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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天下 作者:高月(起点vip高积分2011.11.28完结)-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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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钯慌慌张张上前躬身行礼,“小人参见李大将军!”

    “你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砸我的牌子?”李庆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冷冷道。

    “小人实不知是大将军的产业,若知道,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求大将军看在夫人的面上,饶我们这一次吧!”

    杨钯连连鞠躬,这个时候,他只有把杨花花搬出来了。

    果然,李庆安一怔,问道:“哪个夫人?”

    “就是虢国夫人,听说我家夫人是将军的老朋友。”

    “是她!”李庆安一阵冷笑,杨花花确实是他的‘老朋友’了。

    “没错!她是我的老朋友。”

    杨钯没听出李庆安的反话,他以为事情有转机了,连忙陪笑道:“是啊!都自己人,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这时,李庆安的脸一沉,调转了马头,他瞥了一眼那牌子,是杨国忠的手迹。

    “把它的牌子给我砸了!”

    骑兵们得到命令,纷纷纵马上前,拔出刀向杨记柜坊的牌子劈去,乱刀齐下,片刻便将牌子砍成了碎片。

    杨钯吓得呆若木鸡,一股寒气从他脚下冒起,他浑身如筛糠般的颤抖起来,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半晌,他的伙计们从店里奔出,将他扶进柜坊内,将大门紧锁,一个人也不敢出来。

    这时,李庆安又变得笑容满脸,对周围发呆的商人们拱手笑道:“这家柜坊是我安西军所开,是为了方便胡商异地存取钱,保证路上的安全,如果各位愿意,也欢迎将钱存在此处,我们非凡不收各位的手续费,还给予一定的存钱利子。”

    李庆安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周围商人的轰动,柜坊主要是用来向农民和商人放高利贷,存钱的话还要收取一定的代管费,一般商人是图安全便利才把钱存在柜坊的地下库中,否则的话钱都是藏在自己家中。

    现在李庆安的柜坊居然要倒给利子钱,让商人们匪夷所思,四周顿时议论纷纷,大家将信将疑,李庆安笑了笑,这种事情不用多解释,时间久了,商人们自然逐利而来。

    这时,远处出现了大群牵着骆驼的胡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来兑换手中的银钱了,掌柜李云峰大声吆喝着,随着胡商们的到来,伙计开始忙碌起来。

    李庆安心中却有些奇怪,昨晚他已经得到消息,李隆基已经正式下旨,谕令金银钱可以正式在全国流通,怎么现在还没有正式通告贴出来?李庆安并不担心李隆基会变卦,他给了李隆基私人二十万斤白银,折合铜钱一百六十万贯,李隆基从自己的利益考虑,他也会下旨银钱在全国流通,而大唐民众对银钱的接受会有个过程,关键是这个过程需要多少时间,这才是李庆安所关心的重点。

    就在胡商们涌来之时,远处奔来了几名市署的官员,他们向李庆安拱手施礼,“见过大将军!”

    李庆安见其人一人手中抱着一卷黄纸告示,不由微微笑道:“可是银钱正式流通的通告?”

    市署官员惊讶道:“大将军怎么知晓?”

    “昨天圣上给我说过此事了,你们快去公布吧!”

    几名官员立刻向大门跑去,开始在墙上刷浆糊、贴布告,商人纷纷涌上去,片刻便将布告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大声念道:“兹我大唐金银钱,铸之已久,盖因量少,至今沦为收藏,食货难用,但西胡银钱滚滚而来,充斥里坊,市人私售,败坏钱制,与其堵之以弊,不如疏之以利,现特颁谕旨,告令全国,准天宝金银钱在大唐境内流通,大小式样皆如铜钱,以一文银钱抵百文铜钱,以一文金钱抵千文铜钱,以下钱样,兹告令全国,不得推诿拒收,天下金银皆由官炉铸钱,及范阳、安西、陇右三节度府外,民间一律不得私铸,违令者,将治以重罪,钦此!天宝十一年正月初七”

