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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便觉得清香拂面,待看安然如玉的脸,更是心如擂鼓,气都喘不上来了,路上还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险险稳住身子后,抬头便见虎着脸的安老头,这一下,是真的吓得忘记呼吸了。
“你,傻不愣登的那个,跟我进屋来!”安老头手指一点,转身便要回屋,回头还见银宝蹲在地上,提眉喝道:“磨磨唧唧做什么,跟个娘们似得!”
“爹,银宝病着呢!”安然迟疑道。
安老头脚一顿,仔细看了两眼银宝,“我瞧他面色红润好得很!”提脚又往银宝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跟提小鸡一般提着银宝进了屋子,往银宝面前拍了一叠的信,“帮我跑一趟,将这些信送出去!”
“啊……”银宝一怔,安老头又哼了一声,“还不快去!顺道把你姐姐姐夫喊来!”
银宝忙起身,出门摸了摸自个儿的屁股,咧嘴道:“嘶,这老将军,当真霸道!”
那一厢,却是忙去喊长安。长安和秋娘那会还在犯愁,听是安老头喊他,便问银宝是什么事儿,银宝迟迟疑疑地将安老头的身份这么一摆,便是长安和秋娘都犯了傻:什么!家里这个就是安知焕老将军?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么!
长安忙带着秋娘过去拜见,便听安老头这般那般的安排了一番。
待安老头说完,长安抓着秋娘的手,呆了半晌,愣愣道:“秋娘,咱们这运气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好人一生平安。”秋娘点点头,同样呆道。
就在银宝递出信件的当天下午,梅园便陆陆续续的来了人,总共五个,人虽是不多,可是哪个都是抖一抖脚,大齐都是要动上一动的人物――大齐五大家族的族长,各掌大齐一方命脉。五个人齐齐站在梅园门口,便是不言不语,那气势已然够吓人。
长安和秋娘亲自站在门口迎宾,两人心里都在咂舌,可也不敢造次,好生地将五人迎了进去,那五人原本还当他们二人是空气,快步往里走,待见了安知焕,五人竟是不约而同地行了大礼,个个脸上全是激动,却仍是异口同声地唤了声“大哥”、“伯父”。
那气势,那场面,当真是撼人。秋娘眼见这一地五个人,岁数大的能赶上安老头,小一些的也比范仲良大了,哪个都是能在大齐横着走的的传奇,今儿却个个都在她的跟前……
“我咋觉得现在死都值得了。当真是与有荣焉……”秋娘正想着,长安却是先说出了她的心声,见秋娘张着嘴惊讶,他摸了摸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太没出息了?我这是激动的。”
“哪呀……”秋娘低着声音道:“你看咱爹那神情。”
可不是么,连范仲良这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会都面泛潮红,透着激动呢。
五个族长来时都是带了一箱又一箱的大礼的,摆得整个院子都快装不下了,安老头不过略略看了两眼,啐了一口秋娘道:“愣着干啥,上菜呀!”
等秋娘上了菜,安老头又指了指院子里的东西对长安和秋娘道:“那些你俩都收着,就当你这几个伯父祝贺你考中状元的。”
伯……伯父?!
长安和秋娘对视一眼:呀,妈呀。这安老头明摆着要给他们俩当靠山。长安忙拉着秋娘给五个族长磕了几个大头,待秋娘起身时,便听安老头在一旁低声道:“那好几箱子可是做我这几日的食宿费的哈,给老子上几道好菜,可不许再摆什么脸子给我看!”
秋娘一时无语,抬眼见安老头眼里全是狡黠,差点没控制住笑出声来,那一厢安老头又是指着长安对那五个族长道:“这小子我看着顺眼,我收了当干儿子。他就是不大争气,中了状元,连上门吃酒的人都没有。还有我这义弟,你们也认得,原本还是个丞相,这下可好,罢官不做了也就算了,还让人欺负到头上。我这张脸呀,往哪里搁!”
说话间,安老头手便指着范仲良,范仲良面色戚戚,心里头却是不知喜乐:“你说这安将军,做事儿也太随性了些,这义子义弟的,你好歹通知我们一声呀!”
