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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另两个笑着附合。
她几个胆子大,仗着四爷是皇子,估计那么闹一回,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好。”
看姣娇今晚高兴。四爷半笑着应了。
三个嬷嬷看着他俩的背影。没走多远,似乎那两人就黑乎乎地粘到了一块。
白嬷嬷小声道:“四爷的口味真特别。”
“不是一般的特别。”
“这丫头,若不是脸上有记,我看着象姣娇。”
“是呀。不知姣娇现在好不好,去年夏天,她又没来这里。”
“唉。”三个嬷嬷轻叹一声,收拾了场子,回屋睡觉。
次日,四爷又以查书为名,带着姣娇去了趟文心阁,然后沿后门外的河堤,向西南方向的山坡走去,看了看铁树坡那棵铁树。
想着原来瓜佳妃要移铁树种到桃花苑添喜,姣娇不由笑了起来:“你说,这祥现瑞的事倒底,可不可以相信?”
“信。”四爷一双凤目睁得精亮,拉着她的手,对着铁树许愿:“铁树啊,铁树,阿明和小猪在此向你许愿,以后,你可得赐我们一个聪明健康,活泼可爱,又孝顺的儿子哟。阿明要求不多,只要一个就心满意足。”
姣娇怔了怔,想到弘历应是再过两年才会出世。他现在这个心愿一时间恐怕不会实现。
“小猪。快,闭目。许愿。”四爷轻轻拉了拉她。
姣娇闭上目,又悄悄虚开眼瞅了下他,只见他也正虚起一只眼瞅她。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闭目许愿。
“明年此时,我应该抱上儿子吧?”四爷仰望着铁树,象个孩子一样,期盼着。
姣娇脸上一红,想,不要这么快。这身子按记忆是十六,按如宫算才十五,若是明年生孩子,当娘早了点。心里默默祈求,铁树啊铁树,这孩子还是让他晚点来吧。
两人沿小路回去,穿过文心阁,孔姑姑笑眯眯地看着四爷,躬身行礼,瞅眼他身边的太监,奇怪四爷居爷拉着他的手。四爷发现她的目光有异,连忙放开姣娇的手,正声道:“小乔子,现在头还晕吗?”
小乔子反应过来,勾着头道:“奴才好多了。谢谢四爷一直搀着奴才。”
曾姑姑从书库出来,向四爷行个礼,笑着问候:“不知德妃娘娘在宫里可好?”
“母妃在宫里很好。谢谢曾姑姑的问候。”
四爷双手背在背后,摇着大步子,走出文心阁大门。姣娇低眉垂目的,从两位姑姑身边经过,和她们点点头,跟了出去。
两位姑姑对视一眼,心知肚明,这小乔子是个姑娘,怀疑她脸上的记是化的装,以避人耳目。想不到一向沉肃的四爷,也有这样的情趣,两人不由“噗嗤”一声,对笑着回了屋里。
“该见的人都见了,你现在心里没心事了吧?”
路上,四爷关切地问。
姣娇摇摇头,笑道:“余下的,就是奴才怎么伺候四爷了。”
“为夫才不要你伺候。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就高兴了。有你在,便觉得这世界很安宁。”四爷看四周无人,忍不住又揽住她的腰。
“快到花园了。”姣娇小声提醒。
四爷不得不松开手。走进花园,碰到小杏子正满园满窜,四爷问:“小杏子,掉什么东西了吗?”
“四爷,可找到你了。皇上去独幽找你了。”
“哦?”
四爷和姣娇连忙门返回万风园的茅屋。
皇上坐在屋里,眉头微皱。见到他们回来,眉头展开。张公公在边上道:“四贝勒爷,你可回来了。”
“儿臣见过皇阿玛。”
“平身。”皇上看了眼太监打扮的姣娇,不由一笑,“老四带你去故地重游了吧?原来你才到行宫时,可真够淘气。不过,现在有老四看着你,好象你没再惹什么麻烦了。”
姣娇脸上一红,笑着,低着头不说话。
“皇阿玛,有什么急事?”老四垂手站在皇上身边。
皇上举手按按额头,扬扬眉道:“朕头疼得很。昨晚钱妃的头疼发了,折腾到二更才停了。马太医还是没有解毒的方案。”现在皇上把钱妃的头痛和中毒的事归为一体,认为她的无名痛就是中毒引起的。
“儿臣该如何为皇阿玛分忧?”
