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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vip2012-08-23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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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半高院墙,拱形花门上坠着藤蔓的翠绿叶子,随风摇曳着翠色波浪。

院中半畦竹子,石桌石椅纤尘不染。

宁静清雅又透出别出心裁的精致。

年轻的女佣沿着青石小径迎了慕容半承,恭敬垂首叫着大老爷。

两层小楼的雕花木门便被推开。门口也站了两个女佣,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端正。

宽敞屋子里有暗香缭绕,似熏炉里的迷迭香。

一座湘绣山水的屏风当着。内室里帘布半垂。

副官和随从们都留在院外,只是慕容半承和画楼进了这房间。

刚刚迎接他们的丫鬟蹑手蹑脚撩了帘幕进去,半晌后静悄悄出来,低声对慕容半承和画楼道:“老太太说,身上不舒服,谁都不见!”

慕容半承似赌气般,高声道:“你再去问,说白家的三姑奶奶从俞州专门回来看老太太了。问她见还是不见!”

画楼瞧这架势,倒好像慕容太太真的不想见人。

来的时候画楼便想着,只要她还活着,便什么都好办!离开了霖城,岁月会慢慢抹平所有的伤口与耻辱。

慕容半承话音刚落。内室里有哐当一声轻响,好似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小丫鬟看了画楼一眼,转身又进了内室。

片刻出来,为难看了慕容半承一眼:“老太太说,三姑奶奶回去吧,她很好,不用挂念。三姑奶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半岑少爷。她就安心。”

“妈!”画楼听着这丫鬟的话,心中依旧不安。如果她还活着,为何不见自己;倘若她已经不在了,这内室用来做什么?到底要做给谁看?“妈,您还好吧?您应我一声,我也就安心回去了。外面都在传,说您已经不在了,我和半岑急坏了……”

又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画楼!”隔着厚重帘布。终于听到了慕容太太的声音,她哽咽着,“画楼……”

已经说不出别的话。

画楼欲撩帘而入,被两个女佣拦住。

“三姑奶奶,老太太不想见人。”那个小丫鬟着急喊道,也拉住画楼的胳膊。

比小丫鬟更急着急的,却是慕容太太。她急促喊道:“画楼,你别进来!妈……妈前段日子生病了,瘦了好多,妈……不想你心疼……妈没事,你不要再来了。帮妈照顾好半岑就行了!”

好诡异。

她到底怎么了?

画楼声音里有些沉痛,亦带着试探:“妈,上次您给我的荷包,我准备送给半岑。他现在在念音乐学校,弹了一首好钢琴!妈,我有很多话跟您说,您让我进去吧……。咱们母女俩好好说会话。”

慕容太太微微抽泣,喃喃道:“画楼啊,你不用试探妈。那荷包是妈送给你的,还叫你不要给半岑!妈没事,就是脸色不好,不想见人。你回去,叫半岑也安心念书。妈一直等着他带媳妇儿子回来给妈磕头!”

画楼微愣。

是慕容太太的帘布后面,声音是对的,话也是对的。

她相信,那个荷包,慕容太太是不可能跟任何人提起的。

那么,为何不能见她?

画楼倏然脑海中亮光一闪:是不是为了反抗慕容半承,她自毁了容貌?

想到这里,画楼锋锐眼眸劈向慕容半承。

那与她相仿的唇瓣微微抿着,噙了不屑的冷笑,绕过屏风欲往内室去:“莹袖,事到如今你还要藏着吗?让他们知道又如何?莹袖,让我们进去!”

帘幕后面,便传来慕容太太凄厉的叫声:“你不要进来,你不要让画楼进来!你们都走,都出去!”

“你不让我进来,我一样可以告诉她!”慕容半承声音里有着淡淡伤感又宠溺,叹气道,“莹袖,没事的,让我们进去!你是想我一个人告诉画楼,还是想你自己亲口跟她说?”

长长的沉默。

空气里漂浮着迷迭香,让人心神安宁。

画楼的心却紧紧揪着。

半晌,慕容太太声音又哽咽:“画楼,你进来!”  
。 
小丫鬟柔腻素白的手撩起幕布,画楼满腹狐疑,跟着慕容半承进了内室。

古式的房子,雕花窗棂紧闭,屋子里有浓浓迷迭香味,有些闷人,光线很暗淡。画楼蹙眉,她一向用迷迭香来安神的。那么,慕容太太是不是睡眠不好,才用了这般浓郁的熏香?