五个老头听完,直接拍着案,一时间吵吵闹闹,有道许久未见安老头的,有道现下人心不古的,又有道要为范家做主的。
安老头使了个眼色,范仲良忙带着长安和秋娘退了出来,门外,金银铜宝、张博兴、李然早就翘首以盼,拉着长安便问起这几人的身份。
你道这几人都是谁?那可都是大齐的开国元勋。
当年太祖皇帝带着七个兄弟打下这大齐江山,除开里头唯一的女将军荆沙嫁给太祖皇帝为后外,余下的六个各自封爵,如今老的老,死的死,就剩下安老头同另外一个定国公,余下四位全是开国元勋的后代,全是袭了爵的。当年唯独安将军不接受封爵,仍是坚守在边疆,
“那也就是说,安将军和定国公是厉害人物,咋您见了另外四个也这般激动呢?”银宝低声问范仲良,这一刻,却是长安、秋娘、张博兴一同扣了五指敲了他的脑袋。
“笨蛋,有空多看看史书!”秋娘啐道,“他们如今虽是不在朝野,可朝中许多人得可都是他们的门客,手里又握着国家经济大权。五大家族,五大家族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呀!”
说完,却是不管银宝,几个人又往屋里看了看,张博兴咂咂嘴道:“你说我要是这会把屋里这几个人全绑了,得换多少赎金?”
“我怕你还没动手,先是被人剁了!”长安指了指屋子四周;“五大家族可都有自个儿的影卫,个个都是高手。”
一个横切脖子的姿势,张博兴忙捂住自个儿的脖子。
屋里的这六个人这一顿酒闹得动静有够大,也没过一日,整个京城都知道的那大将军安知焕如今人在梅园,那送贴求见的人便越发多了。
那一日,秋娘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又见若兰怒气冲冲地跑进来,进了厨房便要拿刀子,秋娘忙要拦着,若兰将刀一提,怒道:“姐,你别拦着我!我今儿非要剁了那畜生不可!”
“你倒是同我说说是什么事儿啊!”秋娘还要拦,若兰赤红着脸骂道:“还不是秦远那个畜生!他已经害得李然这般惨了,今儿我想着要去照顾李然,走到半路却又是被他拦住,言语上不干不净也就罢了,光天化日下还要对我动起手脚来!今儿我若砍不去他那手脚,我就不姓杜!”
若兰这回是真的气惨了,手抓着刀子指尖都泛白。秋娘见若兰的袖子果真有破漏之处,也不知道秦远对她到底施了多大的力气,一时间也是怒从心中来。待冷静下来,一琢磨却是不对劲,“秦远怎的总知道你在何处?怕不是派人跟踪你的吧?”
“定然是的!”若兰恨恨道:“真是造孽,招惹这样的畜生!”
“那也是该他造化不好,遇上咱!”秋娘沉了脸,一时间却是冷哼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待晚上同长安一说,长安也是笑:这人倒是真敢动咱们家的人。正好,安将军今儿还嚷着,人人都来看望了他一回,独独这左相毫无动静呢。既然他不愿意主动来,不如咱们请他来一回!
那一厢,满心里还惦记若兰妖娆身姿,独自作着下流梦的秦远,如何能想到,危险正在渐渐朝自己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这几日人在外地,爪机连不上网络不说,无线网卡都不能用。联通的3G网卡真的真的真的覆盖不全面。为表歉意,今日三更。顺道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蛇年行大运。新春快乐!!!!
73、那一日一早;秦远便收到侍从回报;道若兰一早便出了门,瞧那方向,似是要一个人去上香拜佛。秦远只道时来运转;急急地便换了身衣裳,唤了下人招来马车便往若兰的方向追去。
待出了城门;果真远远就瞧见若兰独自前行,穿的粉色的小坎肩;白色百褶裙;真是芙蓉出水;秀丽无双;秦远思她多日,这会反倒不急了;跟在她的后头,只盼着寻着无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办了,完事儿了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总不会有人疑心到他身上。
是以,他一路随着若兰缓慢前行,见若兰独自上了栖霞山,更是心中一喜,要知道,这栖霞山就一座寺庙,人迹罕至不说,地形复杂,最是容易下手。待见若兰进了栖霞寺后又出来,淫…虫灌脑的秦远一直蹲在林子等着,等见若兰出来,忙窜上去便要将若兰拖到草丛里。
哪知道这一拖便发现不对,那仰头的,分明不是若兰,反倒是若兰的弟弟,杜银宝。
他心已惊,银宝已是咧嘴一笑,举起手中的绣花鞋,便要往他身上狂拍上去。秦远想要按住他时,身边却是突然又冒出几个人来,秦远一看这几个人,心里暗骂了一声娘:怕是中计了。
那围观的是谁,可不就是定国公么?这小小的栖霞寺,什么时候竟会吸引定国公前来的?
