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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才神棍 作者:凤今(潇湘书院vip2014.03.24完结)-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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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反应过来,在场的阴阳师们各个脸色涨红,巨大的耻辱就在眼前,有些人受不住,怒吼一声,其余人也纷纷逼近,将夏芍围在了道场之中。
    夏芍负手而立,始终没有看这些人,唇边笑意却嘲讽至极。这世上,总是有人把颜面看得比道理重的。
    她的笑容看在众人眼里,不由更恼,一阵杂乱的声讨怒骂,像商量好似的,所有人一齐出了招!
    但,也像商量好似的,所有人的招数都没能使出来。
    道场里,元气静静停着,非但不受阴阳师们的召唤,甚至连他们的式神都召不出来!长久的静默,死寂的气氛,起初只是所有人都瞪着震惊的眼,后才听见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怎么回事?”
    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夏芍却冷笑一声,不见她周身有气劲震开,只觉前一刻还静止不动的元气,忽然爆开!一群人呼号着砸了出去,上百道沉闷的响声,血吐了一地,没有一个人爬得起来。所有人在地上捂着胸口,惊恐地瞪着立在道场内的女子。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甚至没有人看见她动手。但是,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以一敌百,袖手伤人——难以逾越的实力鸿沟!
    夏芍却在众多目光中看向道场内的一人,微笑,“还有一个。”
    那人一震,目光一闪,忙道:“夏大师,昆仑山上的事,我并没有参与!”
    说话的正是土御门善吉,但他这一开口,也等于承认了土御门秀和所做的事。老家主顿时一晃,险些跌倒,其余起初并不太相信这件事的阴阳师们也都震惊地看向土御门善吉。
    “你 是没有参与,你只是默许了。”夏芍淡淡开口。上回使节团的事让土御门善吉在本国政客们面前丢了脸面,他是个头脑精明的人,本不敢找她的麻烦,但有她在一 天,他始终受压制也是事实。所以,当他的侄子动手时,他深知此事有风险,所以精明地没有参与,但事后他为了挽回阴阳师在政界的声望,没少安排他认识的人跟 姜山接触。这些事,又如何瞒得过她?
    “我……”土御门善吉额头逼出汗来,欲待解释,夏芍却不愿在此浪费时间,已抬起了手。
    “住手!”老家主颤着声音一喝,人群里同时撞出一人来,猛一下将土御门善吉撞到,扑通一声跪在了夏芍面前!
    夏芍眉峰一挑,缓缓收手,道场里却再次静寂无声。
    跪在她面前的是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挡在土御门善吉面前,给夏芍行了大礼,道:“请允许我代父亲受过!”
    女孩子声音清脆,眼神却坚毅无催。夏芍对这女孩子有印象,她第一次拜访土御门本家道场的时候,她也在。只是却一句话没有说过,一个安静得近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孩子。家族的焦点都在她的父亲和哥哥身上,她看起来无足轻重。
    连土御门善吉都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并不被自己重视的女儿,竟在这个时候挺身护他。他震惊过后,眼便红了。生死之际,才见真情,只可惜……或许晚了。
    夏芍望着那女孩子的眼,她一看便不善言辞,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没有再开口,只是以最大的礼仪跪拜在地上,眼睛里没有胁迫、没有愤怒,更没有惧怕,有的只是坚韧和请求。
    夏芍心中一叹,目光嘲讽地扫了一圈道场。这家族里,老家主也好,任何人也罢,所有人的眼都瞎了。这么一个能担重任的后辈,就因为是女孩子,而被轻视埋没了。
    夏芍抬手,空气里一震,一声嗤响自女孩子耳边惊起,直击她身后!后头,几声闷响,土御门善吉睁着眼倒下去,女孩子惊喊一声回头,却只看见他左手腕上一道血痕,顺着血痕往上,他胳膊以及身体的几处大穴全都由内震破——人是死不了,但修为是废了。
    “我 答应过你爷爷,他帮我一个忙,我还他一个人情。虽然对方最终没有听他的,但这与他无关,所以人情我还是要还的。就还在你父亲身上吧,我饶他一条命,只是从 今往后,他要做个普通人了。”夏芍淡淡扫过女孩子和老家主,最后目光又落在女孩子身上,语气冷了冷,“你可以恨我伤了你父亲,但日后最好别做报复我的事。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恨我的,只要是无辜的,我都不会碰。但若与我有怨,我定清还!只不过下一次,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阴阳师了!”