“你知道,东面山上的普善寺后山有个高僧,法力高深,朕想带钱妃上山,请他看看。可是释道觉性格古怪,一概不闻凡尘之事。你与佛道颇缘份深厚,可否代朕,上趟一山,求得他的支持?”
原来皇阿玛要面子,不好意思亲自去求那高僧。四爷点点头。道:“儿臣,这就去普善寺。”
皇上道:“跟这样的高僧打交道,不急一时,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打动他。这事,你需费费神了。”
“儿臣领旨。”
皇上看看姣娇这打扮,掩不住俏丽的女儿身,笑道:“忆如,往后还是作姑娘打扮吧。就说是老四从府里带出来的宫女,原来不小心烫伤了脸,落了痕迹。”
“是。”姣娇才不想穿这太监衣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不舒服。
皇上走了。姣娇边换衣服,边道:“其实,冰天神兽泪也许可以救钱妃。”
老四脸上浮现个奇怪的表情,“她配用神药吗?”
“我怕有天皇阿玛知道我有神药,不救钱妃,会生你气。”
老四轻轻刮下她的鼻子道:“那钱妃是人是怪都不清楚,再则,说不定她就是杀你的凶手!”
“那高僧厉害吗?”姣娇充满好奇,不知他和静因大师,谁更厉害。
“救与不救,得看那高僧的意思。若他愿施救,便是该救之人,若他一直拒而不见我们,便是不该救的人。”
“和我打禅机?小猪子笨。你可记着,皇阿玛前阵催过《佛魔录》。”
四爷在她脸上香一下,笑道:“《佛魔录》算个啥?我有小猪我不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八章 求见释道觉
通往普善寺的路上,古木幽径,还未到山上,便听得禅钟在山中回荡。因是皇家寺院,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游客。
普善寺并不大,只有前殿、中殿和侧殿。里面修行的弟子也不多,连着主持有二十名。
四爷和姣娇身着朴素的便服,还没走到山门,便有挑水的和尚回去通报了,“四贝勒爷进香来了”。
大雄宝殿外,主持圆光领着一帮弟子恭迎在台阶下的院坝里。
四爷一上来,看到他们列队恭迎,连忙高声说道:“圆光大师。我今天可是上山来请神的,你这样带队迎接可是折了我的诚意。”
圆光五十岁的样子,面容微方,精神清明,说话微和有力:“四贝勒爷功德无量。让贫僧等在此安静修行。能在此恭迎,是贫僧等福份。”
四爷双手合十,道:“若是皇上亲临,诸位迎接不妨。但今天我是以弟子圆明的身份前来进香请佛。”
“南无阿弥陀佛。”圆光做了个请示。
一个弟子递上一柱半米高的檀香。四爷接过香高举头上,前后左右各拜了三拜,才引烟插入香坛里。然后和姣娇一步一叩头,从外面拜进殿里。
四爷和姣娇在佛祖面前跪着连叩三首。
“咚”
殿里,一名弟子撞响法钟,悠扬的钟声飘出寺外。
拜罢佛祖,又往侧殿拜了各路菩萨。
圆光将他们带到客房,才问:“请问,四贝勒爷今日上山所为何事?”