“你……你爹教的好儿子!”定国公一见他这般模样,甩了袖子便要走人。秦远便是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那一厢,银宝已是唤了人来,拿着绳子便将他五花大绑。
“色胚子!今儿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叫杜银宝!”银宝啐了他一口,趁着众人将他绑定,撩了自个儿的裙子,便要往他身上撒尿。
铜宝忙拦着他道:“这只怕不大好吧?”
“那可是咱三姐,今儿若真是三姐一人,岂不真让他得手了?咱给他尿上一泡,过分么?!”银宝竖着眉毛道。
“也对!”铜宝平日最是忌形象,这会却也是撩了裤子,站着尿了秦远一脸。
马车里的若兰又羞又臊,歪着脸看秋娘道:“姐,你瞧他们!”
秋娘忙拉了拉长安,长安一脸无辜,“不是我让他们尿的……好嘛,我让他们住手去!”
说着,长安便下了车,拉着金宝和张博兴,又斥道:“我让你们多喝些水,你们俩不听,看,尿不出来了吧!”
“靠,让他仰望我老二,我都觉得侮辱了我老二!”张博兴恨恨道,金宝点头附议,二人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放过秦远,待他迷糊往前走时,金宝伸脚便去绊他,待他落了地,二人只当没看到,一人往他身上踩了一脚,便是银宝和铜宝也来凑热闹,一脚不够,硬是往他老二那又多补了几下子。
秦远一时疼痛难忍,就此晕了过去。长安见此,眉眼一挑,“银宝儿,脱了他的亵裤去!有了人证,总要有些物证的!”
“好叻!”银宝应下,三两下就把秦远剥了,到底拿在手头觉得脏,索性又将那亵裤套在秦远的头上,看看又觉得不过瘾,拿了随身的笔墨,又给他添了“□”俩个字。
待秦远醒来时,他已是头上顶着写着“□”两个字的亵裤走了一路却浑然未觉,路上,他甚至经过了左相府邸门前。他未觉,左相府的侍从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兹事体大,他忙将此事报与左相。有相熟的人瞧见了秦远,先是一惊,那一个个都是纨绔子弟,同秦远都是酒肉朋友,见了这情景也不急着将他救下,反倒口口相传,叫人来看一番热闹。
待左相赶到官府时,秦远已是身上又是屎味又是尿味,臭气熏天不说,还衣冠不整,一群人围着他看,嗤笑声有之,惊讶声有之,左相一张老脸又快挂不住了。
安老头闻讯赶出来,见了这情景拉了同谋的安然,斥责道:“这个秦章鱼肚子里全是黑水,又最是小肚鸡肠,此番你们得罪了他,往后可怎么办?”
安然脸一抬,应道:“爹,你是不知道这个秦远做了多少坏事。”当下,安然便条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到了了,又低声道:“前几回他在路上看到我同若兰姐姐走在一块,若兰姐姐美貌,她想调戏也就罢了。我好歹是个男子妆扮,他竟是连我都不放过,眼神间全是猥琐之色!”
“当真!?”安老头横眉。
“千真万确!”安然万分确定,那神情真真的。恰好她站在对门的位置,一边说着,一边看到银宝从门前走过,默默地给她做了个捏拳的姿势。
外头,又穿来若兰大大的哭声。
“姐,我不活了。这禽兽每日每日这般骚扰我,我便是活着也是你的累赘,我这般还是死了算了……”
那呜呜咽咽传进来,安然只当没听到,安老头却是蹙了眉。
屋外头,秋娘已是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若兰的大腿,低声道:“哭,大声哭!声音再大些!”
