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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认知,潜意识的生成。
今后,惹谁都好,千万不要惹璃王妃。一个不爽,瞬息之间就能轻易的要了你的小命。从此,酒千在凤鸣国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螃蟹,横竖着走,都看她高兴。
……
当日下午,璃王府,王爷王妃的寝室。
“铃儿,准备热水了吗?”还没进门,凤璃便出声,吩咐着铃儿。
“王爷,早已经准备好了,您和王妃进去清洗吧。奴婢去帮你们准备晚膳。”说完,关上门离开了。
两个人火速的脱掉了身上的衣衫,跳到了浴桶里,仍由那温热的热水慢慢的温暖自己的皮肤,渗透自己的全身血管,舒缓着一天的疲惫。
“千儿,是不是很累了?来,我帮你洗吧。”拿过酒千手里的白色毛巾,轻柔的开始替她擦拭起来。本来想说让他自己好好休息一会儿的酒千,感受到他满眼的小心翼翼以及那种有人的舒爽之后,乖巧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今天,亲手杀死凤瑞,他怕是难过极了吧,虽然满眼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会痛的。
不如就让他忙碌一下,待会儿好好休息,明日之后,她知道,她会看见一个全新的凤璃。
凤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忘记照顾酒千。水,差不多冷了,他便先将已经睡着的她送上了床。自己随意的清晰了一番,便也过去躺下了。
正在两个人昏昏欲睡之时,门外响起了铃儿轻轻的问候。
“王爷,王妃,晚膳好了,你们起来吃吧。”
“放下吧,待会儿吃。”咕噜着,凤璃动了动身子,却不愿意醒来。耳边,却继续传来铃儿执拗却充满关切的话语。
“王爷,王妃怀着宝宝,还是先起来吃点吧,不然奴婢怕饿坏了小王子。”
然后,凤璃就快速的起床了,风一般的飘到门口,端过膳食,叫醒酒千亲手喂她吃了个饱。然后,继续抱着她,睡了过去。
……
心中无事,自然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酒千顿然觉得心头舒缓了不少。坐起身子,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睡得深沉的凤璃,那一脸的安稳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
轻轻的替他将下滑的被子重新拉回,将除了头以外的部分全部严实的盖住。而后,悄悄的下了床。
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移步到了窗前,手一推,便开了那虚掩的窗户。
昨天的一场瓢泼大雨销减了属于初夏的微热,一阵凉爽的风透过窗口吹进来,打到了酒千的身上。
酒千不由得闭上了双目,将头微微伸出窗外,感受着风的轻拂。像母亲的手一般轻轻的来回抚摸,带给她无限的舒适和丝丝暖心的温热……
“咦,王妃?您醒了?管家正让奴婢过来传话,说是酒家来人了,问王妃王爷是见还是不见?”铃儿步伐轻快,昨天的事情,她没看见,但是听了之后,却分豪不觉得自己主子都多么冷酷。反而替他们觉得开心,终于解决了那些麻烦。
“这么早?他们又想来干嘛?”前一句问的铃儿,后一句却是自言自语。
哪知铃儿忽然面露惊奇的看着她,压抑着小声惊呼。
“我可爱的王妃娘娘,现在都已经快到傍晚了,还早吗?”
“呃,我们,有睡了这么久?怎么会呢?”天啦,他们睡了接近一天一夜了吗?抬头看看天边,的确,那西方确实留有夕阳红余辉,太阳下山了。难怪刚刚那么昏暗,原来已是日暮,而不是她以为的日出。
铃儿什么也没说,只做了一个望天的动作表示她现在非常的无语。
“那我们就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吧?”手,对着仰头看天的铃儿脑门处,轻轻一弹。
“哎哟,好痛啊!走就走嘛,打人家干什么?”见着酒千转身就去换衣服去了,她也识趣的向着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酒千独自出来了。
“走吧。”作势要走,却被人扯住了衣角。回头一看,铃儿正好奇的看着屋内。
“让他多睡会儿,他累了。”然后主仆二人便朝客厅而去。
对于酒家的人,酒千现在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了,虽然不知道来的是谁,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也不急于知道。脚步那叫一个缓慢,心情那叫一个闲散,一边走路,一边欣赏自家王府里的如画美景。铃儿中途曾说她太慢了,她便干脆停了脚步,回眸一笑。
“走那么快做什么?本宫怀孕了,要小心谨慎,而且,多欣赏一些美好的事物,将来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好看。要是看多了那些个丑陋的事物,会影响宝宝的发展的。这叫胎教,懂不懂?学着点,以后你也有了的时候,可以照搬。”
铃儿愕然,双目张的大大的,看着酒千,娇媚?做作?
