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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长公主 作者:陈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08正文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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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点了点他:“也许我偏偏就喜欢那一份烟云掩映,平淡天真呢?”
  
  段英笑了:“绚烂之后的平淡,与初始的空白素淡,那是不一样的。”
  
  阿蘅哈哈大笑,一边手持筷子敲了敲碗道:“岂可无乐。”
  
  段英动了动,居然从腰边拿了只埙出来,呜呜地吹了起来,居然丝毫没有悲音,辽阔开朗,令人心胸涤荡,阿蘅按着拍子又喝了几杯,欣然道:“倒是个有些心胸的,将来必能有一番大业。”
  
  段英双眼弯了起来,显是极为高兴,阿蘅又痛饮了几杯,待他一曲毕了,才站了起来道:“先回宫了,来日有机会再聊。”段英笑道:“不是求一醉么?”
  
  阿蘅伸出根指头摆了摆:“其实酒最痛快还是将醉未醉,兴致还在,酒还有,人还在。”
  
  段英抬了眼去看灯下醺醺然的公主,色如春花,她一双潋滟眼睛看的,并不是他,而是遥远的什么地方曾与她对饮的人,他笑了:“恭送公主,公主下次若是要找小的,遣人去质子府相召便可,在下一定奉陪。”
  
  阿蘅点点头,兴尽而返,登车便走,并不眷恋,只有段英站在门口目送车子走远,双眼亮得惊人。
  
  回宫后李星望踌躇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将公主见了段英的事上报,然而想到崔华辰说的话,难道当真是公主救了自己?公主如何知道自己被崔华辰抓了?
  
  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报,反正公主也平安回宫了,也不知为何,公主身上那种凛然的威压,让他有种自然而然不敢违抗的感觉。
  
  之后阿蘅却又有几天乖乖呆在了宫里,无他,只是因为隆福太后果真忙着给她选伴读起来。
  
  阿蘅可无可不无,只让隆福太后选便是了,隆福太后无奈,阿蘅只是笑道:“母后锐眼如炬,看人是最准的,不管选什么人定是妥当的。”
  
  隆福太后心里喜悦,带了几个妃子一同参详,精挑细选了四个来见阿蘅,其中一个却正是永乐侯家的嫡女,顾微,另外三个则分别是礼部尚书黎兴洛的女儿黎珑、穆离书将军的嫡女穆婉玉、翰林院大学士席思源的嫡女席霏,清流权臣武将皆有,性格上天真活泼、端庄安静兼收,又有擅书的擅骑射的,安排不可谓不精心,阿蘅看着这名单也是暗叹,隆福太后的确是个一点都不简单的女人,表面上看她如今一心只礼佛诸事不管,闲了只和阿蘅聊天解闷,其实其胸中的大智大慧,不是一般女人比得上的,从前崔华仪虽然和独孤晟只维持着面上的和谐,私底下针锋相对,却绕开了隆福太后和长公主,从来没有将战火烧到她们身上,也是因为隆福太后着实是个可敬可畏的长辈,大概也因为此,独孤晟从来也没有撕破面上那一层薄纱,和她依然扮演着帝后恩爱的大戏。
  
  阿蘅和四个伴读见了面,自是各自赏了见面礼,她随和亲切,人又生得好,几个伴读一见之下暗暗叹服,顾微心中也暗自为哥哥喜悦不提,对阿蘅愈发亲近喜欢。而御书房那边也收拾了公主上课的地方来,精心安排了大儒、女官以及琴棋书画的名师来授课,每日上午上课,五日一休,阿蘅被拘着倒有些气闷起来,天渐渐暖起来,草长花发,阿蘅心里又有些动起来,开始想着往宫外走了。


☆、16 斗茶

  这次出宫阿蘅真的没有去大长公主府,而是找了个酒楼坐了一会儿,果然等到了段英。
  
  这孩子眉目秾艳,眉梢嘴角仿佛都是故事,一笑起来仿佛在发光一般,说话风趣,又会玩,阿蘅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人能弄出千军万马响动热闹之极的人,的确能让她暂时忘记了寂寞。
  
  他带她到了个楼子里,酒特别好,菜特别精美,这还罢了,一个胡女款摆裸着的半截柔软雪白腰肢,在热烈奔放的鼓点中将一个金碗在身上侧转腾挪得声色动人,赤裸的脚踝上金铃细细碎碎热情的响着,海藻一般的长发辗转缠绵。
  
