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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为了那倾城恶人,还要再抛夫弃子一次?”
“你说的可是公子倾城?”我大惊,这小胖子竟然和公子倾城有渊源?
“当然!”小胖子语气坚定里还有几分的怒意,似乎是对公子倾城的不满,“就算因为那倾城恶人,娘亲你才会在一百多年前抛夫弃子!”
“一百多年前?”我低头沉思了片刻,又问到,“你现在多少岁了?”
小胖子颇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回答,“我两百零三岁了,娘亲你连这个都忘了?”
两百零三岁了?我骇然,我现在也只不过一百二十四岁,他竟然都两百零三岁了!吃惊之余便去问他,“为何你两百零三岁却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
他颇为无奈,“娘亲你真失忆得厉害,我是仙人,当然永远都是一个模样,从生下来到死去,都只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暗暗思索片刻,恐怕是因为我和这小胖子的娘亲长得相像的缘故,他才会将我错认为是他的娘亲,而他的娘亲在一百多年前又为了公子倾城而抛夫弃子,换言之,小胖子和小胖子的父亲一定视公子倾城为宿敌。
那小胖子的娘亲现在又在哪里?
正想着,小胖子的声音又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些小小的埋怨,“先生说娘亲会出现在这里附近,可我等得都犯困了,你才姗姗来迟。”
“先生?先生又是谁?”这小胖子出现得太为突然,着实让我大脑一片乱糟糟,现在又出来一个先生,看来小胖子的身世确为复杂。
“先生就是先生啊。”他语气单纯,“先生对我可好了,不仅教我幻术,还告诉我娘亲你的下落。”
“那你娘亲倒底是谁啊?”
“我娘亲不就是你!”
我不语,暗想片刻,又换了一种方式问到,“那我叫什么名字?一百多年前,我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你的?”
“怎么这样问我?”小胖子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些失望,“难道娘亲真像先生所说的那样?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小胖子既然认错亲,若我想要打听清楚他与倾城的恩恩怨怨,恐怕暂时也就只能姑且当一回他的娘亲了。
整了整心绪,尽量不让自己心虚,回答,“我因为某些事情,的确有些失忆,那就由你来告诉我啊,我从前的名字叫做什么?又是为何与你分开?”
小胖子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本来我不想说的,怕娘亲你因为自己以前做过的事情自责难过,不过爹爹又不让我说谎,那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罢了。”
他将我搂得更紧了,似乎是怕我听后会因为忏悔而直接跳下去,而后又继续说起,“娘亲你的名字叫做星桥,一百多年前因为红杏出墙,就狠心将我和爹爹抛弃了。而摘下你这朵红杏的公子倾城却是个极大的恶人,不仅没有像爹爹那般爱你,还逼你去死!”
☆、第十章
逼我去死?
小胖子那红杏出墙的娘亲被公子倾城给逼死了?
正疑问中,小胖子又开始说道,“恶人倾城想要夺得天下,便让娘亲你从忘世崖跳下!那可是忘世崖啊,凡人跳下去可是要灰飞烟灭的,还好娘亲你是仙人,只是被减去了幻术而已。”
公子倾城果然薄情寡义!
“那你爹爹又是谁?”我继续追问。
“爹爹就是爹爹啊!还能有谁?”小胖子说得很是真诚。
我显然已经发现,跟这小胖子说话的确有些费神,便耐住性子,又问他,“你爹爹总该有个名字的吧?”
身后安静了些许,小胖子恐怕是在思考,过后还是那种真诚中带着不解的语气,回答我,“爹爹就是爹爹啊,爹爹哪里还有其他名字?”
“你爹爹的名字就叫做爹爹?”我不禁发笑,继续循循善诱,“那你可知道我以前都喊你爹爹什么?你那先生又称呼你爹爹为什么?”
“娘亲你唤爹爹为表哥,先生则唤爹爹为仙人。”
仙人?