这,这还是她的王妃吗?妈呀,太可怕,太罗嗦了。于是,在心底暗暗发誓,你爱走多慢走多慢,我绝对不再说话。
……
客厅里,冯水灵和姜玉儿两个人坐在左边的位子上,身后各自站着各自的一个丫鬟。一个满面红光,手里拎着一张绣了牡丹的手绢,腰板打得很直。
另一个,也是一脸讨好的笑着,眼里有着艳羡,也有着嫉妒。目光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酒旭泽身上。
高大的身子在进门之后,便不说一句话的朝着两人对面的大椅一倒,整个人慵懒而不耐的眯起眼睛开始打盹。心中一股微怒在心中蔓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他还真是不知道她们还有脸上门来,而且还一个一脸傲气,一个满是讨好的样子。那视线,让他难受,但是心中的拘束却让他又不忍拂袖而去。只能闭上眼,无视着她们的存在了。
“那个,旭泽啊。你妹妹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说我也是她娘啊,要不然你派个人去帮我催催吧?”等了小半个时辰,等来了酒旭泽,却没有一句话的在那边小憩着。之后又是半个时辰,冯水灵觉得腰都有些疼了,脖子也有些酸胀,于是便开始嫌弃酒千慢动作了。那口气虽然小心翼翼,却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闻言,毫无反应。
过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张开了那黑白分明的利眸,朝着冯水灵扫了一眼,再次眯了回去。
“千儿有孕了,还在休息呢。”要是可以,他真希望直接将这个两个人赶回去,不希望她们打扰千儿的生活。虽然她们的话千儿未必放在心上,但是影响心情。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这怎么可以呢?走,快起来,带娘去前而定房间,叫她起床。这孩子,怀了孩子,才是不能总那么嗜睡呢?”冯水灵一听酒千可能还在睡觉,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但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她还是得忍。于是,那身子急切的站起,走至酒旭泽的身侧,作势就要去拉酒旭泽的衣袖。
然,手尚未触到那袖子的一角,酒旭泽一个抽身,衣袖跟着收了回去,她的手,落了空。抬眸,对上儿子一脸好奇的视线,顿觉有些没脸面,有些悻悻的笑了笑。
“旭泽啊,带娘去看看你妹妹吧。”手,识趣的收回,掩下心里的失望,继续强装着兴奋和焦急。
再次定睛看了冯水灵一眼,冷冷开口。
“坐着吧,千儿和王爷一起睡的,你确定你敢去?”你以为千儿是你生的,便不敢忤逆你,那凤璃呢,你敢去招惹吗?
“呃——”想起那个人酒师大会时怒火滔天的样子,她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他们怎么还同房啊?有了身孕,最好是分开睡,免得伤到孩子。哎,千儿也真是的,她怀了孩子,王爷肯定有一段时间不能碰她。男人嘛,难免寂寞,千儿是不是应该考虑给王爷纳个妾什么的,你说是吗?姐姐?”冯水灵没话了,一旁的姜玉儿又来了。仗着是过来人,便开始指责起千儿来。
“劝你这话别在王爷的面前去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淡淡的话,轻飘飘的就吐了出去。嘴角扯起,轻蔑一笑,真是白痴,娶小妾?莫说小千不会依,凤璃自己都会一掌拍死那个所谓的什么‘小妾’。
“怎么会?王爷纵然再疼爱千儿,但是他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不会纳娶别的妃嫔呢?只是迟早的事情罢了。”姜玉儿说起这事,还真是一脸笃定,仿佛这世界里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不娶个妻,纳几个妾那就是怪事一般。
看的门外的酒千直想笑。
她那是什么表情?还真是敢说,她了解凤璃吗?了解她酒千吗?哧,只会整天在后花园里耍耍小聪明的女人,还真是无知的可怜、。
莫说这世界已经有了开了先河了,纵然没有,他们来开一个又如何?凤泫虽然之前也是后宫三千,但是遇见的司徒菁菁还不是照样废了后宫,独宠一后。至于那个萧雪伊,完全可以无视,那就是掺进一块上好美玉里的一颗杂质,完全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姐姐,千儿以后就是皇后了,您也可以母凭女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妹妹先恭喜姐姐了。”这话更是跳跃性的思维了,母凭女贵?凭的什么?