  段英亲执了鼓棒敲了段热情洋溢的鼓点,配着调好的名唤“骄阳”的酒,热腾腾,暖洋洋,阿蘅饮上几杯,喜得持着杯凭栏往下看着街景,然后偏偏就看到了李昉揽着个美姬路过街道,那美姬正捏着帕子替他擦汗。
  
  这街道原就是酒坊楼子林立之地,李昉平日里在阿蘅面前一本正经,私下却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儿,今日果然原形毕露,阿蘅忍着笑,拣了个风干的栗子扔了下去,恰恰扔到李昉头巾,他大怒抬头道:“哪个不长眼的。”
  
  他旁边的美姬抬了头笑道:“哎呀李郎又有美人恩呀。”
  
  李昉抬眼看到阿蘅笑得春光灿烂,张口结舌:“你你你……”居然半日说不出话来。
  
  阿蘅只是笑,李昉脸都绿了,早赶紧入了那家酒馆,上了楼到了他们的包间,怒气汹汹地点着段英道:“竖子无礼!胆敢诱长公主进这种地方!”
  
  阿蘅啪的一下又扔了个栗子到他额头上:“别扫兴,要么坐下来一起喝酒,要么快滚。”
  
  李昉黑着脸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段英,阿蘅早敲着碗曼声唱起歌来:“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阴路曲,流莺比邻。”
  
  歌声清越优美,段英只拿了个胡琴拉着替阿蘅伴奏,一边笑吟吟看着李昉,又有美人上来替李昉斟酒,碧眼高鼻,情态婉转,李昉脸色总算缓了下来,勉强道:“阿蘅略坐坐就好,这里不要呆太久,你长得好,容易招是非,到时候惹出事来不好看相。”
  
  阿蘅笑道:“哥哥说的是。”表情却漫不经心,一看就知道没放在心上,侍卫都跟着呢,谁敢不长眼?
  
  李昉愁肠百结,总算想起一事:“对了,被你打岔我都忘了,千灏今日和人斗茶,我们去看看吧,如今明前茶刚刚好。”
  
  阿蘅有些好奇道:“斗茶?”
  
  李昉道:“正是,去瞧瞧不?”
  
  阿蘅看他期待而紧张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好吧,一同去看看吧。”一边却又转过身对段英道:“一同去吧。”
  
  李昉脸又黑了黑,到底忍了下来,理了理袖子出去了。
  
  清雅的二进小楼,阳春初引,繁花盛绽,院子里早坐满了宽袍大袖的雅人名士,又有清秀美姬服侍一旁,一旁琴师在假山水滴边手挥五弦。
  
  李昉带着阿蘅进去,自有人赶紧给他让了前边好的位子坐下,庭中央两几相对,正在斗茶,其中一个正是顾旷,淡青色长袍上绣了竹纹,洁净儒雅,他正在往茶杯中注水,温杯捣茶洒茶叶,一整套动作做下来犹如行云流水,水雾缭绕,少年神仪清湛,说不出的风流蕴秀,周围人都静得很,目光皆在他身上,显然都为其风神所慑,对面那斗茶的男子单看气韵就已远远不足,显然是要败了。
  
  一时茶都冲好,负责裁断的几位名士一一都喝了他们奉上的茶,毫无疑问顾旷胜出,顾旷谦恭地站起来施礼后下场,便听到李昉叫他,一抬头,一眼却已看到阿蘅在对他笑,脸颊到白玉般的耳垂霎时便全染上了一层薄红,适才那雍容都雅立刻抛到九天之外,过来施了礼半晌才说了句:“妹妹也来了。”
  
  却听到阿蘅后头有人冷笑了一声,顾旷看过去只见红袍金冠,却正是那南滇的质子段英,正有些不明其意。
  
  阿蘅却早开口道:“用的茶具不错。”
  
  顾旷呆了呆,脸上又一红:“崔侯爷赠的一套雨过天青,很是珍贵。”
  
  阿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去看场上,段英笑道:“都是些附庸风雅的,变着法子炫耀攀比自己的茶具,然后顺便收了茶铺的钱,来造造声势好卖茶叶而已。”
  
  他声音颇清脆,一时引人侧目,看到是一贯毒舌扫兴的他,颇又送了不少白眼过来,阿蘅忍不住又笑了,顾旷被一棍子全打到附庸风雅那一类,本正恼怒,看到阿蘅一笑,却又呆了呆,一时竟也忘了和段英斗口。
  
  场上却又上了两人,一个贵公子衣着颇为华丽的在几前坐了下来,阿蘅却咦了一声,收了脸上的笑容,看了过去。其他几人不解其意,李昉只以为她对此人好奇,低声介绍到:“这是谭无忌,宫里谭贵妃的亲弟,在外头还算低调,人缘颇好,结交甚广。”
  
  阿蘅只盯着那贵公子在茶几上摆开的茶具,敞口深腹,绀黑如漆,温润晶莹,黑色釉上透露闪闪发光的细纹,她缓缓低声道:“兔毫盏。”
  
  李昉呆了呆道:“你认得?”
  
