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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功绩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隋朝。是历史上唯一个让日本表示臣服的朝代。
看着这繁荣的街道,刘远总有一种感觉,那隋炀帝的功过,还真的不好说,只能说。一定程度上。李二摘了前人种下的“桃子”,捡到了不少便宜。
“客官,刚到的苏杭丝绸,滑不溜手。来看看”
“刚到的上好胭脂,又便宜又好,不买也来看看啊”
“刚到的波斯毛毯,漂亮得您移不开眼睛。”
“刚出炉的芝麻胡饼,金黄酥亮。又香又脆,快来买啊,快来买啊,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
随着越来越近西市,商业更加繁荣,往来的人群中,多了很多金发碧眼的胡商,有时还听到一些说着外语的胡商一边走一边聊,满脸笑容。估计是商量着怎么样多赚一点钱吧;路边的伙记,为了生意也在卖力的吆喝着,显得非常繁华、热闹,还没到长安之前,刘远都得扬州够繁华的了。可是一来到长安,方知天外有天。
己在几分盛世大唐的味道了。
和车夫聊了二句,刘远知道,赶车的人没姓。周围人都叫他阿寿,名字倒是挺吉庆的。起码比阿牛、阿大、阿二这些有内涵多了,阿寿的赶车技术不错,那辆马车就像一条游鱼一样在众多马车中钻来钻去,一点碰磕都没有,难怪这个阿寿穿得比普通的奴仆光鲜不少,原来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三姑爷,你要买什么,小的可以帮你参详一下,这长安小的熟,就是哪个旮旯小的都可以翻出来。”
刘远笑着说:“哦,是吗?看来你还是挺熟悉这里的。”
阿寿有点骄傲地说:“那当然,小的父亲大人就是替老爷赶车的,还没坐稳我就坐在马车上了,很多路,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
“呵呵,不赖嘛。”
“三姑爷,这里很多胡商,有的红毛子很坏的,和他们打交通的时候要小心,他们不少都是下三滥,骗你一笔就走,西市的赵掌柜就被骗得差点要上吊,那死该死的胡商,用一胡姬把赵掌柜哄得找不着北,再多贪了几杯,等他醒来时,三百多两买来的那几包香料全是假的,一下子血本无归,等他去武候铺报案,派人来抓的时候,那胡商携着胡姬早就跑个无影无踪了。”
“对了,那赵御史家的公子,学着人家包胡姬,听信了胡姬的枕头风,偷偷拿了五百两出来交给她的哥哥做什么药材的贩运,没想到最后人财两空,赵公子被他老子揍了一顿,据说在床上躺了三天还没能下地呢。”
那个阿寿话不少,一看刘远很好说话,慢慢那话匣子就打开了,主动和刘远说起那些坊间的奇闻趣事,看得出,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刘远第一次来长安,也想通过阿帮了解一下,一边笑一边倾听,不时和上二句。
“好俏……的小郎君,来啊。”
“上来啊。”
“来啊,奴家一定好好侍候你。”
马车刚转过一个坊时,一间青楼跃然出现在眼前,站在二楼倚栏的姑娘,一看到刘远,马上暗送秋波,出言挑逗了起来,倒让刘远吃了一惊。
大唐民风开放,百姓上窑子、官员逛青楼并不是什么丑事,做官的,要是不去哪些地方展示一下男人的风范,还会被同僚说是“乡下人”“土老冒”,于是青楼娼馆林立,并没什么稀奇,让刘远吃一惊的是,那楼上站的,全是金发碧眼的胡姬,穿着暴露的衣服,把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摇着细小的腰肢、操着生涩的大唐话,正在招揽着生意。
那门的老鸨还大声地叫道:“客官,刚到的胡姬,一流的货色,服务周到,包您满意,若是你舍得银子,未开苞的都有,异域风味,保证你玩得开心。”
刘远都有点无言了。
这些胡姬和胡人的地位很低,就是一个赶车的家奴也看他们不起,那些异域的美女,还不远万里跑到这里“卖肉”,花上一点银子,就随所欲为,而很多有钱人家,还会眷养一些胡姬作为家妓,招待亲朋好友所用,处处显示出“天朝上国”的傲气,再看看后世那些祟洋媚洋的嘴脸,为了所谓的出国,妙龄少女嫁外国老头,一个落魂洋乞丐,来到华夏能随意玩弄那些漂亮的高素质女子,有的连非洲的黑人也要傍,说出去还真的让人感到无言……
还是国家强盛好,看这大唐多好,大唐的子民走路都是昂首阔步,话语中带着骄傲,而那些胡商都是低着头,挨着路边走,看着大唐的子民也是一脸的恭维,在路上,刘远还看到一个高大白胖的胡商,正给一个武候铺(相当于现在的派出所)的武候磕头,好像在求着什么一样。
随着经过一道很大的坊门,一个巨大的市场出现在眼前,这里人来人往,那商铺一眼看不到头,丝绸店、布店、药店、米铺、瓷器店、杂货铺等等,一路排开,商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还价声不绝于耳,那声浪之在,就是坐在马车里的刘远也感受得到。
“西市”两个巨大的字,一下映入刘远的眼帘:经过三个坊口,刘远终于来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长安的两大商业重地之一:西市。
这,这能叫市吗?
