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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父亲的谋划之内。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了明珠,我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
为了我能够摆脱长安的险境,为了摆脱大隋这块土地上随时会给我带来的灭顶之灾,父亲做出了他这一生最冒险的抉择。他独留二哥长孙安业在长安继续太学的学业并照顾艳姬,却是带上母亲、我、三哥无忌、大哥行布一同前往突厥。
21世纪,我虽是炙手可热的法医界新秀,可因了孤儿的身份,我常常会有一种恐惧感和失落感……而在这大隋的江山,因了父亲的宠爱和保护,虽然我还小,虽然我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但那种恐惧感和失落感再也不再。
1长捷法师:史载是江流儿的大哥,也是引导江流儿入佛门的重要角色,文文为了布局,yy成大师的身份。
2江流儿:嘿嘿……估计大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同时为了yy,此文将他的生辰提前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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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求收藏咯……
004章 和亲记1
悠悠渭水河畔,站满了观礼的人群,公主和亲能够使大隋和突厥化干戈为玉帛自然引得人们津津乐道。舒蝤鴵裻
渭桥之上,羽林军一个个严密布置、严阵以待。
随着送亲队伍的临近,围观的人群更是沸腾起来。
隋文帝、独孤皇后携着开隋的九大功臣都来为安义公主1送行,他们将在渭桥之上最后一次喝下女儿亲自敬献的美酒。【1安义公主:史载是杨家宗室之女,这里yy成独孤的女儿,勿拍砖!】
送亲的仪仗队出现在了渭桥之畔,队伍最前列是手执锦旗的二十骑骑兵,随后是衣着鲜艳的二十名宫女手提着花蓝、水果、柳枝、拂尘之类的东西,最后是一顶华丽的凤辇,凤辇之后又是长长的嫁奁和送亲队伍。
我和母亲、三哥无忌坐在送亲队伍最后的一辆马车之中。眼见着前面的凤辇在渭桥之畔停下,安义公主缓缓步下凤辇,在宫女的搀扶之下来到了隋文帝和独孤皇后的面前盈盈下拜。
隋文帝眼有不舍的扶起安义,素来坚强的独孤皇后亦是心疼的牵着女儿的手,无语的拍了拍女儿的脸颊,这才摆手命宫人送上美酒。
敬过父母,安义公主又一一敬过开隋的九大功臣:靠山王杨林、越王杨素、忠孝王伍建章……
凝重的神情、饱含泪水的眼睛一下子让起初还笑颜逐开的观礼人群沉静了起来,猛然间,所有的人似乎都感受到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九五至尊的帝王那骨肉分离之痛。
待安义公主重新回到凤辇,父亲手持使节上前和隋文帝说了许多话,最后鞠躬敬礼之后翻身上马,摆手间,送亲的队伍有序的通过了渭桥。
日已近正午。
送亲的队伍缓缓行驶在官道上,仍旧有零散的大隋子民指引相看,但已没有了先时渭桥之上的风光。
出长安城约一个时辰的路程,送亲的队伍停下了脚步。母亲诧异的揭起车帘,远远看去,欣然说道:“长捷法师亲自为安义公主送行来了。”
长捷法师?那个起死回生、轰动朝野的人物!念及此,我急忙随着母亲的视线看向车外。
一位敝衣跣足的僧人伫立在父亲的面前,酡颜白眉、银须沧桑,颇有世外仙人之姿。他正和父亲说着些什么,直至安义公主礼貌的和法师话别重新回到凤辇之中,在父亲的带领下,长捷法师来到了我和母亲所坐的马车边。
一直守在马车外的大哥下马在长捷法师面前恭敬的行礼,三哥本就机灵,无需说什么早就跳下马车亦是学着大哥的模样行了礼,惹得长捷法师频频点头,“长孙将军教子有方,以后这两个孩儿必是青史留名之人啊。”
父亲闻言笑得爽朗自豪,直说些‘大师言过了’之类的话,母亲信奉佛教,已然抱着我下了马车,施礼问候,“大师何来?”
