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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侯门医女,庶手驭夫+番外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vip2014-08-29完结)-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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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来给他吹到嗓子里一点。”
  香薷答应着,挑出药粉来找了张白纸卷在里面,可给一个男子往嗓子里吹药实在有些不妥,于是香薷转身喊了一个亲兵过来,把纸筒递给他:“你来。”
  亲兵过来,把那纸筒放在嘴里,对着那男子的嘴巴呼的一吹,药粉便扑进男子的嘴里,大多都落在他的喉咙处。药粉扑在溃烂的伤口上有些微的刺痛,男子一时有些受不了,便抬手揉脖子。
  姚燕语便道:“你别揉,忍一会儿就好了。”
  男子摇了摇脑袋,目光瞥过姚燕语的脸,点了点头,又把头埋在怀里。姚燕语忽然一阵恍惚,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于是她下意识的伸手指着男子说道:“你抬起头来!”
  那男子的头低的更低,支支吾吾的还使劲的摇头。姚燕语却越发觉得可疑,因道:“我叫你抬起头来,你没听见?”
  见那男子沉默不语,姚燕语又冷声道:“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怎么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旁边的亲兵听他家夫人生气了,便抬手捏住男子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掀,怒道:“我家夫人让你抬起头来!你他娘的是聋子啊?!”
  男子的狭长的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恨意,姚燕语却猛地一下想起这特有的阴寒冰冷却又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是属于谁的,于是失声道:“是你!”
  亲兵一听姚燕语认识这人,不由得一愣。也正是这电石火光间的愣神便给了男人反手的机会。他忽然抬脚把亲兵踹开,然后一跃而起扣住了姚燕语的脖子。
  “你娘个腿!”亲兵冷不防吃了一脚,已经火冒三丈,再看这厮居然扣住了他家夫人的脖子,更加怒不可言,一边跳起来的同时已经拔剑在手,长臂一挥止住了男人的咽喉:“放开我家夫人!”
  呼啦啦——葛海和其他的亲兵一起围了上来。八个人纷纷拔剑,剑尖指着男子。葛海阴狠的吐了口唾沫,骂道:“我操你八辈儿祖宗的!快放开我家夫人,不然老子剁了你喂狗!”
  县丞和主簿两个大人登时傻眼,这人不是快死了的难民吗?怎么转眼就成了刺客?这……唱的哪一出啊!
  男子扣着姚燕语的脖子,不言不语,目光却如刀锋一样扫过葛海及每个护卫。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人但凡往前凑一步,他就拗断姚燕语的脖子。
  而这一瞬之间,姚燕语的心里也是千回百转,想了很多。
  她想到了左手手腕上的袖箭,也想到了右腰侧里藏着的火枪,但下一刻就知道这两样东西现在都帮不上自己,因为只要她一动,这个亡命徒就会立刻要自己的命,尽管他病的很重,而且好像很久都没吃饱饭了,但他占住了先机,扣住了自己脖颈最脆弱的地方,他想要自己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然后姚燕语便想到了卫章,想起临行前他细细的叮嘱,又暗自庆幸他因为粮草的事情没能及时过来。否则以他的性子,肯定会跟这亡命徒拼命。
  “崖俊?”姚燕语默默地调动内息,让自己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平静的镇住在场的每一颗慌乱的心。“哦,不对。你不叫崖俊。你是高黎族三王子。我应该叫你朴公子对吧?”
  朴坼的手用了用力,把姚燕语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示意她闭嘴。姚燕语偏生不理他且轻笑一声,说道:“你这人还真是没良心,我刚给你治病,你就这样对我,怪不得你们高黎族人会被灭族。”
  “闭嘴!”朴坼嘶声喝道。
  “你放开我,我准他们不杀你,留你一条活路。”姚燕语继续说道。
  “哼!”朴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扯着姚燕语便往外走。葛海几个人碍于姚燕语的安全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快!快来人!拦住这个刺客!”县丞勐谦公还没搞明白朴坼的身份,只得以刺客呼之。
  “不是刺客!是叛贼!高黎族叛贼!来人!一定要把这叛贼拿下!”主簿刚才听得仔细,搞明白了朴坼的身份。
  受伤的灾民们哪敢动弹,一个个生怕白送了性命,纷纷退让至角落。对视两位大人的呼叫听而不闻。
  伤民棚本来只是给无家可归的灾民养伤的地方,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用不着部署兵丁。就算有几个跟班儿的,听见县丞和主薄的呼喝,也只能是干瞪眼,他们这些人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真正对上朴坼这样的亡命徒也只有认怂的份儿。
  朴坼揪着姚燕语很快撤出伤民棚到了外边的大街上。大街上虽然还是一片破败,但却比伤民棚里宽敞了许多。辅国将军府的八个护卫呼啦一下又围成一个圈,纷纷仗剑而立。
  葛海怒斥道:“朴坼!我劝你识相点,我家夫人说了,你此时罢手还能饶你一条性命,你若是执迷不悟,怕是死无全尸!”