一排排的商铺错落有间地坐在在西市之上,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商铺,按这规模,少说也有几千间之多,要是每间商铺只算一个掌柜、二个伙计的话,光这里都过万人了,然后还有往来采购的客商、往来游历的旅客、需要采购的百姓,少说也在几万人,一个市场有几万人,那得是什么样的规模,什么样的热闹。
普通人看到是好奇,感慨、惊艳,被这里的繁华吸引、被这时的热闹震惊,身为大唐的子民,心里也会升起一种骄傲之感,但对刘远来说,看到此情此情,简直就是热血沸腾。
商机,巨大的商机啊。
刘远的内心都有点热血沸腾了。
虽说现在己经是一个士子,等李二的旨意一下,刘远就不再是一介白身,有一个官职,也算有官场人士,不过刘远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赚钱的商人,一看到这里的人流,就看到其中蕴藏的商机,刘远看到都热血沸腾了,那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商旅,在刘远眼里,就是一锭锭闪闪发亮的银子啊。
李二这下,算得上大手笔了。
“三姑爷,西市甲第十二铺到了。”刘远正感叹意,那阿寿己经把马车停下,掀起帘子,拿了一张小板凳放在地下,细心服侍刘远下马车。
显得很有眼色。
刘远走下,看到门口那个“甲第十二铺”的牌子,不过大门被封条封着,一看就知是长孙无忌口中那间被没入国库的商铺了。
这是一幢二层的临街商铺,面积大约一百平方米,位于十字路口,两边还种有树木,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流过,地理位置、环境还有装潢都不错,那门窗一看就知是红木的,大方结实,商铺上还歪歪斜斜挂职着一个钱氏丝绸的牌匾。
很明显,它的前身是做丝绸生意的,这样也好,算得上高档的商铺,里面应该挺干净的。
不过,现在这间漂亮的商铺的地契,很快就会交到自己的手上,没多久,金玉世家分号的牌匾就在挂在这里,成为长安商铺的一份子了。
刘远点点头,心里非常满意,随意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突然,刘远一个激灵,双眼呆呆地望着对面商铺的那个牌匾,整个人都呆住了:对面是甲第十一号商铺,它是一间经营首饰的商铺,那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牌匾:
金玉尊!