“一来为安义公主送别,二来有事托付长孙将军。”长捷法师的声音若暮鼓晨钟般清幽、沉闷,随着清风却可以清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中。说着话,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锦囊递到父亲的面前,“长孙将军出使突厥,定会和唐国公相逢,请将此锦囊交予唐国公即是。”
李渊和父亲一向交好,现今李渊为了我的‘牡丹劫’更是和父亲‘同流合污’。这番小事,父亲自是不会推辞。他接过锦囊塞入怀中,作揖说道:“大师叮嘱,季晟敢不从命?”
长捷法师微微颔首,而后定定的看着我,继而笑容染上他的眉眼,若早春的太阳、似晶莹的朝露……
好熟悉的笑,有些像孤儿院的老院长,老院长总是和蔼的摸着我的头“小石头、小石头”的叫着,又有些像少林寺中老方丈的笑,他总是“施主、施主”的称呼着我……
在长捷法师的眼中,我看到了许多21世纪我所熟悉的面容。
长久的凝视后,长捷法师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凑近我的耳边念念有词。即便那声音犹似佛门唱经,但我依稀听清了全部内容。
“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贵不可言。”
父亲听到长捷法师最后所说的‘贵不可言’之句更是喜上眉梢,鞠躬说道:“贵不可言不敢奢求,唯愿承法师佛光,佑我明珠平安长大,季晟定为佛祖重塑金身。”
“长孙将军,此女‘贵格’之命天定,但‘明珠、明珠’的唤着,只怕会抵她许多的贵气和阳寿。将军若不嫌弃,老纳许她一小字,保她平安长大。”
但凡关系到我的事,父亲会高度戒备紧张,听了长捷法师一言,他急忙再度恭敬的躬身,“请大师赐教。”
“就唤‘观音婢’罢。”
父亲闻言,兴奋难言的从母亲的怀中抱过我高举过头顶,“观音婢,爹的观音婢,观音大师的婢子,福大命长,好,好啊。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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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今天一天都在纠结‘正文注释’的问题,因为‘正文注释’的通不过,严重影响了我的写文心态,在此向读友们道歉,文文上传晚了。
o(n_n)o:仍旧要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们,看着收藏上涨,心中确实感动,所以,也不能太执着于文本格式了,变通一下也无防。
最后:谢谢13916052113的花花!
群啃!
005章 和亲记2
突厥,匈奴的子孙!一个古老、神秘、血腥的民族,一个以狼为图腾的民族,一个伟大的民族,一个早已消散在历史长河中的民族……21世纪已少有突厥的足迹,而我将要踏上那块令后世之人无限迷恋、追崇的土地亲眼目睹见证!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个强大的突厥帝国,从根本上就是毁于父亲之手。舒蝤鴵裻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一如现在的‘和亲’之计,父亲就是采用‘远交近攻、扶持弱部、离间强部’等计谋硬是让一个庞大的突厥帝国崩溃瓦解,形成今天东、西两大突厥对峙和以突厥北部铁勒、室韦、思结、斛萨、阿拔、仆骨等数十个部落酋长分割盘踞的局面,从而有效的削弱了整个突厥帝国对中原的狼子野心。
父亲虽是大隋百姓的骄傲,但对于突厥人而言,父亲是他们的宿敌。我们此番前往突厥的危险就可想而知。
如果说先前的渭水送亲是无限风光的话,接下来的路程只能用一个字眼来形容━━苦涩!
看着安义公主那双哭得比嫁衣还红的眼睛,我都有丝丝的心痛。才13岁的年纪就走上了和亲的道路。如果和亲真有用,那二十年前那个北周公主宇文千金不也和亲到了突厥?可突厥和中原的战争什么时候停息过?
二十年前还是北周天下,那个时候隋文帝是北周的丞相,那个时候的突厥亦是长年兵临中原。为了平息战争,北周皇帝毅然决然的将千金公主赐突厥可汗沙钵略1为妻以求边境的稳定。那一年,送千金公主和亲的使团中,父亲荣膺副使之职,那是父亲第一次出使突厥。
“季晟,你知不知道,当年也是渭水之畔,我站在观礼的人群中,一眼发现送亲队伍中的你,你是那般的英姿飒飒,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长大要嫁长孙郎。”
长孙郎是隋文帝当年对父亲的溺称,也因了此,有许多人喜欢称父亲为长孙郎!
