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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应了啊!
赵红岫进了大堂之后,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这个点是午饭的点,赵府的规矩是逢十一起吃一次午饭。但是以前在赵府的时候,赵红岫从来就没有参加过,也没有人问过她为什么没去,赵红岫也懒得在饭桌上对着众人装傻子,从她到了赵红岫的身子内,知道不去没人责问便从来没去过。
赵红岫看到坐在两边的同辈,除了赵文斌之外,其他人她都认不出来,和赵文斌坐在一起的妇人打扮的人,应该是他的妻子,赵文斌下首坐着一个低着头的少年,这应该是庶出的三弟赵文胜了。
赵红岫算是发现了,庶出的子女在世人面前,永远都是低着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想到自己也是庶出的身份,那她要不要也低着头,只想了想赵红岫便放弃了,她的情况不同,要是也整天低着头过日子,那她就真成了聋哑女了。
赵夫人下首坐着一个十二三的小姐,和赵夫人长得很相似,不过却没有赵夫人的那份为人处事的精明样,而是透着一股大气,是那种心性豁达的大气。不得不承认,赵夫人在教育子女上很有一套,最起码赵文斌和四小姐赵红艳就被教养的很成功。
赵红艳左手便坐着的是两个低着头的庶妹,因为都低着头,所以赵红岫也没有再去关注。
众人看到进来的赵红岫,都有些好奇的看着她,斗倒举子的事可是传的满京城都是,对于这个姊妹,他们这些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因此赵红岫一进来,不管是谁,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连庶出的兄妹也抬眼看了她一眼。
赵红岫站定还没等她对着赵夫人行礼,赵夫人便先发制人的说道:“徐默默再不济也是我身边的人,就算处罚也应由我说了算吧!是不是找到了依靠就开始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只要赵家稍微露出一点不管赵红岫的意思出来,相信赵红岫在陈府便活不过第二天,所以赵红岫想在他们面前叫板还没有这个资格。
赵红岫对着赵夫人福了福身,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院子内脏乱,我的丫鬟发了一句牢骚,徐嬷嬷便说:不想住,可以去住客房。这样的话要是传到陈府去,还不得被陈府看了笑话,所以女儿心急便打了徐默默。”
当时赵红岫打人和罚人,主要是给陈府的赶车的婆子看的,要是赵红岫随便是个人都能欺负,这要是传回陈府去,楚氏便能立刻要了赵红岫的命。所以当时不管是谁,她都必须有所反击。赵红岫说的敞亮,为了赵府的面子,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小命罢了。
赵红岫接着道:“徐默默自己也知道错了,女儿本来打算让她自己回来找母亲领罚,可是徐默默执拗,知道自己错了便直接跪到了女儿的院门口。”当时她可是要徐默默回来问赵夫人的,那时自然也算是让赵夫人处置,可是徐默默却自己跪到了她的院子门外。
“女儿想徐默默这么得夫人赏识,自然知道轻重不会做让母亲为难的事,过一会儿就会自己起来的。不想这时孙嬷嬷便到了,两人直接进了屋子,之后两人便在屋内陪女儿聊了半个时辰的天。”
最后的话,赵红岫说的模棱两可,没有说罚了两人,却说了和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其实不过是闲扯罢了,可是在赵夫人看来不一定是这样。
果然赵夫人看两人的眼神变了,有什么可说的,居然说了半个时辰。看到赵夫人疑惑的眼神,徐默默和孙嬷嬷都心中一凛,这大姑奶奶果然厉害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在夫人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尽管知道如此,可是她们却是解释不清的,因为除了大姑奶奶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赵夫人那怀疑的眼神,只出现了一瞬便收了起来,对赵红岫说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便喊老爷回来摆饭吧!”