  阿蘅脸上阴云密布,转头看了看背后的人,李星望原跟着他们进了屋子便站到了墙角边上,见她转头,不知怎的就觉得她是在找自己,便上前正要低声询问,却被阿蘅劈手一夺,将他手里拿着的马鞭夺走了。
  
  他一呆,阿蘅早已霍然站了起来,手里持着那马鞭已大步走到了那茶几前,谭无忌一呆,抬头看到是个极美的少年,心中那一丝被打扰的怒气瞬间消散了,拱手温声问:“请问这位兄台……”话未说完,阿蘅已冷笑地拿着马鞭指着他鼻子道:“凭你也配用这茶具?”
  
  场中皆一静,谭无忌脸上有些惊愕,阿蘅却早已手一甩,将手里的马鞭照那茶几上狠狠一抽!
  
  只听到稀里哗啦,那茶几居然当即断成两截!茶几上那些珍贵的兔毫盏瞬间已被扫到地上砸了个粉碎!阿蘅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直看着那茶盏全粉碎了,才收了鞭子怒气冲冲地冲出那茶苑,谭无忌早跳了起来大怒道:“大胆!”谭家的家将则冲了过来要拿她,李星望赶紧带着侍卫冲了上来护卫,李昉和顾旷面面相觑,段英则笑着拍掌道:“打得好!打得妙!”
  
  茶苑里混乱不堪,阿蘅早自冲了出去,顺手解了马自骑了马往宫城飞驰而去,却是气得胸前起伏不定,满脸发红。李星望等人打了出来看到公主骑马,连忙也翻身上马紧紧追随而去。
  
  好一场热闹直到晚上,因为阿蘅是李昉带来的,谭无忌如何肯轻易罢休,拉着李昉要闹,李昉早也一溜烟的跑了。
  
  顾旷则被阿蘅这惊天地动鬼神的几鞭子搞了满头雾水,晚间去定北侯府的时候忍不住说了此事。
  
  崔华辰手里捏着棋子半晌没有下子,顾旷道:“也不知长公主因何生这么大气,那茶具想必很是珍贵,砸破了很是可惜,谭无忌都快气炸了。”
  
  崔华辰微微一笑:“兔毫盏么,前朝建窑当年只烧出了两套,一套当场就摔了,所以天下仅此一套。”
  
  顾旷啊了一声,呆呆道:“仅此一套?”
  
  崔华辰嗯了一声,淡淡道:“后来战事起,建窑毁于战火,那烧法也失传了。”
  
  顾旷惋惜之意溢于言表,崔华辰淡淡道:“那唯一的一套,当年正是舍妹的嫁妆,我亲手置办的。”
  
  顾旷几乎被自己口水呛到,吃惊地看往崔华辰,忽然想起崔华辰的“舍妹”正是孝义皇后……他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半晌才问道:“那如何到了谭家?”
  
  崔华辰哒的一声下了一子,淡淡道:“这就要问独孤晟了。”
  
  顾旷听他直呼今上名讳,犹如见鬼一般看着他,崔华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冰雪般锐利:“该你下了。”
  
  宫里也翻天覆地,谭贵妃荣宠一时,谭无忌被砸了茶具,李昉又视若无睹大摇大摆的走了,他气得回去便往宫里递了消息,谭可容气得不行,晚上连忙求见了独孤晟,哭诉了一通:“我弟弟一向在外头并不敢借着名头作威作福,斯斯文文的一人,一点劣迹都无,谁不说我弟弟脾气好?好好的和人斗茶,偏偏被泽阳大长公主家的公子带的人直接将茶具给砸了!满场子的人都可作证,那人毫无缘由,根本是无缘无故的挑衅!这是不把我谭家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一时又哭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乃至外头也有人踩上头来,这次皇上若是不替她出头,将来还有多少人来踩谭家,独孤晟被她哭得无奈,只得安慰了半晌,隆福太后那边却有女官过来传懿旨:“谭贵妃以下犯上,行为不端,罚禁足三月,非召不得出。”