    这话是对这女孩子说的,也是对道场内所有人说的。她不杀无辜,但若不是无辜了,她下手不会留情。
    说罢,夏芍没有再看任何人,也不愿再留,留下一口棺材、三具尸体和一个废人,抬脚走出了土御门道场。老家主在后头颓然地坐到地上,至夏芍走出大门,没有一个人敢来拦她。
    出了巷子口,张中先正着急地等着,一见夏芍出来,便急急问明了里面的情况,听罢一皱眉头,“这孩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你到底还是伤了她父亲,她以后长成,不会又给咱们惹事吧?”
    “不会。”夏芍抬眼看着湛蓝的天。自从大乘,她已不仅能见未来,即便连过去之事、时空之事也一并明晰。世上再没什么能瞒过她的双眼,土御门家能担下任家主之位的人一死一废,老家主死后,便是漫长的分裂期,内斗不断,实力大减。
    一个家族,纷争不断,人心不齐,争权夺利,自保且还艰难,又拿什么去对付别人?
    “走吧,还有一件事,办完了就可以回国了。”
    ……
    入夜,东京。
    一间普通民房内,一张收购合约被推到了宫藤俊成面前。
    宫藤俊成却直直盯着坐在对面的女子,“你、你没死?”
    “宫藤社长何出此言?外界的传言也是能信的?我一直在国外度假,我的员工不是已经出来澄清过了吗?”夏芍笑意温和。
    宫藤俊成怎么可能信这话?他既和肖奕合作,就是知道实情的!夏芍这话,简直就是愚弄他!但比起气愤来,他今晚在见到夏芍登门的一瞬,心里涌出更多的是强烈的恐惧。
    肖奕说,把她的命留在了昆仑山。可是她活着回来了,那……肖奕怎么样了?
    肖奕收购了大和会社的事,夏芍知道吗?
    这么想着,宫藤俊成的目光便扫了眼桌上合约,一看便瞳眸一缩——那是份收购合约。像这样的收购合约,他自从世界拍卖峰会回来,不知看了多少,只这一份令他印象最深刻。因为,这是华夏集团的。
    这 份合约他已经看过了,并且当时就气愤拒绝了。他把大和会社卖给谁,也不会给死对头!可是,华夏集团的人脉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当初在拍卖峰会上,她废了土御 门家主的弟子,竟还能说动老家主给他施加压力。可恨的是,别说当时的大和会社不敢得罪阴阳师,就是全盛时期,也得给土御门家三分薄面。当时无奈却又咽不下 去这口气的他,打算把收购价码提得极高,狠喝一次华夏集团的血!但是这口血他没喝到,肖奕便找到了他。他称能了结夏芍,并给了他很可观的收购价码,这么一 举两得的事,他为什么不答应?
    只是没想到,夏芍竟然没死!
    可是,她没死,大和会社却已经和肖奕签了合约,连账都到了。夏芍今晚拿出这份合约来,她是不知道他和肖奕之间的合作?
    没错,她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现在还没公开,肖奕当时称过段时间他有空了,双方再开个记者会,公布这件事。现在这件事还瞒着外界。
    宫藤俊成眼神一闪,心底涌出巨大的喜悦,脸上却掩饰得极好。他拿起桌上的合约,装模作样又翻了翻,随即冷冷嗤笑一声,“夏董,虽然我答应了土御门老家主会考虑华夏集团,可是,这个价码你不觉得太没诚意了?”
    肖奕给的那笔款项,他早就拿去替公司清理债务了。虽然还剩下一些,但他如果能从不知内情的夏芍这里敲上一笔,他立马就可以带着家人逃到国外去,从此改名换姓,下半辈子不愁吃穿,当个隐形富豪。
    夏芍却融在沙发里,斜倚在一侧,笑意里似有明光,却有带起些慵懒的气韵。宫藤俊成被她看得心里直打鼓,表面却佯装镇定,盯着夏芍不语。
    但夏芍的话却让他懵了,“宫藤社长,华夏集团不是已经支付了五十亿的合约金了吗?赖账可不是个好习惯,贪心更不是个好习惯。你说呢?”