小胖子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娘亲有没有觉得先生对爹爹的称呼很笼统很抽象?”
我轻吸一口气,又悠悠呼出,自知该是问不出些什么了,便打算作罢。
小胖子还在说些什么,而我也无心再去细听,心里盘算着,不知该如何打发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儿子”,也总不能把他带在身边吧。
一个大胖小子整天围着青牙国堂堂三皇子,左口一个“娘亲”,右口一个“亲娘”的,那可是天大的笑话,皇姐与母后不得忧心死。
想着便开口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回答得倒是十分干脆,也坚定,“当然是呆在娘亲身边,等待爹爹来接我们回去。顺便再去找那倾城恶人报仇雪恨!”
找公子倾城报仇雪恨?
小胖子说他是仙人,那么,他是否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来铲除公子倾城呢?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幼童心智。
我试探性地问到,“公子倾城幻术深,心机重,你一个区区小孩有能力找他报仇吗?”
“当然!”他显得很是自豪,语气里也尽是傲气,颇有点小不落的作风,答,“我的烟雾可是倾城恶人的火羽的克星!”
“烟雾?”我突然想起方才阻断军队路程的烟瘴,恰好小胖子也出现在这周围,会不会那烟瘴就与这小胖子有关呢?而他在山岭设下烟瘴究竟又是为何,遂问,“这附近山岭里的烟瘴可是你设下的?”
他略带害羞地嘿嘿笑了几声,语气里带着一点不好意思,低着声音说道,“先生说娘亲会在这附近出现,我便早早来到这里等娘亲,可是娘亲你却迟迟不来,我等的时间一长就犯困了,不小心打了几个哈气,就变成那样了。”
言毕又高声补充了一句,“我真的不是故意阻断娘亲的行程的!”
“因为你打了几个哈气,路面就形成了如此浓重的烟瘴?”我有些不可置信。
而小胖子却丝毫不显犹豫地说了声“嗯”,蹭了蹭我的衣服,似乎说话的时候配上了点头的动作。
“那些烟瘴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会让人迷路或者受伤?”我担心起不落他们的安全,焦急向小胖子寻问。
而小胖子竟显得更加难为情起来,“说实话,至今为止,我只发现我的烟雾可以熄灭倾城恶人的火羽之火,其他的功能,暂时还在探究之中。”
我舒了一口气,想来不落他们该是安然穿过白雾了。
可眼看着就要赶上不落的队伍,再想想坐在我身后,此刻还紧紧搂住我腰身的小胖子,一时之间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虽然这小胖子误打误撞识穿我的女子身份,可他那一口的“娘亲”万万不能传到不落及青牙国人的耳朵里。
眼下看来一时半刻是甩不掉这个胖子了,为今之计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或许歪打正着,他日后真的能够帮助我铲除公子倾城。
我敛下性子,开始像哄小孩一样地跟小胖子说起,“你叫什么名字啊?”
“闲云。”他大方回答,对于我这个“娘亲”已经失去对他的记忆的事实,已经全然接受。
“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做野鹤的?”我不由自主地向他打趣到。
而闲云的回答真是令我苦笑不得,他说,“娘亲你偏心!怎么就只记得野鹤那破孩子呢!难道他才是你亲生的?可是不对劲啊?仙人怎么会剩下一只鹤?”
“一只鹤?”我的心情在遇见闲云后,竟莫名地渐渐好装起来,竟还有兴致与他继续闲谈,问“你还有兄弟是一只鹤?”
闲云义正言辞,纠正我,“野鹤是爹爹的坐骑,怎么能说是我的兄弟呢?虽然它脾气很好,可还没好到我要认他当兄弟的地步。”
我心想,阶级还挺分明。
不过因为马上就要见到不落了,也便没有再浪费时间跟他东扯西谈,直入主题到,“闲云,我还不习惯你称呼我为娘亲,,以后就称为我‘悠扬’,你看这样行吗?”
