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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哭,快从实招来,那个小暖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杀人灭口又是谁干的?现在招了还能从轻发落,如果被我查实了,那是半点情分不留的!”
简亲王和纳喇侧福晋在这里皂罗,宁馨倒是在一边陷入了思考。
今天这事对她触动也是很大的。开始她以为谁要害她额娘,可这屋里的人却是没有对她额娘有深切恨意的。听了这几位的申辩之后,才知道这竟然是赶上宅斗大戏了。要叫平常,她一定搬凳子嗑瓜子看个热闹,管她谁是谁非,演的精彩就行了。但是这次宁馨却有点生气了,你说你们斗就斗吧,干嘛扯上她额娘这个无辜的人!要是她额娘真遭到了什么不测,那该怎么办,你们这些人都拿来陪葬还嫌不够呢!所以,宁馨决定找出真凶,好好的惩治一番,看看谁还敢再伸爪子!
不过,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呢?宁馨决定用念能力记忆的探索试探一下,反正左右不过两个人,用提问具体问题的方式就可以直接得到答案,还能屏蔽掉不需要的东西,免得像上次一样,别人的全部记忆弄得她脑袋都大了。
宁馨因为年纪不大,身量不高,进来的时候又是坐到爱新觉罗氏身边的。现在正了正身子,想往两位侧福晋那边走。谁料想,一抬头,目光正好对上一个大丫头低着头的脸。那丫头或许是因为低着头,以为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掩饰。那表情,可是非常的得意与骄傲的,简直就是诡计得逞,正偷着乐型的。一看这丫头,宁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时也没人注意这边,宁馨轻轻来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很是漫不经心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丫头被宁馨的话吓了一跳,急忙开口否认,“没,没有,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小格格说笑了。”她的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宁馨根本就不指望她回答些什么,在问出与之相关的问题的时候,这丫头的记忆就传到了宁馨的脑子里了。
原来如此啊!宁馨用眼睛看着她,手过了一会也松开了她的胳膊,放开前,那丫头看到了宁馨露出了一个很诡异的笑容,配着宁馨漂亮的小脸很是让人心里发毛。
看到宁馨又坐回了爱新觉罗氏身边,那丫头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她就觉得她的身体好像不受她控制了……
59 提线木偶 上
“额娘,女儿刚才看见那边的那个丫头的脸色好奇怪,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似得。”宁馨本来就是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说话声音倒比平时要高上一两分。说话间看似无辜的用手指了指刚才的那个丫头。
这会儿简亲王和纳喇侧福晋也不拉扯了,齐刷刷看向宁馨手指的那个方向。
宁馨指的那个丫头原来是赫舍里侧福晋的贴身大丫头。
“你有什么想说的?”简亲王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人,身上气势显露无疑。
这下又轮到赫舍里氏心慌了。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这个人可是她的心腹,一家子性命可是都握在她手上,量她也不敢说出什么来!不过,宁馨这个二百五真是太可恨了,竟然发现了流莺的异常!话说,她们三个小的怎么进来了,刚才自己倒是一点也没注意。
流莺上前一步,对简亲王行了礼,接着就跪下了,“王爷,都是奴婢的罪过,事情是赫舍里侧福晋吩咐奴婢做的。”
她这话把一屋子的人震的够呛,大反转有没有!
赫舍里氏顿时就急眼了,上前就扯住简亲王的袖子,“王爷,别听这个刁奴胡说,她这是血口喷人,她是想诬陷妾身,她一定是被什么人给收买了。”
简亲王把袖子狠狠一甩,“先听她把话说完!”