    在告示下方,便印有天宝金、银、铜三种钱的钱样,不仅在东市、西市,在长安各地皆有同样的布告,这个布告又推向了全国,一场币值改革,开始悄然在大唐铺开了。



卷九 东宫之争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面授机宜

    午后,皇城承天门街。一辆马车疾驶而来,远远地看见了尚书省的宏伟建筑和巍巍高墙,马车转了一个弯,‘嘎!’地一声停在吏部的大门前,车门开了,从车内跳出一名身材极高的男子,年纪约三十五六岁,额头宽广,眼睛黑白分明,容貌颇为英武,此人叫崔光远,是博陵崔家的旧族,官拜长安县令,在长安也是个颇有名气的人物。

    今天他刚刚得到杨国忠的指令,急赶来吏部,他和杨国忠有旧交,也算是杨党一员,虽然他官职不高,但因为他特殊的位置,使他成为了杨国忠所器重的人物。

    崔光远整理了一下官帽和袍服,便迅速向台阶上走去。通报一声后,被一名从事领进了吏部大门。

    吏部是尚书省六部中的第一大部,地位尊崇,因此它的建筑也格外高大巍峨,由一条笔直的中轴线直通到底,各间朝房分布在两边,各个朝房中堆满了各种文书,这里掌握着大唐上万名官员的升迁和贬黜,掌握着对他们的考评,眼看一年一度的考评即将开始,同时省试后的吏部考也马上拉开帷幕,所以吏部中的各个官员都忙碌得脚不点地,恨不得分身二用。

    杨国忠的尚书房位于中轴线到底,是吏部各房的正中,有总揽吏部之意,除此之外,杨国忠在大明宫的中书省和兴庆宫的勤政务本楼也有朝房,那是他作为相国的办公之所。

    但杨国忠却常年呆在吏部,他把吏部之权看得比什么都重,政事堂有会议时才临时前去参与,按理,吏部尚书并不过问吏部的具体事务,由副职吏部侍郎来主持,但在杨国忠这里却不是这样,由于他坐镇吏部,使得吏部的大小事务皆变成由他来裁处,无形中便夺了吏部侍郎韦见素的权力。

    此刻。在尚书房内,杨国忠头大如斗,他的族妹杨花花坐在一旁向他诉苦。

    “三哥,他砸了我的牌子,那可是你的手书,就等于打你的脸,你怎么能坐视不管,我们杨家在长安几时受过这种委屈,这件事已经传遍东市,不久就会传遍长安全城,他这么嚣张跋扈,我们若忍了这口气,以后杨家还在不在长安混了。”

    杨花花自从前年在御书房被杨玉环撞破后,李隆基为了安抚贵妃,便收走了她的很多权力,比如皇室宗族的婚介权等等,而且她请李隆基办事情也不是那么一求百顺了,像今天清早她的杨记柜坊被李庆安砸了招牌,她跑去找李隆基哭诉,李隆基却没有任何回应,显然是不想管这件事。

    杨花花在李隆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但以她的性格却是忍不下这口气,可是她又不愿正面和李庆安碰撞,毕竟她理亏在先,便来找杨国忠,想让杨国忠出面,替她讨回这口气。

    只是她不知道杨国忠正在进行一件大事,正是正关键的时刻,怎么可能被她节外生枝的事所打扰。

    杨国忠被她吵得头昏脑胀,可手中却在翻开一本张筠刚刚送来的奏折,奏折的内容是反对金银钱公开流通,理由有二,一是这样事没有通过户部审核,直接由翰林下旨颁行,流程上不符;其次大唐内地金银产量颇少,没有足够的金银铸币流通,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

    杨国忠知道张筠送奏折给自己的目的,无非也是让他署名,联合上奏,可是他是太府寺卿,大唐的金银库存都在他的管辖范围,看似他是有必要来参与此事,可如果他在这奏折上签字,那就会变成他来主导反对李隆基刚刚颁发的金银钱令,张筠倒躲在后面了,这样一来,他就变成了张筠的刀,得罪圣上,张筠一箭双雕,用心可谓狠毒。

    可他杨国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小吏了。他看出了张筠的毒计,圣上的旨意已经颁发了,再去反对收回旨意,这种事就是李林甫都没干过,居然让他杨国忠去干!

    这份奏折他不能签,这个恶人他不能做,想到这,他重重哼了一声,将奏折一合,扔到一边。

    杨花花见他心不在焉,不由柳眉倒竖怒道:“三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今天清早东市发生的事情,杨国忠已经从两京市署那里得到消息了,事关杨家的柜坊,东市市署署丞以最快的速度上报了此事,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杨国忠心里已经有数,尽管他也不满李庆安如此嚣张,但裴晓的教训摆在那里呢!他不能再节外生枝,坏了自己的大事。

    “三妹,你让我怎么办?如果李庆安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砸你的店牌,我替你出头也无妨,可事实是你们先动手。人家开业大吉,你们跑去闹事,要想先砸人家牌子,我怎么替你说话?我很为难啊!”

