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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思绪间,静云师太看向杨广的方向,施礼贺道:“恭喜施主了,令媛是贵格之命,以后定然贵不可言。令媛的姻缘早就天定而成,一旦顺其自然,将使府上兴盛、国家兴盛。”
“府上兴盛?国家兴盛?”杨广喏喏的重复着静云师太的话,既而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和李世民,眼中的震惊不言而喻。
“施主莫不是被令媛的贵格之命惊喜得傻了么?”
听得静云师太的问话,杨广猛地回神,向着静云师太合掌施礼,恭敬说道:“弟子明白了。”
看杨广那神情中的虔诚之态,听他语气中的释然之调……
我和李世民的婚事,只怕要提上日程了!
历史,改不了。
心中百滋千味,无以言说。我只是低着头,瞅眼睨向杨丝蕊的方向,只见她的小脸煞白,唇似咬得要出血般,身子也有些发抖了,想必她心中亦有数!
“二郎,再许千两纹银。”
杨广语毕,李世民急忙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一一投到功德箱中。
我想着,只怕不止今天这数千的银票吧,昨晚上,我身边之人就不知耍了什么手段,令得这么一座古庵中的师太都听他的话。
知道碧云庵中素来不留香客的规矩,杨广和静云师太又聊了些前世今生之类高深莫测的话后,和静云师太告辞,带着我们一众人重返白塔寺。
想必是求得了和千金公主姻缘的原因,显然,杨广今天的兴致很是勃勃。一路下山行至‘菩提茶肆’前,但见漫山被夕阳的血红染透。
“这里风景独好,在这里再憩憩,喝点茶,我们踩着月色回白塔寺。”
那茶肆老板认出我们是先前到过的几位香客,急忙迎了出来,摆好茶水、点心后,他又额外的送了我们一壶老茶。
杨广心情好极,直是和老板说了些‘碧云庵的签果然灵’的话,然后和老板聊着些其余的话题。
我虽学过武,但这一来一回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只是瘫坐在木凳上,喝着茶水解泛,盘算着走回白塔寺后,一定要好生的大睡一觉。
自从抽到‘命中无时莫强求’的签后,杨丝蕊就似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很是颓废,一路行来,闷闷不语,此时亦是瘫坐在一旁,即便是茶水也不怎么喝,整个人就似那魂飞天外的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高山很是机灵,早看出其中的种种……是以很小心的服侍着公主。
倒是李世民,趁着杨广和茶肆老板谈得热络的功夫,悄悄的凑近我身边,“累不累,要不,我背你。”
背?接触都不可能,哪谈得上背?
知道他话中明显有着打趣之嫌,我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恨他……恨他的私自作主,就这般将他和我的事堂而皇之的订下,但心中,又隐隐的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解脱了皇权的桎梏,还是心中释然了感情……我分得不甚清楚。
李世民没有大叫,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我,眨着眼睛。
伴随着远处白塔寺钟声的传来,一闪着银光的暗器向着我们急速的飞来,方向直指杨广!
杨广和茶肆老板谈得热络,没有察觉。
高山一直照顾着气馁的公主,当然亦是没有发觉。
而李世民,心思、眼神一直在我的身上,自是没有发觉。
只有我,当看到那闪着银光的利刃直刺向杨广的时候……未及思索,我一把将杨广扯开……
因了惯性力的作用,我活生生的替杨广挡住了那枚暗器,刺骨的痛令我忍不住闷哼出声。
“观音婢!”
众人的声音惊起,杨广起初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明白的看着我,接着,就看到我的背部中了匕首,血不停的冒出来。
“该死。”
语毕,李世民倏地回头,只见茶肆外,几个黑衣蒙面人已是手持刀剑的涌进了茶肆。
有刺客!
再度回头,李世民一双俊目似杀人般的盯住了茶肆老板,只见茶肆老板吓得直抖的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啊。”
眼见着茶肆老板和其他几个喝茶的人都吓得跑进里间躲了起来,想着刺客和他们必然没什么联系,李世民不再多言,直是飞身而上,立在了刺客面前,很好的挡住了刺客向我们扑来的攻势。
好一番混战啊!