他却别扭了起来,“娘亲就是娘亲,怎么会是悠扬呢?悠扬又是谁?”
“悠扬是我现在的名字。”我耐心解释。
闲云却将问题越绕越乱,真挚问到,“娘亲明明就叫做星桥,怎么又说自己是悠扬呢?”
“悠扬是我现在的名字啊。”我加重‘现在’两个字的音节,补充到,“星桥是以前的名字,而现在我已经改名叫悠扬了。”
“为什么呢?”闲云一直打绕,“为什么娘亲要改名字呢?我还是喜欢娘亲你原来的名字,星桥,多好听啊!悠扬,我不喜欢。”
他还在那边磨磨唧唧,可是火凤已经略倾身子,朝向大地飞去了,我来不及跟闲云过多周旋,直接出王牌,“记住,以后喊我悠扬!否则我就将你丢下忘世崖!”
而我这么一说,闲云却还依旧自顾自地在纠结着,默默念,“娘亲是星桥,为什么非得让我喊你为悠扬呢?我还是喜欢喊你娘亲,显得亲切,也告诉那恶人倾城,我是娘亲的儿子。我只有喊你娘亲,才能表明你和爹爹是一对,恶人倾城得靠边站。”
闲云一堆他自己的理论,而我也顾不得多少,火凤已经稳稳地飞落到大地,抬头看去,前方是不落引领的一众兵马,兵马后面是一大片白色的烟雾。
不落看到火凤后便朝着这里走来,我翻身下来,正好面对面站在不落身前,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闲云却一跳而下,站在不落旁边,看着不落灿烂地笑。
不落一脸疑惑地看我,问,“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说些什么,闲云却优先开了口,说得倒是毫无纰漏,“刚才悠扬见我遇难,及时救下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他句句真切,脸上笑容无害,有那么一刹那,我竟似乎在眼前的闲云身上看到了公子倾城的影子。
不落有些狐疑地看了闲云一眼,眉头微皱,又偏过脸来看我,问,“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目前为止,我对闲云并不是十分相信的,可是眼下也只能打个马虎眼过去了,遂回答不落,“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加紧启程回国得要紧。”
“那他呢?”不落看看闲云,问到。
“我当然是跟着你们一起走啊!”闲云理直气壮,“若是离开悠扬,我再被坏人抓去可怎么办?”
不落却并不因为闲云尚是稚童便对他多加“关照”,反而用怀疑的眼神将闲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向我说道,“真的要带他回青牙国?”
我点了点头,可毕竟闲云的身份还存在可疑之处,便开口向不落说,“他叫闲云,这一路上,就与你同骑一匹战马吧。”又低头看向闲云,问,“如何?”
不落尚未说话,闲云却倒是显出一番不情愿的姿态,脸上肥肉微动,一双大眼睛里有撒娇的嫌疑,拉着我的衣角,瘪嘴道,“我能不能跟悠扬一起?”
