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司安依旧很淡定,拜别丰延绍,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
岳楚人大着肚子,陈司安步伐也放慢,朝着停放软轿城瓮中走,凡是路遇二人宫人均匍匐跪地。岳楚人身份尊贵,国师陈司安身份同样也很尊贵,起码这皇城,皆是较为传奇人物。
“皇兄说国师见多识广,不知国师都去过哪些地方?”这大燕她虽说走了许多地方,但没走过却是多。
一身白衣一头泛着银光白发,蓦地看他一眼,好似仙人似。
“山南海北无处不去。不过有个地方想必勤王妃会感兴趣,东疆。”语气还是那样不咸不淡,但那双眼睛若是细看话,满是岁月沉积颜色。而且让人看着有一种被包容感觉,从他眼睛里很容易看出他年龄来。
扭头看向他,岳楚人恍然,“国师大人见过东疆那位高人?”
“没错。”陈司安点点头,转过头来看向岳楚人。阳光正好,照他脸上,如此近距离如此方位,才能看得到他脸上那一抹看着小辈纵容。管很淡很淡,但仍旧让人那一刹觉得他是个长辈,有着丰富阅历长辈。
看着他,岳楚人莫名心生几分好感。虽早先听起来他与陈妃那么不相似,但他们到底是亲兄妹,又怎么会一点相似地方都没有。
“好吧,我知道皇兄要我与国师大人见面目了。近我为了东疆那个人想破了脑袋,但谁也没见过那人,我便是把脑袋想空了也是差那么一截。如今有国师大人,我这心里就有底了。”轻笑,她粉白脸庞恍若桃花。
“下也没有那么大本事,确实见过他,而且差点被他暗算。”说道这个,他眉峰明显蹙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那时事。
“哦?如何暗算?”岳楚人自当得听听这些才行,知己知彼嘛。
“一个死人。”陈司安略略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他也只与那时还是皇帝丰兆天说过。
岳楚人没有意外,那人是役亡师,指控尸体不算稀奇。
“后来呢?”声音平淡追问,她倒是很想知道陈司安如何逃过。那些尸体上肯定有毒,且不易解。
“那死人抓伤下肩膀,幸亏下曾苦苦修炼轻功,负伤得以逃过。不过肩膀却溃烂了一个月之久,赶回皇城之后回府吃了解毒圣药,才逃过一劫。”他淡淡叙述,却能让人感受到其中凶险。
慢慢颌首,岳楚人随后扭头看向他,“皇兄所说解毒圣药不是假,国师大人当真能够炼出解毒圣品,为此,我可要好好讨教讨教了。”她对自己炼出抗蛊抗毒药都没绝对信心,未必能够挡得住尸毒,但他解毒药却可以,愈发不能小看了。
似乎因为终于听到岳楚人说了一句没有调侃话,陈司安看了岳楚人一眼,那双带着傲气眼睛浮起一抹属于长辈无奈。
走进城瓮坐上软轿,两顶轿子一前一后走出皇宫,随后朝着国师府而去。
国师府相当静谧,还未入门便闻到了淡淡丹药味儿。这味道岳楚人不喜欢,沉积朱砂味道很重,丹药这东西绝对是害人。
不过丰延绍并不吃丹药,丰延苍也压根就不信,倒是丰兆天和朝上一些个别朝臣很热捧,陈司安炼制这些玩意儿倒是还有市场。
“勤王妃,请。”从软轿中出来,陈司安已经等府门口了。阳光照他身上,有些刺眼。
“国师大人这府邸够朴素。”打量了一圈,岳楚人淡淡道。
“挡风遮雨,安身之所罢了,房顶不破,大门长立便可。”步伐沉稳,他话语与他气质很相符。
“这境界高了,我等凡人比不了啊。”略显夸张摇头,岳楚人一手微微护着隆起肚子,一边迈步走进府邸大门。
府里下人不多,进了大门只看到了两个,一个门童,一个小厮。
“国师大人乃道门之中有为师长,怎皇城里鲜少见到道门师兄弟?”转着眼睛瞧着这简朴府邸,除却随处可见八卦图,真很普通。
“下居皇城,道门弟子皆不可再入城中。这是本门规矩,勤王妃不知?”似乎有些诧异似,这规矩住皇城任何一个百姓都知道。
“我哪儿能知道别人家机密,整日沉浸自己世界里,若是不嫁人话,没准儿现我还藏一隅不为外人所知呢。”走进一院子便见到了高约三米炼药炉,岳楚人随口回答,视线均被那炼药炉吸引而去。
