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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之誓不为妾 作者:睢竹(瀟湘vip2014.06.08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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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堆着笑意,心中却是鄙夷到了极点,“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傍上了安大人这棵大树,要不哪里要看你的脸色。”
  “要真像你说的,那的确是太好了。”说完,板起面孔,收起笑意,不再多说一句话,只顾着细细查看大堤上的情况。
  知府气的涨红了脸,拂了袖子,擦去脸上挂着的水珠,转身就要离开,“你想死,我可还想好好的活着。”
  足下不停,狠狠的呸道:“不就是个男宠,还妄想能封侯拜相,实在是荒唐。”
  他怨恨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想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讨了安大人的欢心,好混个良家子的身份么?还真以为,换了身衣服,就能抽了那下贱的骨头?”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顺着春季寒冷的江风钻进了李寒的耳朵里。
  “那又如何?”李寒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声音里满是无可奈何,“我本就不是个干净的人,只要安大人能够平安无事,我就是死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此时他的心中平静了不少,他何其庆幸,那个温柔的像水一般的女子正好好的呆在她的小楼上,倚着栏杆,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一边捧了美味的糕点,往嘴里塞,一边抱怨着,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
  只要一想到她的笑容,他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不再那样的害怕了。
  话说回来,这世上哪有人能逃脱这个死字呢?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终归是要去的,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题外话------
  晚上还有一更,时间不定

☆、【051】江南之殇(二)

  他迎着风口,望着江边阴沉沉的天色,他的衣袍被风吹起,鼓鼓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惧,可是这里的局势不都在控制中吗?
  他弄不清楚,这种莫名的心悸究竟是来自何处?
  蹲下身子,又细细的查看着余杭的堤坝。江水离架高的沙袋还有好一段距离,按照这样的雨势,即便是溃堤,也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慌?
  李寒抬头看着天,阴郁了多日的天空,还是那样的灰蒙蒙,像是飘着些许的忧伤。
  天地不仁,难道还会怜悯世人的疾苦?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感慨自己的多疑,转身就要去看大堤的另一处。
  正在此时,堤坝上一直忙碌着的官兵,猛地发出了一阵惊呼。
  他纳闷的直起身子,向后看去,只觉得似乎有很多很多的黑影从天而降,他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些黑影究竟是什么玩意。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那是什么?
  他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这些是冰雹么?怎么可能?
  李寒的心中还在犹疑,身旁的几个禁卫军却一把将他按下,围在他的四周,用血肉之躯保护着他的生命。
  他的眼前顿时暗淡了下来,透过他们身体的缝隙,他看到大大的冰雹,就那样嗖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他们后背上。
  初时,只是听到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形,脊梁渐渐弯曲,鲜血顺着嘴角低落,溅在他的发丝上,滴在他的脸上。
  他几次止住泪水,软言劝道:“你们还是散了吧,不用管我了,凭你们的武功,想要脱困,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带着些许的忧伤和无奈,淡淡的说道:“就算我死了,安大人也应当不会难为你们的。”
  李寒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竟能让他们,将自己的生命弃之如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四周的声响越来越弱,几不可闻。
  他看见围住他的军士们嘴角轻动,他急忙凑上去,和着满口的血水,他们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迷糊。
  听了好久,才勉强分辨出他们细弱的话语:“安大人…照顾…家人…”
  他怔住了,一时间有些发愣,他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角,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
  看着他们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身体仍保持着“护卫”的姿势,直到死亡,直到僵硬,他们的身躯依旧是如同标枪一样的笔直。
  他低低的自语道,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自己几乎都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你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家人,做到这样的地步,想必他们待你们是极好的吧!”
  他闭上眼睛,眼皮一跳一跳的,突的,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种刻骨铭心的忧伤。
  保护圈内,他安然无恙,外面却早已经天翻地覆。
  意料之外的天灾,不仅将百姓生存的希望击得粉碎,也夺去了无数将士们生存下去的勇气。
  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在战场上,刀光剑影,从未皱过一下眉头,却无法面对大魏百姓悲恸欲绝的脸庞。
  目之所及,全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个衣衫破烂的士兵挣扎着从死人堆里站起来,揉揉肿胀的双眼,连日来的疲倦让他的神思有些恍惚。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上湿哒哒的一块,他伸手摸了摸脸,凑到眼前,看着指尖那一点带了些白色絮状物的血红,眨了眨眼睛,“哇”的一声,就吐在了地上。
  他是严家军中的一员,刚从西北战场上归来,按理说早已见惯了这遍地的尸体,却在看到这一点猩红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胃中的翻腾。
  那是什么呢?
  他当然知道,那是人的脑浆。
  在战场上,也曾无数次见过的东西,可还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过,甚至…
  他口中那一股子的血腥味,正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他极力想要忘却的事实。
  他竟然还吃了下去?
  他惊恐的向后退去,不住的失声痛哭,不停的将手指伸进喉咙中,试图将那些无意间咽进去的红白之物吐出来。
  可无论他呕吐了多久,哪怕胃中早就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半点东西,他仍旧能够感受到口中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
  李寒慢慢的推开身旁的几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让他们平躺在地面上。
  再次看到阴沉的天空,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几乎难以置信,他居然还活着。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哭声,眼前尽是破碎的尸体,他尚未从这样震惊的景象中,缓过神来,却又感受到了一丝的异样。
  他转过身子,看着原本已经快要平息的江水,随着堤坝的坍塌,而不住的涌向人群。
  裹带着江中的枯枝和岸边堆积如山的尸体,疯狂的袭击着幸存下来的人群。
  一时间惨呼连连,人们放下手中怀抱着的亲人尸体,仓皇的奔跑着,却不知究竟能跑到哪里。
  天大地大,却没有一处是属于他们的乐土。
  他们互相推挤着,践踏着,不顾一切的向前奔去。
  正在这时,有人在人群中高呼了一声:“去平江,到了平江,咱们就有救了。”
  ------题外话------
  汗哒哒……貌似还是有点少,明天再补点吧,晕死了。