“此次前来,只为拜见释道觉前辈,还请主持引荐。”
圆光沉默一会道:“这几日,往后山送饭的弟子说,送去的饭。道觉前辈都未动过。”
“请圆光大师带我去后山吧。”
“好吧。”
从禅房侧门出了寺院,往后山去,一路青石幽径,树林阴翳。四爷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只为观景。因释道觉辈份高,故需主持亲自引荐,以示尊重。
半盏茶后,到了后山的“枯岭”。此处四周是树。中间有一处五座十米高的大石围合而成的石洞。释道觉便闭关在洞里,洞口还放着早上送来的馒头和稀饭。
“外寺主持圆光携俗家弟子圆明居士前见拜访道觉前辈。”明知洞里的人不会回应。圆光还是依礼在洞外报了来意。
洞里果然没有回应。
四爷笑道:“圆光大师,请回吧。弟子在此静候前辈就是。”
圆光笑道:“说来你我字号同辈,当不起大师,四贝勒爷若是不弃,以后叫我一声师兄便好。”
“谨尊师兄教诲。”四爷不是拘谨的人。
“那就请师弟在此静候了。”
四爷合手,笑着颔首。
两名弟子收拾了洞口处的食物,跟着圆光离去。
“夫人。我们在这坐着等前辈吧。”
四爷盘腿在洞外的一块石头坐下,姣娇看四周十分清洁,便也坐下。轻声道:“看样子,半天或者一天,前辈都不会理我们。”
“既然来了佛门清净之地,就在这安静坐会吧。”四爷虔诚地闭上双目。
姣娇闭上双目,盘起腿。正好练修远神功。
两人坐在洞外,也不多话。各自枯坐,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有两名弟子前来给释道觉送饭,并请四爷他们去前面吃斋。见他们已经枯坐入定,便不敢出声。把道觉的饭菜放在洞口,轻轻走了。回去和圆光说了,四爷他们在后山打坐的事,圆光哈哈笑道:“果然是虔诚之人。你们不要打扰他们,各自该干嘛就干嘛。”
山上空气净灵,又有佛家香火加持。这几天,因为练得勤,姣娇感觉修元神功似有进步,越练越起劲,越练越精神,毫不觉得饿。
四爷修的内武功夫,到了半下午时,感觉腹肚有些饿了。看姣娇还在定境中,面带红光,皮肤光洁可鉴,身上隐隐有股气流在缓缓流淌,那气流先在她身上流动,接着似从体内而出变成淡淡云烟。
四爷看得呆了,她的修元神功,由内到外,有一定造化了。
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看着她,日头渐西,红霞映满了枯岭,一草一木一石,都显得有些热烈跳跃,那红霞打在她的脸上,与脸上的红记融合在一起,整张脸红得均匀光亮,配着满山的红霞,看着象幅美丽的图画。
“夫人。”四爷嘴唇蠕动,却不敢发出声音,怕惊了她的境界。一时间看她还在定中。自己却满腹饥饿,实在显得不虔诚,吞下口水,闭上双目,继续打坐。
日落月起。
姣娇终于张目收功,轻轻吐一口气。只觉眼耳之辩,更清晰了一层。转头见四爷纹丝不动地坐着,轻轻起来,走了几步。
“夫人,可好?”四爷早从定中出来,静坐在一边。
“我尚好。你还好吧?两餐未吃,你一定饿了吧?”姣娇蹲在他身边,搀起他。四爷拍拍腿,惭愧道:“为夫打坐的功夫不如你,只坐这么一天,腿便麻了。”
“不过是打坐而已,何必认真?人各有命,有的人生来就得天天打坐,有的人生不该一直打坐,得到处走呢。”姣娇这时已经忘记了洞里还有个人。
“嘘”
四爷暗示,不要惊了洞里的人。
姣娇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淡淡一笑,想这样一直和洞里的比坐不是办法。他若要见,自会出来见他们,他若不见,撤了这洞,也不会张目看他们一眼。
便道:“我们下山吧。该回去吃饭了。对了,昨晚和菜园几个嬷嬷说了,得再找猎去菜园外烧烤的。”
“嘘!佛门净地,不可妄谈杀生。”
姣娇来自现代,对儒佛道自有通透的看法。觉得四爷信佛信得并不透彻,笑道:“你若真是信佛,不管在哪都不会杀生。你这种信法,最不真诚。我们是世俗之人,为名利生死,七情六欲挣扎。所以大师不会见你。”
“呵呵。”四爷被她的话弄得有些难堪,只怕洞里的人听了,更不会见他们。
“你不是说过吗?前辈愿救钱妃,就救,不愿救,就是天意。既然我们来见过前辈了,是前辈不愿见我们,那就表示他不愿意救钱妃。我们何不顺应他的意思?”姣娇无所顾忌地道。
四爷摸摸空空的肚皮,实在是全身乏力得很。苦笑道:“明日再来吧。”
“洞里的前辈。我们走了,你今晚安静地在洞里修行吧。明天我们再来,要是连着三天,你都不见我们,那就不是我们有负皇上使命了。”姣娇还故意甩下句话。
“你?”四爷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吧。下山,看路上能不能捉到点野味。带回去喀嚓!”
四爷彻底晕了。她这样子,根本就没安心救钱妃。既是如此,就顺应“天”意吧。
月色下,两道人影慢慢蠕动,渐渐远离。洞里走出一个人影,在背后注视着他们。
“前辈!”