流莺这时也是老实交代了,“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当初侧福晋知道姑奶奶已经应福晋邀请回府赴宴,侧福晋就布下了这个局。奴婢是侧福晋的心腹,这件事就是侧福晋吩咐奴婢亲自做的。奴婢早就打听到了宴会那天茶水房值班的丫头是春风,知道春风有个香囊总是随身带着,是香儿送给她的。奴婢见那香囊甚好模仿,就事先做了一个,里面放上麝香,然后使人把春风的香囊给偷了来,又在她房间里换上了我事先做好了的那个,春风是个大意的,果然没有发现。然后,奴婢又吩咐早就安插在茶水房的我们的人,那天如果春风送的茶水,泡茶的时候要给柳嬷嬷用事先泡过红花的水来泡茶。
做好了这些,只差春风能够端着茶水出现在姑奶奶身边了。侧福晋说了,她访听着宁馨格格是个不学无术的,和那么大帮子格格在一起必定是要闹笑话的,到时候姑奶奶一定没脸和福晋她们在同一个屋里,许是要单独出来走走的。只要姑奶奶单独行动了,我们就可以动手了,于是,小暖就被派去监视梅香园那边的举动。不管姑奶奶走到哪里停下,必是要上茶的,因为小暖是福晋院子里的人,说的话也不会让人怀疑,很容易就能支走原先跟着伺候的福晋的人,而且茶水房的柳嬷嬷对她说的话也不会防备的。事情就是这样,之后的事王爷和福晋也就知道了。小暖完成使命后,侧福晋为了不泄密,派了她的陪房将小暖给毒死了。
还有,小暖虽然名义上是福晋院里的丫头,实际上我们侧福晋却是对她一家有恩,她早暗地里投靠了我们侧福晋了。至于纳喇侧福晋收买小暖的事情,我们侧福晋也知道,还是我们侧福晋授意小暖假装被纳喇侧福晋收买成功的。
这次的事情,之所以选定小暖去做,一方面考虑到她的身份容易取信于福晋的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明面上被纳喇侧福晋收买了。其实,无论姑奶奶是否小产都不重要,只要姑奶奶发现有人在王府里要加害她,将这事闹出来就行了,姑奶奶不过就是个由头。本来还想借香料的事扯出采买的人来,谁想到春风这么谨慎,做个香囊都带记号的。
我们侧福晋还说了,以福晋的脑子是根本不能设计这么个局的,说出来恐怕王爷根本就不相信是福晋做的。所以侧福晋根本没指望用这事搬倒福晋,只打算让福晋折些人手罢了。这件事牵扯的都是福晋的人手,采买那边和厨房那边的管事都是福晋的心腹,被牵连了难免都要被换掉的,这就去了福晋的左膀右臂了。
小暖被纳喇侧福晋收买的事,迟早会被查出来,就是没查出来,我们侧福晋也会自己捅出来的。到时候,小暖已经死了,就是死无对证,纳喇侧福晋定是百口莫辩的,这黑锅就是纳喇侧福晋背了。有这么个额娘,纳喇侧福晋的儿子,二阿哥也是得不了好。”
流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赫舍里侧福晋的阴谋布局都说了出来。大家都听的是目瞪口呆,这赫舍里氏本事够大啊,将姑奶奶,福晋,纳喇侧福晋,王爷的反应都算计在内了。真要成了,府里还就是她一家独大了,加上内定的世子还是她儿子……
赫舍里氏这时脸上已经是半点血色都没了,煞白煞白的。流莺是她的心腹丫头,说的话又是真的,谁人不信!就是她现在反驳了,只要王爷按照流莺说的仔细追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王爷,妾身鬼迷了心窍,做下了这等事,还请王爷顾念着些世子的名声,看在妾身服侍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妾身吧!”赫舍里侧福晋这立刻跪倒在地,向简亲王的腿边爬去。
可惜,简亲王已经没有第三条腿分给她抱了。
“毒妇,你这个毒妇!什么世子的名声?本王还没上折子请封世子呢!大阿哥有你这个母亲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简亲王这时也气的不行,当着外人的面把这事给爆了出来,想捂是捂不住了!幸亏这世子之位还只是他们府里内定,没上折子,赫舍里氏这次可是把端淑给得罪狠了,皇太后那边一定是饶不了她的。赫舍里氏就算是出自太子的母族,皇上也不可能不顾皇太后的面子,让这么个歹毒的人的儿子当上世子。看来,世子的人选是要重新选了。
和简亲王的暴跳如雷与赫舍里氏的面如死灰不同的是,继福晋和纳喇侧福晋可就是狂喜了。没想到今天这惊吓受的真值啊!转眼就被这么大个馅饼砸中了!本来简亲王属意大阿哥当世子,虽然还没请封,但是也是迟早的事。现在,王爷明显是放弃大阿哥了,那么,她们的儿子不就都有机会了?两人这高兴的都顾不得怒斥赫舍里氏,哭诉自己的委屈了,简直不知道该摆什么动作好了,连起身都忘了,还一人抱着简亲王的一条腿呢!
