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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天香 作者:清歌一片(晋江金牌榜推vip2013.12.04正文完结,种田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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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该也是这俩你侬我侬;忘情过头了;竟就被这样抓了个现行。

    要说怎么就这么巧;不早不晚;陈振他就出现了这里?那也是有个缘由。

    老人家上了年纪;夜里本就睡得不深,昨夜家里办了那样一场大宴;还有些亢奋,睡得就不深了。睡睡醒醒间;想着孙女过了年没几天就要出嫁,再想起了自己早去了儿子;愈发睡不着,躺那里翻来覆去,觉着浑身骨头都酸胀,索性四多便起了身,自己拿了扫帚呼哧呼哧地去扫院中道路上雪。绣春院离他近,不知不觉便扫到了她那里,正被他看到一行雪地里脚印,从她院门口一直延伸往后头,本就蹊跷了,再一看,居然还是一大一小两列,那大足印,便似男人所踏,顿时起了疑心,赶紧一路追了过去,可就看到一双黑影那扇角门边依偎得难舍难分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过来。这下可气坏了,立刻便出声喝止。

    绣春没想到祖父这会儿竟会出现这里,吓得魂飞魄散,见他手上还拎了把扫帚,瞧着便似随时冲过来打人模样,慌忙挡萧琅面前,说了起头那话后,又飞道:“爷爷,昨天他忙了一天,过来看我,我见天下着雪,这么冷,一时不忍心,就领他到我屋里去。后来知道他还没吃晚饭,就让他吃饭了。后来要送他走时,你叫我,我便去了你那里,回来见他已经不小心睡了过去,我就没叫醒他,这会儿等他醒了再让他走……”

    陈振愈发恼火了,却也不敢拉大嗓门,怕吵醒了人,压低声怒道:“他会没地儿吃饭?还特意跑过来要吃咱家饭?你再怎么替他说好话也没用!春儿你给我让开!”又看向萧琅,“好你个小子,勾我孙女竟敢勾到我家里来了!我老头子拼着命不要,这下也绝不会放过你了!”说罢举起手中扫帚,就要冲过来。

    “是我想他了,叫人传信给他,他才来!爷爷对不起,我昨晚没跟你说老实话,我骗了你。”

    绣春急忙道。

    陈振呆住了,脚步一顿,举着扫帚手便也慢慢垂了下来。

    绣春见祖父有点蔫了,压下还怦怦狂跳心,赶紧开了门,使劲推着萧琅出去,低声道,“你走吧!”手却忽然被他手握住了,觉到一阵温暖,不解地抬头看去,见他正望下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趁这机会,他还不走,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想被自己祖父抡着扫帚满院地追打鼠窜?

    她惊讶地看着他。见他已经从自己身后出来,朝着陈振走了过去。

    陈振也是有些惊讶,等他自己跟前站定,压低声怒道:“你还不走,这是要干什么?莫非以为我陈家可欺……”

    他话还没说完,看见面前这年轻人竟已经掠起袍角,朝着自己端正地跪了下去。

    这一下,不仅秀春,连陈振也是惊呆了。

    萧琅道:“祖父上,请受孙女婿一拜。”说完,雪地里叩了个头。

    陈振吃惊太过,以致于竟没了反应,只瞪大了眼,呆呆望着他。

    萧琅道:“我晓得这会儿称您祖父还欠妥,只我与绣春情投意合,心中也早已经把您当祖父看待,故而随了她这样称呼,还请祖父勿要见怪。”

    他贵为亲王,即便纳妃,也不用像普通人那样对女家以小辈自居,无须对女家长辈行叩拜礼。陈振做梦也没想到,此刻这个魏王竟会对自己行这样大礼,说被吓呆了也不为过。终于反应了过来,啊了一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殿下你起来,老夫受不起这样礼!”