☆、【052】求生(一)

  跑,不停的奔跑,后面的人被卷进了江水中,前面的人甚至来不及看上一眼。
  涌动的人群中,有人倒下了,其余的人便踩着他们的身体奋勇向前,毫不停留。
  什么同类?什么道德?在死亡面前,都是虚无。
  李寒奋力的奔跑着,他的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他脚下的积水越来越深,从脚踝渐渐漫上来,他不敢回头去看,生怕一回头,就再也坚持不住。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示出了“阶级”平等,官民一心,不分贵贱。
  所有的人,都不顾一切的奔跑着,李寒的脑海中,空荡荡的,他不住的责备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异常,为什么没有将堤坝建的更加坚固。”
  他的眼前浮现出安大人坚毅的笑容:“我信!”
  他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模糊一片,“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她的信任。”
  滚滚而来的浪头拍打着人群,跌倒的人们赶紧站起来,慌张的奔跑。
  浪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如同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不断的吞噬着人类的生命。
  无论是富甲一方的高门望族,还是一贫如洗的普通农民。
  无论是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还是懦弱无能的市井中人。
  在狂妄嚣张的洪水面前,都是弱小如蜉蝣,低贱如蝼蚁。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在大自然的面前,人的力量是何其有限。不过片刻,江水就淹没了李寒的头顶,冰冷的江水疯狂的冲刷着这个昔日里整个大魏最为繁华的城镇,或许也是中原大陆上最繁华的。
  大魏百年来,最富庶的地区,积累下来的数之不尽的财富,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李寒看着眼前漂浮着的尸体,竟觉察不出半点的恶心,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手脚并用的划着,在耗尽全身力气的那一刹那,钻出了水面。
  他放眼望去,人们在抢夺着水面上漂浮着的木板和断了的梁柱,一切能够让他们活下去的东西。
  水中的人们不停的拉拽着木板上的人,拼命的爬上去,木板上的人稍有不忍,便会被拖进水中,再也没有浮出水面。
  只不过是一瞬的功夫,戾气陡生,用力的踢踹着水里的人。
  落水的人“砰”的溅起一朵水花,却惊不起半分涟漪,他的位置很快就有人补上,周而复始,挣扎求生。
  他眯起眼睛,怔怔的望着互相厮打,毫无人性,宛如野兽的人们,心下一沉:“这些人要是全都涌入平江,安大人要怎么办?”
  他闭上眼睛,他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再睁开眼睛,他浑身的气势,似乎都有些不大一样了,某种浑然天成的危险气息萦绕在他的身上。
  他划到一根梁柱的前面,将袖中的匕首狠狠的插进那人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流在他的手上,旁边的人群回过神来,对视一眼,纷纷向他围拢过来。
  李寒害怕极了,他的手指在不住地颤抖。
  他从来也不是一个狠辣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简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他便被按到了水中,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江水,他的力气逐渐的在消失,神志也愈加的迷离起来。
  懵懂的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幼时的自己,被母亲抱在怀中瑟缩的哭泣着。
  带着倒刺的皮鞭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在她的身上,每一下都将她的血肉剥离开来,鲜血淋漓。
  他仿佛看到了母亲白骨森森的手臂,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尤不解气的将烧红了的烙铁,狠狠的烙在她的身上。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和冒出的烟味混合在一起,让他终生难忘。
  他无助的乞求着他的父亲,乞求他念在与母亲多年的情分上救救她。而父亲只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并不出言阻止,甚至,他还清楚的看到,父亲的脸上挂着的浅浅微笑。
  “寒儿…”一声朦胧的呼唤在他的耳边响起,空灵而悠长,他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那个慈爱的妇人。
  “娘…”他喃喃自语道,记起那个无论受到多少残忍对待,却始终挂着柔和笑意的女子。
  “他要活着。”他在心中呐喊着,“他要活着赶到平江,赶到安大人的身边,他决不能死在这儿。”
  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疯魔了似的,收割着旁人的性命。迸溅出的人血,洒了他一身,染红了江水。待他冷静下来,周围的人早已避散开去。
  他们还想活着,还有那么多的木板,没有必要和一个恶魔争抢。他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李寒张狂的大笑着,将胸中积存的怨气一扫而空,肃杀的戾气惊得众人众人不敢靠近。
  他冷眼看去,江水中倒映出他的脸庞,满脸血水,可怖到了极点。
  他不以为意的沾了江水,洗净了面上血迹,随手拾起一段树枝,勉力的向前划去。
  比起活着,这里的死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争抢、死亡、求生,依旧在江水中轮番上演,人流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向着平江县前进。
  ------题外话------
  竹子的本本貌似要坏掉了,嘤嘤……