看着母亲羞涩的面颊,听着母亲羞赧的话语,一直看着远方怔愣出神的父亲回眸一笑,轻轻的在母亲的红唇上轻啄。
“不久之后,从突厥传来你‘一箭双雕’的事情,也传来沙钵略视你如英雄的话语,还传言他待你如兄弟。只是后来……”
后来却是各为其主、厮战沙场!父亲轻叹一声,摁着母亲的红唇,“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想说,如果来生我和他不在对立面,一定会是真正的兄弟。”
沙钵略是都蓝的父亲、突利的伯父。他能征善战、称霸一方,当时是突厥各部认可的‘大可汗’。当年千金公主和亲之时,沙钵略对送亲的使臣极度的傲慢,极尽能事的炫耀着突厥勇士之能,对北周送亲的使臣轻视不礼……父亲二话不说,弯弓射箭直取天上正在相攫夺食的金雕,且一箭而贯双雕。瞬时间,父亲征服了那苍茫大地上所有好勇善战的男儿心,沙钵略对父亲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将父亲留在了突厥并常邀父亲游猎在那片广袤的土地上,这一留就是一年。
想当年,年少气盛的父亲亦是骑着千里追风驹、手持五神飞钩枪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是多少待嫁女儿心中的理想郎君。可父亲心中的苦,也许只有母亲才知道:父亲留在突厥的一年也许不仅仅是为了陪伴沙钵略。
“季晟,千金公主……”
不待母亲的话说完,父亲伟岸的身躯颤动了一下。看着父亲抓紧马车内壁的手青筋根根突起,显而易见,她触及父亲的痛处了,母亲一时捂住自己的唇不再言语。
随着隋文帝兵不血刃夺下北周江山,沙钵略以‘北周女婿’身份打着为妻子千金公主报国仇家恨的旗帜屡犯隋边,于是隋文帝派父亲御敌。父亲屡战屡胜、战果辉煌,博了个‘突厥宿敌’之名,有传言:突厥大军但凡见到父亲,必兵退三十里。
数番征战,沙钵略彻底被我父亲征服,甘愿俯首听命于大隋,前提条件是大隋必须赐一个公主予他结成姻亲。
千金公主尚在,如果再赐一个大隋公主,那千金公主的日子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父亲说动隋文帝,赐千金公主‘杨’姓并册封她隋室‘大义公主’身份。同时,父亲也争取到了第二次出使突厥的机会。
突厥的宿敌出使突厥,能否安然抽身而退,成为许多人关注的话题。而父亲,毅然决然的持着隋文帝的诏书第二次踏上了出使突厥之路。
足智多谋的父亲非常出色的完成了第二次出使突厥的任务,大隋不废一兵、一卒、一位公主,沙钵略就从原来‘北周女婿’身份摇身一变成为‘大隋女婿’。最为重要的是父亲成功的为千金公主争取到一份更好的在异国它乡的生活。
随着父亲两次完美的从突厥全身而退,隋人多有夸父亲而少有颂隋文帝者。是以,隋文帝慢慢对父亲生出许多的嫌隙来,即便今年的贺兰关之战,隋文帝仅派李渊前往御敌却留父亲独守京中,说白了是要将父亲‘雪藏’。
随着父亲此番第三次出使突厥,隋文帝是抱着看好戏的心将父亲丢到了一群饿狼之中,他认准了父亲不可能第三次安然无恙的从突厥全身而退。
虽然和亲是父亲的主意,出使也是父亲主动请缨……
但……有道是‘兄弟阋于墙,必先共御外辱’,都蓝和突利是兄弟,是伟大的阿史那家族传人,他们有可能会联起手来灭掉父亲这个突厥宿敌也说不定。
眼见父亲神情漫尽痛色,知晓父亲的苦,一声轻叹,母亲再鼓起勇气说道:“季晟,妾身……妾身觉得……如果有可能,我们将千金……千金公主接回可好?她……她也够苦的。”
苦?