内卧尚且宽敞,幽暗光线中,能看清摆了一整套深棕色圆木家具,贵重大气,应该是慕容老爷子生前惯用的;卧室分了两截,用青葱色印花帘布隔开,摆了一人高的什锦槅子挡住。

什锦槅子上摆着几个青花瓷瓶,几本古籍和一尊笑眯眯的玉佛。

绕过那什锦槅子,小丫鬟撩起青葱色帘布,便能瞧见一张宽大拔步床,淡紫色雪镂稠帐子被金钩半钩着。

床上铺着月白色绣金红线的花饰,宁静淡雅。

慕容太太垂首坐在床沿,用手帕拭泪。

她穿着宽大湘竹湖丝洒雪稠斜襟上衫,雨过天晴色锦云葛长裙,脸颊白净,比去年尚且丰腴三分。

画楼微讶。

慕容太太已经抬了手,招呼画楼过去。又见跟过来的慕容半承,声音里透出冷漠与戒备:“你出去吧,我想跟画楼单独说话……”

慕容半承看了眼画楼,最终只是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慕容太太半垂了眼帘,不再看他。

屋子里安静下来,唯有迷迭香暗暗浮动,有些呛人。

画楼打量慕容太太的神色。幽暗光线里,她气色不算太坏,比以往丰腴了些;眼帘半阖,晶莹泪珠便毫无预兆沿着白皙脸颊垂落,滚滚热泪落在衣襟上,似盛夏莲叶上的露珠,饱满轻盈。

她只是拉着画楼的手,不看她。也不说话,只顾潸然落泪。

画楼掏出帕子给她拭泪,轻声道:“妈,大白天的您怎么不开窗透透气?这样紧闭窗棂,屋子里味道重。对您身体不好……”

慕容太太接了帕子,并不答话,只是泪珠滚落更甚。

画楼想找到事情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般不停啼哭,对眼睛不好。她欲起身去开窗,慕容太太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半晌才抽噎道:“画楼,妈没事。不用开窗。妈……”

她说着,手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幽暗光线里,画楼觉得那小腹微微隆起,心如洞火般清晰。

她眸子一冷,又连忙敛去情绪,不想慕容太太难堪。

“……妈有了身子,快五个月了。妈不要脸……”慕容太太哽咽住,又是泪珠落下。她扬手拭泪的时候。画楼这才注意到,她皓腕上一条狰狞的伤疤。

画楼的心好似被钝器割着,一下下剧烈又缓慢的痛。她拉住慕容太太的手,绵软手指拂过那条疤痕,眼眸不禁噙了水雾:“妈,您怎么这样傻!”

这是割腕留下的疤痕。

慕容太太慌忙抽手,却不及画楼的力气大。

呜咽的低声哭泣。变成了大肆的彭勃之势。她伏在画楼的肩头,放声大哭起来。

帘外的人也听到这凄厉哭声,不禁眼眶微润。

画楼在慕容家,一直待到黄昏时分才回去。

见她眼皮微肿,白老太太也心中一酸:“见到你妈了吧?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上次我去瞧她。她就不成样子了……”

画楼笑容很是勉强。

白老太太也不多叨扰她,问她吃饭没有。得知她从慕容府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便叫小丫鬟打水给她洗澡,让她早些歇下。

画楼次日才把去慕容家的情况,告诉了白老爷子。

“……这是身子不好,谁也不想见。”画楼道。

白老爷子见她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模样,想着慕容太太就算还活着,只怕也只剩一口气,也不好多问。

吃了早饭,画楼便出门,说再去慕容家。

出了白家老宅,她却是去了一间僻径的小茶馆,见了韩督军派过来保护她的将领。

说了大半个中午的话,画楼这才去慕容府。

她直接去了慕容半承的书房。

小丫鬟端茶过去的时候,听到大老爷愤怒的咆哮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门口高大英俊的副官脸色一沉,那小丫鬟手一哆嗦,把茶碟交给了那副官,转身疾步跑了。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从未指望你认我,也不想你原谅。但是莹袖,你休想带走!除非你杀了我!你有能耐就冲老子开枪……”易副官和罗副官听着这咆哮,彼此对视一眼,都很无奈。最终易副官使了眼色,两人跟那小丫鬟一样,退出了院子,守在院门口。

书房里的咆哮声渐渐停了,慕容半承颓废坐在椅子上,神情萎顿。

始终没有说话的慕容画楼面容如水般沉静,似玛瑙般的黝黑眸子静静的,看似纯真,实则深不见底。她唇线微抿着,并不看慕容半承,最终道:“我不是来征求意见,我只是来通知你!”