    萧琅继续道:“我与您孙女之事,旁人看来,是王府纳妃。我自己看来,却是我萧琅迎娶心中所爱女子为妻。从今往后,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您是她祖父,自当该受我这一拜。”

    陈振又呆了。

    绣春此时才反应了过来。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祖父行这样叩拜之礼,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想到雪地冰冷,怕他跪久了双膝会受寒,急忙到了他身边,伸手要扶起他。见他摇了摇头,对着祖父继续道:“昨夜之事,全是我过错。绣春方才是怕您责怪于我,这才替我遮掩。并非她邀约于我,而是我过来投信求她见面,她一时心软,这才不忍赶我走。此种行径,确实不齿,都是我过错。还请祖父责罚便是,我绝无怨言。”

    陈振终于回过了神。

    一双未婚男女,一个投信求见,一个夜引香闺,估计两人还同床共枕了,到底有没做过啥事,也不好说。论起来,实是伤风败俗。只是……

    此时天色渐亮。他看见孙女站他身边,用一种又羞又愧又满是乞求目光望着自己,再看一眼还端端正正跪雪地里这个年轻人,想起这俩人方才抱一处那难分难舍模样,心终于开始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摆摆手,拖了自己那把扫帚,转身走了。

    绣春见祖父走了,急忙扶起还雪地里萧琅,俯身下去替他拍着膝上雪,低声道:“你走吧。回去了记得让太医给你用药水泡一下,免得万一受寒了。”

    他腿,这小半年来状况虽然一直不错,但每隔几天一次药浴保健还是继续,自林太医回来后,这事便一直是他做。

    萧琅乖乖地应了一声,握住她手,俯身下去她额头上亲了下。抬头看了眼天色,低声道:“那我先走了。”他看她一眼,“你等着,过了年我就来娶你。”

    绣春压下心中因了他这一句话而涌出那种满满幸福感,嗯了一声,开门送他出去,忽然瞥见门外十来步远地方,立了个黑糊糊影子,直挺挺,那影子瞧见萧琅出来了,疾步而上。她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叶悟。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挣脱开自己还被他握住一只手,砰一下关了门。

    绣春侧耳听了下外头动静,似乎听见他二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声音消去,想是人已经走了,这才压下心绪,锁好门往自己院里回。一路走过,看见她方才与萧琅所留那一串大小脚印已经没了,雪地里只剩下一道扫帚拖过痕迹。知道这是祖父替自己掩饰,免得让家人发现。心中又是感激,又生出了微微愧意,想了下,便往祖父那院方向去了。

    ~~

    萧琅昨夜到这里后,便吩咐叶悟不必等。叶悟遵了命,人其实并未离开,一直附近继续等着。见魏王一夜未出,心里着实忐忑,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又不敢闯入找人。眼见天亮,忍不住便转了回来,隐约却听见隔墙有动静传来,辨出了魏王声音,再一听,似乎有些不对劲,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远远避开了。现见人可算出来了,打量了下,也没缺胳膊少腿,吁了口气,急忙便迎了上来,面上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样子。

    萧琅见他还,倒也不是特别惊讶。见这天光,已经过了早朝点,恐怕是要迟到了,说了几句话,急忙便往皇宫方向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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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春到了祖父院落;借着朦胧天光;看见他还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雪;便慢慢到了他跟前站定;轻声道:“爷爷;都是我不好,您别生气了。大婚之前;他不会再来约我,我也不会再见他了。这次是真……我保证。”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理睬自己;反而举起扫帚,自顾去拂积松枝上厚厚一层雪,雪粉纷纷下坠,落了他一头一肩,急忙过去拿住扫帚柄,道:“我来帮你吧。”

    陈振停了下来,看她一眼,虎着脸道:“一大早地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爷爷我是年纪大了睡不着,挺着也难受,你来凑什么热闹?天寒地冻,赶紧给我回去睡个回笼觉!”

    绣春明白了过来,祖父这是原谅了自己,不但原谅,还心疼自己,赶她回去睡觉呢。心情一下松弛了下来,望着他道:“是,我晓得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又道,“爷爷,我爱你!”见他露出一副错愕又怪异表情,嘻嘻一笑,飞转身,这下是真去了。

    陈振目送孙女背影消失,自言自语嘀咕了句“死丫头……”,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再想起那个魏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摇了摇头,叹口气,继续除雪。

    ~~

    萧琅急匆匆入了宫,往紫光阁赶去。

    经御医们精心治疗,近小皇帝病情未再恶化,也稳定了不少,但身体还是很虚弱,一直都无法起身,自然不能出早朝,萧琅与内阁大臣商议了下,干脆便取消了每日早金銮殿序班,改成紫光阁议事。到了时,里头光线还有些昏阒,众大臣却都已经了。