“上,一个不留。”
这声音,好耳熟。仔细一想,是了是了,是西巡那一年,为了报太师爷伍建章全家被杀之仇刺杀杨广不成的那个汉子,我后来听父亲说过,那汉子名唤伍保,是伍家的老仆,倒也是个忠义之人,后来因刺杀失败,杨广放过他后,他找到了伍家少爷伍云召,和伍云召一起投奔了瓦岗寨。
如果伍保来了,是不是说瓦岗寨的人亦是来了!
若瓦岗寨的人来了,依李世民一人之力,只怕不是瓦岗寨一众英雄的对手罢!
当然也听出伍保的声音,杨广佞声说道:“原来是你。”
“昏君,今天,你就等着命丧四明山罢。”
仰天一笑,杨广怒瞪着伍保说道:“朕说过,再遇上你,定不轻饶。”
“那还得看,我家老爷在天之灵愿不愿意。”说着话,伍保一步步逼近杨广面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杨广轻轻的将我推到杨丝蕊怀中,亦是一步步向伍保逼近,“你们家少爷呢?怎么……不敢来见朕吗?”
“杀你这个昏君,何劳我家少爷动手?免得沾污了他的手。”
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杨广不再废话,很快的飞身而上,和伍保战在一处。
这群刺客中,只有伍保的身手尚可,因了伍保分身出来独战杨广,很好的将围攻李世民的势力减轻许多,在那群刺客中,李世民游刃有余,似一条长龙遨游在碧波之上,那场景壮观之极,煞是好看。
这人,这种时候了,还摆什么姿态?明明是带着轻敌、好玩的心将这群刺客当老鼠般的掌着玩而已。
也不知道他猜出这些刺客的身份了没?如果不尽快将这批刺客搞定,后面的大鱼来了,只怕他应付不了。
后来又一想,是了,他这般轻敌,想必是想将这些刺客留着,让杨广杀个过瘾,以显示杨广的威武罢!
杨丝蕊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一步步退到茶肆最后面的石桌前,扶着我坐定,“观音婢,如何?可还坚持得住?”
这个时候,她的神情不似有假,是真关心。
我知道,在她心目中,她父亲是至高无上的,我救了她父亲,她当然心存感激,但这种感激对她而言也只是一时。
背上火辣辣的痛,我却摇着头说道:“没事,还好。”
“啊,又来了一批。”
随着杨丝蕊的惊叫声,又一批刺客蜂涌而至,看身手,明显比第一批的高出许多。此时高山才惊慌失措起来,“有刺客,有刺客,护驾、护驾。”
从未历过如此惊险,高山失了心神,只当是在皇宫中,胡闹的叫喊着,全然忘却了杨广现在是微服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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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章 玉龙子3
闻得高山凄厉的叫喊声,杨广怒声喝道:“护什么驾,还不带花藤和观音婢走?”
虽然以往经过许多刺客事件,但每一次有羽林军保护,不似这一次形势堪危。舒残颚疈高山已失了往日冷静,“走……走去哪里?”
因伍保的步步紧逼,杨广无暇分心,没有回答高山的话,已然再度和伍保厮杀在一处。
看着高山紧张的左右查看该躲在何处,我苦笑着拉了他一把,指了指铁索桥的方向,“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过桥……过了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哦,老奴明白了。”恍然大悟,高山拍了拍脑门,急忙扶起我,“长孙姑娘,老奴扶着你,你可忍得住?”