    “什么意思?”宫藤俊成懵了许久,真的不明白夏芍在说什么,“夏董,我们连合约都没签,华夏集团什么时候付过合约金?”
    夏芍闻言,笑意更深,只是没多少温度,“哦?那宫藤社长已经跟别人签过合约了,合约金也到手了,现在又来跟我谈合约金,你想吃双份不成?”
    宫藤俊成却如被雷击中,脸色由白变红再转白,眼瞪得就没眨过。她、她什么都知道了?
    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拿合约来跟他签?
    “你、你是想逼我双签,然后去告我,让我坐牢!是不是?”宫藤俊成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顿时怒得站起身来,眼中爆出恨意,“你把大和会社逼到今天这步,竟然还要落井下石?”
    夏 芍懒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却笑了,“大和会社百年企业,产业模式已经不适应今天,你们想走出困境,需要的不仅是变革,而且是破坏性变革, 整个系统都要动大手术。这么多的弊端,是你们宫藤家几代掌舵人太少着眼未来,重守成多过重创新积累下来的。大和会社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在拍卖峰会上逼一 逼就能逼出来的,这话你可真敢说。百年家业,毁在你手上,你想找个替罪羊减轻你的负罪感,那是你的事。但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懦弱和卑劣,落井下石?那 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
    宫藤俊成僵直地站着,保持着愤怒的姿态,脸色却涨成紫色。
    字字诛心,可谓如此。
    她说得没错,若大和会社还是当年全盛时期的样子,绝不是对手在拍卖峰会上逼一逼,就逼到这副境地的。可是,他一直不想面对,不敢承担,便把这责任推出去,用仇恨来填满自己……
    “我在日本的预期行程有限,所以就不跟宫藤社长绕弯子了。跟你实话实说好了,跟你签过合约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大和会社实际上无人接手。所以,这份合约你还是签给华夏集团吧。只不过,你要记住的是,合约金我们已经付过了——五十亿,一分不少。”
    正处在失神状态的宫藤俊成被夏芍的声音扯回现实,却再次像被雷劈中!
    什么?
    肖、肖奕……死了?
    还有,什么叫合约金已经付了?
    大和会社虽然走到了今天这步,但宫藤俊成在商场半生,这点弯弯绕绕不可能转不过来。但正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外界没人知道大和会社已经签过合约,而肖奕又死了,合约金他等于白拿了。夏芍的意思是,合约金他可以拿着,但要对外声称是华夏集团付的!
    宫藤俊成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就算和夏芍没仇,现在眼前有这么个敢说这话的人,他也想跳起来大骂!
    你妄想!
    刚刚是谁说贪心不好的?她这不仅仅是贪心的境界了吧?她简直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钱别人付了,所以她就不付了,她只是来拿份合同,然后等着公司交接到她手上就好。这简直是一分钱不花,就想白得他的大和会社啊!
    宫藤俊成突然觉得心脏病要犯,想想他前段时间还想着狠敲华夏集团一笔,一转眼,对方就白手套他的公司。别提多花钱了,人家一分钱都没打算花!
    这叫什么事?敢不敢胃口再大点?
    宫藤俊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夏芍懒在沙发里面不改色。看她那样子,她确实是敢再大点胃口的。
    “时间不早了,宫藤社长。我忙了一天,有些乏了,你要是想好了,合约可以签了。”夏芍没给宫藤俊成太多的时间去震惊和思考,她只是看了眼墙上的钟,露出些倦意来。
    这倦意看在宫藤俊成眼里,已颇有些不耐的意味了。他心里何止五味杂陈,千百味都已搅在一起,头脑已无法思考,但至少明白一件事——他是没有办法不签的。
    且 不说肖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在眼前这女孩子手上,就说她曾经在拍卖峰会上的身手。她连安倍秀真都能废了,何况他?今晚他要是不签,他知道她有的是手段让 他签。他现在还剩了点身家,打算给儿子拿去创业,东山再起。可若惹恼了夏芍,宫藤家最后一点希望不知道日后能不能走得顺利……
    几经折磨,宫藤俊成闭了闭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签下这份合约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目送女子离开远去的。他只知道冷风吹着大门,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心都是凉的。
    而夏芍走出宫藤家之后,却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望了望星辉点点的夜空。初夏的风吹来,尚有些微凉,却能吹醒人的头脑。
    刚才,她对宫藤俊成说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身为集团的掌舵人,任何人都可以被辉煌迷了眼,唯独身在高位的人不能。
    不看未来的人,没有未来。
    ……
    张中先在车里等夏芍,这段时间都是他陪着夏芍东奔西跑,夏芍上了车后便道:“明早我就回青市,您老就回香港吧。师父和师兄那儿,劳您操劳了。”
    张中先顿时瞪眼,不爱听这话,“什么时候这么爱客套了?”
