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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腰。
好在城里没有多少树,听不到那吵死人的蝉鸣。上次她带着乐小天去城外办事,一路上恨不得把那些烦人的知了一只一只都给捏哑了!
“这鬼天气!”难得红袖跟昌宁一起来了风月坊。红袖的额头上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大口。
锦秀不赞同地摇头,“大热天的穿成这样,活该么。”
之间红袖还是穿着那粉色招摇的长衫,华丽是华丽,可是同样也热得要死啊。
昌宁皱眉,“这酸梅汤怎么是温的?”
锦秀懒懒地拨弄着算盘,白了她一眼,拉长声音道:“姐姐喂,咱这小门小户的哪能跟你那皇宫比啊?又没有冰箱哪来的制冷设备?”
红袖一听笑道,“这个好办。”说着吩咐阿雪去弄盆清水来。阿雪是很听话的,听他这么说便乖乖地去后厨端了盆水出来。
昌宁跟红袖两个睁大眼睛等着看他的动作,红袖得意一笑,“两位,瞧好了!”说着挽起袖子把白净的手掌放到盆上。
水面慢慢升起一层白雾,原本清澈的水竟然渐渐结成了冰!
“!”昌宁扑过去卡住红袖的脖子,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没想到丫这么能耐呢!”
锦秀也大大地激动了一把,意味深长地眯着眼看红袖,“深藏不露啊……”
“咳咳。”红袖干咳了两声,含糊地说道:“会点小武功不是很正常的么,小事、小事而已……”
锦秀跟昌宁两人也没想追究太多,从某些方面来说红袖是神秘的,加上又跟昌宁那三哥有些联系,不是一般人也是正常的。
自从凌肖走了之后,红袖便在锦秀家周围安排了暗卫,以便时时守着锦秀的安全。她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市民,按理说不用这些的。但红袖再看了乐小天跟阿雪两个人后,便坚决地留下了。
原因嘛,用红袖的原话说,“一个孕妇带着两个半大的小子,招贼了都没地方哭。”既然凌肖不负责任地走了,他这作为朋友的,自然是要照顾好她的。
这半年来,风月坊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不得不说,曹霖这家伙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在他的带领下,那干纨绔子弟三天两头朝风月坊跑。而且对锦秀都还挺尊重,没敢拿出那些纨绔子弟的样子。
锦秀噼里啪啦拨弄完算盘,从柜台的抽屉里拿出账本记了些什么后送到昌宁眼前。“喏,这个月的收益。我跟往常一样记下了啊,年终结给你。”
“是的是的,你办事我放心~”昌宁把账本推回去,她才不想看那些乱糟糟的东西呢。
锦秀叹气,“好吧,”将账本收回去锁好,嘀咕道:“到时候我黑你八成,看你还懒!”
昌宁不在意地挥手,“都拿去都拿去,每月出新书的时候给我留一份就行。”
锦秀翻白眼。
红袖看着账本忽然想起了他那份账,“对了,那个剧本……”
锦秀摆手,“义务劳动,不收你钱。”
红袖想了想也不再客气。锦秀跟昌宁在某些方面很像,虽然不像昌宁那样大大咧咧的,但骨子里很重情义,利益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
“完蛋!”昌宁忽然高呼一声,接着拉着红袖就要往外走。
“哎哎,你干嘛呢?”红袖一时不防被她扯得一个踉跄,不满地白她一眼扯回袖子。
“今天宫里有事,我居然跑出来了!”此时才想起有事的昌宁急急忙忙要往回冲。
“那你拉我干嘛啊,我又没有事。”
昌宁挠头,“那什么,你不是跟我一起来的么,我一顺手就扯住了。”
红袖:“……”
锦秀:“都滚蛋吧,省得我还要准备你俩的午饭。”
红袖瞬间眼睛就湿润了,伤心地用袖子捂着脸,“秀秀,你居然狠心赶人家走……”
锦秀:“……”
夏天就这么吵吵闹闹过去了,红袖隔三差五便让人送冰块来,倒也贴心得很。
八月份的时候,锦秀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她穿越过来并嫁给了凌肖。
已经一年了呢……
锦秀的嘴角弯起,手抚上球一般圆滚滚的肚子,“宝贝儿,等你爹爹回来,让他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不好?不好听的话,娘亲可不答应。”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忽听外面传来吵闹声。她蹙着眉正要出去一看究竟,却差点撞上慌慌张张跑进来的阿雪。
阿雪连忙扶住她,眼里满是慌乱。
“怎么了?”锦秀一愣,阿雪却将她往里面推,“掌柜的,你快走!”