酒千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免得憋坏了怀中的宝宝。慢慢的,从门外移过了身子,翩翩然的朝着屋内走去。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媚眼里含着丝丝的轻蔑,直朝着那最前方的主位而去。手,端起旁边铃儿刚刚倒好的一杯热茶,放到了脸前,正欲揭开盖子,嘴里面却先飘出了话语。
“二娘这话说的好笃定。但是,千儿有一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呢?”眨巴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姜玉儿觉得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胆小又爱哭的酒千一般。当下忘记了那些传进耳的流言蜚语,笑眯眯的走至酒千的身前,讨好似的笑着。
“千儿想问什么尽管问,二娘我知无不言。”
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杯移开了些许,抬眸,看向了姜玉儿的脸。
“是吗?”茶杯继续往旁边伸去,直到铃儿默契的接了过去,才用得了空闲的手撑起椅子的两侧,将半卧半倚的身子立了正。双手相互了拍了拍,嘴唇齐齐合合。
“那二娘跟千儿说说她怎么个母凭女贵法?凭的什么?怎么个贵法?”
一句话,噎住了欲言又止的姜玉儿,也惊住了那边立于酒旭泽身前愣愣看着她的冯水灵。当下,那脑海中就只余下了酒千的那句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怎么?二娘不能回答了吗?不如千儿说,你来回答是与不是吧。凭我五岁就将我仍旧酒家后院,生死不问?凭我十一岁在酒池里淹了个半死,她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凭我被酒青易,酒容任意凌辱谩骂,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凭我每次家里宴会时,都只有残羹冷炙可吃?凭我胆小怕生,她却执意将我送进皇宫求她的荣华富贵?凭他们的一意孤行,造就了我与阿璃的感情?是还是不是?”
“……”无话可说,头,却越发的低了。
“贵?怎么贵?封你个第一夫人,与朝中大员平级,名利双收?赐你个黄金白银数万,金银首饰无数箱?还是给你建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让你脸面生光,万人羡慕敬仰?”
“千儿,这话不可能这么说,你自己也说了,要不是娘亲,你也不能跟璃王在一起,更不会有今日。”冯水灵闻言,抓住了刚刚酒千的最后一个凭。对,就是这一个,要不是他们将她打扮了带进皇宫里,她怎么会有机会被赐婚于璃王,怎会有如此疼爱她的一个夫君?
这下,轮到酒千傻了。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说得那么露骨,讽刺之意明显之至,两个人总该有点觉悟,自己请辞离去了吧。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从不受俗礼拘束的现代人竟然看走眼了,在这封闭的古代,竟然还有如此脸皮厚的人。
呵呵,确实,要不是他们,自己还真是没法子认识凤璃。但是,要是凤璃真的如传言所说,那她是不是还要谢谢她,重生之后,再死一次?
“那你是要本宫谢谢你了?说吧,你想要什么?”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看都懒得看冯水灵一眼。只希望,一次性将她彻底的打发了算了。
“嘿嘿,千儿这是做什么,娘亲怎么会是那个意思呢?以前呢,是娘亲不对,忽略了你,那以后娘亲就陪着你可好?你看,你这怀着孩子,肚子慢慢的大了起来,会越来越不方便,娘亲呢,是过来人,可以好好照顾你。”笑话,女儿都要做皇后了,她怎么会要一点东西就跟她划分了界限?
酒千一听,好主意啊。留着自己身边,靠着皇后娘娘这块牌子,谁还不得巴结着她,到时候什么东西没有?
可是,她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竟然在做了哪些事情之后,还有脸回到她身边来算计她!
