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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颜 作者:雨姿(jj2012.11.30完结,宫廷侯爵)-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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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一震,我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轻轻一叹,神情黯然:“我费尽心机,想让你爱上我,我想等你爱上我以后,再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我愣住,苦笑:“你送我出宫,已经决定放弃我,是我自己太傻,送上门去。”
  “不。”他摇摇头:“我从未想过放弃你,只是当时,我就快犯病,要离开临安一段时间,我担心我不在临安,宫中有人对你不利,不得已暂时送你出宫暂避,想不到阴差阳错。”向前一步,轻轻抚了抚我散乱的发丝:“我喝得太醉,醒来时你已经走了,其实我早猜到那晚是你,这孩子。”低下头,俯视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对我是意外之喜。”
  我愣愣地望着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对我的心意从未改变。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抬起:“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能陪你到老,答应我,我们一起珍惜现在,好吗?”
  双目对视,他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小心地拥我入怀,靠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我心乱如麻。
  赵询,如果是你杀了七爷,我该怎么办?
  墨惜容无力抗争命运的残酷,只能一死,死前还在亲生儿子身上种下僵尸蛊。
  我也有了赵询的孩子,难道墨惜容的命运要在我身上重演。
  不,我不是墨惜容,我不会把自己的痛苦留给下一代。
  悬崖下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水流湍急,渺无人烟。
  我独自站在河边,已经很久很久。
  “夫人,这里冷,我们回去吧。”侍女走过来,把披风披在我肩上。
  我慢慢转过身,远处,几个侍女等在那里,还有一群乔装随从的大内高手。
  向上仰望,悬崖高耸入云,猎人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人能活下去。
  我不死心,硬要来,赵询拗不过,派人陪我走了几天的路,终于辗转来到崖下。
  然而,找了几天,一无所获。
  那个名叫阿旭的少年,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又突然离去,只留下那个和七爷一模一样的荷叶布袋。
  赵询说,怡红是双头鹰首领黑鹰的女儿,黑鹰奉我之命,暗中保护完颜守康,被蒙古刺客乱箭射死,怡红认为是我害死她的父亲,趁赵询发病之机,想杀我为她父亲报仇,赵询发现她的阴
  谋,及时制止了她。
  关于双头鹰,我没有再问下去。
  怡红再也没有出现过,这里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
  我们心照不宣,小心保持着表面的亲切平静,所有话题,只关于孩子。
  有时,我会悄悄拿出阿旭留给我的荷叶包,看着它发呆。
  “如果我们在一起,一定要有个人死去,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心隐隐刺痛,为什么,他为什么说那句话,他早就猜到我们之间会有一个人死去吗?
  


☆、垂帘听政

  到达临安那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
  赵询轻握着我的手,含笑道:“终于回来了。”
  我淡淡道:“我要去隐园。”
  他一愣,旋即笑道:“好吧,朕陪你一起去。”
  推开隐园紧闭的门,我愣愣地望着一地落叶未扫,他俯在我耳边:“我陪你进去看看。”
  我摇摇头:“不,我想一个人。”
  他轻道:“一个人?”
  “是。”我回过头看着他:“我想住在隐园,一个人。”
  他眼里掠过一抹苦涩:“为什么?”
  “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要是喜欢清静,宫里也……。”
  “那里没有清静。”我打断他:“我已经回不去了。”
  “小清。”他扣住我的手腕,用力很大,语气急迫:“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我拔出阿旭赠我的短刀,迅速抵近咽喉,冷冷道:“放手。”
  “小清!”
  “你若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绝望地看着我。
  “从今日起,我和你恩怨两清,你一个人回去吧。”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小清,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能做的已经做了,你和那个蒙古人的纠葛,还有那个女真人,我都不跟你计较,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低下头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露出一丝苦笑:“这个孩子,不是我想要的,不要逼我伤害他。”
  赵询脸色大变,声音微微丝哑:“你恨我?”