“到底发生了什么?”锦秀被他的模样弄得毛毛的,心底一沉。
“外面来了官差,他们要把你抓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牢狱之灾
抓她?锦秀不明白。
她拍拍阿雪的手示意他冷静,自己不顾阻拦循着声音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外面的乐小天原本正与那两个官差纠缠,此时见锦秀出来了连忙要把她往屋里推,“你怎么出来了?”
“你就是柳秀秀吧?”其中一个官差问道。
乐小天抢着说道,“她不是!我们掌柜的有事出门了。”
锦秀挥挥手示意他一边玩儿去,对着官差点头道:“我是,两位大人有事?”
见她挺着个大肚子,那年长的官差也有些不忍,便没有推推搡搡。他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这两个是什么人?也一起吧。”
锦秀连忙说道:“他们两个只是我店里帮忙的伙计。”
官差点了点头,“那就算了,你跟我们走吧。”
阿雪跟乐小天拽着她不给走,锦秀低声道:“听话,别阻挠人家办案。”说着对乐小天使了个眼色。
那官差见她挺配合,便没有难为她,一路上配合她的脚步走得也不快。即使是这样,锦秀的头上还是出了一层汗。九个月的身孕,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这位大人,”锦秀忐忑问道:“民妇到底犯了什么罪啊?”是应该自称民妇吧?她也不是很确定。
那年长的差役挺好心的,同情地说道:“凌肖是你相公?”
锦秀点头,同时也明白了,这事多半是跟凌肖有关了。一想到凌肖出了什么事,锦秀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敢问大人,我夫君他怎么了?”锦秀焦急地问道。
差役叹了口气,说道:“通敌叛国。”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锦秀差点眼一翻晕过去。
通敌叛国?!
锦秀的第一反应是陷害!她急忙问道:“会不会搞错了?我夫君他不会的!”
差役道:“是与不是还要等审理了才知道,现在是证据确凿。”
锦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不再说什么,咬着牙尽力跟在官差后面。通敌叛国……这个是要灭族的吧,她坚信凌肖不是那样的人。
“阿雪,你在这守着,我去添香阁找红袖大人去!”收到锦秀暗示的乐小天在锦秀被带走之后立马就奔向了添香阁。
“嗯!”阿雪脸上一片担忧之色,他点头答应。
“秀秀被抓走了?!”红袖瞪大了眼睛,“我的干儿子……”
“大人你快救救我家掌柜的吧!”乐小天已经慌了。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关键是锦秀还怀着九个月的身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临盆了!
“别急。”红袖招来一个黑衣人,吩咐了他几句便让他走了。“我通知昌宁,这种官面上的事还是她那公主身份好用些。”
“秀秀她为什么会被抓?”
“我不知道……”乐小天一脸的茫然,“就是来了两个官差然后就把掌柜的带走了。”
“难道是因为卖小黄书?”红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冷笑话。他想了想又招来一人,“去把这件事查一下。”
过了半个时辰,那出去查探消息的手下回来了,“回护法,据说是凌肖通敌叛国。”
“哟呵~”红袖就差没吹口哨了,“人不可貌相啊,那个木头似的刀疤脸也会这一套了?”