不管如何,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怀疑自己的人,那样正好给了别人钻空子的机会,这一点赵夫人做得很好,就算她怀疑徐默默两人,但是她没有让赵红岫钻空子。赵红岫对赵夫人的评价果然不错,她是一个精明的主母。
赵夫人说完正要派人去喊赵倾官,却看到有人掀帘进来了,正是赵倾官。赵倾官一进来所有人都站起来了,包括赵夫人。赵红岫背对着门口又听不到声音,可是她看到赵夫人站了起来,便猜到了应该是赵倾官回来了。
当赵红岫回头看到赵倾官的时候,却是浑身一震。
☆、第十七章 被算计了
赵红岫这还是第一次见赵倾官的面目,在她的猜想中,赵倾官应该是充满算计的面容,一看之下便知道不好对付才是,可是她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人进来了。
一身深灰色的衣服,衬着他稳重老练,身上却是没有一点奸诈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君子坦荡的感觉。大众的五官没有特别之处,完全是那种丢到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赵红岫斜了一眼赵文斌和赵文胜,她可以确定,两人长得那么英俊,绝对是基因突变了。
就这一眼,赵倾官的目光刷的一下子便落到了赵红岫的身上,而她也正好与他看了个正着。赵倾官的眼神很温和,是长辈看晚辈的温和,可是赵红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她刚刚的心思被他看透了。
赵红岫连忙将头地上,可是一想又不对,她低了头不就是认输了吗?于是又将头抬了起来,然而这时赵倾官已经移开了眼神,虽然如此但是赵红岫并没有感觉轻松,总感觉他的眼神笼罩了所有人的举动,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只是见个面,赵红岫就感觉完全不想自己了,在赵倾官面前,她的那点小心思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并且那种掌控一切的压力,却又深深的激起了她的反抗*,总想和他比一比看看谁能强过谁。
有多少年都没有过这种冲动了,赵红岫不知道,古代的制度给了她很大的限制,她没有试着去打破,而是慢慢地改变了自己,让自己更好的融入其中。但是她知道她还是有反抗的,就是在不肯与陈有卿圆房上,她做不到最亲密的人之间也要算计,所以既然要算计对方,陈有卿便注定只能是外人了。
在见赵倾官之前,赵红岫的心思也是满眼的算计,但是现在却让她不知不觉变了心思,那就是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看看赵倾官会怎么解决。
赵红岫决定放手不管这件事之后,突然感觉身上就是一松,一直一来的压力好像这时也消失了。随着众人坐在了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在这里完全不能体现,因为赵倾官就是一个带头说话的人。
他先是问赵文斌文章做的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然后将不懂的地方给赵文斌讲了一遍,等给赵文斌指导完之后,又看向赵红岫,许是从前没有接触过,只一句话,“进来了,短时间是出不去的,就在家中安心住着吧!”然后又问赵文胜的功课怎么样。
所有的子女一个没落下,赵红岫脑中一直想着那一句话,这样关心子女的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不论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所以便不知不觉的盯着赵倾官看。
赵红岫的眼神太直接了,赵倾官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于是看着赵红岫温声的说道:“你有话要说?”
赵红岫不知不觉的便点了头,说道:“赵倾官…”但是赵红岫只说了三个字便回过神来了,然就是这三个字让本来还有筷子汤匙声音的大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要是赵红岫能听到声音,一定会被这寂静吓到,可是她听不到,所以在她眼中不过是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不敢再用饭了。
赵红岫镇定自若的站起身来,对着赵倾官福身说道:“在外面人人都称父亲是清官,所以便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清官和倾官可是同音不同字,所以谁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字呢!看这所有人的表情,估计所有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倾官吧!
众人全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外人说的话全是反话,她不会是不知道吧,所以才敢在父亲面前说出来?谁不知道父亲最讨厌的就是在他面前提这些了。
赵倾官看了一眼一直看着她的赵红岫,筷子并没有放下来,而是边吃边问,“你认为他们给为父的这个称呼怎么样?”
