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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打劫的家伙是绝不会吃亏的。
倾城转头就走，怀壁十分殷勤的问：“你不是要找小白小米吗？”
倾城头也不回，“我改变主意了。”
倾城走出好远，后面，却传来怀壁的绕梁之音，“倾城，你还是穿白衬衣帅气些，别惦记当乞丐的日子了。”
倾城在心里暗骂了句，“无耻。”
倾城只得跟其他师兄们打听老婆婆的事情，大师兄弄尘告诉她：“疯婆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找她得靠机缘。”
机缘？倾城觉得简直是扯淡，这不过是地下的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还搞得跟真的地狱一样悬疑兮兮的。
“难道疯婆婆住的宫殿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找到它也得靠机缘？”倾城的眼神绝对是天真无邪的，与他魔鬼的心理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哼，疯婆婆定是不喜欢他，所以对他避而不见。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么壮观的一座宫殿也能消失？迷宫？阵法？都有漏门可以破。倾城只能有这样的认知。
没有想到弄尘却一本正经的点头，“倾城，你九师兄摆下的阵法，天下间无人能破。”
倾城熟知每个师兄们绝杀技能，却独独对怀壁的知之甚少。因为他认为怀壁排行老九，一定厉害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家伙摆下的阵法还神了。
弄尘还告诉他，“倾城，如果你却是想他们了，可以去找你十师兄帮忙。疯婆婆平素最疼爱的就是十师兄了封水。封水肯定能帮你找到疯婆婆。”
倾城有些不解，他的那些师兄们，个个都是活色生香的极品宝贝，为何那个老婆婆独独对封水格外疼爱？
他又不是武功最厉害的弄尘，也不是最甜言蜜语的诺晨，更不是最有王者之风的怀璧……所有师兄里面，优点最多的是周洲，缺点最多的是臭狐狸怀璧……最大方的是舞月，最抠门的是怀壁……长得最妖孽的是怀璧，长得最抱歉的――是封水。啊，倾城豁然开朗――
不过，倾城却被自己多次想到九师兄怀璧吓到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念念不忘这个人？难道他的记仇心就真的这么强？
弄尘许是瞧出了倾城的想法，他笑着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你的师兄里面，就只有十师兄不善武技。他是哈佛大学的分子生物学教授，纯粹的学术者，平日身子骨单薄，所以疯婆婆格外照顾他。”
倾城已了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心里却疑惑，搞学术的怎么会和这群虎狼呆在一起？难道这整日见不着自然阳光的地下组织会比上面呆着更健康？
弄尘就说：“你可别小看了你的十师兄，他的学问，你能学得皮毛过来，也够你对付我们好几个武者。”
倾城就奇了，“噢？”但是他想破头颅也想不明白世界上有什么学问比武技更能强大。
倾城决定去找封水，无论如何，他也要找到那个疯婆婆，把小米小白要回来。要不然，这里的日子就快要把他闷死了。
第08章 好逸恶劳
可是在寻找封水的时候，倾城遇到了小意外：武场里找不到封水，其他人都说他可能在实验室。倾城只得循着暗道去哈佛大学的实验室找他，那天是他第一次到地面去，正巧头上星星月亮太阳同期在一片天空下。倾城觉得今天的日子可真够特殊的，百年难遇这样的奇景。
到达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的门通体发出白光。倾城一下子就怀念上面的日子了。倾城推开门，觉得身子忽然暖暖的，可是倾城没有看到封水。只是遇见一个穿白大褂形容枯瘦的老叟。他问倾城：“你找谁？”
倾城本来预备折回去改日再跟封水打听疯婆婆的事，老叟一问，他只好作答：“请问封水在这里吗？”
老叟皱眉，“封水？”摇摇头，“没听过。”
倾城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全身有点冷。署夏的天气，这样的冷有些异常。
难道我找错了暗道出口？倾城狐疑的再问了一次：“封水？”抬头看了门牌号，不错啊，九十九号，正是封水的专人实验室。这老叟怎么会不认识封水呢？
老叟还是固执的摇头：“这儿没有封水，这是分子生物学家李密斯的实验室。”
说话时，一个胖呼呼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是白皮肤的男人。因为乐观的天性，让不笑的他看起来依然笑容可鞠。“hai！”他笑咪咪的跟倾城打招呼。