姣娇感觉到背后有人,突然转身,几个轻灵的纵跳,落到道觉面前。今日在枯岭上练修元神功,真是有效,不仅听力视力又提升了,就是那不入流的轻功都长进了。
四爷跟着跳跃过来。没想到前辈会这时出来。
“请问这位夫人的修元神功,可是向静因学来?”道觉竟然先开口说话。
“晚辈钱姣娇,曾得静因大师相救,为了治疗当时的伤,增强身体防护力,静因大师传授了在下修元神功。”姣娇恭敬地向他行礼,全不象刚才口不择言的粗野样子。
“在下爱新觉罗?胤禛,因有位皇妃得了怪病,受父命上山,恳请大师出手相助。”
“这位姑娘佛性通透,古怪精灵,只是明知佛法庄严,却口不择言,虽为激将本僧出来相见,但……”
“晚辈不求大师原谅。甘愿受罚。”
“因缘果报,无人能逃。”道觉已得神通,自然知道他们所来之事。“姑娘。你们所求之事,救与不救,请你们自己思量。若说老僧有什么神药妙方,不如你手上的……”
姣娇一震,果然是得道高僧。道:“原来得到神药时。静因大师说过,此药不可轻易亵渎,不是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拿出来用的。所以晚辈迷惑。”
“哈哈……”道觉朗笑三声。“姑娘应该比别人更懂顺其自然的道理吧?”
姣娇抬头望着他,虽然月在树间,四处漆黑,但她目力见长,隐隐看见道觉眉须长及胸前,双目精深,威中慈,长得十分精壮。
“老讷说过。救与不救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四爷道:“前辈。那钱妃以假冒真,又有杀人的嫌疑。宫里许多怪事,皆与她有关,若是救了,不是祸害大家?”
“医学里有个词——救治。有救才有治,无救便无治。一条生命,犹如一个国家。所以救与不救,老讷已经表过态了,全在二位手上。不在老讷的禅见之上。”道觉说罢,便不见了身影。洞内传来道觉宏亮的声音:“二位请下山吧。待事情彻底了结后,再来与老讷论禅吧。”
夜风轻荡,山上甚是凉快。姣娇揉揉发痒的鼻头。觉得道觉说得极在理,便高声告辞:“前辈。下次再见。”
两人绕路下山,没惊动寺院里的僧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九章 治钱妃(1)
回到万风园的茅屋,已是大半夜。四爷饿得心慌,让小曾子煮了两碗面条吃了,才稳下心来。姣娇没他饿得厉害,吃饱肚子,便又精神抖擞。小曾子伺候二人更洗后,二人躺在炕上,接着讨论。
四爷把她的头放在臂弯里,“夫人,你救还是不救钱妃呢?”
姣娇望着摇曳的烛火,想了想道:“我想先听听你的建议。”
“说实在。我觉得不必救她,省得再多事。可是,看到皇阿玛难过,我心里挺难过,所以才有矛盾。”
“救该救的人……”姣娇念着这话,想着静因和道觉的指引。佛家不会见死不救,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说,什么该救,什么不该救。
“救治……”四爷想着道觉说的这个词。一个人好比一个国家,心中格登一下。感觉道觉的意思,是救——而且要——治。
“救——治——”
两人豁然开朗,都笑起来:“有了!”
“如此说来,当不当得救,得看钱妃自己的造化。”四爷笑道。
“是呀。我们呢,得本着救治之心,但也不能随便救治。既是要救治,就得有救方治。”
“哈哈……那还得看皇阿玛的意思……”
夫妻俩心领神会,悟得禅机,有了决策。
次日也不急着去向皇上禀告此事,两人去游了一天湖。第三日上午,估计皇上已经忙过公务,四爷才去正宫参见父皇。
康熙正欲去东一殿看望钱妃,见老四来了,急切地问他上山的情况。老四不慌不忙道:“释道觉说了,救治不救治,不在他的禅见上。得看钱妃自己。”
康熙迷惑:“她一个病人,怎么看她自己?”
老四环顾四周,理事房里只有他和皇上,张公公和察哈尔在殿门外。神秘地道:“皇阿玛。你可别忘了,钱妃是冒了姣娇之名啊!”
康熙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