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得坚决,他却悠悠然笑了起来,“看来你果真喜欢不落啊,否则又为何这么快就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歪理!”我不再看他,而是直直地去看向不落。
不落依旧站在原地,始终没有言语,让我感觉一些的不对劲。
他不是不落?不然怎会如此奇怪?
正琢磨间,倾城又开口了,他幽幽含笑,对着站在我们前面的不落说道,“好了,千面。”
千面?
我不解地看向倾城,他眉目浅弯,看着不落,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落的周身竟发出微弱的光芒来,待光芒敛去,眼前的不落竟然幻变成了另一名男子。
男子细眉如柳,丹凤双眼,面若桃花,女子一般的姿容里又隐约透出几分的男子之气。
男子走来我跟前,看着旁边的倾城,掩面一笑,更似女子一般,问,“刚才奴家装扮得可像?”
奴家?他究竟是男是女?
我更加疑惑,寻思着千面便是这人的名字,只是他到底是何性别,我在听到他的那声“奴家”之后,便不加确定起来。
公子倾城并不回答他,反而侧过脸来看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下次再见”,之后便有一阵疾风从我身前一闪而过,我眼前略些混沌,待视线清晰过来,公子倾城和千面两个早已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心里即使着急又是埋怨。
无计可施,便只能出此下策,心念流水悠扬记忆里的咒语,去往了琳琅山。
琳琅山一如往昔,地面轻云腾起,碧水青山,仿若画境。
刚到琳琅山,还未有所动作,正准备移步时,眼前便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灰白色的衣衫,手持灰色羽扇,六尺多高,正看着我,面露微色。
我看着面前的流水一生,毕恭毕敬地道了声“师父”
他略微颔首,色有微喜,问我,“悠长此次前来找为师,可是那青龙有了下落?”
对于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我虽也有寻找过,可是至今还是一点消息都不曾寻得。
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道,“徒儿已在青牙皇宫内寻找多时,迟迟不得青龙的下落,寻思着,或许这青龙藏匿在民间,此番前来只是想问问师父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听我这样说,流水一生皱了皱眉,捋了捋白色浓密的胡须,轻叹一声,继而说道,“青龙虽是青牙国的镇国之宝,但也并非就一定藏匿在皇宫之中。”
“师父一直说青龙乃青牙国的镇国之宝,但为何徒儿却从未曾听宫中人提及过?”
见我发问,流水一生哈哈一笑,“悠长有所不知,就连当今的青牙国帝王都不一定知道,夺青龙者可得青牙之国,亦可覆灭这整个青牙国。故而为师才称这青龙是青牙国的镇国之宝。”
“师父命徒儿寻得青龙,莫约是想执掌青牙国,成为一代帝王?”我不假思索地问出口,意识到自己的示意,又立马住了嘴,只是无奈木已成舟。
而令我惊讶的是,流水一生却并没有因为我刚才的言论而不悦,竟面色和蔼,大有天机不可泄露之意,看向我,眉眼弯弯,笑容神秘,说道,“悠长,师父这琳琅山可比青牙国要有价值得多。至于为师为什么命你询查青龙的下落,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既然流水一生不说,那我想必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便断了这念头,话锋一转,说道,“徒儿刚才遇到一些琐事,被困在荒山野岭处,找不得回到青牙国国都的道路,没了法子,这才念咒语来到琳琅山。一来询问师父对青龙不在皇宫一事的看法,二来也想劳烦师父使用幻术将我送回青牙国都。”
毕竟,在流水悠长的幻术里,并没有随心去往任何地方的心决。
流水一生看着我面不改色,并不能看出他此时的心情,而后无声一笑,吩咐了声“对待寻找青龙一事要加紧一些”,之后便挥了挥手里的羽扇,灰色烟气顿然冒起,充塞弥漫在我身体四周。
我感到一些的昏沉,而后意识渐散,失了神智。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自己的寝宫,刚清醒了意识,便有宫婢前来通传,说小爵爷不落在外等候。
我吩咐宫婢下去传话,待我整理整理衣着,之后便会出去见他。
宫婢退下后,我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才出了宫殿,果然在殿外看见正站在正门前等候的不落。
他看见我,脸上一抹不明显的笑意,看到我往他方向走去,便开口,“可能在宫内到处走走?”
我点点头,也微微笑了笑,之后便跟着他去了我寝宫不远处的长廊。
“来找我究竟有何事?是因为闲云吗?”走在他身旁,我寻常问他,并未去看不落的脸色。
不落片刻未曾说话,而后才带笑回到,“若是担心闲云,为何不自己去看一看他?”
我不言语,低头浅笑。
虽然与闲云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亲切感,但就目前来说,他在我心里还未占得什么分量。
兴许是见我并不言语,不落便又开口说道,“闲云近来在我府上很好,你无需忧心。”
我点点头,仍旧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而我沉默,不落的话锋却陡然一转,问我,“你可知道一梦被关押在何处?”