“本宫现在是王妃,五日之后便是皇后,还差了几个嬷嬷不成?再说了,酒夫人身份高贵,亲自伺候,本宫可承受不起,还是免了吧。”
“这叫什么话?当了皇后,你也还是娘生的。”
“娘生的?你确定本宫是娘生的?那为什么以前有人还骂本宫是‘贱丫头’,‘废物’,甚至是还说本宫跟本宫的娘一样,都是‘贱人’!”说话间,视线竟然转向了冯水灵身边的姜玉儿。
“谁说的?谁敢这么骂你?”
“不多,像酒容,酒青易,酒家的那些下人,还有,您身边的这位好姐妹,姜玉儿!”
轻而易举,挑起了二者之间的怒火。
“姜玉儿,你竟然骂我是贱人?”盛气凌人,双手叉腰,活像大街上骂街的泼妇。
“姐姐,我没有!”低垂着头,姜玉儿心虚了。
……
之后,便是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骂声。凄厉,而尖细,直刺她可怜的耳膜。中途,她喊过了无数次停,可是两个人都没有一个人听见。就这样,酒千捂着耳朵躲进椅子里面,对着两人表示无语,酒旭泽则是闭着双目,皱着眉头,任由她们吵个够。
忽然,那声音越来越大,惊醒了沉睡中的凤璃。仔细一听,那两人可不就是自己那所谓的‘岳母’。不用迟疑,飞奔起床,朝着客厅奔来。越近,眉头便皱得越紧,千儿怎么回事?怎么任由她们在他府上吵而不制止?这声音他听了都难受,更别说怀着孕的千儿和肚子里的小孩子了。
“都给本王住嘴!”刚刚到门口,就看见蜷缩着身子,皱着眉头捂着耳朵的样子,气急了,便朝着空中的两人暴喝了一声。
大步走过去,将酒千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坐了下去。
“怎么不叫我?起那么早做什么?是不是她们来打搅你的?”瞥了一眼正如两只斗鸡般的女人,嫌恶的瞪了一眼,回视回酒千的脸上。
“你睡得那么香,我想让你多睡会儿嘛。”嘟起嘴唇,撒娇似的道。
“那你也不能任由她们那么吵你呀,那声音说是魔音穿耳都不为过了。”璃王府里,恐怕早就没有清净之地了。
“咦,你是被吵醒的吗?”该死,这两人怎么这么厉害?早知道她就不让她们起战火了。
“好了,我也睡满意了。她们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个人来,指定没什么好事。
“你要当皇上了,有人来巴结了呗。相公,她们说你以后会娶别的人,跟别人一起睡。还有,她们说我不懂事,怀孕了还挨着你睡,说我小气,不让你纳小妾。我很坏,是不是啊?相公?呜呜呜——”双目忽然间变得清澈明亮,一点不耐或者睿智的痕迹不留。小嘴唇,微微咧开,声音细细的,嘤嘤低泣,向凤璃哭诉着。为了配合那完美的台词,整个人不忘记狠狠的朝着凤璃的怀里挤去,一双纤细手臂绕过凤璃雄壮的腰身,紧紧的箍着,全身还不忘记带着几许颤抖。
即使知道是在演戏,凤璃还是很享受酒千的主动。那双小手,将自己紧紧的抱着,很用力,很温暖。大掌,也将身前的小人儿搂得更紧了,视线不由得就飘到了冯水灵和姜玉儿那诧异的脸上。温和,瞬间从脸上抹去,换上了阴冷,眸中深情也瞬间被无情取代。
“谁说她了?本王都不知道本王要娶小妾,你们倒是知道了?看在你给了千儿生命的份上,马上给我滚!”
“这,这,是我说的。但是璃王几日后既要登基为皇,封妃是必然的,我可没有乱说。”姜玉儿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干嘛要多事呢。可是,那个酒千也太假了吧,竟然装哭装委屈,真不知道凤璃看上了她哪一点了。
“本王封不封妃干你何事?还是说你有什么好主意?”精明的眸子闪过,如此大费周章的来闹,不就是想要点好处的吗?既然如此,只要在他可以的范围内,就给点吧。正好,趁此机会让千儿完全的脱离酒家,以后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人。
可是,他,他想不到的是:给脸不要脸的人,脸皮太厚的人,无耻下流卑鄙的人都见过了,竟然还有一种人他没见过。不由地在心底高呼一声:极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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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知道什么叫极品吗?
哈哈,想知道就看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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