    另位监国唐王,早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去了北庭。现他没到,议会便不能开始。萧琅心中一时也有些不安,加脚步进去。大臣们见他到了,纷纷来迎。欧阳善还没等他入座,立刻便道:“殿下,收到松漠都督府发来八百里急报,说东突厥人数日前攻打北鞨,已经占了乌罗部地方,情势危机,请求朝廷发兵支援。”

    北鞨位于渤海郡东北方向,白山黑水之地,国力微弱,归附本朝,是本朝藩属国。东突人早就存了吞并北鞨心思。曾发动过数次侵略,屡遭北庭都护唐王萧曜反击,没怎么占到便宜,这两年才消停了下来。不想这时候,竟然又传来兴兵进犯消息。

    兵部尚书陆鸿面色凝重,“殿下,北鞨是本朝藩属,松漠都督府发来信报里,便有北鞨王告情信。于情,朝廷不能坐视不管。于理,要出兵。倘若北鞨落入东突人之手,松漠犹如失去屏障,唇寒齿亡,不但有损国威,助长蛮人觊觎之心。”

    他说完,大臣纷纷点头赞同,萧琅看过信报,道:“此事稍后,本王再与几位阁老商议。”

    早会结束后,萧琅看向留下几位议事大臣,问道:“诸位有何见解?”

    陆鸿道:“唐王殿下如今想来已经抵达北庭。历来,都是由他领部抗击东突。臣以为,此次之事,亦非他莫属。”

    陆鸿说得确是实情。

    唐王萧曜北庭多年,军中有威望,形同亲军,熟悉当地山形地势,他与东突人又有多年交战经验,倘若出兵北鞨,诚然非他莫属。

    陆鸿说话时候,傅友德一直不作声,神色却有些不以为然,微微冷笑样子。

    ~~

    前次出了那件事后,萧琅亲审那个指认景阳指使投毒宫人,宫人招供出来,说是受太后指使。

    这样结果,本就萧琅意料之中。只是该如何处置,却有些难。整件事里,傅友德始终做局外之态,而傅宛平是小皇帝母亲,小皇帝还位,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都不可能公诸于众。后此事通报太皇太后。傅友德亲自去求见太皇太后,痛心疾首自责教女无方,请求严惩傅宛平。太皇太后自然不可能真照他说办,后只将傅宛平禁足,事情暂且也就这样遮掩了过去。傅友德称病家,歇了些时日后,近才开始恢复上朝。

    欧阳善见他冷笑不语,便也跟着冷笑,“傅老这是什么意思?”

    傅友德摇头道:“唐王殿下自然是上佳人选,应对东突人,也非他莫属。只是恐怕……他现未必就肯出这个力……”

    他哼了两声,不再说下去了。

    萧琅眉头略蹙,沉吟片刻后,下令:“草拟阁部行文,令北庭都护得命后,即刻整部入北鞨抗击,所需军费粮草,朝廷即刻准备发送。”

    ~~

    那晚窘事之后,紧接着,大征礼也过了。绣春一直未再见到萧琅。如今她待嫁,离正月二十婚期也就只剩一个半月了。虽说自己嫁人后,萧琅应也不会限制她回金药堂,但往来过于频繁,总归是会被人闲话。所以她便想着趁这段时日量多替祖父做安排些事,忙忙碌碌中,无意得知了朝廷要对东突用兵消息。

    那一带,向来是唐王萧曜势力范围。既然出了乱子,想来他会去应对,萧琅多也就忙于后方之事,应该对婚期没影响,所以也没怎么放心上。

    一转眼,到小年了。

    陈家有个传统,历来到了这个小年日,就会各处金药堂门面前发放粥粮。今年自然不例外。从昨半夜起,陈振便叫人院子里架起了人高大泥炉,燃起熊熊旺火,抬出陈家那几口大锅子,开始熬煮小年粥。到了一早,出来香气几乎飘满了整条街,还没开门,拿了碗过来领粥队伍便已经排了半条街。

    时辰到了,粥便开始发放。

    陈家这小年粥,不但料足,里头还加了养生药材。城里有句话,说是“吃了腊八粥,再吃小年粥”,这小年粥,指就是金药堂熬粥。每年里,除了那些贫苦之人,便是过得去人家,也有过来凑趣,何况今年,几乎大半个城人都知道陈家孙女要成魏王王妃,是挤着过来要吃一碗,好沾沾喜气,盼着自家明年也有好事上门。堂前热闹便似开了庙会,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陈家人忙得脚不点地。