我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便停下脚步,侧过身子抬头望他,疑问到,“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
不落也跟着我停下步伐,正面对着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又问了一遍,“知道吗?一梦被关押在哪里?”
看着眼前这样的不落,我不免又想起今日不久前与公子倾城在荒山野岭见到的千面,心生狐疑,便试着打探道,“怎么来问我呢?父皇不是将一梦交于你扣押的吗?”
不落应该清楚,我从不曾得知过一梦这个人,更别说她关押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原来有一个叫做一梦的人可能会扣押在我们青牙国。
然而他现在却这样问我,着实奇怪。
而这奇怪的解释只有一个——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依旧是乔装成不落的千面。
他直直地看着我的双眼,忽而掩面一笑,模样倒还是不落的容貌,问我,“你看出了奴家是谁,看来奴家的乔装技术还不过关。”
千面的话让我不免一个小小的惊讶,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我已识穿他身份的。
他的眼神还未从我眼睛移开,又一个赧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奴家可以透出人的双眼,看出她心里面的一部分想法。”
“你能读懂人心?”我更为讶异,这不男不女的“奴家”竟有这番厉害的能力?
“谁不男不女了?奴家可是堂堂七尺男儿!”他媚眼如丝,笑若女子,“奴家才不要告诉你,我究竟能不能读懂人心。”
千面在我面前自顾自地媚笑,让我不忍一阵发寒,又向我匆匆说了句“下次要记住我是个男人”,之后便转身欲走,丝毫不担心我是否会对他不利。
难道他认定了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他刚走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又一次地掩面而笑,说,“可不能喊人来抓我哦,否则倾城该要往你肚子里塞小娃娃了。”
无耻之徒!物以类聚!都龌龊不堪!
我怒然睁大双眼,狠狠瞪他,却没有惊扰宫中侍卫。
千面对着我笑若桃花,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皇宫。
在我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状况前,我万万不能让公子倾城一干人等惊扰了父皇,否则,恐怕宇文皇兄会受到不小的牵连。
而我于宇文皇兄有愧,断不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近些日子以来,宇文皇兄对待我的态度愈加冷淡。
自从那日在他府上遇见公子倾城开始,我那虽冷面寒冬,但自小却对我疼爱有加的二皇兄便几乎断了与我的交往。
我将这些都归咎于公子倾城,以他阴险的性子来说,想必定是在宇文皇兄面前拨弄了什么是非。
今日,当我再次前往王爷府的时候,府上下人们一如前几次的婉言相拒,都只是称宇文皇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一连被拘于门外好几次,此番若是还是见不得宇文皇兄,我是说什么心里也不会舒服的,便不顾宁禄等人的劝阻,硬是闯进了府里。
我一路找,一路喊着“宇文皇兄”,就是无人应声,一连找了好几个房间,才终于在书房里见到宇文皇兄的身影。
他正襟危坐在书案前,正手捧一本书,见我闯进来也并不抬头。
身后的宁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难做,朝着宇文皇兄只道了一句“王爷……”,便再无下文。
我见宁禄这番情状,便连忙开口,说明是我自己强行闯进来的,并不关宁禄的事。
宇文皇兄始终未将眼神从书上移开,淡淡地差宁禄退下,也并没有要与我说些什么的意思。
我一急,待宁禄阖门退下之后便匆匆问他,“你可是因为被我撞见与公子倾城交往,所以才终日闭门不见的?”
☆、第十四章
被我这么一问,宇文皇兄这才抬起眼来看我,脸色依旧没有任何的笑意表情,放下手中的书,并没有应答我的问题,反而问到,“闲云是谁?”
“闲云?皇兄怎么会突然问闲云?”我大是不解,心想,我从未跟宇文皇兄提及过遇见闲云的事,他怎么会突然间这样问?
难道是不落将闲云告诉给宇文皇兄知道呢?
不太可能呀,不落素来不曾与宇文皇兄有过交往。
宇文皇兄依旧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在问我,“闲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兄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闲云的?”我看着他清冷的眼,问到。
而宇文皇兄却依旧不动声色,并不理会我所问的话,一味在问有关闲云的事,“闲云现在在哪里?”
我见自己根本拗不过一向冷清如雪的宇文皇兄,自知宇文皇兄并不会对我存有什么恶意,便将自己如何遇到闲云的过程如实回答了他。
而宇文皇兄听完之后,竟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对闲云表现出任何一丝一毫情绪上的波动,我并不理解,为何宇文皇兄在言语上会这么在意闲云的事情。
难道闲云有什么古怪。
从遇见闲云,再到闲云管我叫“娘亲”,最后还跟着我回到了青牙国,着实不像正常之事。
我暗自思度,宇文皇兄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闲云现在身处何处?”
“皇兄一直在问我有关闲云的事情,到底是为何?”这次我没有再回答他,问到,“难不成皇兄与闲云之间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瓜葛?”
而宇文皇兄的态度仍旧不变,对于我的文化一律不做回答,虽然语气淡淡,却立场坚定地又问了我一遍,“你将闲云安置在哪里了?”