慕容半承刚刚平息怒火,又蹭的涌上来。

慕容画楼却已起身,闲闲走到窗前,轻轻摩挲那株四季海棠的叶子,青稠般浓密发丝任风缱绻。她声音婉约柔和:“这么多年了,是是非非该有个了断!你扪心自问,是我妈欠你的多,还是你欠我妈的多?”

慕容半承微微愣住,含怒眸子有些怅然。

“你 若是个男人,就让我妈跟我走!留在霖城,那个孩子出世,会受世人唾弃,我妈也是死路一条!她当年怀了我,就死过一回,要不是我爹,她早已是荒冢白骨;如今 为了这个孩子,她又死了一回。你要还有几分血性,要还想这个孩子活得干干净净,就放手吧!你只当十九年前,苏莹袖落水时,早已死去!我和我妈,都不是你应 该惦念的人!”画楼声音平淡轻缓,似春风般轻柔。

却如一把钢刀,寸寸凌迟着慕容半承的心。

只当她们母女早已死了?

这便是他日日夜夜期盼的亲生女儿知道实情后,给他的答复!

“是要我来安排,还是你自己安排?”慕容画楼见身后半晌没有动静,悄然转身,眸子里有清淡的笑意,不带一丝感情,“我觉得还是你安排!明日我们家二房的幺子摆满月酒,你晚上七点多去报丧吧!”

“你可以走!”慕容半承眼眸通红,似野兽暴怒时的凶残,“我只当你死了,只当从未有过你!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你想都别想!”

画楼笑意倏然敛去,清湛眸子锋利顿现,似肆意飞扬的柳絮,漫天盖地,弥漫整间书房。她的声音亦如寒铁坚毅:“你是不愿了!那么,我来安排!”

“你敢!”他与画楼对峙,“兵戎相见,我也不怕你!我手上有人有枪,我还是慕容家的家主!你不念一丝感情,也别怪我无情!”

“好!” 画楼望着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眸,将浑身透出煞气,声音却低沉下去,透出阴森,“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今天你有能耐说那是你的女人和孩子,真是汉子!你有本 事就留下他们,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想当年是怎么放弃了我和我妈!你有本事,就别等我妈再次自杀时愧疚!你有本事,就忘了我为何是你妹妹存活在这个世界!你 有本事,就挡住霖城的风言风语,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我等着看你的本事!”

若说刚刚的一席话,是割肉的疼;那么这些的话,便是敲碎骨头的痛。

连躲在骨髓里的过往不堪,全部被摊开来。

慕容半承那血红眸子终于变得如火焰般炙烫。

他胸膛剧烈起伏,遽然喷出一口鲜血。

那血,有一滴染在画楼的衣襟上,被风扬起,血色的妖娆在绸布料子上泅开,如朵月夜下怒放的罂粟花。

她微带厌恶后退一步,转身出去。

看着院中空空无人,便知道易副官和罗副官轻轻退到了院门口。

她欣慰笑了笑,这两个下属越来越机敏了。

身体里流淌着谁的血脉,画楼不是很在乎,只要生下她的那人女人是慕容太太,她便满足。所以慕容太太告诉她,慕容半承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时,她只是微微吃了一惊,没有太多的震撼。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画楼亦不在乎。

可是留在霖城,慕容太太是没有活路的。

慕容太太跟画楼说,她从俞州回来后,他原本没有过那般禽兽行径。只因那个晚上,是他们二十年前初次相遇的晚上。他酩酊大醉后便不顾一切,强要了她。

整个府上都是他的人,她无处声张,无处讨得公平。想着慕容半岑尚未成年,含血忍辱,苟且偷生。可有了孩子,于她是晴天霹雳,也断了她的生念。

得知有了身孕,她为了保全慕容老太爷、慕容半岑和慕容画楼的尊严,选择自杀。

血将雪缎被单染透。

也是因为这个,慕容半承才搬到她的屋子,日夜看守她。

慕容半承的妻子慕容陈氏闹起来,才将这件丑事公布于众。他怕苏莹袖再次寻短见,呵斥了妻子,守在苏莹袖身边。

这才彻底跟慕容家闹翻了。

“去告诉管事,说他们家大老爷刚刚吐血了……”出来的时候,画楼口吻淡然跟罗副官说道。 

第一百五十二节新人换旧人

白嗣立幼子的满月酒很是热闹。

画楼坐在人群里,并不是特别出众。她跟从前一样,是白家的大少奶奶,而不是俞州显赫的督军夫人。

酒宴过后,客人陆陆续续离席。

画楼陪在白老太太身边,同来客说话;送客应酬之事,全部交给老三老四媳妇。

见白老太太对画楼宠溺得很,相好人家的老太太就打趣她:“没见你这样宠儿媳妇的。旁人还以为是你亲闺女呢!”