赫舍里氏这时候知道了,什么都完了,她亲手把她和她儿子的一切都断送了!她不甘,她恨!都是流莺这个狗奴才,要不是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谋划中的运行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有哪里对不起你?我自问待你不薄?我甚至还许诺你事成之后就抬你做世子的通房!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赫舍里氏直直的盯着流莺,眼里的仇恨的火焰都能快人给点着了。
可惜,流莺现在是接受不能的,“为什么!主子,您说这话可真是好笑!你以为你是待我好吗?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服侍您这么多年,还能不清楚您的为人?我要是现在不说出来,真要被您算计成功了,等着我的恐怕是不久后的重病身亡吧!也就小暖是个傻的,还记着你的那点所谓的恩情,对您忠心耿耿的,结果还不是被抛弃掉了。
做世子的通房?你还以为这是多么大的恩典呢?少福晋那么厉害,我没身份没背景,单靠着是您赏赐的人的这个名头,过去了,能好过?不过是由着她搓扁揉圆的,死了也就白死。恐怕您要是得了我去了的信儿,还要舒一口气,假惺惺的说,‘可惜了这个丫头’。
这几年,我看着您做的那些个龌龊事,就知道我是摆脱不了您的掌握了,本指望你发个善心,把我嫁个府里的管事,也好替你拉拢着。没成想你这样狠,要把我给世子,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通房!你以为世子是什么好东西,也就你还把他当个宝,世子身边的人哪个不知世子是男女不忌的!”
流莺爆出了大阿哥极力隐瞒的性向,又对着简亲王恳求道,“王爷,奴婢自知为虎作伥,罪无可恕,愿一死以赎罪。不过,奴婢的父母弟弟都在侧福晋手里控制着,奴婢不能不听从侧福晋的调遣。奴婢死了不要紧,只怕连累亲人,还请王爷网开一面,放过奴婢父母,奴婢九泉之下也会感激王爷。”
流莺说完,也不等简亲王发话,突然站了起来,奋力往屋里的柱子上撞去。众人阻拦不及,流莺已是头破血流,气绝身亡。
这,这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会选择这么做。
“把这丫头拉出去安葬了吧。虽然犯了大错,不过是受人指使。赏她父母二十两银子,把他们安排到庄子上去做事吧。”简亲王无力的处理了流莺的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赫舍里氏,一股火就冒出来了,“把赫舍里氏关到她的院子里,以后就别出来了,让她在屋里潜心礼佛,也好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60 提线木偶 下
今天这时间不长,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揭露了这些个污秽,简亲王也是精力不济了。也懒得理会他的两个妻妾了,嘱咐了自己女儿两句,就把人都打发走了。临走时他看了一眼香馨和宜柔,心想,今天这家丑算是外扬定了。
人都散去了,虽然因为流莺揭露的这些个事情弄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真正聪明的人事后也回味过来了,你说,这流莺是赫舍里侧福晋的心腹丫头,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反水了呢?当时的情况发生的突然,大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就顺着流莺说的背叛的理由走了,可现在细细想想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赫舍里氏这个人也算得上是个杀伐果断的主,流莺跟着她害人的事肯定没少干,这要灭口的话,坟头早就长草了,没理由以前不害怕,这次就害怕的一定要揭发出来啊。再说了,她一家子还都掌握在赫舍里氏手里呢,一个不好,家人还会提前在黄泉路上等着她呢,她哪来那么大决心豁出命去破釜沉舟啊!说是不愿做通房,怕少福晋拿捏,可是只要她还忠心耿耿替赫舍里氏办事,背靠着大树,少福晋还能名面上驳了婆婆的人?还不是得好好供着!至于世子男女通吃的问题,早就被选择性遗忘了。这听着是严重些,可在大宅门里根本不是个事。玩玩小倌而已,又不能弄出个孩子来,只要捂的严实,不被人知道了,那根本不算是个事。搁魏晋那会儿,还是风流雅事呢!