眼见着刺客越来越多,我不想呆在这里分李世民和杨广的心神,是以忍痛说道:“没问题。”
“二郎,这里交给我,你护着观音婢他们过桥。”
当然明白杨广的用意,李世民不再如前番的猫戏老鼠,很快的打伤数人后飞身至我面前,对高山和杨丝蕊说道:“你们二人扶住观音婢,跟在我身后,不可离得太远。”
耳听得李世民急切的叮嘱,高山和花藤急急点头,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在李世民的保护下,艰难的往铁索桥的方向移去。
想必是宫中的声色犬马消磨了杨广的意志和体力的原因,他的武功不似原来狠厉,有展不开的感觉。再加之李世民分身出来保护我,他就更显吃力了,很快的,处在了下风。
“哈哈哈……老天爷……老爷,看伍保来替您报仇了。”
耳听得伍保的声音,知道杨广有难,李世民出手狠厉的力劈数人,终将我们一行人护送到了桥头,“高公公,烦劳您和公主扶着观音婢过桥,我去救陛下。”
眼见他又不舍的盯着我,眼中透露出‘可还坚持得住’的信息。我略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巨阙弯刀递到他面前,“拿着,防身。”
李世民将巨阙弯刀握在手中,说道:“观音婢,别怕……高公公,你们快过桥守住桥头……”
语毕,不再犹豫,李世民似鹰般的重新扑回刺客之中。
由于李世民的加入,杨广的压力骤然减轻,加之李世民手中的巨阙弯刀,那些刺客的刀剑齐齐被削断,一时间,刺客们怔愣的看着手中的断刃,不知道下一步再该如何。
也就在刺客怔愣的功夫,杨广的利剑刺中了伍保的心脉,同时传来杨广阴佞的声音,“到地下忠于你的主子去罢!”
随着话落,杨广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伍保的身上。
‘啊’的一声,伍保整个身子如离弦的箭般飞出,直飞过我、公主、高山的头顶,飞到铁索桥之中后似抛物线般的直往桥下坠去。
“一群没用的废物。”
说话间,桥的另一端,一位外罩素罗袍的蒙面人突地飞出,随着伍保直扑桥下,并很快的追赶上伍保,一把将伍保抓住,然后借力足踏悬崖,很快将伍保摔上了桥面。
又有数人奔了出来,接过伍保,非常有序的退到了桥头。
原来这群刺客早有准备,桥的那一头亦被他们占领了!
只见那穿着素罗袍的男子身子清瘦、和李世民差不多高,每走一步,似足下生花般的,带着不一样的风声水起。
本一直出神看李世民打斗的杨丝蕊,眼光不自觉的看向那缓缓向我们走来的素罗袍身影。
“少主,接枪。”
随着桥头一人将银枪扔出,那素罗袍身影临空飞起,不一时,一柄银光闪闪的枪已是握在了他手中。
手握银枪,就势一横,在素罗袍男子一声轻喝间,枪之罡气震得铁索桥左右摇晃起来。
高山和杨丝蕊惊叫连连,急忙扶住我站定。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看着桥底下的万丈深渊,我不禁打了个寒碜!
只是那手持银枪的素罗袍之人似乎极度的清高,对我们三人不屑一顾,在我们的惊叫声中,他已是临空飞起、跃过我们,直扑杨广面前。
本被我们的惊叫声影响,又不知这素罗袍之人是何方神圣,杨广防护不及,腿上中了一枪,鲜血淋漓,很快的败下阵来。
李世民见状不对,早已跃至杨广面前,手中的巨阙弯刀使得霍霍生风,迎上了那银枪。一时间,枪光刀影,嗡嗡出声。
一袭白衣的李世民,一袭素罗袍的银枪人,似跃出海底的两条巨龙,鏖战一处,互不相让。
找到一个空档,李世民急急的将杨广推向铁索桥的方向,“陛下……陛下快上桥,护着观音婢和公主前行,小民垫后。”
那素罗袍之人不及妨被李世民瞅了个空档,一时间很是懊恼,那一双桃花眼中怒气和不可思议百生,再度一挺银枪,很快的逼近李世民的面门。
想着这素罗袍之人只怕是刺客中的首领,见他在桥这头来了,只当桥对面没有厉害的刺客,依杨广的功力,只要杀到桥另一端,守住桥头,仍旧应该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假思索,随着李世民的话音落地,借着李世民的的推力,杨广手起剑落,一阵乱砍之下,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和桥上的我们三人汇合。
随着桥头那几个接着伍保的刺客扑来,杨广手中的剑没有半分迟疑,很快的刺伤那数名刺客。
眼见着前面再无刺客,杨广欣喜的一把抓住我直往桥对面奔去,只是才至桥中间,不想桥对面又出现数个蒙面人……
虽然蒙着面,但那身材最为高大的汉子我很熟悉,那双温润如月的眼睛一如数年前没怎么变化。
是他━━秦琼!