白老太太就笑:“亲闺女不过十几年的缘分,就姓了旁人家的姓;儿媳妇是一辈子的缘分,姓我家的姓。可不是比亲闺女还要亲?”

众人都笑起来。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家里的热闹浪潮也渐渐褪去。

晚饭时画楼说没有胃口,端了碗小米粥慢慢喝着。

她不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心中也犯嘀咕:慕容半承真的不识时务要跟她斗吗?

便有家丁匆忙跑进来,声音焦急:“老爷,太太,出了大事:慕容家来人报丧,说亲家太太去了。”

画楼心口一松。

她站起身,故意变了脸,身形微晃。

老四媳妇忙扶了她:“大嫂……”

画楼顺着她的手,便昏倒了。

她阖着眼帘,也能听到众人焦虑的呼声。等她再睁开眼,满眸是泪,拉住白老太太的手,啼哭起来:“娘。我妈她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

白老太太也湿了眼眶,一个劲安慰画楼:“好孩子,人生无常,快别伤心……”

画楼换了素净的衣裳,由两个女佣陪着,带着她的副官,去了慕容家吊丧。

慕容半承望向她的目光带着阴毒与怨怼。恨不能将她撕碎。画楼不与他对视,眸光轻轻从他身上掠过,望向中堂的紫檀木棺椁,眼泪簌簌,神态哀切。

好几个女子上前安慰她。陪着她哭,叫她三妹妹,或者三姑奶奶。画楼一个都不认识,只当是悲伤过度,不与她们应酬。

哭着哭着,便有昏死在灵堂上。

不知是哪个管事的,让女佣扶了她去后院休息。

关了门,便从后窗爬了出去。易副官接住了她,低声道:“夫人,慕容大老爷让您去西南角的小门……”

画楼赶过去,便见那里停了一辆汽车。

跳下来的军官,是韩督军的人。他指了车上陷入昏迷的黑稠衣裙女子,低声道:“夫人,我先把人送去南昌府,您回程的时候路过南昌府。我再叫人亲自送她上火车,跟您会合!”

画楼眸子微亮,真切道有劳了,又叫易副官给了他们四百块钱。

那军服执意不要,道:“我们督军说,白夫人是督军的恩人,来的时候督军给了我们军饷。让我们不可怠慢夫人,不可拿夫人半分钱财。这是军令,夫人!您把钱收起来吧!”

画楼从易副官手里接过那钱,亲自塞到那军官衣袋里,恳切道:“去南昌府等我几天。她也要吃喝住店,紧着最贵的来。你们不拿我的钱,我总不能叫你们花钱!拿着吧!”

这才算收下了。

古巷里没有路灯,黑黢黢的。汽车绝尘而去,小巷又安静下来,偶尔几声犬吠,静得渗人。

三日后慕容老太太出殡,画楼披麻戴孝跟在人群里。慕容半承捧着老太太的遗像,面如死灰、表情呆滞走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漫天雪色纸钱蹁跹,比柳絮婀娜,似雪花轻盈。

唢呐吹着哀怨的调子,声声催人泪。

她不禁真的落下泪来。

被旧时代禁锢了人性的苏莹袖,便这样零落尘埃,化作一柸黄土。

新旧时代的交替,总有有些人走得较快,融入新的制度;有些人在新旧中徘徊,有些人却一直固步自封,将自己缩在旧时代的阴影里,拒绝新时代的阳光雨露。

可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总要随着时代前进。

画楼便是推着苏莹袖前进、抛却旧时代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激进,是否推得太快。但是她知道,路是对的。

那个腐朽时代里对女子三从四德的约束,对人性的禁锢,随着新时代的脚步,是该丢下了。

葬礼过后,慕容半承便病倒了。

在他的病榻前,慕容画楼看到了他的妻子儿女。他太太慕容陈氏高挑白净,微微发福,虽不及苏莹袖风华绝代,也是标志的美人。他的长女慕容花影十六七岁,跟画楼一样高,容貌跟画楼更是相似,两人似双生姐妹。

次女慕容婷婷则七八成像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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