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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皇见到这块蛋糕已是激动不已,又尝了尝,竟与记忆中的味道相差无几,心中不由得一动,只吩咐道:“快传今晚的御厨!”
小太监赶紧命人传来了今晚掌管御膳的御厨,御厨拜见了晋皇,晋皇免了他的礼,只是迫不及待的问道:“这糕点是谁做的?”
御厨恭敬的回答道:“这糕点是太子妃娘娘叫奴才做的,她说生辰之日用这种糕点当甜点,兆头好。”
太子妃?
晋皇的眼光直直的射向左悠然,众人也不禁望向她。左悠然此刻正在品尝蛋糕,倒也没注意,只是心想若是有办法加入些芝士,味道许是会更好。
见左悠然仍在自顾自的吃着,慕容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提醒她,她有些愕然的抬头,只见众人的眼光皆注视着她,她有些不解,小声的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么?”
慕容凌的嘴唇轻轻蠕动着道:“父皇问这糕点是何人所做。”
“太子妃,这糕点是你的心思?”晋皇沉吟了许久,才开口问道。
左悠然心中有些诧异,难道这蛋糕有什么问题么?只道:“是的。”
晋皇的目光紧紧的盯了她许久,才终于收回,只是点点头,然后让御厨退下,吩咐宴会继续。
原以为晋皇还会再说什么,不料却没了下文。众人也有些不明,这糕点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文章?
左悠然小声的问道:“这糕点有什么问题么?是不是很难吃?”
慕容凌摇摇头道:“我也不懂。糕点是太子妃的心思,自然是好吃的紧,这玩意还是新奇,本宫从来不曾见过。”
既是如此,为何晋皇的眼神如此古怪呢?左悠然眼睛直追着晋皇,却见他已是无精打采,没了方才的欣喜之色。
霍贵妃见晋皇有些怏怏不乐,便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众人接到眼色都懂了,起身告退,晋皇摆摆手道:“都散了吧。”
众人应了一声,皆起身告退。霍贵妃上前正欲扶起晋皇,却听得晋皇道:“太子妃,你留下来。”
正欲起身离去的左悠然与慕容凌皆是一愣,而霍贵妃的手也僵在半空,只得讪笑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待所有人都退下,大殿上空空如也,只剩下晋皇与左悠然,晋皇才招手道:“太子妃,过来。”
左悠然应了一声,踩着碎步上前,福了福身,问道:“不知皇上找儿媳有何事?”
晋皇让她坐在方才霍贵妃所坐之位,只道:“太子妃,朕把你赐给凌儿,而没赐给瑾儿,你不会怪罪朕吧?”
左悠然一怔,没料到晋皇会如此问来。若是一个月前,他这般问她,她心中的答案,肯定是恨的,但这一月以来,她的心境似乎变化很大,虽说阴差阳错,却也有歪打正着之感。
如果她不是嫁了慕容凌,而是嫁了慕容瑾,现在又当如何?她不敢想象。只知如今这般,竟也感觉很好,与慕容凌的相处,竟然越来越快乐,越来越欢喜。
“儿媳感谢皇上赐婚,怎敢怪罪皇上?”
晋皇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你与瑾儿有过一段曾经,当时你与瑾儿正是相恋,朕却罔顾你的意思,硬是把你指给凌儿,你若是怪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朕知道,这个决定不会有错,纵然你会怪罪朕,却终究会平息,你心中之人,本来就是凌儿,而并非瑾儿。”
“当然,朕也有私心,朕偏爱凌儿,希望他幸福,而你聪慧可人,朕希望你能辅助于他,助他成就霸业,如今一看,朕的眼光果然不错。”
“皇上……谬赞了。”左悠然不知晋皇竟然是如此这般的心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胡乱答应。
“凌儿对你可是喜欢的紧啊!一如当初朕对惠儿,真是思君催人老!”说到惠后,晋皇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惠儿也如你一般的聪慧可人,清灵出尘,仿佛是老天赐给朕的赏赐!若是惠儿在,朕与惠儿,也当如你和凌儿一般恩爱……”
“皇上……”左悠然见晋皇脸色黯然,却不知该如何劝他。惠后,是慕容凌的生母,不知为何,听到她的事情,想起这二十年来,慕容凌一直孤独的长大,没有娘亲,又没有爹疼,心中竟也是一痛。
“就如今天你弄的甜点生日蛋糕,惠儿也曾做给朕吃过……”想起当年惠后的灵动可爱,想起当年与惠后的种种甜蜜,今日尝起那蛋糕,竟是别般滋味。他原本以为这蛋糕只有惠儿才懂,不料今日却得一尝,勾引了他无限相思之情。蛋糕虽在,却已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了啊!