当秦琼看到李世民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
我明白,秦琼是李家的恩公,私底下有一些交往,是以在看到李世民和那手持银枪的素罗袍人打在一处的时候,明显的蹩了蹩眉。
看来,不仅仅是伍保要报仇了,瓦岗的大军果然杀到了。
杨广这次只怕在劫难逃!
有秦琼出现的地方,必然出现罗成!
那么那个和李世民厮杀在一处的银枪人定是罗成无疑了,瓦岗寨中,只有罗成的五钩神飞亮银枪方能使得这般密不透风。
由于秦琼的出现,硬将我们一众人又逼回铁索桥上。
形势堪危。
我背后的伤丝丝灼痛,有些承受不住,而杨广已率先一步受不了伤痛倒地。
眼见我要倒地,李世民惊叫一声‘观音婢’后弃了罗成飞奔过来,一把扶住我,关切的看着我,“怎么样了?疼,是不?”
桥的一头是罗成,桥的另外一头是秦琼,我们一众人就这般被困桥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添乱令他分心,是以我忍着痛摇了摇头,“没事。”
“这位英雄,这好的身手,为何要效忠这位欺娘弑父、酖兄图嫂、嫉贤害忠、荒淫无道的昏君?”
耳听得罗成之语,李世民倨傲的看着罗成的方向,“君受辱,臣岂能苟安?”
很显然,杨广被李世民的话震住了,有丝感动的看着李世民。罗成似乎也被李世民的话震住了,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高公公,信号弹呢?”
由于六神无主,先前高山居然忘了放信号弹求救,闻得杨广之语,他急忙‘哦’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信号弹点燃升空。
“好昏君,居然留着一手。”随着罗成语毕,他手中的银枪直挑向桥头的铁索。伴随着他的一声清喝,紧随着银枪利落的一刺、一挑,很快的,一根铁索被他挑断。
失去了一根受力的主铁索,铁索桥很快的失去平衡,站在桥上的我们身子同时倾斜着抓住了两端的护绳。
如果另外那两根铁索都被罗成挑断,桥上的我们只剩落下万丈深渊的命。
随着罗成的银枪刺在桥头第二根铁索之上,眼见我们受力不均的在桥上摇晃,秦琼急忙出声阻止,“慢。”
“表哥,还等什么?如果救兵来了,再杀昏君就没机会了。”
不待秦琼搭话,李世民朗声说道:“信号弹一出,山下很快会被羽林军包围,你们应该知道,羽林军的领军是宇文成都和李元霸……”
我知道,李世民肯定也认出秦琼了,他故意报出元霸他们的名字是暗示秦琼快走呢,再晚就来不及了。
很显然,秦琼等人听到宇文成都和李元霸的名字后均吃了一惊,只听李世民又道:“诸位想一想,就算这铁索桥断了,依我的功力,要想救出陛下很是轻而易举……若我拼命一战,你们谋逆刺杀能否成功还很难说,这样一来,时间一拖长,我们的救兵到了,你们也逃不了。再说……”
李世民指了指桥两头的刺客,接着说道:“再说,这铁索桥若真断了,你们两方人马又如何汇合呢?”
当然知道依李世民的能力能够拖延时间、力救杨广,也知道李元霸、宇文成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秦琼听出了话外音,权衡利弊,果断招手,“撤。”
“表哥,那昏君……”手中的银枪仍旧挑着第二根铁索,罗成手指着倒在桥上的杨广,仍旧有不舍,
“这位小英雄所言非虚……如果他们的救兵到了,你、我跑得了,兄弟们呢?还不撤?”
当然不想随行的兄弟们命丧四明山,耳听得秦琼军令如山,罗成冷哼一声,收了银枪,对着一众呆愣的刺客说道:“还不撤?”
刺客们闻言,急忙蜂拥着往铁索桥上跑,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没有犹疑,最终和秦琼汇合一处。
罗成最后一个撤,只是用银枪指着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