  “不。”我轻轻摇头:“我没有恨过你,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走吧。”
  “你……好,好,好。”他连着道了几个好字,愤然拂袖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叹。
  生活恢复流水般的平静,我躲在隐园里,象一只冬眠的虫,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
  两个月后,有人来找我,是余介将军。
  他匆匆踏进院门,向我下拜:“娘娘,皇上请您回去。”
  “你走吧。”我缓缓起身,走向里屋。
  他紧追上我:“娘娘,事情已经非常紧急,你再不回去……。”
  “别说了。”我抬手制止他:“我要睡了,你走吧。”
  鱼儿跪下:“娘娘,皇上病危,宫中已经乱成一团糟,求娘娘回去吧。”
  我冷冷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被他逐出宫门了。”
  鱼儿含泪:“娘娘,就算皇上有错,难道所有人的死活,您都不在意吗?”
  “不是还有别人吗?我去,又能怎么样?”
  “娘娘,太后她……已经死了。”
  “什么?”我震惊地反问。
  “几日前,宫中放烟花,一颗烟花钻到太后席上,太后……不幸身亡。皇上隐瞒消息,所以,知道的人不多。贾大人,公输前辈,还有镇守
  边关的孟将军,都盼您回去稳定大局啊,娘娘。”
  烟花?杨太后她……是被谋杀的啊,赵询终于为娘亲报了仇,他自知时日无多,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吧。
  我的手不自觉地轻抚小腹,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是我和赵询的孩子。
  “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我垂下头,继续往里走。
  鱼儿急了,伸手拦住我:“娘娘,难道你想把皇位送给赵昀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道:“论资排辈,能继承皇位的人有很多,赵昀还排不上。”
  鱼儿脱口而出:“他有先帝亲笔诏书。”
  我淡淡道:“那是假的。”
  “诏书有先帝的大印,当时先帝已经弥留,史弥远失踪,有谁能证明诏书是假的,何况当年他和皇上本来就有帝位之争,朝中有些老臣是支持他的。真大人,吴大人已经放出话,盼着他回来呢。”
  “那又如何,他想当,让他当好了。”
  “娘娘,这不象您。”鱼儿仰起头看着我:“当初的娘娘到哪去了,您建立白鹿书院,收养无家可归的孩子,和墨门一起研制新式火器……您还说过,一定要保住江南,现在,您都忘了吗?”
  身子一颤,我缓缓闭上双眼。
  “就算娘娘都忘了,江南的百姓,你忍心看着他们被异族欺压□吗?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娘娘以为躲在这里就可以独善其身?不,早晚有一天,蒙古人,或者女真人会找到这里,到时候娘娘又能躲得了吗?娘娘心里还有没有天下苍生……”
  “够了。”我厉声喝止他。
  鱼儿垂下头,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慢慢坐下。
  “娘娘。”鱼儿重新看着我:“不管皇上做错了什么,他现在已经……生不如死,娘娘,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先回去看看他,再做决定,如何?”
  我睁开眼看着他。
  “是德公公告诉臣,娘娘和皇上已经……,……只是他现在……,就算想亲自来接娘娘,也不能啊。”
  “别说了。”我打断他:“好,我回去。”
  皇宫外早已候了好些人,我的马车一到,有的跪下,有的站着不动,倒成了一种奇观。
  嘴角微扬,我隔着车帘道:“想来有些人不希望哀家回来。”
  余介道:“娘娘放心,皇上并未下旨废后,所以,娘娘永远是娘娘,没有谁能阻止娘娘入宫。”
  我道:“即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
  “是。”余介纵马上前,喝道:“皇后娘娘在此,行三拜九叩之礼。”
  贾似道带着一干文臣拜倒,口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另有一帮大臣,在真德秀等老臣带领下,吵嚷了起来。
  真德秀愤然上前,厉声道:“谢娘娘,你如今虽是皇后,但皇上早有旨意,因你行为不检,将你
  逐出皇宫,想不到你还有脸回来,皇上一念之慈,留下你的性命,你不但不思悔改,还想闯宫。”
  贾似道跳起身道:“真德秀,你信口雌黄,娘娘品行端正,乃大宋之国母,后宫之主,有何进不得。”
  真德秀冷笑:“贾似道,你不过是个流浪儿,得了这个女人一点恩惠,好不容易爬到丞相的位置,哼,不过是个靠女人得势的小人。”
  早有贾似道手下一帮人跳起来和他理论,真德秀那边的人立刻加入战团,两边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索性动起手来,打得满地翻滚。
  我掀开车帘,缓缓踱下车,冷冷道:“都别吵了。”
  贾似道等人急忙住手,口呼遵旨,退到一旁,真德秀等人还在扯着嗓子大叫。
  我微微一笑:“真大人,你说哀家没有资格入宫,哀家想问你一句话,当今皇嗣能不能入宫?”