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不落拎住后背衣领,双脚离地,腾空而起后被扔到了马背上,不落的语气里显出对闲云的不喜,毫无避讳地向闲云说道,“鉴于你身份刻意,暂且还是乖乖跟在我身边,否则就将你扔出队伍。”
闲云倒像个遇强则弱的主,不落一拉下脸来,他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眼巴巴地看着我,毫不反抗。
我瞧见他这番模样便忍俊不禁,恰好落到了不落的眼底,他看见我笑却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唇角微弯,眼神里温柔浮起,与刚才对待闲云的情状判若两人。
火凤飞走之后,不落看着我跨上马匹,而后才开始命令兵队继续启程。
而多了一个闲云,一路上便不再向从前那般安静,虽然我与不落之间仍未交谈什么,可闲云却一个劲地在问不落问题,时不时还会喊几声“悠扬”。
闲云虽然已有两百多岁,可是毕竟还是幼童心智,问的问题自然也无聊透顶,无非什么“大将军,你今年多少岁了?”、“大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啊?”、“大将军,你和悠扬是什么关系?”、“大将军,是你厉害还是悠扬厉害呀?”、“大将军,……”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而对于他的问题,不落一律不予回答,到后来被闲云聒噪地烦了心神,竟点了闲云的哑穴,落个清静。
我不免又是一个含笑,心里却是不解,虽然闲云的到来奇怪突兀得很,然而,我似乎对他有一种冥冥注定的亲切,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觉得可爱,就像是……就像是一为娘亲在看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不管从哪个角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只有一个“好”字。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与他相识数年。
☆、第十一章
数日之后,我们终于平安抵达青牙国国境。
回国那天,不落不解,向我说,“这几日里,频频出现浓烈的白雾,不知是何原因。”
我笑而不答,闲云倒是嬉笑着向不落解释,“那是因为我打了几个哈气而已,不要多想。”
不落并不因为闲云是小孩子而不与他计较,竟朝他翻了一记白眼,眉头微皱,向我确认,“他说得可是实话?”
我点点头,而闲云笑得就像是一尊弥勒佛,“爹爹从不让我说谎!”
不落闻言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反正那些白色烟雾的的确确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而闲云这一路以来也都像是一个寻常孩童,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次战争,我与不落虽然打了胜仗,阻止了公子倾城对青牙国的侵犯,可是由于我们并没有完成父皇的要求——活捉公子倾城,所以,在大殿之上,父皇只是简单地夸奖了我与不落几句,甚至没有给予任何的赏赐。
太子皇兄对此颇为得意。
我在心里暗暗失落,我的父皇,虽贵为青牙国的一代帝王,可是由于皇位继承制,他能座上金銮殿的那把黄金龙椅,靠的并不是什么过人的能力及德行。
大逆不道地说,父皇也只是一个昏君,耽于美色,受人言惑,丝毫不会体恤底下官员。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从未在意,毕竟,我还谈不上什么大仁大义,只是明哲保身,尽量周全皇姐和母后的生活。
可是几十年后,因为他的昏庸,我还是上演了一场弑兄杀父的惨剧,我想,因果因果,早早便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伏笔便已深深埋下。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奇妙不可严明。
因为我年纪尚幼,太子青牙佐原和二皇兄青牙宇文早已在宫外筑有府邸,而我却未能册封为王爷,姑且还只能住在皇宫内。
自然,闲云因不能随我入宫,也就只能住在不落的爵爷府中了。
舟车劳碌,刚从沙场归国的人,通常都是比较清闲的,而人一旦娴静下来便会回忆,好的,还有坏的。
令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不可思议的事,当我再看起自己被公子倾城所侮辱的事情后,虽然还是有怨恨、有气氛,也会一个人躲起来哭,可是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大悲大苦,也没有因此失落麻木。
日子照常地过。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洗涤消磨,可是,前前后后也并没有经过多长的间隔。我想不通道不明,而对于不落,我却因为公子倾城,还是对他的心意存有芥蒂。
我依旧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不落,羞于告诉他我是女儿身的事实。
跟皇姐请安的时候,皇姐告诉我,母后为了给宇文皇兄祈福,和李嬷嬷一起去了祝华山,怕是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提到宇文皇兄,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他了,从皇姐的寝宫出来后,便去问领事太监那要了出宫的腰牌,去了王爷府。
自从宇文皇兄被册封为和荣王爷,他便出了皇宫,又因身子常年抱恙,也很少到宫里走动,我与他见面的机会便大不如从前。
去到王爷府的时候,气氛却并不寻常,有种森严的感觉,下人看见我来,竟相互使了个眼色,我见不对劲,便问宇文皇兄的总管宁禄,“你家主子可在书房?”
宁禄却面露难色,吱吱唔唔说不出个究竟。
“在就在,不在就不在,有这么难回答吗?”我拂袖将双手背于身后,显出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