    其实杨花花倒并不完全是因为牌子被砸,而是李庆安这个聚海行一开张,仅仅一个时辰后,就有一百多商人跑来她的柜坊取钱,取走了近三万贯钱,全部转到聚海行去了,原因是在聚海行存钱不但不收存储费,还有利钱。这完全打破了行规,如此下去,长安所有的柜坊都要关门倒闭,当然,她的杨记柜坊是第一家倒闭,杨花花简直怀疑李庆安就是在刻意报复她。

    现在杨国忠也在敷衍她,不想管此事,杨花花不由急了,“三哥,我从来不求你,以前我帮你那么多忙,也没让你还过人情,现在我第一次求你,你就这么拒绝吗?”

    “三妹,别的事我都好帮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插手。”

    “为什么?”

    杨国忠叹了口气,又从桌案上拾起张筠的奏折,道:“你看见没有,张筠要反对金银钱流通,可是他又不敢直接去找圣上,便让我来联名签署,这明显是拿我当刀,让我去得罪圣上。”

    “等一等!”

    杨花花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这件事和我的事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这个金银钱流通就是在李庆安的奏请下颁发的,现在他又开了个柜坊,很明显就是要做金银钱的兑换生意,我听说他又送给了圣上私人二十万斤白银,又保证每年给圣上十万斤白银,圣上为此龙颜大悦,对李庆安信任有加,而且他的安西大胜还没有封官加爵,应该是圣眷最隆之时,这个时候我跑去弹劾李庆安,说他欺负杨家,你知道圣上会怎么说吗?他一定会说,你是相国,应考虑军国大事。不是管鸡毛蒜皮的地保,三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个结局,难道你没碰一鼻子灰吗?”

    杨花花见杨国忠确实不肯帮这个忙,她心中沮丧之极,不过刚才从杨国忠的话她听到了一个发财的捷径,她便暂时放下报复李庆安之事,连忙问道:“三哥,你的意思是说圣上也想铸私钱吗?”

    “嘘!”

    杨国忠摆摆手,他快步上去关好了门,回来低声对杨花花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圣上颁发金银钱流通令的目的,就是因为他要铸银钱,李庆安不是每年给他大笔银子吗?银子不变成钱,他怎么享用?”

    “可是他是圣上,天下都是他的,他还缺钱吗?”

    “三妹,你想得太简单了。”

    杨国忠冷笑一声道:“如果天下是他的,他可以随心所欲耗用,那么维持军队的钱怎么办?百官的俸禄怎么办?兴修水利,修葺城墙的钱又从哪里来?他奢侈无度,去年给娘娘办一次寿就用掉了左藏近一半的钱物,以至于高仙芝大胜南诏,竟无钱犒赏三军,最后不得不削减百官年禄米,这件事,在百官中引起了强烈不满,天天有人跑到太府寺来闹事,说我们私贪俸禄,这些严重的后果他又不是不知道,可让他节俭,简直比登天还难,你看他去华清宫度冬,那份奢侈排场,有半点节俭的意思吗?”

    “所以李庆安给他送来银子,便正中他的下怀,三哥,是这样吗?”

    杨国忠点点头,“确实是如此,这就是李庆安的狡猾之处,知道怎么讨圣上欢心,有了这笔银子,他就可以自己铸钱,减少国库的开支,二十万斤银子啊!铸成钱就价值三百二十万贯铜钱,足以支持他的奢靡了。”

    杨花花不关心朝廷之事,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也和李隆基一样,能私铸金钱,她这些年收刮了大量黄金,正愁没地方用,这个金银钱流通令推行,不正中她的下怀吗?这时,李庆安砸牌匾一事已经被她抛到脑后了,她满脑子都是一枚枚金光灿灿的金钱,令她笑逐颜开,她连忙问道:“既然他能铸私钱,那我也可以铸钱吗?”