  朴坼冷笑一声,给了葛海一个不屑的白眼,然后低头凑近了姚燕语的耳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神往。
  葛海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这混蛋若是敢轻薄了夫人,回头他必须提头给将军谢罪。
  “朴坼!你个亡命徒丧家犬!你劫持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他娘的有种劫持老子!老子跟你走!”葛海怒声骂着,又把朴坼的祖宗八辈儿拉出来招呼了一遍。
  朴坼冷笑着摇摇头,抬手从靴筒里抽出一支雪亮的匕首搭在姚燕语的脖子上,嘶声说道:“让开!”
  眼看着那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姚燕语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蹭了一下便伸出大颗的血珠,葛海又嘶声喊道:“你他娘的先把刀拿开!”
  朴坼低头看了一眼姚燕语脖子里雪白的狐毛蹭上的一点血珠,又低低的笑起来,慢慢地俯下头去,把白狐风毛上的血珠舔到嘴里,细细的回味。
  “你个狗娘养的!”葛海一双眼珠子几乎瞪出来。
  朴坼则淡淡的笑了笑,手里的匕首在空中一划,指向葛海:“让开。”
  葛海没办法,只得一步一步的后腿。朴坼以胜利者的姿态控着姚燕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同时,又笑道:“听说你有一匹好马,叫‘桃夭’?”他的声音如破锣般嘶哑,但好歹能有声音了,可见那药粉的疗效有多神奇。
  姚燕语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牵马来!”朴坼又朝着葛海嘶吼。
  葛海朝着身旁的人打了个手势,有人果然牵了一匹马过来。葛海拉着马缰绳凑上去,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把我家夫人放开,马给你。”
  “做梦!”朴坼忽然上前,猛地抢过马缰绳。
  姚燕语却趁着他倾身的机会忽然一转身,抬脚在他的腿窝上踹了一脚。然后以非常的速度往一侧跳开。
  这是卫章曾经交给她的逃跑步法之一,卫将军曾经在闲暇时候教过他,腿窝是人身上比较软弱的地方,经不起重击。踹的时候一定要狠,然后跑的一定要快。
  只是她快,朴坼也不慢。况且她姚燕语之余朴坼来说是唯一的救命草,朴坼自然是万般防范,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朴坼腿窝吃了一脚,整个人往一侧趔趄的同时,一把抓住姚燕语的衣角,猛地一下把人又拉了回来,然后迅速转身,一把又掐扣住了她的脖子,而且是狠狠地掐。
  “咳咳……”姚燕语只觉得一阵气闷,全身的力气顿时被卸去了一半儿,再也挣扎不得。
  “放手!你个混蛋!”有个护卫实在忍不住了,挺剑刺向朴坼的侧腰。
  朴坼扣着姚燕语,忽然一转身,竟以姚燕语做盾牌去挡那护卫的厉剑。
  “混蛋!”葛海吓得魂儿都飞了,忙挥剑上前挡开了那护卫来不及收住的长剑,并怒声骂道:“你要害死夫人吗?!”
  那护卫已经万分后悔,此时被葛海一骂,只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吭声。
  “算了。”姚燕语朝着葛海摇了摇头,说道:“不怪他。”
  朴坼却冷笑着瞄了那护卫一眼,单手控着姚燕语,另一只手拉过马缰,然后手臂用力把姚燕语丢到马上去,他自己随后也翻身跳上了马背。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胜利者的得意,消瘦的下巴一扬,哑声道:“识相的就让开!”