陈司安看了她一眼,神情依旧很轻淡。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氲满岁月之色,同时又没有任何负面色彩,这人当真朝着成仙儿路上走呢。
“勤王妃稍等,下取些东西便来。”想必这才是要岳楚人来目,也是他与丰延绍商量好。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使得这两人都如此神秘。
“好。”平和点头,岳楚人没有一点疑虑。虽是心里有些好奇,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她自然也能淡定等。
陈司安离开,这边岳楚人围着那炼药炉转圈。眼里不乏赞叹之色,这炼药炉比王府里那个可要好多了。瞧着那构造,这东西是专门炼丹药,道门专用。她若是用话,得稍加改造才行,不然她掌握不好火候。
不过,陈司安能够炼出解毒圣品,怕是也是用这炼丹炉炼,她还当真得试试这种炼丹炉才行。
不过一会儿,通身雪白陈司安从房门紧闭房间出来,双手拿着两个颜色不同瓷瓶,步履从容。
岳楚人也停止围着炼丹炉转圈,看着他走过来,视线固定那两个瓷瓶上。
“难不成我有幸能得见国师大人解毒圣药?”眉眼弯弯,岳楚人其实很期待。若是能让她见见他解毒圣药,她就可以再添加点,说不准就能炼出抵御极强毒蛊解毒药。
陈司安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将左手白色瓷瓶递给她,要她自己看。
接过,岳楚人倒是没那么急打开,先是掂量了一下,随后拔掉了塞子。
冲天臭味儿从瓶子里飘出来,岳楚人立时拧眉屏息,随后抬眼看向陈司安,深度怀疑这人是故意。
陈司安依旧很淡定,“那是我中毒时皮肉溃烂时刮下来毒液,交给勤王妃合适不过。”
“闻出来了,这味道,太刺鼻子了。”塞上塞子,岳楚人眉头紧皱。虽她现不至于像刚怀孕那时闻到难闻味道就会吐,但也极其不喜欢,尤其这种太过刺鼻味儿,熏得她鼻子都有点麻痹了。
“这是解毒药,当时便是吃了它,一个月后那毒便清了。”描绘着蓝色花纹瓷瓶递到岳楚人面前,陈司安语气有几分感慨。
接过,没有迟疑打开,飘出来味道使得岳楚人眯上了眼睛。
“每一样药材都价值连城,不过有一味草药却很难得,碧霞草。”嗅了嗅味道,她几乎能数出这里都有什么药。而碧霞草,济世堂那天看到陈司安回程时候,闻到便是它味道。
“对,别院处深山之中,那里气候及各种条件都十分出色。培植很难碧霞草那山里生长十分好,这次载回来一些,勤王妃也必定能用得到。”轻描淡写说着,却让岳楚人很诧异。
挑高了眉尾看着他,岳楚人笑起来,“国师大人如此大方,倒是让我十分意外。”
“为何意外?勤王妃一心守护大燕,下提供些微不足道帮助完全情理之中。再言,皇上有言,待得这一切结束之后,下便可以卸去国师一职自由来去了。”他说着,岳楚人听着一边慢慢点头,她明白了。
“这邪门东西应当都是国师责任,不过我好似抢了国师饭碗呢。皇兄答应了国师大人,待得天下太平之后国师大人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您这是为了抛包袱啊,所以才送我这么多东西,便是您独门解毒圣药也毫不吝啬给我。既然如此,不如您把这炼丹炉也送我算了,正好我也瞧上了这炼丹炉。”眉眼弯弯,岳楚人总算是明白了这陈司安目何了。怪不得是陈妃哥哥,这俩人相似地方当真多。
听闻此话,陈司安蓦地发笑;许是因为笑,也或许是因为被看透,他那个时候模样与他年纪很相符。
“这炼丹炉乃是太上皇钦赐,动用了数百能工巧匠做成,这宅子里停放了二十几年没挪过一寸。勤王妃相中了便抬走吧,反正日后下也用不着了。”他自称下,总是能将他衬得很年轻。不过这次听起来却有些沧桑,那一头白发是增添了岁月痕迹。
“当真了无牵挂呢!您与陈太妃不愧是兄妹,那份潇洒别人学不来。”岳楚人此时才算是以真心看待他,一个您字表达她对他们那份潇洒敬佩。
