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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宁少卿一时间不收网,也是想查清楚他的身份背景和他最后的目的,以及揪出他在各处的钉子。
见陌千雪又失神,宁少卿轻咳一声,拍了拍身下的榻,陌千雪回神顺从的走了过去,慵懒的躺在宁少卿怀中。
两个人挤在一方小榻之上,宁少卿微紧了紧手,将陌千雪锁在了他的胸膛之中,以防掉落。
“千雪,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很是蹊跷?为何他非要在文定礼的这一天动手?”
“你说,我听。”
宁少卿看着陌千雪的侧脸,眼眸中含着深意,见陌千雪神情认真,便直接的说道。
“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杀来使、嫁祸给镇南王。然后又在事件刚发之时,再传流言,分明就是挑起你和镇南王之间的矛盾,进而挑起西境对天齐皇上的怨恨,再挑拨你和西境的关系。”
“这一招一步,显然谋划不是一天二天了。选在这一天动手,还因为要让我宁家也下不来台,让我宁少卿心生怨恨,不再支持皇族……总之,一个不好,天齐将会大乱,孤氏将会孤立无援……”
看来,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只是,宁少卿想得更深更远,分析的也更是头头是道。
陌千雪轻轻的嗯了一声,示意宁少卿继续说下去。
“天齐大乱,国将不国,谁最开心?或者说,谁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陌千雪想都不想,就答道,“当然是敌国。比如仓国,再比如南陵国,还比如……”
宁少卿接口道,“以苏军为主镇守的两边,虽不时有小打闹,防守得却是极严,而仓人,南陵……”
两人你来我往,将整个形势分析了一遍。
最后,宁少卿说道,“如此,卢正阳与南陵勾对结的可能性最大,我早已下令,飞鸽传书让南陵的探子去查卢正阳了,只怕这几天就会有回信……”
说话间,时辰已是不早。
初一敲门进来欲伺候陌千雪洗漱,宁少卿靠在榻上一动不动,陌千雪知道这家伙一定是不想走了。
也罢。
这回的危机一刺激,她又想好好的练功了。
已经好久没有练剑了,苏七教的那剑法,到后来的变化,无穷之多不是她脑子能想明白的,可是如今这种状况,她又不能再去请教。
如今,有他这个现成的老师在,她也不用在自己瞎琢磨了。
初一伺候两人洗漱后,迅速的就消失了。
心头郁闷,早在两人一对一答之间消失无形。
想起练剑,陌千雪来了兴致。
取下墙角宁少卿为她打造的那支剑,抽出,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式,“想让本小姐伺寝,得拿点真本事。”
“雪雪这是?”宁少卿被这架势闹得哭笑不得。
“你说过要教我剑法的!如今我的便宜师傅也没了,你可不能再赖帐。”
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宁少卿眼睛看向陌千雪手中之剑,伸手。
“你不是有剑么?”陌千雪看向宁少卿的腰间。
“玉清不是给人看的……”
什么幻剑玉清,不饮血绝不回……真是够了,不见血,它还能断了不成,真是……怪癖!
陌千雪暗自吐槽YY了两口,还是将手中之剑奉上。
小剑一入他手,瞬间宛如玉龙般飞舞。
宁少卿淡蓝色的长袍在一团白光之间或隐或现,起初尚可瞥见一丝半缕的蓝,后来但觉满室剑光满满,炽烈耀目。
陌千雪动也不敢动,她自认眼力不差,可宁少卿的身形剑法她却完全瞧不清楚。
这绝对是珍藏版的上乘剑法。
好像上次在国公府的废墟之中,远远的看着他和苏七动着手,当时两人的身形就是这般的快。
何为幻剑,自是以身法取胜。只是,这飘飘欲仙的飘渺之姿,对于她一个初学者来说,是不是太高深了一些?!
痴痴看了一会,忽觉面上一凉,小剑已贴上脸颊。
宁少卿用剑背轻拍陌千雪有些呆愣的脸,笑道:“我已倾囊相授,你可看清楚了?”