    绣春今天一身常服,陪着祖父看了一下现场后,送祖父进屋,再次绕出来,站门里往外看时,看到一个七八岁大小孩正站路边哇哇地哭。也不知道是被粗心父母挤丢了还是怎么了,怕他被人踏着或是出别事,便过去,蹲下去正问他话,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陈大小姐”,回头一看,怔了下,见竟是跟随萧羚儿身边一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压低声道:“陈大小姐,世子刚昨日才回京,想来看你,只又记着殿下命,说您就要成他婶娘,不许他再来扰你,他便不敢上门,今早偷偷溜了出来,说和您说两句话就走。人就那条巷里。”说罢指了下。

    自她传出与萧琅婚事后,一直便没见到萧羚儿登门造访。后来又听说萧曜去了北庭,估计他也是被带去了。没想到这么又回来了,估计是因了战事缘故,这才被送回。

    绣春笑应了声,正好那小孩娘慌慌张张找了过来,见儿子无事,松了口气,连连道谢。

    绣春把小孩还给那妇人后,便去了那小太监所指巷子。离自家就隔几家门面,很近。没几步到了,看了眼,却并未见到萧羚儿,回头正要问,鼻端忽然闻到一股奇异香味,等意识到有诈时,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

    绣春醒来时候,发现自己正一架疾驰马车之上,马车跑得太,整个人被颠得仿佛五脏错位,十分难受。手脚并没被绑着,人也能动,但是边上,却坐了两个体壮如男妇人。看见她醒了,其中一个妇人便道:“陈大小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有事。怕你不肯去,所以只能委屈你这样。奴婢们是我家主人差遣了,路上照顾你。大小姐有什么吩咐,管开口。”态度十分恭敬。

    绣春终于回过了味了。

    自己这是遇到了绑架?

    是谁?绑架自己是什么目?

    她想起那个小太监,顿悟。

    “你们是唐王殿下人?”

    她惊诧问道。

    那俩妇人对望一眼,应了声:“是。”

    绣春惊诧莫名。“做什么?”

    妇人恭敬道:“这奴婢就不晓得了。大小姐到了后,自然就明白。”

    既然是唐王人,那很明显,自己这是北上去往北庭马车中了。但是她想不明白,唐王这种时候,为什么要“请”自己过去?他早知道自己和萧琅关系。

    自己对于他来说,唯一可利用价值就是这一点了。但是看起来,这兄弟二人关系还算融洽。到底为了什么,他竟不惜得罪萧琅,要把自己弄去他地盘?

    绣春想来想去,想得脑壳子都有些疼了。

    好那个唐王,凭了这几次接触感觉来判断,应该不是个胡来人。他既然这么做,总有他缘由。看这两个妇人,人高马大,既然被派过来看守自己,想必也是有些本事。想要逃脱,估计有些困难。

    她闭上眼睛,按了下自己胀痛两边太阳穴。

    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上京到北庭距离,比到灵州要近些。这一路,夜间几乎就没停过,每到一处驿站,驿丞见了唐王信令,立刻安排换马匹。如此日夜不停,不过七八天后,就大年夜前一天,人人都准备辞旧迎时刻,绣春抵达了位于丰州北庭都护府。

    这地方,只能用冰天雪地来形容,比上京要严寒许多。绣春入了都护府,被带入一间屋子,里头陈设华美,却并未见人。她独自坐椅上等待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看见门霍地被推开,萧羚儿出现门外。他整个人裹得便似只小毛熊,看着像刚从外头回来,鹿皮靴上还满是雪污泥泞。睁大眼看见绣春,啊了一声,朝她飞奔而来,到了近前几步远地方,硬生生地刹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这里?”

    绣春对于唐王无端“请”了自己到这里来,心中有些气愤,对着萧羚儿,这气却撒不出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微笑道:“是你父王让我来。他现人哪里?”

    萧羚儿道:“他武场!你还不知道吧?蛮人又打北鞨,我父王就要领兵过去,把蛮人杀得片甲不留!”神情间满是骄傲之色。

    绣春略微一笑。

    萧羚儿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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