若兰的腿都快青了,又嚎了两声,拧了把鼻涕问秋娘,“姐,这有用啊?我看安将军一点动静都没啊。”
“不嚎咋办?”秋娘往安老头的屋子里望了望,又听长安低声道:“这人咱们拿了,丑也让他出了,好处都让咱们占了,这厢能收拾左相的也就一个安将军。我看他平日最疼安然,听说他年轻时最是愤世嫉俗,见不得这样欺□女的事儿,安然那说说,你这哭哭,不怕他不上当……”
“你委屈一下吧!”秋娘迟疑了下,照着若兰的腿又是一掐,若兰吃痛,禁不住“阿”了一声,忙又哭道:“姐,我活不了了……”
安将军那却是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的方向扬声道:“你们这一个个崽子别再嚎了,比杀猪还难听!这一个个打的什么主意我还能不晓得?我这好端端一个小子,都被你们这般猴崽子带坏了!草丛里的那几个,给我滚出来!”
安知焕提了块石头便往草丛里丢,不巧,砸的就是长安的脑袋。长安“哎呦”了一声,人已是站出来,那安知焕却是横眉冷对道:“这事儿我可不管!你们自个儿想法子解决了去!”
不给解决?秋娘一听,人却是站了出来,拉着长安凑到了安知焕身边,依是扬着脸,不让半分地回道:“安将军,你这忙可是不帮都不成了!”
“凭什么!”安老头一梗脖子。
秋娘笑地无比春风灿烂,手一抬,便对银宝道:“银宝儿,来算盘!”
银宝应了一声,忙将算盘送上,那秋娘接过,立马却是噼里啪啦响,一边打一边念道:“这几日您老在我这总共接待了不下五十桌的客人,一桌便是一百两的标准还不带算上您那几坛子的老酒,我给您打个折,一桌就算您一百两,这也是五千两银子。还有我这梅园的住宿费,您住的是上等房,一日得一百两银子,你住了多少天?还有安然的,算算,您这欠我可不是一万两银子?”
秋娘干脆利落算盘一摆,安知焕看的眼睛都直了,半晌回神道:“前几日他们来看我可送了不少礼,我不都给你了么?这还不够?!”
秋娘施施然拖过一张凳子,扶着自个儿的腰,仰头看安知焕道:“您说给我,可我也没说要收呀!那些钱,我可都以您安知焕老将军的名义捐给蜀州边疆的士兵们了。这会,怕是感激的匾额快要送来了吧。我这替您挣了个名声,您这饭钱也得给我算算吧?”
“你……你……”安知焕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秋娘这般无赖的女子,偏生他还说不出半句话反驳,他这厢气呀,长安却是哧溜哧溜跑到秋娘身边,指着自个儿的脑袋对这秋娘,委屈地蹭了蹭秋娘,瘪嘴欲哭:“秋娘,长安的脑袋被石头砸了,疼,摸摸……”
“哦,对!”秋娘又拉回算盘,对着安知焕又是噼里啪啦一阵打:“老将军,我杜秋娘就长安这么个相公,肚子里两孩子可就这么一个爹,您这一块石头,把他砸傻了,我后半辈子可怎么活?这误工费、医药费什么的,咱们还得算一算……您说您这,还是咱长安的干爹呢,有老子这么对儿子的么!”
她好一番数落,安知焕险些喷出一口血来,想提手再打长安,长安那一对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透着万般的无辜,如何能让人打下去!
这一个扮山寨大王,一个扮无辜良民……果真是……
安知焕都想说句奸…夫…淫…妇了,忍了半晌,靠,他认了!
他一摔桌子,人已经往门外走出去,看到秦左相,他二话不说,上来先是一个飞腿,下来又是个大擒拿手,再来个乾坤大挪移般的人肉抡圈,直打的秦左相晕头转向,安知焕方才撒了气。
“姓安的,你竟敢打我!”左相冲上来便要质问安知焕。
安知焕却是冷笑一声,随身一出打王金鞭,左相彻底没了声,安知焕又笑道:“当今身上都得尊称我一声伯父。我征战沙场时,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黄毛小子。如今你教出这样一个小子,怎么,我还教训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鲜花~~~
74
左相干笑了两声;已是低头道:“安将军教训的是。只是我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可如何是好。再者,远儿也是皇上看大的;皇上和淑妃娘娘也最是喜欢他……”
“你拿皇上和淑妃来压我?”安知焕一扬眉头,左相只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着自个儿;回神时,安知焕面如魔刹一般;冷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今日当场将你打死;这世上也没人敢说我一句不是!”
一句话;说的左相腿都快软了,勉力稳住自个儿的身子;他软声求道:“是我没能教好孩子,只求老将军怜惜我岁数已大,就这根独苗传承香火,若我带他归家,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