  葛海不得不再次妥协,不过他也有他的想法,这匹马跑不快,他凭着自己的功夫想追上去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待会儿这混蛋策马逃跑,夫人被他护在前面,他的背后便门户大开,到时候就可以从后面放弩箭射死他了。
  随着葛海的一摆手,拦着去路的两个护卫往两边各自闪开,给朴坼让开了一条去路。
  “救下姚神医!不要让这逆贼逃走!”县丞大人终于反应过来,这若是钦差在济州县被害,皇上怪罪下来恐怕谁也活不成!
  葛海正一肚子火没出发呢,见这家伙出来捣乱,直接一个眼神杀过去,怒声斥道:“闭嘴!”
  县丞一个文官,哪里见过葛海这样的凶悍之人,登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坐在地上。
  葛海转头看着朴坼一手揽着姚燕语,一手牵着马缰策马而去,便反手从身后拿出了他的轻型弓弩,然后抽出一支精钢努搭在弓上,准备射向朴坼。
  熟料朴坼的后背像是长了眼睛,身子往一侧一闪,在葛海发射之前把姚燕语搬到了背后,并一把扯开腰里的蓝布腰带往后一搭,把姚燕语困在了自己后背上。
  “狗日的!”葛海怒骂了一句,收起强弩,纵身狂奔直直的追了出去。
  索性没追出多远,迎面有一黑色的铁骑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身玄铁铠甲,手中长枪一挥拦住了朴坼的去路:“站住!把人放下,或可留你全尸!”
  “将军!”葛海看清来人之后,惊呼一声,手中弓弩再次举了起来。
  “朴坼!你我之间的事情是男人的事,把我夫人放开,你要怎样都好商量。否则——我今日定将你碎尸万段!”卫章一人一马拦在街头,横眉冷对,气势冲天,硬逼着朴坼往后退了十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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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生死之间,二更泣血求票!

  卫章一人一马拦在街头,横眉冷对,气势冲天,硬逼着朴坼往后退了十几步。朴坼嘶声大笑:“卫章!卫大将军!不错,你是个男人,有本事来把你的女人救回去啊!哈哈……咳咳……咳……”
  姚燕语侧头看见对面的卫章,心头一暖,却也没来由的一阵惊慌。她知道卫章为了自己什么都会答应,而她最怕的就是他这样。
  因为姚燕语在他的手上,卫章便懒得跟他废话,手中长枪一指,冷声喝道:“你要怎么样尽管说!我只要我夫人。”
  朴坼冷笑着摇了摇头,哑声叹道:“都说卫章冷酷无情,是大云朝的第一悍将,被誉为战场上的‘战神’!怎么?如今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肯妥协到如此地步?这大云的‘战神’居然成了情圣了?”
  “少废话!”卫章狠狠地瞪着朴坼,胯下黑风又往前逼近了几步。
  朴坼忽然扯开身上破烂的衣裳,露出胸膛。然后单手扬起火折子朝着卫章晃了晃,冷声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跟你的夫人同归于尽。哈哈……黄泉路上有如此妙人相伴,想来也不会寂寞!”
  卫章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手勒住马缰绳不再往前一步。
  那混蛋的怀里居然绑着四个管子,那东西做的有些向二踢脚,但比二踢脚大了两倍,足有小孩儿的手臂粗细。这玩意儿别人或许不认识,但卫章却知道厉害——这是大云朝刚刚制造出来的炸药!
  姚燕语此时被绑在他的身后挡冷箭,却是半分也动弹不得。只得朝着卫章大声喊:“你不要过来!不要听他胡说!不要被这疯子蒙蔽了!”
  “闭嘴!”朴坼手里的火折子往后一戳,差点戳到姚燕语的眼睛。
  卫章顿时大怒,却也不敢冲动。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朗声说道:“朴坼,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谈。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的条件很简单。”朴坼冷声哼道,声音依然沙哑的宛如破锣,“就是你去死。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我大高黎人数万亡灵!”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卫章也愣住了。
  朴坼咬牙环视四周的护卫亲兵,最后目光又落到卫章的那张冷峻的脸上。这张脸他在梦到过千百回,每一回都是夜半惊魂的噩梦!
  这个人屠杀了他的族人,并且赶尽杀绝把他逼到了死路。他身为高黎族的王室后人,纵然复国无望,也要在临死之前把这个屠杀高黎族百万生灵的魔鬼拉到地狱里去。
  “好!”卫章一愣之后,冷笑着眯起眼睛:“你先放了我的夫人,我即刻自戕在你面前。如何?”