    夏芍却笑着转过头来,“不跟您老客气你也能尽十分的心,可要多说点好听的,您老心里一美,就能尽十二分的心。您说是不?”
    张中先顿时噎住,好半天才喘过气来。他就不该跟这丫头计较,跟她斗嘴的结果往往是把他自己气死。这话,听了还不如没听见。这么想想,还是听前头那句客套话舒坦。
    夏 芍却低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转头看向了车窗外。她回来后,就没怎么开怀过。师兄虽然是伤势大好了,但至今未醒,公司的事更令她觉得愧疚。她把公司放下 三个月,这么大的风波她都不在,她这个掌舵人这一次真的是没有尽心尽责。直到今晚拿到了合约,她才心里轻松了些,觉得自己可以回去见见那些跟着她打拼江山 的老将们了。
    若是什么都没为公司做,她哪有脸回去?
    张中先一看夏芍这副神情,就知她心思又重了,顿时没好气地哼了哼,“行了行了,我回去帮你看着那小子,天天帮他调理身子,直到醒过来还不行?你赶紧把公司的事解决了,再赶紧回来!我这把老骨头这么大年纪了,十二分的力,很快就出不动了!”
    夏芍听了,这才又笑了笑。
    如果她再香港,能看见师兄站在她面前,那该有多好?
    ……
    青省六月初的气温早晚尚有些凉意,上午十点,暖阳喜人,下了飞机的人们纷纷将薄外套搭在手上,穿着夏装走进机场大厅。
    却只有一个人,仍然穿着粉白的薄外套,下飞机的时候轻轻抚了抚白色连衣裙下微微隆起的腹部,随后抬眼,也走进了大厅。女子戴着太阳镜,遮阳帽,穿着平底鞋,一身休闲的打扮颇像国外海边度假归来。
    一进机场大厅,她便拿了份商刊,上面大标题果然刊登的是华夏集团的事。
    “十四支国际救援队撤出昆仑山,华夏集团董事长夏芍已宣告遇难!”
    “华夏集团内部面临重大抉择!特邀专家针对未来做出预估。”
    “夏家仍未回应遇难之事,对集团的未来归属不发表意见。”
    “三月之期将至,出国度假谎言将破……”
    各种各样的报道充斥着报纸和商刊,身边经过的人时不时的讨论声入耳,女子却只是低头看着商刊。
    她看得太认真,大厅里的气氛忽然静了静,她竟都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等到她感觉到气氛有异,将商刊放回原位时,大厅里已站了不少人。
    人人都面朝同一方向,望着同一个人。
    她站在最后方,伫立的人潮无声地指引着她目光的方向,她顺着望过去,忽然也如那人潮。
    人 潮的尽头,男人静静立着,银黑的衬衣袖口挽着,怀里抱着捧玫瑰和百合的花束。他周围没有人,孤冷的气息令所有人退避三尺,冷峻的眉宇间却凝着令人移不开眼 的柔。那柔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深邃,觉得极致,觉得心底某处钝痛,似有刀在割,让人觉得,此生不可能再看见这样饱含深情和令人疼痛的目光。男人的眸暗得 像黑夜,却亮得似晨露,只是定凝着的目光,便令人看见蚀骨的压抑,恍如隔世的思念和小心翼翼的凝望。
    她也望着他,太阳镜遮了她的眼眸,却看见两行热泪淌下脸颊。她忘记身在何处,忘记刚刚在做什么,只隔着人群远远望着他,默默流泪。世上只有他,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在人群里一眼寻见她……
    不知什么时候,她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他,他的目光却落在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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