倾城因为没找到封水，心中失落，不免脸色不好。掉头就走。
李密斯拉住了他，近乎孩子的耍娇：“你别走啊，进来看看我的新成果。”
倾城被李密斯拖进实验室，李密斯将他陈列在实验台上的一一拿起来，在倾城眼前晃啊晃。一边还兴致勃勃的介绍道：“你看，我用小白兔的基因移植到大白菜里，结果大白菜变得很聪明，不信你跟它说说话，它能听懂噢！这个嘛，是世界上基因种类最多的新生物，它的身体里有灵长类、软体类、甲壳类和两栖类的基因。它能随时调节自己的生理特征，可变色，拟态，还能运用智慧成功的与敌人斡旋……”
倾城毫无兴趣，李密斯很快就停住了没有听众的演讲。李密斯好奇的问：“你没兴趣？”
倾城毫不客气道：这些，也值得你沾沾自喜？“博学多才的封水师兄任何一项发明都比这些东西起眼多了。封水研究的其中一项是”离子的解离和重组“，据说可以把任何东西变成一堆空气，又能从空气里选择离子重组成有机体。倾城对封水的发明尚且嗤之以鼻，更何况是李密斯的？
李密斯显然不服气了，”什么，你看不起它们？“
倾城忽然邪邪一笑，道：”有一个人，他比你厉害多了。“让眼前这个死胖子去帮他找人，倾城坐收渔人之利，岂不乐哉？”谁？“胖子警觉的问。”封水。“倾城道。
”没听过。“胖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倾城微微错愕，蹙眉。以封水的才情，在同行里应该是盛名赫赫才对。眼前这个死胖子竟然不认识他？倾城对李密斯露出鄙夷之色，”那是你孤陋寡。“
李密斯不服气的嚷起来：”你是在跟我说笑话吗？我是本世纪最杰出的分子生物学家，前后几百年都无人超越。你却编个封水出来糊弄我。“
倾城定定的盯着李密斯，”你确定？“
”确定什么？“倾城的目光有些凛咧：”在同期没有人能够超越你？这个实验室真的是你的吗？“摄人的目光，咄咄逼人的语气，叫李密斯平添出许多压力。
李密斯思考了许久，最后涨红脸道：”我敢肯定，当代没有比我更杰出的分子生物学家。至于这个实验室，乃分子生物学家的鼻祖圭村溪所创立。不过，那是几百年前的人了。“
倾城脸色微白，”圭村溪？“圭寸合起来不是封吗，溪乃水，圭寸溪就是封水。封水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不会那么巧吧？倾城觉得全身是透骨的寒冷。
死亡之魂，莫非是这个意思？
他干嘛那么有想象力，一定是凑巧而已。
但是，倾城脑海里去窜出一股强烈的求证的意识。
封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倾城找他的消息，隔天便出现在倾城面前，倾城真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封水站在倾城的对面，纵使满面春风，却还是掩不住脸色的苍白。倾城就想，这么年轻就夭折了，怪可惜的。”你找我？“封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倾城点点头，镇静自然的盯着他。封水就笑了，自己拉了根凳子坐下来，然后翘首望着倾城。”只要是十三的事，师兄定是有求必应。“
倾城笑的如罂粟般嫣然，”任何要求？“
封水的脸庞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疑惑，却瞬间恢复璀璨的笑容。”那是当然。“
倾城心里嘀咕着，他究竟是该从封水那里获取过人的学问还是该选择解除心中的疑惑？
学问能有什么用？
他一定要弄清楚十师兄的真实身份，因为那是开启倾城寻找自己的一把钥匙。倾城绝不愿意迷迷糊糊的活着。
”如果我心中有疑惑，请问博学多才的十师兄，我该如何祛除它？“倾城恍惚觉得自己的一双无情刽子手，在冷酷的撕裂着封水的心。
封水的表情依然保持着灿烂的微笑，但是他的笑容是静止的，倾城看不到一点生动。
倾城想十师兄够聪明的话一定会拒绝他，谁愿意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球下？
良久，封水一如既往的平静道：”倾城，你要的任何答案，都可以在死亡之魂的第十博物馆里找到答案。“
倾城哑然，他是该骂封水愚蠢还是单纯呢？他难道不害怕倾城揭发他的身份吗。
死亡之魂的博物馆，令倾城大开眼界。无论是库藏的武器还是图书，都只能用包罗万象海纳百川来形容。
倾城却直奔目的地——第十博物馆。那是封水的领域。
第09章 师哥已死
倾城走进去的时候，博物馆没有任何人。倾城只闻到了浓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当然，他还看见了十师兄的诸多发明陈列在玻璃柜里，全是毒药，各种颜色，各种形状，每种毒药都贴了属性标签，标签上注明毒药的成分，威力等级，使用属性。倾城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的毒药，并不是都致命的，有的令人癫狂，有的令人力气大增，还有的使人丧失记忆……