陌千雪萌呆呆摇摇头,却是十分正经的道:“高人,这剑法太过高深,小徒一式也没看清楚,请你再舞一遍。”
宁少卿嗤笑一声,“看你那呆样,我就是舞十遍也没有用,还是先上床,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说着拉陌千雪上床。
陌千雪不依,笑嘻嘻道:“你舞得很好看,赏心悦目,真是帅呆了,再舞一遍嘛!”
见陌千雪不肯上床就寝,宁少卿往后一退,手腕一挑。
陌千雪眼睛一花,立刻便听到一道衣裳被撕裂的轻响。
她低头,发现自己外衣自领口到脚面全数撕裂开来,比剪刀剪的还要整齐。
陌千雪一惊,跺脚娇嗔,“宁少卿,你混蛋!”
宁少卿贴身上前,俯身一吻,戏谑道,“雪雪,这一式如何?若是雪雪从了为夫,为夫就将这一式的精要传你。”
陌千雪笑。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问,“这剑法可有名字?”
答,“蚀骨**剑。”
噗~陌千雪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好的衣裳给你割破了,不行,你得赔我一件。”
若是让人知道,宁少卿教她剑法是这般,只怕要笑掉大牙。光听这剑法的名字,就要醉了。
宁少卿挑眉,眸光中全是狡黠,“为夫的剑法难道还比不过一件衣裳吗?”
陌千雪看着,围着他走了圈,点了点头,有些无耻的道,“剑法要,衣裳也要,这舞剑的人,更是要要的。!”
宁少卿溺宠一笑,伸出手指戳她的头,“贪心。”
陌千雪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夫君也任是小气,难道这剑法只有一招不成?”
“难道雪雪是觉得这一招还不够?”宁少卿一边宽衣,一边笑着道,“一会为夫再来教你二招……”
脱了一身淡蓝,雪白内袍在室内灯光之下,映华生光,真正的惊才绝绝的美男子。
陌千雪痴痴的看了一会,禁不住诱惑,去吻他的唇。
轻轻一点,微凉温软好滋味。
可是,轻点上了唇,却又不想就此放过他,便宜他。
不等宁少卿来抱,接过他手中的衣服,陌千雪闪身离开,再顺手将他的衣服放在自己刚才放衣的椅子上,娇笑道,“拭目以待!”
宁少卿眼底全是笑意。
当下也不客套,以指为剑,化气为锋,上挑下划,某人的内衣也化成了片片飞叶。
衣衫化尽,某人自然是全身光果。
垂在两侧的手,捂上面不是,捂下面不是。
“坏人……”
“不是雪雪要的么?”
“我不管,明天你得赔我衣服……”
“嗯……”
宁少卿深遂的眸底全是笑意,声音也越发的低哑,那一声嗯,简真能让人给酥到骨头里去。
陌千雪听得惊心动魄,脚一软,差点站不稳。
两人全无理智可言,宁少卿已经接住陌千雪柔软的身姿,抱着她走向船边。
红罗帐落……
个中详情,千般滋味,笔墨难尽,不能细述,还请原谅!
事毕,已是夜半。
两人虽倦,却仍无睡意。
宁少卿将那剑法的精要部分详细分说与陌千雪听,陌千雪听得一知半解,也没有起身试练,却也是受益匪浅。
宁少卿却笑骂她,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拥着她再不说话,不多时,屋中便彻底的安静了。
刀奴见鬼煞在,自然早早的就躲远了。只可怜,今天守夜的初一和鬼煞,明明有情,却不敢妄动,双双都是红了脸,低着头。
*
一早醒来,难得宁少卿没有走。
陌千雪盯着那张山岳为画的俊颜,轻抚那一头墨发,忍不住深深叹息。
身边这个帅得人神共愤的乖男人,真的就是昨晚那个调戏自己,将自己吃干挘唬垢髦植宦愕陌缘滥腥嗣矗�
“好好的,叹什么气?”
宁少卿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着一双乌黑皎白的眼,含笑看着陌千雪。
陌千雪微笑,顺手又理了理宁少卿的那一头流瀑般的墨发。
“只是觉得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你还不是一样。”宁少卿厥了厥唇,也不甘似弱。
“啊?”陌千雪一愣。
“你醒时,像一只牙齿锋利的小老虎。”
牙齿锋利?!