    杨国忠哈哈笑道:“那你说呢?圣上会重罪于你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从事的禀报声,“杨尚书,崔县令到了。”

    杨国忠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才是他的大事,竟被杨花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他便对杨花花道:“好了,我还有正事要办,铸私钱一事你可以去做,但不要张扬,尽量在庄园里悄悄铸造,我那里也有一些金银,你帮我一起铸钱,然后通过你的柜坊兑换出去。”

    虽然没有解决李庆安砸店牌一事,但杨花花得到了更大的收获,她的心已经飞到铸钱炉去了,便站起身娇笑道:“多谢三哥了,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公务。”

    杨花花快步从侧门走了,杨国忠坐直了身子道:“让他进来!”

    门开了,崔光远走了进来,他身材极高,一下子便将屋子的光遮住了,他上前躬身施礼,“卑职参见杨尚书!”

    杨国忠呵呵一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来!来!贤弟请坐。”

    尚书居然叫自己贤弟,崔光远有些受宠若惊,忙躬身道:“杨尚书,你叫我来是......”

    “不急!不急!坐下慢慢说。”

    杨国忠请他坐下,命人给他倒了一杯茶,杨国忠是前任京兆尹,最早也担任过长安县令,对长安、万年两县的各种情况都很了解,问了他一些旧人的近况,这才慢慢进入主题。

    “棣王被刺案调查进展如何了?”

    棣王被刺案是由京兆尹王珙全权负责,由于刺杀是发生在长安郊外,因此王珙又将这件案子压给京兆府下辖的数十个京县,命他们全力调查此案,长安县也不例外,这两天崔光远忙得焦头烂额,昨天更是一夜未睡。

    他叹了口气道:“回禀杨尚书,长安县的所有衙役都出动了,但现在还没有一点线索。”

    “是吗?可我觉得这案子并不是这么难。”杨国忠不露声色地道。

    崔光远大喜,他腾地站起身,“杨尚书有线索?”

    他忽然觉得自己失态了,又连忙坐了下来,不好意思道:“属下被此案弄得心力憔悴,让杨尚书见笑了。”

    杨国忠摆摆手笑道:“这件事是京兆尹王使君主管,我不好插手,但我知道那刺客临死前明明已经告诉了你们线索,为何你们都不在意呢?”

    崔光远想想便道:“杨尚书指的就是那个‘邢’字吗?”

    “不错!这便是个最重要的线索,你们想到了吗?”

    “回禀尚书,那刺客已经查出就是大盗刘云,我们的搜查重点都在这上面,而且这个字是刘云临死前口中所说,我们无法判定他说的是哪个‘邢’,是姓氏、是刑部、还是形状,所以我们还没有顾及到这个邢字。”

    杨国忠的脸沉了下来,不悦道:“哼!那是你们愚蠢,难道你们就没查到大盗刘云在前年曾和凶人邢縡往来过密吗?那时我为京兆尹,还特地查过这个邢縡的底细。”

    崔光远担任长安县令时间不长,这件事他一点也不知晓,他愣住了,半天才道:“杨尚书的意思是说,凶人临死前说的邢字,就是指那有名的豪侠邢縡吗?”

    “什么豪侠,分明就是长安一霸。”

    杨国忠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从桌上抽出一书,扔给崔光远,怒道:“你们这帮人办事不力,我已经查到了刺客同伙藏身之处,若不是忌讳越权,我早就把他抓捕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崔光远拾起书简,见上面只有三个字‘崇圣寺’。



第二百六十七章 风云变幻(上)

    崔光远并没有立即赶去县衙。而是回了自己的家,崔光远的祖父崔敬嗣,原为房州刺史,唐中宗未即位前被贬至房州任庐陵王,别的官员都对他无礼,唯独崔敬嗣对他礼数有加,供给丰盛,中宗深以为德,即位后却把另一个同名同姓的益州长史误以为是崔敬嗣,等见到本人才知道自己弄错,再寻崔敬嗣,才知道他已经去世了,后来授其子崔汪为官,但因为崔汪常嗜酒误事,只好不用。

    崔光远便是崔汪之子,从小不学无术,是长安街头有名的游侠儿,好武勇烈,嗜酒好赌,开元末年他得门荫,出任蜀州唐安县县令。与当时落魄的杨钊,也就是杨国忠是赌友,杨国忠得志后,为笼络崔家,便将他调来长安,出任东宫左善赞大夫,年初,又出任长安县令。

    虽然他是杨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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