难怪大师兄弄尘说，十师兄的本领，学好了是武者抗衡不了的技能。
倾城愈走进里面，愈觉得毛骨悚然。分子生物学家原来可以从现实世界中提取毒药成分，随意组合，变成一种新的属性不定的新品种。而十师兄记录的化学式，全都恐怖的移存进倾城的大脑。倾城粗粗的计算了下根据师兄记载的配制毒药的原理，世间的毒药多如繁星，无法统计，岂是市场上流行的品种那么单一的？
倾城走马观花的环视着自己走过的地方，他总觉制毒伤人总显得不够光明磊落，虽然他不想接受封水师兄的技能，奈何他的脑子无法洗缺他看过的东西。
倾城恍然大悟，十师兄只怕是用苦肉计逼迫他学习他的技能？
所以说，他的师兄们都一个样，除了不择手段的逼迫他练武外，就没有其他的生活内容。
倾城想打退堂鼓了，他才不要被他们任意摆布呢。他是人不是他们的专宠，他有权利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
可是就在倾城转身欲打道回府时，强烈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倾城掩着鼻，心里却困惑，“这里全是我未曾见过的新奇毒药，唯独这福尔马林是再普通不过的了，而这福尔马林的功效一般是用于妨腐……”
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拔腿就朝那里面奔去。该死，即使速度是如此的快，可是两边玻璃柜上用粗黑体写的标签和配制化学式一个不落的钻进脑海里，倾城跑到最里面的时候，被眼前巨大的玻璃瓶震得呆若木鸡。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看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透明的玻璃瓶，大约一人高，宽口径，是如此的晶莹剔透如玉一般。
而封水赤裸的尸骸，在透明的液体里流动着，他恬静的表情，微微闭目，精致的五官，在在都是如此的迷人。
玻璃瓶上贴着方形标签，上面写着：“圭村溪，csj1900—1925，职能，ys；级别：顶级。”
倾城不懂csj的意思，更不懂ys的意思，倾城猜测是某些词语的代号而已。
倾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倾城想吐，却发现自己根本吐不出。
这具尸骸并不令人感到恶心呕吐，相反，它漂亮得会让人有些痴迷。倾城不知道自己想吐的欲望究竟从哪里来？
“以后，十三一定不想再见到十师兄了吧？”背后，一把富有磁性却夹杂憔悴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来，是封水的声音。
倾城身体僵硬如冰，不愿意回头面对师兄是鬼的结局，倾城任已经冷咧的声音无情的撕裂着封水的心。
“你，为何不选择重生？在这暗无天日无情无欲的死亡之魂，任何出路都会更有盼头。”倾城说。
良久没有等到封水的回答，倾城倍感好奇，终于转身，却惊奇的发现，封水不见了。
倾城微微撅着嘴，十师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也不跟他好好解释清楚，譬如，他是怎么死的？他死了有多久？
倾城更想封水告诉他，他又是谁？他为什么会跟他们在一起？他的父母呢？倾城不会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倾城迷人的脸上浮出一丝失落的表情。可是这表情很快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当倾城的目光重新回到玻璃瓶时……
封水的尸骸竟然……竟然开始腐烂了，福尔马林的味道一刹那就荡然无存……
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填满了倾城的心，倾城感到好不安，这博物馆藏着诡异的悲情气氛，倾城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倾城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回自己的宿舍，将空虚的身体抛进大床里，拉过白如雪的被褥盖住自己的脸，这才觉得身体开始有知觉了。倾城迷迷糊糊睡了个午觉，可是睡得正酣时，有人破门而入。倾城从沙发上懒懒的爬起来，揉揉睡眼惺松的眼睛，不禁鄂然。来的人不少，弄尘和苏墨带头，亚父其后，再后面，就是倾城那些七七八八的师兄们。
倾城已经猜到七八分，心不知为何忽然坠入冰窟低端，难受异常。原来他也有这样的心情。弄尘和苏墨对视一眼，然后向两边让道。亚父走上前，凌利的目光就落在倾城那张不羁的脸上。