陌千雪情不自禁往宁少卿的脖颈处看。
天气热,盖得少,扫眼就看到宁少卿胸口上几个清晰的齿痕,陌千雪有些不好意思。
尴尬间却是佯怒道,“胡说!我比老虎要凶残得多,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被我抓住什么把柄,若是再有什么极品出来叫相公……”
语毕,陌千雪的眼神从胸膛往下移,盯着某处妙点,不怀好意。
宁少卿看着这样的陌千雪,嘴角慢慢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明亮的眸底有一股克制不出的喜悦朝外流泻。
这是陌千雪第一次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醋意。
上次,她表现的全是生气。
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让别人占领了的气愤。
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醋意,宁少卿忍不住翻身压倒。
陌千雪一把将他推落,她今天还有要事要办,才不跟他在床上鬼混。
“雪雪……”宁少卿又伸手来搂。
这一声近乎撒娇。
陌千雪全身一震。
然,却是用被子快速的裹住自己,转头,“再不起床,下次不许进房。”
宁少卿没有过多的纠结,起身下床。
天色不早,他也要早些回宁家,有很多事好处理呢。
要是能快点娶进门就好了。
因为有宁少卿在房中,只要陌千雪不召唤,里面有再大的动静,外面候着的初一十五几个丫头,都不会主动敲门进屋伺候。
宁少卿穿一身雪白单衣在镜子前坐下,拿了一把梳子递给陌千雪。
“帮我梳头。”
陌千雪一愣,“从前没这习惯啊。”
在王家村里,从来都是她先起床,然后再转身进屋他已起了床。
最多就是端点水来伺候他,洗个脸漱个口之类。
“今后就有了。”宁少卿挑眉轻哼一声,“雪雪就要入门了,你得学会怎么伺候好自己的夫君。”
“美得你!”虽是笑骂,陌千雪却还是接过了梳子。
陌千雪一手握梳,一手握发,梳理通顺,便将宁少卿的头发束成了一个马尾,系上了束发的丝带,笑道:“好了!”
宁少卿无奈,并不回头,却自镜子里瞪着陌千雪,“就这么简单?”这种形象,让他如何回宁家?
陌千雪摊开手掌,极为无辜的说道,“我只会这个。”她是真的不会好不好。
宁少卿对着镜子瞧了瞧,故作委屈的皱眉,“那就这样吧,以后再……”
一语未毕,忽听外面传来争执之声。
陌千雪也听到了,两人同时一愣。
☆、【192】反算计,请君入瓮
陌千雪出房一看,却是昌木和桐子靖在院门前的垂柳下争吵。
陌千雪忙问边上站着的初一,“这是怎么回事?”
初一见陌千雪问起,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她虽对桐子靖这个人有意见,说得却也客观。
“子靖少爷和往常一样一早就来了,等着给小姐请安。昌木将军也来了,却是坚持让鬼煞进屋通报。鬼煞还没出声,子靖少爷上前让昌木将军稍等,说主子正在休息,让昌木将军不要打扰小姐休息,然后……”
后面的事,不用说陌千雪也已经猜到了。
昌木虽不是冒失的急性子,但是昨天三个来使的死给他打击太大,只怕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昨天他就着急忙慌的要回城,给皇上递牌子,进京面圣要说法的。
然,那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之下,陌千雪又怎会让他独自一人行动。
他在庄子上,还能保证他的安全,若是出了庄子被杀,陌千雪长几张嘴也对西境作不出交待。
昨日他说好,今天一同去面圣。只是没想到,这时辰还这般早,昌木就来了。
因了昨日之事,今天的早朝一定会开到很晚。
而有些话,是不便在大殿之上与皇上分说的,只能等下了朝,再觐见。
当然,这其中的关健陌千雪没说,昌木心急也是有的。
当下,也不再听初一说什么,只是走到院门。
好在,两人看到陌千雪已经出来,早已停了争执。
“给大小姐请安。”
“姐姐安!”