216刺探敌情
金至尊,号称大唐最好的首饰店。
有一句在大唐流传得很广的话,那就是“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相传金至尊的师傅,一个个手工精湛,就是一件作品,从打造到放上柜台出售,至少要经过六道检查,一再确认没有问题,这才出现在顾客的视野。
行内有句话:只要是从金至尊出来的,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伙计,都可以到别的金店做掌锤大师傅。
这样一来,金至尊的质量和口碑自然得到保证,即使价钱比其它金店高上不少,依然很受追捧,特别是皇亲国戚、名流贵族的喜欢,据说官里很多娘娘、妃嫔也会让宫女到金至尊订购,隐隐有“皇家专供”的味道,在大唐声名极高,甚至有些有地位的夫人、名嫒,不戴上金至尊特订的饰品,好像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巨无霸、行业当之无愧的龙头,刘远在扬州金水街的时候,就己经听过它的大名,特别是张胖子,一听到那金至尊就像看到他死去的亲爹一样,非常尊敬,而刘远在扬州那个比试,就是一个金至尊出来的老行尊代玉满楼出战的,老实说,那次虽说羸了,其实羸得也是挺险的。
冤家路窄啊。
刘远知道,金玉世家要走得更远,走得更高,肯定会和这金至尊对上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最令刘远无言的是,自己在甲第十二号商铺,而金至尊就在就在甲第十一号商铺,刚好是正对面,低头不见也抬头见。
这下有乐子看了。
不过。碰上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刘远一点也没害怕的感觉,相反,心里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还没开战,就己经闻到硝烟的味道了。
自袁光头走后。刘远掌控了金玉世家,除了玉满楼弄了一点小挫折之外,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稳稳当当地拿下了扬州第一家金店的美誉,这让刘远有点胜之不武的感觉。羸得太容易了,好像都兴奋不起来了,现在和金至尊面对面打擂台,刘远倒时战意昂然了。
当然,刘远知道,自己在扬州羸得那么容易,也有崔刺史在暗中相助,要不然,玉满店也不会垮得很么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抗个三五年是没有问题,只是它太肥了,让崔刺史看中,够大够肥。下手自然不留情了。
“三姑爷,要买首饰吗?”阿寿只知刘远是三姑爷,而他一直都是在长安留用,并不知刘远的过去和手艺。看到刘远有点发呆看着那金至尊,以为刘远要买首饰。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装作不知,笑着问道:“怎么,这金至尊,很厉害?”
“厉害”阿寿伸出一个大拇指说:“不但背景了得,连首饰,也是顶呱呱的,在就京城头一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么夸张?”
阿寿很认真地说:“这里的首饰,不仅款式多,而且质量上佳,三姑爷,你听过一句话吗,金至尊出品,必是精品,虽然价钱高一点,但是质量方面绝对没问题,款式也很新颖,那些王公大臣家的太太姨娘小姐们,都喜欢到金至尊里采购,阴妃、崔才人还有几位嫔妃也是它的常客,所以非常有名气。”
生意的确不错,刘远从门外看进去,只见里面有不少客人在挑选择首饰,就一会儿的功会,刘远就看到那身穿统一服饰的伙记笑容满面把几锭银子收回到柜台上,从顾客进门才交易,一直都保持笑容,没一丝的不耐烦,就是客人离开,也有人送到门口。
嗯,这伙计的素质不错,不仅那店铺搞得干干净净,伙记们一个个精明醒目,衣装整齐,连穿的衣服,也是统一的,一看就给人一种很专业的感觉,这金至尊的掌柜,不简单。
“阿寿,那金玉尊的掌柜不简单,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刘远饶有兴趣地问道。
“知道啊,西市有哪个不知金大娘的,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非常聪明能干,不仅金至尊的掌柜,还是金至尊的头号师傅,像宫里的娘娘,都是找她订造的,最重要的是,她长得也很漂亮,号称西花最娇艳的一朵花,嘻嘻,虽说是个寡妇,但那皮肤比那些黄花闺女还要白嫩、细滑,很多公子哥儿就是冲着她去的。”阿寿说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嘴角都流口水了。
什么?大娘?师傅?掌柜?寡妇?
刘远一下子楞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那大唐最有名气的金店,行业的龙头,竟然是一个女人当家,貌似还是有一位有几分姿色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这个,不是开玩笑吗?
自己一定以为那金至尊的掌柜,是一位很有胆色、很有魅力中年男子呢,现实是,一名寡妇?
“阿寿,你没记错吧,我问的是对面那间金至尊的掌柜啊?”刘远还有点不相信,不由再多问一次确定。
阿寿一脸无辜地说:“哎呀,佛祖在上,小的就是骗谁也不敢骗三姑爷啊,金大娘原名金巧巧,真是金至尊的掌拒,不信你你可以亲自去看看,如果小的敢骗你,你用力抽我。”
刘远踌躇了一下,有点好奇地问道:“阿寿,你不是说这个金掌柜很有背景吗?她是什么来头?”