赵红岫想了想回道:“很贴切。”不管是那个字,反正她的话抓不住把柄,嘴上说的,不是手上写的,没人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那个字。
赵倾官却没有放过赵红岫,“人人说的清官,可是让人倾家荡产的倾官,难道你也以为很贴切。”赵倾官放在赵红岫身上的视线并不多,可是赵红岫感觉她却被笼罩在一张网中,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强者遇到强者只会高昂头颅,而不是低头膜拜,所以赵红岫仰着头说道:“贴不贴切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父亲要是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都会说您是为民做主的清官。”绝对的权势下,谁敢当面说他是让人倾家荡产的倾官,还不得对着他违心的称赞。
赵倾官听言哈哈大笑,显然现在的心情很愉悦,等笑完之后说道:“你说的确实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夸奖我的话。”然后用筷子示意赵红岫坐下。
众人见赵倾官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且反而心情还很好,便都安下了心来接着吃饭。赵倾官似乎是对赵红岫感兴趣了,问了她在陈家过的怎么样,赵红岫也简单的回答了。
因为赵倾官是吃着饭和赵红岫说话的,所以赵红岫也是边吃着饭边回话,但是这种举动却吓到了众人,他们平时和赵倾官说话,那个不是低眉顺眼垂首恭敬的回答,但是别说恭敬了,赵红岫竟敢吃着东西回话,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最最重要的是赵倾官还和她聊得很投机似的,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这个举动。其实赵红岫还真没有发现不对,在现代边吃边聊甚至酒桌上谈生意,都是常见的情景,所以让她也忽略了这个问题。
整顿饭吃下来,出了赵倾官吃的心满意足之外,恐怕就只有赵红岫了,其他人都是在两人简单的谈话中半呆滞的度过的。
赵红岫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见那陈府赶车的婆子正等在院子中,对着赵红岫福了福身说道:“三爷让奴婢将这封信转交给三少奶奶。”婆子一开口,就让青橘一愣,既然是要给小姐为什么不直接给,还要多此一举。
赵红岫眼睛一眯,将信接了下来,对着那婆子说道:“有劳了。”然后便回屋将信给拆开了。可是当赵红岫看完了信,脑子中就突然想起了廖易直传给她的话,‘不要小看了陈有卿。’
赵红岫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从她在他面前不得不展现才华开始的吧,然后在她面前提起科考的事,然后又是小厮提着一篮子的提子提醒她漏题这一说,还有那天无意之中听到的醉仙楼,应该都是陈有卿故意透露给她的吧!
或许当初陈有卿只以为自己的才华,是赵倾官有意培养的,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告诉赵倾官的,这样他就能通过赵倾官一系列的反应,知道赵倾官有没有参与此事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她赵红岫和赵倾官根本就是陌路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自己派人调查,当知道泄题之后,唯一的反应是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陈有卿给她的信中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光武的律法之中的一条写了进去,那就是有意泄题者无论什么动机,主犯处死从犯冲奴。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触犯了律法,因为是她让人散步的满京城都是的。
赵红岫茫然的眼神,在对上青杏着急的目光时,说道:“是我害了你哥哥,他是不是几天没有和你联系了。”见青杏点了点头,赵红岫便知道王二多半是被什么人给扣住了。
那她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 可怕
原来赵红岫接到陈有卿的信,看完上面写的是光武的律法,便猜到了她做的事全在陈有卿的掌控中,而且也是在陈有卿的暗示下,她一步一步的做下来的。
对于赵红岫说的话,青杏脸色瞬间白了,哥哥一直没有给她联系过,她一直以为是小姐安排了哥哥藏了起来,可是现在想来,小姐从来没有传过这样的话。
看着惨白着脸的小姐,青杏也顾不得主仆之分,摇着赵红岫的肩膀说道:“小姐,您不要这样,奴婢的哥哥现在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和让哥哥做的事有关?”赵红岫看着青杏焦急的目光,心中一痛,青杏是信任她的,才让王二帮她做事,可是她却害了王二。
见小姐一直盯着自己,而且眼中全是愧疚,青杏收回手,掌心掐出了血印,说道:“小姐,那次您给陈夫人敬茶的时候,说自己能看懂唇形辨话,大少奶奶在您身后说,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呢?当时青橘气不过大少奶奶暗骂您,就说人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在她的心中,小姐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青杏说得很慢,像是怕赵红岫听不懂似的,因为赵红岫的状态很差。青杏接着说道:“不光在青橘的心中小姐是神一样的存在,在奴婢的心中,小姐也是神一样的存在。您就是我们的希望,这点困难难不倒小姐的,您又何必自暴自弃呢!”