两人客气请安,陌千雪撇了桐子靖一眼,再看向昌木。
昌木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
陌千雪有些心疼,却并不安慰。
“昌木,我知你心急,我的心情也和你一般。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早让人准备妥当,一会起程进京,你稍候片刻就好。”
昌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大小姐。是昌木唐突了,请大小姐不要怪罪。”
见昌木眸中清明了不少,陌千雪转头看向一边脸色也不太好的雨旋。
吩咐道,“雨旋,带着昌木去偏厅吃点东西。”
这么早便来了,一定还未进食,他们此次进京,可不是去玩的,一定会跟镇南王给对上,说不得一直得呆到晚上才有得吃,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仗。
雨旋口中恭敬的称“是。”
然后拉着昌木离开。
陌千雪再进屋,宁少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厅中等她。
“他性子有些急,磨一磨也是无碍。”那个他指的自然就是昌木。
陌千雪在宁少卿旁边坐下,有些头疼。
“是啊,两族以黑木族为马首,两将又对两族呈恭敬之态,西境最后还是得交到昌木的手上,他若是沉不住气,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宁少卿端着茶递了过来。
“先喝口茶,用些早膳再去,你记住一切有为夫为你做主,到了大殿之上,该硬的要硬,但是见势头不对,也不要与皇上硬碰硬……”
娇嗔的横了一眼,伸手接过茶,“知道了,啰嗦!”
有人关心,有人撑腰,口中虽是嗔,心里却是甜。
**
陌千雪猜得一分不错,如此大的事件,今天的早朝确实是散得很晚,快到午时,这早朝才散去。
皇上一身的疲惫。
然,大臣们才走,他便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请见的折子。
这个非常时期,南陵总是蠢蠢欲动,他必须先安抚好西境,保证自己不要腹背受敌。
还有,昨天他和镇南王谈了半宿。
两人从去年的南陵突然起兵,谈到陌天放之死,还有朝中有些人的态度变化,再到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一环一环,无不是让天齐内乱……
这一切,绝对不是从前那个进言被砍了头的谋士,一时的判断失误所致。
他的背后,必定有只黑手。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一个皇帝居然还被一个草莽小民给摆了一道,让他有苦说不出。
于是乎,皇上不能不见昌木,不能不见陌千雪,宣两人御书房觐见。
陌千雪和昌木来到御书房,按礼给皇上请了安。
昌木心头的那股火虽没有熄灭,人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还我西境一个公道。”
“朕已让人彻查此事,相信不出七日,此事必有一个了段。”
对皇上给出的交待,陌千雪不以为然,便是没有一个了段,只要皇上想,七日之内找出一个替死鬼还不容易么?
“臣女听闻,昨天镇南王去过使馆,而现场又有镇南王军中将士惯用的兵刃出现,臣女与西境之间渊源颇深,想请镇南王过来当场对质。”
皇上并未提出任何异议,瞥了一眼旁边的陆公公。
陆公公对皇上的心意了如指掌,高声唱念,“宣……镇南王觐见。”
从昨日起镇南王就一直留在宫中。
昌木提出的问题,皇上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皇上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递上的请见折子,便让人传了镇南王过来候着了。
陆公公音落,书房外面就走来一人。
头戴金冠,一身蟒袍,一脸阴沉。
正是镇南王。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不必多礼,平身。”
皇上今天的态度甚是平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指着堂下的两人为镇南王介绍,“这是西境黑木族族长的长子昌木将军,这是镇国公天放的唯一的血脉。”
扫视来人,陌千雪和昌木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陌千雪行了个万福礼,“见过镇南王。”
昌木本就因为陌国公之事,恨毒了镇南王。听说此次的事件与镇南王有关之时,就想动手去杀镇南王,只是肩上背负太多,不能直接动手,此时心中正揪着一团怒火。
只是握拳于胸,微低头表示了礼仪。
不管如何,镇南王没有定罪之前,礼不可废。
绝不能因了一时之气,而大失分寸。
“敢问镇南王,于昨日之事,有何解释。”
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对镇南王如此不敬当面问话,早就死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