由于长期征战,沙钵略伤痛缠身,已然病逝。而突厥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风俗:突厥人父辈去世,子辈可以继承父辈的妻妾(直系的母子关系除外)。
理所当然,在沙钵略去世后,千金公主如今又成了都蓝可汗的老婆。
显然,母亲的话再度触及了父亲的痛处,父亲眼中灼灼的痛和恨在空气中越聚越浓,浓得竟似化不开。
“季晟,你别……别……妾身只是……只是……”
看到母亲的慌乱无助和怜惜之神,父亲眼中的痛和恨很快随风而散,化成了悲哀的无奈,他蹩眉摆手,脸色极其阴诲的看着远方的天空出神,半晌方缓缓吐道:“妇人之仁。我们能不能从突厥安然抽身都是问题……如今我只唯愿我们的观音婢能够平安长大,其余的一概不论。”
母亲心善,当然有她优柔寡断的一面。但父亲说得斩钉截铁,母亲也只好不再作声,亦是看着西边的天空怔怔出神。
“爹,我们是不是走得太慢了些?按这个速度,不要说三个月了,只怕一年半载的也走不到突厥。”问话的是一直骑马保护在马车旁的大哥长孙行布。
不再沉浸于往中,父亲只是撇唇一笑,一副将心比心的语调说道:“我们总得顾及安义公主思乡、思亲之情啊。”
父亲这番明则顾及安义公主、实则‘越慢越好’的做法是为了拖到独孤伽罗淡忘了今年那‘凤唳九天、牡丹花开’的异像吧。
呵呵……我的父亲啊!
1沙钵略:沙钵略、都蓝、突利,其实是他们的封号,为了文章的通俗易懂,直接将封号幻化成他们的名字,勿拍砖。
006章 初相见1
一路游山玩水,花了近半年的时间,送亲的队伍抵达太原城。舒蝤鴵裻
高耸巍峨的城楼无一不渲染着这座城池的古老、庄严。
唐国公李渊早带领他的部下在城外迎候。
一众礼仪见过,安义公主眼红的看着李渊,轻声吐道:“表哥。”
独孤伽罗是李渊的小姨,这样一算,李渊和安义公主是表亲。只是公主的眼睛再怎么哭得红肿,语气再怎么委屈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马上要离开中原的事实。出了太原城越过长城一线就是关外了。那里,是突厥的地方。
李渊眼露不忍,但天子之命哪个敢违……他只是叹了口气,命令随行的人员有步骤、有安排的将公主迎进了太原城,迎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驿馆。
安义公主这一路上的泪几乎流尽,此时她更是痛不欲生,转身扑到驿馆再次痛哭去了。
驿馆之外,父亲和李渊都沉默了许久。直到驿馆内不再传来公主的哭声,父亲和李渊这才相视一叹。
“季晟。”
“叔德。”
父亲和李渊二人相揖一笑,颇有英雄豪气。只听李渊说道:“走,你这一家子就别住驿馆了,我府中早为你们安排了房间,我们兄弟也该好好聚聚了。”李渊一边说着话,一边不容父亲推辞的命手下忙活起来。
李府,一间小巧的三进四合院,一应江南小院布置,古朴、典雅。
李渊的夫人窦氏和三个儿女正站在府外等候。
母亲和窦氏自闺中就亲如姐妹,一旦相见自然而然的‘姐姐、姐姐’唤个不停,倒惹得李渊笑道:“夫人,你总得见过行布和无忌吧。”
窦氏闻言,看向大哥、三哥,眼中竟是征询之意。
大哥、三哥见状,急忙上前拜倒,“侄儿行布(无忌)给伯母请安。”
“起来,起来。”窦氏一一拉起大哥、三哥,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到大哥、三哥手中。
知道这是见面的礼节,大哥、三哥也不推辞,尽是收下又礼貌道谢,这才站在一旁。
只见窦氏抬手招向她的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中最长的男孩约摸12岁年纪,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笑得温润,显得极为老成,他左手牵着一位6岁左右的女孩,右手牵着一位约3岁光景的男孩。
小女孩笑得甜蜜,脸上颇有英气,而那个3岁左右的男孩……那容颜怎一个‘粉雕玉琢’可以形容!微挑的剑眉、斜睨的神情透露出他略带桀骜不驯和骄傲自负的潜在因子……
正在我打量他们的时候,耳边传来窦氏的声音,“建成,还不带着雪主和二郎来给长孙伯伯、高伯母请安。”
李建成?原来那个温润老成的少年是李建成!
在我震愣的功夫,李建成已是牵着那名唤‘雪主’的女孩和名唤‘二郎’的男孩来到了父亲、母亲的面前,亦是极有礼数的作揖请安。
父亲、母亲一一扶起他们,母亲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塞到了三人手中。三人均是礼貌道谢。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