赵红岫看着青杏的嘴唇一张一合,她说的话过了许久才进入了脑子中,何必自暴自弃,是啊,自暴自弃要能救回王二吗?自暴自弃能将自己摘出来吗?不能,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原本呆滞的眼神,现在越来越亮了,青杏看到赵红岫终于恢复了一半,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哥哥可能正在命在旦夕,心中又是一痛,但是她没有怪小姐,他们的命本来就是小姐给的,现在还给小姐也没什么不好的。
赵红岫静静地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最后对青杏说道:“你哥哥现在还没有事,就算将来出了事,那他也是从犯,那时要是我保不住自己,也会把他赎回来的。”
现在她和王二是一体的,首先她要保住自己才能保住王二,现在的问题就是她要怎么保住自己。
“将那个赶车的婆子叫进来,我有话要问她。”赵红岫对青杏吩咐道。
那婆子再次进来之后,赵红岫才看清她的容貌,周正的面容,一看就不是奸猾之辈,皮肤并没有因为长期赶车,而被晒得偏黑,反而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偏白的肤色。
刚刚没有仔细看,现在看到此人赵红岫知道,她一定不是赶车的婆子,于是她把脸色沉了下来,“这封信真的是三爷给你的?”赵红岫的声音很严厉,上位者的气势全部拿了出来。
那婆子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一样,镇定的说道:“确实是三爷给的,封口处用了三爷的私印。”
“就算是用了三爷的私印,难道就能证明是三爷给你的,而不是你偷的,里面的内容要是被泄漏了或者丢失了,牵连的可是陈家所有人的将来,三爷会把这样的信,交给你一个赶车的婆子?”赵红岫呵斥,“说,这信是怎么来的?”
听到赵红岫的话,那婆子浑身一抖,她没想到三爷会把这样的一封信交给她,于是着急的说道:“三少奶奶明鉴,这确实是三爷给老奴的。”
赵红岫却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对青杏说道:“你去和母亲借几个身体强壮的婆子过来,就说有叼奴冲撞了我要处置。”青杏点头真的向外走去。
那婆子一听急了,这里不是陈府,三少奶奶要是动她,真的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三爷没有让她说出真实的身份啊!没有办法她只能上前拉着青杏不让她出去,对赵红岫说道:“要是三少奶奶不相信老奴,可以回去问问三爷,确实是三爷给老奴。”
赵红岫寒着脸反驳,“我看你是知道进了赵府便出不了门,才这样说的吧!你进赵府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是要给赵府栽赃什么东西?”
在这样的时候,赵红岫也不得不谨慎,赵倾官本来就有嫌疑,要是又被栽赃了什么证据,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她自己惹的事情,她真怕赵倾官知道了,先把她给灭了以表自己的清白。
那婆子听言脸色一白,猛烈的摇头,“不是,不是的,老奴不会做那样的事的。”
青杏也说道:“你说你不是就不是吗,再看你的肤色,经常赶车的是你这样的吗?看这白净的程度,就连重活平时都不怎么做吧!少奶奶,别和她啰嗦了,奴婢这就去喊人来用刑,打也要打招了。”
看三少奶奶不似好糊弄的,恐怕要不说出实话,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拉住青杏喊道,“我说,我说。”一着急,连老奴也不自称了。
赵红岫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就算你说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打一顿的好。”
那婆子额头生生的急出了冷汗,“三少奶奶要是不信,可以把我关起来,回去后在找三爷对证也不迟啊!”
赵红岫这才说道:“那你说吧,若是让我找到破绽,别怪我对你用刑了!”那婆子听出了赵红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