  “好啊!”朴坼闻言仰天大笑,那笑声仿佛一群乌鸦过境,令人闻之胆寒。他笑够了方用拿着火折子的那只手指向卫章,“你先在你的胸口上插一刀,我立刻就把你夫人放下马去,如何?”
  “一言为定。”卫章说着,翻身下马,把手中长枪挂在马鞍上,抬手抽出一把短匕。
  “不要!不要啊!”姚燕语看着卫章一脸的冷漠,顿时魂飞魄散,这混蛋该不会真的给自己的胸口一刀吧?
  “哈哈哈……”朴坼嘶声笑着一边用匕首割开绑住姚燕语的那条破布拧成的腰带,一边幽声叹道:“姚夫人,你找了个好夫君啊!居然肯为了你去死!真是感人心扉!”
  腰带解开,姚燕语猛地抬手推开朴坼的肩膀,转身就要下马。只是朴坼岂容她下去?探手扯着她的衣领又把人拎了起来。
  姚燕语知觉眼前一阵晕眩,等恢复清明是又发现自己被这混蛋拎着衣裳悬在一侧,她仰面朝天,脑袋离地不过尺许,腰弯得很疼,使劲踮着脚也无法着地,她伸出手去试图撑住地面,却被朴坼用力一甩,整个人又被横在了马上。
  “你大爷的!”姚燕语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滚,硬棒棒的马鞍子卡在腰腹之间,一阵奇痛袭来,险些让她吐出来。
  而朴坼却不管她的死活,只嘶声催促卫章:“你倒是插啊!怎么,后悔了?”
  卫章冷声道:“你先把她放下。”
  “哈!”朴坼好笑的看着卫章,抬起手里的火折子吹了吹,吹出一团明火,另一只手把匕首翻转,用一根手指挑起姚燕语脖颈处的一缕碎发,慢慢地把火折子凑了上去,并得意的笑道:“我数三声,你若还不动手,我就让你的夫人变成秃子!你说——大云朝的女神医一头乌发被烧成秃瓢儿,会不会很好玩儿?”
  “你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姚燕语闻言心中一阵恶寒。
  “一!”朴坼已经开始数数,根本不理会姚燕语的谩骂。
  “疯子!放开我!混蛋!王八蛋……”姚燕语一听朴坼数数,立刻拼命地挣扎起来。
  吱啦一声轻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却是姚燕语的一缕青丝被烧着了。
  “不许伤她!”卫章厉声怒喝。
  “乖乖别动就伤不到,若是不听话……”朴坼手里的火折子又往姚燕语的发髻跟前凑了凑,然后哑声低笑,笑声宛如鬼魅。
  “二!”朴坼得意的笑着,眼睛里的恨意已经疯狂的燃烧,试想一下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卫章就这样措手无策的在自己面前自戕,那将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
  “将军!”葛海看着卫章举着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那个疯子朴坼和姚燕语同归于尽,也不要看着将军这样。
  这是对武将的屈辱!自此后,纵然将军不死,又讲如何面对三军将士?一个为了女人而甘心自戕的人会是文人墨客笔下称颂的情痴,却也是沙场上被人唾弃的白痴!
  “不要!”姚燕语嘶声吼了一声,身体里所有的力量猛然间爆发,甚至超出她自己的控制,猛地一个鲤鱼打挺,挥手打掉朴坼手中的火折子,硬生生从马上滚了下去。
  朴坼万没想到一直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女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姚燕语落地之后并没有停顿,而是迅速拔出藏在右侧腰间的火枪,同时另一只手则抓过那只落在地上的火折子,一挥手火苗突起,她想也没想就点了火枪上的火引子,然后对着朴坼就扣动了机关。
  据说,有位母亲回家是看见自家孩子趴在高楼的窗户上往下张望,看见母亲过来笑着往下跳时,那位母亲忘乎一切的冲过去把楼上掉下来的孩子稳稳的接住。
  这位母亲不是短跑冠军也不是超能人。她之所以能以超出世界冠军一大截儿的速度冲到楼下接住孩子,完全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没有选择,不冲过去心头肉就会摔成肉酱。
  事实强于雄辩的证明,人在绝境中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可估量。
  而此时的姚燕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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