面对他的不予应答,我开始有些许的气恼,便撂下了狠话,“今日皇兄若不肯将你与闲云之间的关系告诉于我,那我是断断不会将闲云的下落说出的。”
他抬眼看我,眼神凉静,淡淡地说了句“他与我之间并无什么关系”
“既然并无关系,那皇兄也不必知道闲云此刻身在何处。”我定定地看着,这样说道,“今日我找你来也并无什么要事,此刻这番谈话,我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便欲离开,刚转过身去,宇文皇兄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我没法子了,公子还请出来吧。”
公子
公子倾城?
难道他方才也在这屋子里?
我正疑惑,书柜之间的拐角处便转出公子倾城的身影,他是依旧的翩翩雪白衣裳,一手悠悠然背于身后,另一只手则自然地横在身前,永远一副气定神清,幽然浅笑的模样。
我见他出来,心里知道自己是走不得了,便干脆问他,“你刚才一直在屋里偷听我与皇兄说话?”
公子倾城瞬间移动到我身前,眼神虽略带笑意,可是直直定着我看的气势却也让我一阵不适,下意识朝后退去几步。
他见我这种情状,不免一笑,问到,“那闲云真是身架白云?能口吐白色烟雾?”
“我为何要告诉你?”我不愿回答公子倾城的问话,又转过身去,定定望着宇文皇兄,质问到,“难不成是皇兄与这公子倾城联合起来在欺骗我?问我有关闲云的事并不是皇兄的意思,而是公子倾城在暗中作祟?”
对着我的质问,宇文皇兄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低下头去,并不再看我。
看他这番,我又言辞问到,“回答我,究竟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这次发问后,宇文皇兄却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帙,不理会我,兀自看起了书来。
宇文皇兄这种态度,让我着实在公子倾城面前失了面子,我正不知该如何收场,身后的公子倾城却开了口,问向宇文皇兄,“二皇子可否将府上厢房借我一用?”
我闻言身体不觉一怔,立马转过头去看向公子倾城,他笑得若无其事,见宇文皇兄听后放下手中书帙而略显惊讶的眼神,便又添了一句,“三皇子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大丈夫,我还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成?”
听了公子倾城的一番话,宇文皇兄竟点了点头,说了声“千万别伤害了他”。
我看到宇文皇兄的反应,连忙又去看公子倾城,不知他究竟又要耍些什么把戏,只见他眉眼轻笑,浅浅的语气,问我,“走吧,是我带你去,还是你自己走着去?”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我很是不解,“闲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到当日前面易容成不落来到皇宫内找我,我曾经向他提及过闲云,而他那时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略微迟了迟语言,想起来的确不大对劲。
应该是他那日之后便告诉了公子倾城,我认识闲云。
而今日便是公子倾城来确认,我所说的闲云与他所认识的闲云是否同为一人。
那这些天宇文皇兄对我避而不见是否是因为,其实他的本意也不想同着公子倾城来套我的话?
想着便怒眼去视公子倾城,又问,“难道你就是闲云口中的爹爹,那个仙人?”
刚问完话,公子倾城却一笑置之,在我不经意间便又一次瞬移到我跟前,顿然揽住我的腰身,带着我又快速出了书房。
等我安稳下来,发现自己和公子倾城已经身处在一间厢房之内。
他食指与中指并拢,一笼泛白的光芒便氤氲而出,萦绕在他的手指周遭,公子倾城将手指间的泛白光芒下落到大门的门栓上,又转身看向我,淡淡说道,“现在我已在这门上下了幻术,任谁也进不进来,当然,你自然也出不出去。”
“你到底是不是闲云的那个爹爹?”我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他一遍。
公子倾城却淡然处之,仅仅说了声“是的”,便开始问我,“说,你所遇到的那个闲云,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够驾云而坐,口吐烟雾?”
我暗自思量,若公子倾城并非闲云的爹爹,大可不必如此担心闲云,便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看见我的反应,浅显而笑,又问到,“那他现在身处何处?”
我刚想开口,头脑却一个清醒,突然意识到什么,怒瞪双眼,直直地看着他,气言,“你骗我!”
糊涂!我太糊涂!竟一时扰了心神!
公子倾城怎么会是闲云的爹爹!闲云说过,他爹爹被先生唤作仙人,想必定是出世之人,而公子倾城乃是大翼国太子,怎么可能避了世间纷扰?且说,我还从未听闻过公子倾城有个“仙人”之称,更为听说他有个儿子。
他急于知道闲云的下落恐怕并未安什么好心!闲云说过,他的白色雾气是公子倾城的火羽的克星!
小人!
“你就这么喜欢瞪眼?”公子倾城看着我,自得一笑,“怎么不怕自己的眼睛被你瞪突出来?”
我说不过他,便干脆不说话,倔强着,一言不发。
公子倾城语气不变,似乎带着一些哄骗我的意思,说,“在我生气之前,还是乖巧一点,告诉我,闲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