☆、【053】求生(二)

  此时的平江县,形势也不容乐观,比起安雅的预料,要糟糕的太多。
  若没有这场来势汹汹的冰雹,她有五成的把握能够救下余杭郡的百姓,至少不会是如今这般困境。
  她望着仍暗自庆幸,陷在劫后余生中喜悦的人们,心中不断的责问自己:“这些人还能活下多少?”
  或许她更应该问,她还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丝毫没有把握。
  她虽不知平江县外面的情况,却也明了此刻形势的不容乐观。
  上午的积水,不过才漫过鞋面,现下已经高过了腿肚。
  这里尚且如此,四周的低洼处还能是怎么的一种局面,不用看也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更何况,那些个“破烂”的堤坝,真的能抵挡住先前的冰雹么?
  毋庸置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意味着,整个余杭郡,除了她脚下的这片土地,早已成了汪洋。
  安雅用指尖揉了揉眉头,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要上哪去给她自己找一艘救命的诺亚方舟啊!”
  纪阿四见状,忙将手指搭在她的太阳穴上,替她按了起来:“会有办法的。”
  她不禁苦笑了一声,叹息道:“你若不来平江,我好歹还能有个救兵,这下可好了,谁来救我啊!”
  她抬头看着天空,止不住的哀叹着:“佛祖啊,上帝啊,太上老君啊!不,诸位神灵啊,都来让我抱抱大腿吧,我快要愁死了啊!”
  纪阿四好笑的看着她,温柔的说道:“你当我来是做什么的,自然是来替你排忧解难的。这种时候,还要靠我们男人出马不是?”
  他拉了她的手,带她去看与他一同运进平江的粮食,一脸邀功的笑意:“你看,这些粮食还不够一个小小的县城,吃上十天半月的?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会替你处理好的。”
  安雅解开麻袋,他带来的大米虽已被水淋湿,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是这数量…
  她脸上稍微缓和下来的焦灼之色,重新浮到了面上,她淡淡的说道:“不够,远远不够。”
  她指着堆在马车上的粮食,轻声说道:“这些粮食,即便参上大量的水,做成稀粥,怕也管不了几日。”
  “至多两日,平江将无粮可用。”她掐了手指,在心中计算了良久,斩钉截铁的说道。
  “怎么可能?”纪阿四疑惑的看着她,“按照平江县灾前人口来算,也能维持数日,更何况…”他忍住了后半截话,只怕刺激到她。
  安雅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想说,这平江县中的人在冰雹灾害后,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人死了,这口粮自然是省下来了,当然能多吃几天。
  她系上了麻袋上的麻绳,看着遍地的灾民,只觉得头越发的疼痛起来,她温言说道:“估计最迟明日,整个余杭郡活下来的人都会挤进平江。”
  “即便伤亡人数在一半以上,这个数量也是惊人的。”她狠狠的拍了拍运送粮食的马车,接着说道:“究竟有多少人,想必不用我数给你听,你也是知道的。”
  话未说完,纪阿四便感觉到冰冷的寒意,若不是她提点,他竟然会忘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这么说?”他偏过头去,又仔细的算计了一番,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而这几乎是致命的。
  粮食,他纪阿四怎么可能没有?
  要说供给从前的余杭郡十天半月的,那确实有些勉强。但现在,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不夸张的说,大魏皆知严家大公子富甲一方,那是他不屑与其斗富,要不然,严峻峰哪里能成这大魏经商的头一个?
  本想着千里奔波,能得美人一笑的,却因为思虑不周,搞成这样,他不免有些着急上火。
  ------题外话------
  呃,胃疼,重感冒,加颈椎病。
  好吧,其实竹子只是想乞求大家的原谅

☆、【054】求生(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当最后一抹夕阳的红色,在天边消失,平江县笼罩在黑暗中,众人这才觉出了肚中空空,面面相觑良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早上的惨状,他们都是亲身经历的,自然知道这平江县中怕是找不出什么能吃的了。除非奇迹出现,他们只能慢慢等死。
  可大人忍得住,孩子却觉察不出不对劲,还是和平日里一样,一个劲的哭嚎,讨要食物,直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惨,安雅即便是躲在马车的车厢内,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纪阿四的马车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竟是坚固异常,连番的暴雨和冰雹,也没有损害本分。她曲起手指,敲击着马车的墙壁,不出意外的听到了沉闷的声响。
  若是她猜的不错,这马车的厢壁中定是夹了那种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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