“她啊,自己觉得值得便可。”对陈妃,陈司安没说太多,但从那眼睛里也能看得到惋惜。
离开国师府,岳楚人直接回了皇宫,直奔后宫深处那荒废宫殿,戚建就那里。
此时不止戚建这里,丰延星也。这小子一直到现每次看到岳楚人都心有余悸,若是当初他真得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两个别忙了,过来我有话说。”宫殿大门外停下,岳楚人不进去。身后跟着两个护卫,二人抬着一个封闭起来大箱子。
听到动静,戚建与丰延星步迎过来,二人整日浸这里,气色均不太好,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眼睛都很亮。
“七嫂,您拿来了什么?”一眼看到了那护卫抬着箱子,丰延星猜想可能是什么做毒蛊材料。用这种箱子装着,不是人骨便是尸体。
“自然是好东西。过来吧,找个宽阔点地方给你们看。”转身离开,戚建丰延星赶紧跟上。
一许久没人打扫亭子里,岳楚人拿出了那瓶陈司安给她毒液。
“东疆那高人有人见过,并且十分有幸与之交过手。与我以前说过一样,他是个役亡师,有高超控制各种尸体本领。尸毒很厉害,被碰到均会中毒。依据那个曾被死灵攻击过人讲述,被这毒沾身人皮肉会溃烂,若没有救治方法,整个人会慢慢溃烂至死。这里面,就是他还溃烂时期从溃烂部位刮下来毒液。”说着,她拔掉那瓷瓶塞子,径直送到戚建与丰延星近处。臭气飘出来,两个人同时蹙眉屏息。
“不要屏息,闻闻这味道,分辨一下这毒液是否会如我所说那般厉害。”不让他们俩屏息,岳楚人却是屏息,她闻不了这种味道。
两个人听话呼吸,那味道太刺鼻子了,丰延星有些受不住几欲呕吐。
戚建相对来说很淡定,嗅了几下后开口道:“我能否把它洒我身上试试?”
岳楚人眸子发亮,戚建这种精神相当赞,“当然可以,不过你不怕没解药会溃烂至死。”
戚建摇摇头,“想必王妃说那个人已经痊愈了吧,不然您也不会专程带着这毒液过来讲给我们听。”
“聪明,是有解药。不过这解药疗效很慢,当然了,那解药比之我曾给你们吃过解药要好得多,但抵御这尸毒话,还是不够档次。”盖上塞子,亭子里臭味儿犹。
戚建一诧,随后眸光一凛,“王妃是想炼制能够轻松抵御这尸毒解药?”
“没错。还有,我想研究研究这尸毒,或许能够琢磨出来,他那控制死灵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晃了晃瓷瓶,里面还有一些。她现研究不得,只能等到肚子里小东西降世。
“双管齐下,若是成功了,咱们完全不用再惧怕了。”丰延星很兴奋,脸上带着笑,眼睛也亮晶晶。
岳楚人抿唇,一边慢慢点头。陈司安帮了很大忙,不可谓雪中送炭啊!
将那一箱子碧霞草展示给他们二人看,这一味药炼制解毒药品中十分重要。而且相当稀少,只少数几个地方才生长。岳楚人那个世界里自然是见过,有专门培植地方,现代化器材湿度温度都可以调试,算不得稀奇。而这个地方,那就很难得到了,至今为止,王府里也只有五十棵干碧霞草,像这种鲜而且连带着根部用泥土包裹相当稀奇。
三人亭子里讨论着,远远地那里站着一个人看了他们许久了,白衣翩然风雅温润,正是来寻岳楚人回府丰延苍。
他自是知道了今儿她去国师府上事儿,丰延绍与他说了来龙去脉,他亦是没意见。而且此时看到岳楚人那兴奋模样,看来她真很高兴。
时近傍晚,夫妻二人出宫,牵着手朝着城瓮走,夕阳斜照,两个人身影分外和谐。
一只手被丰延苍牵着,她另一只手拿着那白色瓷瓶,今儿自从得到了这一瓶尸毒毒液,她便没放开过,一直拿手里。
“你真有信心能够研究透彻那毒液里成分?”听她说了一道,丰延苍一直凤眸含笑。听她说很有自信,他不禁问道。
“不可能那么精准啦,便是我研究透彻了我也不会做这种奴役亡灵事儿。我会依据他这尸毒培出与它相克毒蛊加诸到北方兽军身上。他有亡灵天下无敌,我有群兽横扫天下。”大气凛然,她满怀自信。
丰延苍笑着听她说,心里却有颇多感慨。这大好江山守护不易,他亦是有几分疲倦。亏得岳楚人一直帮他,而且勇往直前没说过一句放弃。