  真德秀道:“当然可以,可惜……。”
  我迅速打断他:“好,即然真大人说了可以,余将军,我们进宫。”
  “是,娘娘。”
  我转身上车,马车辘辘而动。
  真德秀见势不妙,横身拦在车前,大声吼道:“今日,你要想入宫,就从老臣的尸身上踏过去。”
  我道:“余将军,大声喧哗,惊扰皇后,该判何罪?”
  余介躬身道:“依律,掌嘴五十。”
  “好,掌他的嘴。”
  真德秀瞪圆双眼,“你敢?”
  余介道:“有何不敢,来人,把他拖下去掌嘴,还有喧哗者,同罪。”
  真德秀大喊:“你这个妖妇。”
  我垂下车帘,低低道:“赵询,我来看你了,不是为你,是为我们的孩子。”
  德全守在乾宁宫外,见了我慌忙跪下请安,我道:“免了,皇上还好吗?”
  德全摇头叹息。
  我边走边道:“太医怎么说?”
  “恐怕,熬不过明年春天。”
  脚步一滞,我继续向前走去。
  太监为我掀开帘子,明黄色的帏幔随风扬起,那个人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大床中间。
  我知道,他不会起来看我,我也知道,我和他的十年夫妻缘,即将走到尽头。
  我,始终不是一个好妻子。
  看着那张憔悴得几乎无法辩认的脸,我轻道:“对不起。”
  德全抹着眼泪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玉盒:“这是皇上清醒时留下的,说是给娘娘。”
  我打开玉盒,里面静静地躺着我的太子妃印,那枝洁白的玉簪,还有一块绢帕和一道圣旨。
  “皇上昏迷之后,再也没有醒过……。”德全掩面失声。
  我先展开绢帕,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高山流水,贵在相知,不在相守……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德全拿起圣旨,展开念道:“皇上有旨,娘娘接旨。”
  我跪下,德全朗声念道:“奉天
  承运,皇帝诏曰。朕身染恶疾,无力处理朝政,今谕天下,迎谢皇后回宫,依大宋旧例,代朕行监国之职,钦此。”
  我接过圣旨:“臣妾遵旨。”
  德全长叹一声道:“娘娘,皇上的病,怕是……如今赵昀等人,暗中联合真德秀等朝中老臣,图谋不轨,娘娘要当心啊。”
  我道:“德公公,你准备一下,明日招集所有京中大臣,当殿宣读皇上旨意。”顿了顿道:“哀家要大赦天下,一为皇上祈福,二为举天同庆。”
  “可惜皇上他……。”德全赶紧住嘴,躬□:“奴才这就去安排。”
  我望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柔声道:“赵询,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没有人能伤害他。”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贾似道跪在珠帘外向我叩头。
  朝堂上稀稀拉拉站着几十个官员,真德秀率领一班老臣集体请辞,好一个下马威。
  不过,那又如何。
  “贾大人,真大人他们年岁已高,即然想回家清养,就让他们去吧。”隔着珠帘,我缓缓道。
  “臣遵旨。”
  “还有,今年的科举提前,定在下月举行,无论贫富贵贱,只要品行端良,文才出众,有一腔抱国之心者,都可以参加,从今日起,朝廷要广纳贤才,从谏如流。”接下来,我让德全宣懿旨。
  朝中所有留任人员一律官加一级,各赏银帛若干。
  如我所料,众人跪下谢恩,喜笑颜开。
  人都是趋利的动物,其实谁当权对他们无所谓,他们要的是利益,更多的利益。
  真德秀等人想拥戴赵昀,要的无非也是名和利。
  天气一天天转凉,赵询的病也一天天加重,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只有我知道,他的病无药可治,唯一的解药已经被阿旭永远地带走了。