“……”
“你继续说。”
“前些日子,西北军里有消息走漏,有人看见凌肖与鬼祟的人接头,后来他的随身行李里被翻出了与苍国来往的信件。”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苍国啊……”红袖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眼神飘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果然,昌宁又是从窗户进来的。只不过往常是她自己故作潇洒地翻进来,这次是被人夹在腰间丢进来的。事出紧急,红袖的人一路扛着她飞了过来。
“你来啦?”红袖给她倒了杯茶。“我干儿子他亲爹通敌叛国被抓了个现行,他娘亲连坐去了。”
“……”
昌宁坐下,两人把事情从头到尾对了一遍,最后一合计。决定还是由昌宁出马,好歹人家是当今最受宠的公主。不过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不然纵使她是公主,也救不了凌肖一家。
这边锦秀被带到了大理寺,至于为什么是这里,锦秀也很郁闷,需要用这么高级的地方么?
不愧是最严厉的机构,连法官都这么吓人。锦秀被带到了大理寺卿面前,被迫跪下。
“堂下的可是凌肖的妻子柳秀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好像有些胎动了……锦秀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肚子上面了,也没有被那冰冷的声音吓到,说道:“正是民女。”
“那我问你,你相公凌肖通敌一事你可知晓?”那个虽然一头白发却意外地年轻的大理寺卿问道。
“他不会!”锦秀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道:“凌肖他不会通敌叛国。”
“他有没有叛国我们这在审查,还希望你配合。”
锦秀点头。
“你原先是城南柳府的一个丫鬟,而凌肖也是寄居在柳家的。后来你们成亲后搬出柳府,半年后迁居皇都开起了书肆。请问,你们哪来的这笔钱?”
锦秀一听皱眉道,“朋友借的。”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向谁借的,可有借条?”白发威严的美男子不急不缓地问道。
锦秀咬着嘴唇,她不能把昌宁供出来,但她一个平凡的民女认识昌宁公主这事说出来就没人会信。她定神想了想道:“这个民女不能说。但是大人,我跟凌肖迁居的时候他并未从军,这笔钱跟他的罪名似乎并不相干吧?”
大理寺卿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挺奇特。一般人进了大理寺不吓得发抖就算了,她还能口齿伶俐地在这跟他讲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锦秀一直把这当做是玩拟真网游,自然是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把她拉到二十一世纪的天朝最高法院,她指不定就紧张成什么样了。
而且,无论怎样,她还有昌宁罩着呢。
“此言在理,”白发的美男大理寺卿点头,“但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你也说了迁居开书肆的钱是借来的,有借必有还。”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锦秀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凌肖叛国得到的好处指不定就是被他们拿来还债了。
“……”锦秀道:“民女并无确切证据洗脱相公的罪名,但民女的相公绝对不可能叛国,还请大人明察!”
“你就这么信他?”大理寺卿挑眉。
“当然!”锦秀眼神坚定,不避不闪对上了他的视线。
“大人!”一个差役小跑进来,“昌宁公主来了!”
闻言,白发美男脸上的表情很微妙,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冰山脸。“有请。”
“小非非~”昌宁的声音大老远地传过来。
锦秀惊讶于她的迅速,小非非?叫的是谁?她疑惑地抬头,正好被她瞧见白发美男眼里一闪而逝的郁闷。
“大理寺卿薛非见过昌宁公主。”薛非说着便单膝跪下。
“哎哎,不要这么见外嘛!”昌宁顺手将他拉起来。
“公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昌宁对锦秀抛了个媚眼,说道:“喏,我听说我朋友被抓来了,过来看看。”
“恕薛某职责在身,不能放人。”薛非有些惊讶,这小小的民女居然认识昌宁公主。
昌宁拍他的肩膀,“哎,没让你放了她,咱是那样不讲理的人么!”
“只是……你也看到了,秀秀她挺着九个月的身孕呢,她肚子里的可是我干儿子,你让她待的舒服些就行。别给弄成早产什么的,孕妇经不起你们大理寺那一套。”
“……”薛非真的很想说,他们大理寺是那种草菅人命的地方么?!