“三姑爷,你看一下,这甲字街有什么特别没有?”阿寿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地说。
“不错啊,这里人流密集,交通便利、环境不错,商铺很多,也没什么特别啊。”刘远左右看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阿寿摇了摇头,也不敢再卖关子。小声地说:“这里原来叫金字一条街,刚开始的时候,整条街有一半以上都是金店,售卖金银首饰,可自金至尊搬进来的以后。它们却全搬走了。”
“金至尊的背境太深。把其它的金店都吓跑了?”刘远猜测道。
“不是,是把周围的生意全抢了,俗话说货比三家,可是这比。也得看看和哪个比啊,不管你做得多好,可是和金至尊一比,得,都成笑话了。同行谁也抢不过它,再加上好像有宫里的关系,谁也不敢轻易动它,都搬到丙字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这里就是金至尊独一份了。”
说完,阿寿好奇地问道:“三姑爷,怎么你对它那么有趣的,你不会对金大娘也……”
这家伙。笑得不是一般的猥琐。
刘远也不和一个小小的仆人计较,淡淡地说:“很简单,因为这甲第十二号商铺是我的,而很巧的是,我……我的亲戚准备也在这里开一间金店。”
刚想说自己在这里开的。不过一想起士农工商排行,刘远马上又改成自己亲戚了,反正很多有地位的人都是这样做。
阿寿的嘴巴张成o型,好像难以至信一样。
“怎么。有什么问题?”刘远有点疑惑地说。
“没,没什么”阿寿醒过神来。连忙应着,转而小心地说:“三姑爷,那个,不如叫你亲戚转行做其它的吧,要是估首饰的话,估计会被金至尊打压得很惨的。”
做下人的,最擅长的就是察颜观色,刘远刚才一改口,阿寿就知眼前这位三姑爷想开金店了,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告诉刘远,最好别和金至尊打擂台。
刘远微微一笑道:“这事不说了,你在这里候着,我先到处转一转。”
“是,小的明白,不过三姑爷别逛太久,这收市的钟声一响,我们就得马上离开,要不然,到时坊门一关,我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阿寿领命后,还不忘记小心提醒。
“明白,我会注意时辰的。”刘远点点头表示明白,扭头朝金至尊走去。
长安,就像一像巨大的、军事管制的城市,像早上什么时候开坊门、晚上什么时候关坊门都有严格的规定,坊门关上后,武候铺的武候就会出动,乱闯不按规定的,不管你是官还是民,都是先揍一顿再说,就是找死也算你运气不好,像东西两市,都有官府设立的市署,每天中午,两市击鼓三百下,各家店铺开始营业。日落前七刻,再敲锣三百下,店铺关门,顾客回家,不准开夜场玩通宵。
这些规矩刘远早就从黄公公哪里打听到,阿寿一说,刘远就知他担心自己逛过时辰,到时关了坊门就麻烦了。
嗯,这个金大娘,挺不简单的,一走进金至尊的大门,刘远心里就暗暗赞了一句。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就是店铺,也得讲求门面和装潢,就像在后世,一瓶汔水在街边只能卖二三块,可是到了五星酒店或高级会所,把汔水往杯子里一倒,转手就能卖个几十块,而金至尊的掌柜也深谙此道,别的金店,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那些金光闪闪、到处摆满耀眼的金饰、银饰;可是这里不同,一进来,就感到一种很优雅、很舒舒的感觉。
是布置。
别的金店,到处都摆满了金饰、银器,显得琳琅满目,很有实力、很引瞩目的样子,而金至尊则是恰恰相反,里面的金银首饰不是很多,同一式样的饰品只有一件样品摆着,在饰品的周围,摆有一些种着名贵花草的小盆饰,古玩、瓷器等物,好像众星捧月一样和首饰陈列起来,看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尼玛,刘远心里暗叫一句:这金大娘高明啊,这样一来,把金银首饰这些奢侈品都包装成艺术品了,别人堆金砌银的庸俗和她的清雅一比,马上就落了一个下乘。
这个对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