☆、17 赔情

  独孤晟在谭可容惊天动地的哭声中狼狈地离开了清容宫,头疼万分的去了慈懿宫问问太后什么情况。
  
  隆福太后正在一粒一粒地拣佛豆,见他来也只是叹了口气:“今天是阿蘅出去看他们斗茶,结果看到谭贵妃的胞弟在用兔毫盏斗茶。”
  
  独孤晟满头雾水道:“嗯,贵妃说那是她赏给弟弟的,说是她弟弟好茶,她看着那样式新巧和我讨的。”
  
  隆福太后看了他一眼,道:“那套兔毫盏我也有印象,那是皇后的嫁妆,从前给我沏茶过。”
  
  独孤晟呆了呆,隆福太后继续道:“崔家是前朝望族,虽然现在只剩下定北侯一人,咱们独孤家也断不能作出私吞媳妇嫁妆的事儿,崔皇后虽然无子嗣,要么你尽早生个孩子记在她名下,和定北侯那边商量好后可以将嫁妆留给那孩子,要么你就和定北侯那边商量好,将嫁妆全封好退回崔家好了。”
  
  独孤晟满脸通红道:“朕真不知道那茶盏是怎么到谭家的,朕去查查。”
  
  隆福太后摇了摇头道:“今天阿蘅回来说哀家就已遣人去查过了,皇后过世后,她的嫁妆都已封好在私库里了,并没人这么大胆敢动,那套兔毫盏,却是你那年说是得了好茶,叫了穆离书、易允他们几个来品茶,让人去库里找套好茶具,皇后知道后就将她那套兔毫盏给了内侍,后来也没来得及收回,皇后就过世了,那套茶具便一直留在御书房的茶水房里,贵妃一次去了御书房见到那茶盏好,便开口要,皇后殡天后,宫里各处的职司变动很大,茶水房的掌事并不知那是皇后的东西,据说当时贵妃也问过你的,你也答应了,便到了贵妃手里,之后又赏了她弟弟。”
  
  独孤晟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朕也不知道那是皇后的东西。”说到喝茶他也有印象,那次茶叶局进了稀罕的凤针白茶来,他叫人传了穆离书、易允他们进来尝,却嫌一般的茶具显不出那色,叫他们换套茶具来,后来果然找了套黑色的来,很是不凡,他当时颇为满意……当时到底内侍们有没有说那是皇后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隆福太后叹了口气道:“哀家知你朝务忙,这么小的事情你不在意也是有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崔家的东西,那兔毫盏天下就只这一套,流在外头将来被崔家知道,咱们独孤家也是颜面无存,谭贵妃那边哀家吩咐了禁足了,后宫的事务你还是换个人来主持吧,她并没有那份才能,哀家看良妃平日里也算老成持重,便交给她吧。”
  
  独孤晟有些神思不属,随口道:“便依母后说的办吧。”
  
  隆福太后叹了口气道:“你妹妹今天回来气得满脸通红,都快气哭了。”
  
  独孤晟低声道:“她倒和皇后感情好。”
  
  隆福太后摇了摇头道:“宫里就这么几个人,也就皇后有耐心陪她玩,那套兔毫盏是皇后自用的,她从前常去凤仪宫,自然是见过的,你有空好好安慰安慰她吧。”
  
  独孤晟低声道:“是。”
  
  出了慈懿宫,独孤晟想起阿蘅,索性便往露华宫走过去。
  
  才进去,内侍一声喊:“皇上驾到。”
  
  里头阿蘅一手挽着头发一阵风似的冲出来了,一手却是抱着个什么东西出来直接就往他怀里一摔,大怒道:“你来做什么,走!还你,统统还你!”一边一摔手又往屋里去了。
  
  梅妆她们跟着出来,早已吓得跪了下来,独孤晟看了看手里那样东西,却是之前派人送过来的雀舌弓,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交给身旁的吉祥,举步走了进去,看到阿蘅坐在镜前,脸上涨得通红,双眼饱含了水分,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独孤晟摸了摸鼻子道:“今天的事是朕对不住了……”
  
  阿蘅胸前起伏不定,按着桌子站起来指着他道:“你怎能辱人如此!就算……就算你不喜欢,又怎能辱人如此!”她语无伦次,说到后头已是语带哽咽。
  
  独孤晟讶然,料不到她反应如此之大,迈了一步上前,看她气得两眼发红,身上微微发抖,一时十分怜惜,愧疚道:“朕委实不知那是你嫂嫂的东西,一切都是朕的不对,朕已让人找一套好的补上了……”
  
  阿蘅一时刹不住,眼泪居然滚落下来,连绵不绝,独孤晟第一次看到幼妹哭,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连忙道:“阿蘅别哭,哥哥补偿你好不好?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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