她这精神头不断激励着他,每每看着她,再重包袱也瞬间卸下了。
134、倒霉的北王
盛夏时节天气燥热,太阳如同个火球似,烘烤整个皇城好似蒸笼。
挺着肚子,岳楚人过十分难受。只要太阳升起,她就热直流汗。那汗基本就是不停状态,任凭她躲阴凉地方也没办法。
一热起来,她就有点心烦气躁,后来找出那时阎苏怀孕时阎靳送给她镯子分给她那一只戴上,好似好了很多。
但流汗就没办法了,丰延苍看着她那模样也心疼,派人从皇宫冰库里搬来冰块摆屋子个个角落,屋子里温度倒是降下来许多,同时也导致岳楚人离不开这屋子了,出了这门便热她头晕。
“叮当,把酸梅汤拿来给我喝一口,好渴。”望月楼大厅,敞开着房门,外面阳光炙热,这屋子里温度清爽。岳楚人靠坐贵妃榻上,腹部隆起,她以前鲜少指使叮当。但现她挪移一下费劲,一些事情便也不得不指使叮当了。
“王妃,不然您喝这已经凉了汤吧。酸梅汤冰镇过,您喝多了不好。”圆润身子挪过来,手上端着已经凉了猪骨汤。好熬好,没有油星儿。
知道是好建议,岳楚人接过汤,微微直起上半身,放到嘴边一口气喝光。
“王妃您喝真好,看着您喝呀,奴婢都饿了。”叮当是一点没见瘦,依旧珠圆玉润,看起来相当有福气。
扫了她一眼,岳楚人眉眼弯弯,“挺着吧,你这身材再吃下去,可真要变成猪了。就算我不嫌弃你,张恪可是会嫌弃。”调侃着,叮当与张恪还真看对眼儿了,张恪那小子很会献殷勤,便是岳楚人都很满意。
说起这个,叮当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像那胖胖寿桃。
“反正我刚认识他时候就这个模样,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算了。”叮当略显骄傲扬起下巴说道,惹得岳楚人轻笑。
“不错,这想法对。愈发看好你了,继续保持。”相当赞赏,岳楚人很是看好她。
被夸奖,叮当也很得意,“当然还是王妃您调教好。”
岳楚人眉眼弯弯,这孩子长进很。
“您整天屋子里闷着也不行,不然您先去睡个午觉,待得太阳落山了,咱们出去转转如何?”拐弯抹角很喜气说着,其实叮当也是听从丰延苍命令。岳楚人整天闷屋子里对身体不好,尤其肚子里还带着一个,丰延苍可是担心她生时候困难。
“也好,其实我也觉得闷,但外面太热,太难受了。”长叹,抬手覆腹部,里面小东西许久都不动弹一下,也懒得很,和她现状况一样。
“奴婢理解,以前府里那些夫人有孕时是折腾所有人都不消停。”叮当蹲下,一下一下给岳楚人捏腿。其实也很好奇,记得那些夫人怀孕时腿都是肿,但岳楚人却很健康。
“嗯,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觉得很幸运。而且他也不怎么折腾,乖乖总是睡懒觉。”摸着肚子,她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喜气。
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已是下午了。这日子日复一日一个模样,她也懒散了许多。躺柔软大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她能不眨眼坚持一刻钟。
眼睛干涩了,岳楚人闭上眼睛顺便伸了个懒腰,随后撑着床,打算坐起来。
然而,她这刚动作,楼外就传来了异响,她起身动作僵那儿,认真听着外面动静,打起来了?
意识到是打起来了,岳楚人匆忙起身,管是她很动作了,但看起来仍旧很慢。
穿上拖鞋直奔窗边,窗子敞开着,探头往下一看,嚯,不得了,还真打起来了。
只见府中护卫倾巢出动,将那中间一人围拢起来,辗转腾挪,看她眼花缭乱。
她看不清那中间人到底是谁,亦是看不清他们动作,不过此等场面却相当壮观。尤其府中护卫配合默契,那齐攻之势让她这不懂武功也赞叹不已。
“王妃、、、王妃,您没事吧?外面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