“封水死了。”亚父说。语气格外的伤感，还带着一丝丝愠怒。倾城望着窗外，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是天在哭吗？“是下雨时候的事吧？”倾城静静的问。仿佛问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亚父提高声音，微微呵斥：“你闹够了没有？十三，你的好奇心会害死很多人的。你明明知道了十师兄的身份，却还是一意孤行的要去求证。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更多是不是？十三，因为你擅自闯入封水的博物馆，打破了第十博物馆长期以来维持的和谐，你让封水的尸骸腐烂，让你十师兄魂飞烟灭，你可知你犯了弥天大过？”亚父近乎咆哮道。
“他明明可以拒绝我的要求。那是封水的选择，我想他跟我一样，或许是活腻了，想解脱了。只不过，他找到了合适的契机。”倾城云淡风轻道。这件事的责任，他觉得封水也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他明明可以不死的，只要他拒绝他无理的要求。或者，他拒绝他闯入他的博物馆，那么他的遗体，就不会被破坏……
“顾倾城，你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了解别人。封水从来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你的傻师兄封水明明可以拒绝你，可是为了将他毕生心血教给你，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
第10章 优质特工
“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制毒的绝学。”倾城愤怒的吼起来。
如果，如果亚父说的是真的，封水这飞蛾扑火的壮举仅仅是为了让他学点技能，倾城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封水这是枉费性命了。
“可是，顾倾城，不管你想不想要，你比任何人都需要那些技能。因为你必须变得强大。”亚父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变得强大？”倾城固执的问。
“强大是为了让你保护别人，而不是别人保护你。”亚父铿锵有力道。
倾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亚父几乎是吼起来，“十三，我太了解你了，这个世界上，你好奇的东西还有很多，如果你不打住你那贪婪的追求真相的决心，那么陪葬的就不是封水一个人。”
亚父信手丢给倾城一个信封。“这就是封水给你的遗嘱，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在你拆开之前我警告你一句，你得到了答案将失去一生的快乐。”亚父说毕就静待着倾城的举动。
倾城深吸了口气，定定的盯着亚父，“我已经不快乐了。”
亚父道：“还有比这更不快乐的！”语气不知怎么就软了下来。
倾城道：“听你这么说，我的人生就是一台悲剧。”
亚父一怔，语气较之先前竟又柔了许多，像安慰一个无辜的孩子般，“十三，你可以比这更快乐一些。”
倾城懂他的意思，“如果，我不要想太多的话；或者，我该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自欺欺人的活着……不去想我那空白的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妄自揣测我的父母为何放任我流浪？这样，我的快乐就会多一点，对吗？”
亚父不知怎的，眼睛竟潮湿了起来。倾城看见亚父瞳孔里的自己，既任性又倔强，然而那清晰的影子最后被一片潮湿模糊。
“倾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的师兄们更爱你。你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亚父说的好沉重。
亚父的后面，十个师兄一字排开，尽管倾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们看他的眼神，却依然宠溺。
倾城还以为，他们会把他骂一顿，甚至打一顿，哪怕是一命偿一命都不为过。可是他们没有，他们是用什么样的胸襟在包容他？
倾城忽然将信撕成碎片。他想，就让真相被埋葬吧！不为什么，只因感动于眼前这些人。可能，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着自己的人！
亚父第一次，极其严苛的教训了弄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