“还有那凌肖啊,我也见过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小非非你可要查仔细了,冤枉了忠臣可不是好事。”
“属下明白。”薛非忍耐着说道,他真的很想打死这个叫昌宁的家伙!小非非?非你妹啊!
“就知道小非非最能干了,好啦,我先走了~”
锦秀抽着嘴角,这家伙果然是跟红袖呆久了,什么时候说话也成了这种流氓调调。
昌宁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秀秀。”
“嗯?”锦秀回头望她。
“稳婆什么的红袖都帮你准备好了,估计也出去的时候预产期也到了,放心,我不会让干儿子生在牢里的~”
“……”锦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想想说声谢谢,又觉得谢谢什么的太矫情了,不适合她们。最后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昌宁大笑着走掉。
“先把人带下去吧。”薛非吩咐道,“刚刚公主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小心点对待。”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陷害
锦秀跟着差役走进阴森森的大牢。啧,门两边的守卫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空气中飘着些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走道两旁燃着油灯,昏黄的灯光不仅没有带来些许温暖反而更加更添阴沉诡异。
锦秀没有四处张望那些关在牢里的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肚子上。走了这半天的路,身子有些吃不消。现在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出什么状况。
直到此时锦秀才想起来她忘记了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凌肖的状况!
“这位……额,大人,”锦秀斟酌了半天选了这么个称呼。既然案子都交到大理寺审理了,人应该也被押回来了吧?
因为上头交代过要好好对待,加上这又是一个孕妇,带路的差役倒也没凶巴巴的。“什么事?”
“我夫君他……现在在哪儿?”锦秀问道。
那差役没看她继续朝里走,“在里面。”
锦秀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抬头。前方依然昏暗得仿佛没有尽头,就着两旁的光线,她看到了牢里的状况,也明白了那股血腥味的由来。
果然严刑逼供什么的,在这里是家常便饭……那凌肖呢?
想到这里,锦秀加快了步伐,“我想跟我夫君住在同一间,可以么?”
差役的神情有些为难,“这个怕是不妥……”
不能卖萌那就耍狠。锦秀想着,淡淡地说道:“上面怪罪下来有昌宁公主顶着,到时候你就说是我逼你的。”
那差役本就碍于昌宁公主的交待为难着,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再说什么,领着她朝最里面走。
锦秀手心里都是汗。
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凌肖的那一眼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麻烦把门打开……”锦秀压着声音说道,她怕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领着她来的那个差役跟看门的说了下情况,对方就给他开了门。锦秀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匆忙走了进去。
本来闭着眼的凌肖听到了牢门口的动静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秀单膝点地跪在他旁边,听到他的话只是摇头。她别过头整理情绪,不敢看凌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血迹斑斑的衣服以及栓在脚踝上的锁链。刑讯的痕迹是那么明显,她恨不得自己瞎掉,也好过看到这些怵目惊心的伤痕。
半晌,锦秀用着轻快的语调说道,“连坐啊。”说着把凌肖搂在怀中,手轻抚着他纠结如枯草般的发。
“我没有……”凌肖想要解释什么,锦秀打断他:“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要是你这样的家伙也能会通敌卖国了,那可真是得天下红雨了。
凌肖便又不动了,就这样静静地倚在锦秀胸前。忽然,他挣扎着坐直:“衣服弄脏了。”声音依旧是一贯的淡淡的,却带了浅浅的懊恼。身上的血污都染到锦秀的衣服上了。
“……”乃可以再破坏氛围一点吗?!锦秀的额际垂下黑线若干。“不就是一件衣服么,管它呢。”
锦秀也跪得累了,她单手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她这一动作,圆圆的肚子便显露出来了。
看着凌肖瞪大的眼睛,锦秀笑得有些得意,“看,九个多月了哟。”
凌肖想要伸手摸摸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后又讪讪地放下手。这副模样,当真是连乞丐都不如。
锦秀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此时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儿子,这是你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