  那个陌生的生命在我身体里孕育,渐渐长大,我的整个世界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生命占据了,我盼着他快点出生,想象他长什么模样,男孩还是女孩。
  鱼儿悄悄走到我面前,问道:“如果他是女孩,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我道:“我会在赵氏子孙中选一位德才兼备者。”
  “娘娘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沉默良久,我缓缓道:“皇上还活着。”
  “属下听到传言,说皇上的病只能撑到年前。”
  “告诉贾似道,散布流言者,逐出京城。”我起身往内殿走去。
  “娘娘,真德秀等人并未离开京城,他们暗中和蒙古人联络,意图不轨。依属下之见,不如……。”鱼儿狠狠一挥手。
  我摇摇头:“不能杀,杀之,尽失民心,当年太祖留下遗训,刑不上士大夫,我不能违背太祖遗训。”
  鱼儿急道:“娘娘,他们的势力非同小可,贾似道在朝中根基不稳,
  娘娘也是……。”
  “流言缠身,名不正言不顺,甚至有人说我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我嘲讽地扬起唇角:“他们手中并无兵权,不必怕他们,对了,那件事调查得怎么样?”
  “拖雷喝了窝阔台所赐美酒,在回蒙古途中暴毙而亡,仅一月之隔,窝阔台暴毙,蒙古人推举蒙哥为可汗,据说蒙哥身边有一个神秘的面具人,很象完颜阿宗,娘娘说面具人已经和旭烈兀葬身悬崖之下,说明这个面具人并非袭击娘娘之人。”
  我轻道:“阿旭说得没错,完颜阿宗也许真得有个师弟,他们的武功出自同一派。”
  鱼儿略加思索,躬身道:“回娘娘,寒冰掌是当年的金国第一高手完颜不花所创,他在皇族中挑选了两名孩子传授武功,但这两名孩子的真实身份无人知道。”
  我疑道:“完颜阿宗是假名?”
  “不错,臣多方探听,只知道这两个人现在金国朝中任职,以他们的身份,想必位高权重,绝非一般人可比。”
  我道:“位高权重的金国皇族并不多吧。”
  鱼儿惭愧道:“这个……臣再派人打探,不过,有件事臣很疑惑。”
  我道:“你说。”
  “拖雷死,紧接着窝阔台死,蒙哥继位,这件事,臣觉得十分蹊跷,恐怕与那个面具人有关。”
  我心中一动,轻道:“你是说,这两人之死,是面具人所为?”
  鱼儿道:“只是臣的猜测,如果面具人真得是女真皇族,他在朝中位高权重,根本没有必要抛弃权势富贵,投奔蒙古人,做他们的走狗,岂非得不偿失。”
  我神情一震,鱼儿说得有道理,细细想来,那日完颜阿绪包围飞花台,重兵之下,独独走了完颜白撒和面具人,倒象有意放之,难道说,完颜白撒和面具人是假叛逃,借机打入蒙古人内部,伺机挑拨拖雷和兄长的关系,借刀杀人,还是不对,如果他们是假叛逃,为何杀害方家夫妇,后来又出手打伤完颜守康,突然,我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可我就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沉默半日,我抬起头和鱼儿的目光碰个正着,笑道:“他们狗咬狗,我们乐得作壁上观,倘若当真如此,这个面具人的心机城府,绝不在忽必烈之下。”
  鱼儿道:“娘娘所言极是,我们只管静等消息,如果蒙古人内乱,我们就可以借机向金国要回江北失地。”
  “不。”我摇摇头:“金国是我们的屏障,我们不能趁人之危,当务之急,应该及早与金人缔结和约。”
  鱼儿喜忧参半:“娘娘,窝阔台死后,蒙哥军继续南下伐金,完颜陈和尚等一干大将战死,金国已如落日,随时可能覆亡,这个时候和金国联合,难免惹祸上身,不如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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