所以啊,今天流莺实在是奇怪,偏生还撞头死了,死无对证了。要不是赫舍里氏一时间乱了心神,不打自招了,她要是抓住破绽,在这方面攀扯攀扯,还指不定事情往什么方向发展呢!
看来啊,今天这下药的事和陷害的事都是赫舍里氏一手操办的,流莺说的这方面的应该是不假。只不过,这流莺看起来背后还应该是另有主子,一定也知道赫舍里氏的举动了,只不过,人家技高一筹,给赫舍里氏来了个将计就计,最后一刻反戈一击,把赫舍里氏打的无法翻身了。
能想出这么高明的反间计的人是谁?赫舍里氏倒了,大阿哥的世子之位也没了,受益最大的是谁?应该是继福晋了吧。她儿子占了个嫡出,马上又要成年娶媳妇了,庶长子倒了,世子之位很大可能就是他的了。可是,继福晋这人还真是没有这个能耐设计出如此精妙的一盘棋。她身边的如嬷嬷倒是有这个能耐,可这流莺跟了赫舍里侧福晋这么多年了,要是暗中投靠了继福晋,继福晋哪能这样一直滴水不漏的,神情上早就带出来了,没准不用等到今天,早就忍不住对赫舍里氏出手了。
话说,能有如此智谋手段,人脉势力而又能够坚韧蛰伏,演什么像什么的,合王府数得着的也就纳喇侧福晋一人了。而且,她也是可以从中获利的。明面上,继福晋的好处最大,可是这件事后,她和她的儿子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嫡子虽然十一岁了,可毕竟没成年不是,世子之位有没有定下来,简亲王的这些个儿子,谁不可以一挣?纳喇侧福晋的儿子是庶次子,既然开始的时候简亲王就像让庶长子当世子,那就表明了他根本不在意世子是不是非要是嫡子,而是考虑到了年龄的问题。庶长子没戏了,他这个庶次子不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最年长了吗?再加上纳喇侧福晋的娘家势力,世子之位也是能够做的很稳的。
就这样,流莺闹得这出,就被自以为的聪明人算在了纳喇侧福晋身上。事情有好有坏,好处是,简亲王后院的莺莺燕燕是再也不敢捋纳喇氏的虎须,恭敬的不得了;坏处是,简亲王对他的这位枕边人可谓刮目相看了,生生对她防备起来。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纳喇氏有怨都无处诉!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事情真是再简单不过了,聪明人总是会把事情往复杂里想。
事情全是宁馨搞出来的。
宁馨发动念能力记忆的探索,读取了流莺的有关记忆,她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凶手就是赫舍里侧福晋。本着不让凶手好过的原则,她想,直接杀了赫舍里氏吧,赫舍里氏固然能死了,可不明不白的,她这心里还是气不消。再说了,赫舍里氏这番作为全是为了她儿子打算,要打击敌人,就要挑她最痛的地方下手。宁馨想起她额娘对她的评价和期望,傻瓜式社交有没有!她才不是只会动手的人呢!她要大大的作为一番,也让她额娘看看她的宅斗实力。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她额娘的,自己偷偷骄傲就可以了。所以,她要揭露赫舍里氏的阴谋。既然是要揭露罪行,那有谁比得上知情人又是执行者的流莺更合适呢?她还是赫舍里氏的心腹呢!被心腹之人背叛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宁馨收藏的遗嘱中,有一张是一个操作系的念能力——提线木偶。这个念能力的实施条件就是在被操作者身上附着念线作为操作媒介,与被操作者身体接触三秒钟之后就可以施行操作。顾名思义,这提线木偶就是用线提着想要操控的人,把她当木偶耍,被操纵的人固然是有意识,可是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本来这个念能力是很好,可惜宁馨在猎人世界的时候虽然刀耍的溜,可根本就没碰过针线之类。这个又不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念能力,勉强操作了,也只能使的被操作的人动作死板僵硬,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的。转生过来清朝这边后,女子是要修习女红的。就算她的针线活还只是很勉强,但是只操作一下人偶那是尽够了。更何况,这里的人也不会往操作系念能力那里去想,就算有所不足,在当时慌乱的情形下也不会有人却多想的。况且,宁馨对自己操纵流莺说的那些个理由还是很满意的,要不是不能对人说起她最大的秘密,她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