“虽然今天你弄的生日蛋糕,比惠儿弄的更为香甜,但朕总是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味道,才是最美妙的……”晋皇的目光已经放向远方,目光有些迷离,似乎在追寻很久以前的片段回忆。
“惠后……也曾经做过生日蛋糕给皇上吃?”左悠然闻言不禁一愣。这生日蛋糕一说,是现代人才有的,是从西方传来的,古时生日吃的该是长寿面与红鸡蛋,怎么会是蛋糕?更何况,就算惠后无意中研究出蛋糕这种甜点,可是冠上生日二字,总觉得不是古代人所想的。
“是啊!惠儿有时古灵精怪的很,连朕也摸不透她的心思……生辰之日要吃蛋糕,还要吹蜡烛许愿……她说,生辰之日许的愿望,最灵验了……”说到这里晋皇不由得回忆起惠后急急催他许愿,又偷偷的问他许了什么心愿,他故作神秘的不告诉她,两人一起嬉笑的情景。
明明隔了那么久,却总是仿如昨日。惠儿明明已经过身了,却仿佛总是在他身边,离他很近。
吃蛋糕?吹蜡烛许愿?这明明——明明都是现代人所为啊!莫非——
莫非惠后竟是穿越之人!
左悠然忽然想起白马寺内的了净方丈所言,他说过曾经有过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在这里也有命中注定的缘分,开始之时,也是如她一般不顾一切的想要回去,终于机缘巧合之际回去了,却是容颜已销。莫非方丈说的,不是别人,竟是惠后?!
“皇上,惠后是否去过白马寺?见过了净方丈?”左悠然急急的问道。
晋皇有些奇怪她的问题,却是回答道:“惠儿曾跟朕一起去过白马寺祈福。”
左悠然一惊,身子一震,亏得坐在椅子上,否则肯定要摔倒。惠后,慕容凌的母后,竟然是穿越之人?!
看出她的震惊,晋皇只问:“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
左悠然摇摇头,心中却是苦笑。她想过很多可能性,却没想到,竟然是惠后。只是——
“皇上,惠后不是因为临盆之时血崩,所以才……?”
提及往事,晋皇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是啊!惠儿平时喜欢活蹦乱跳,身子骨很好的,怎么也没料到那日竟会……惠儿誓要先保住凌儿……朕以为会母子平安的……没料到……”
身子骨很好的惠后竟然会熬不住生产而仙去?左悠然心中总觉得此事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听晋皇所言,他与惠后应该是恩爱非常,如果是这般,惠后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回去?她愿意为晋皇生儿育女,愿意为慕容凌牺牲自己的生命,便是断断不可能舍了两人回到现代。而晋皇说惠后向来身子骨好,惠后是一个现代人,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如此娇弱,生个孩子便一命呜呼了。她总觉得此事有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却又说不出哪里有不对。
“皇上,当初惠后临盆之日的太医是否还在?”
晋皇面有怒色:“那几个废物连惠儿的命都保不住,朕已命人赐死了。”
死了?她的眼皮不由得一跳,如此以来,却是更加诡异了。
第一百九十章 不再让你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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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不再让你孤单
“怎么?”晋皇见她神色有异,也不知是何事。
她皱着眉道:“皇上,儿媳总觉得此事有些不简单。惠后平日身体健康,生产虽然要承受极大的苦楚,但因此却仙去,总觉得事有蹊跷。而那日的太医又死了,没了追查的源头,更觉诡异。”
“哦?”那时的他悲痛欲绝,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是处死了两名太医,也没去追究为何而死,只以为惠儿承受不住生产的痛苦。而后他几乎是日日醉酒,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了过来,更没去追究惠儿的死因究竟有何不妥之处。
今日左悠然这么一提,他倒是回想起来,惠儿不但向来身子健康强壮,不是娇弱之躯,连临盆前一日还是中气十足的,与他说说闹闹,只是没想到,那日竟是最后一日的说闹了。
晋皇脸色一肃,道:“既是如此太子妃,这件事你去帮朕查查,是否真有谁在搞鬼,若是真有人从中作梗,朕一定不会放过那人!”说到最后,晋皇脸上竟然有几分罕见的凌厉之色。
左悠然点点头,又道:“皇上,儿媳自当尽力追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此事已经过于久远,许是有太多的证人与证据也不一定还存在,而且也只不过是儿媳的揣测,也不一定会真有其事,希望皇上能谅解。”
晋皇了然的点点头道:“此事朕自是知道的。此事你不可声张,暗中查探便可,以免打草惊蛇。”
“儿媳知道。不知皇上可有保存惠后的行事记录本?若是有,儿媳想借来一阅。还有惠后以前所住的寝宫可还在?”
晋皇叹了一口气:“自然还在,二十年以来,依然原封不动,朕时常会去那里走走。记事本在朕的御书房,明日朕命人拿去给你。”
“谢皇上。”左悠然见晋皇眉目之间忧思甚重,想必是一直以来都被思念所折磨,她忍不住吐出心中的疑惑:“皇上,既然你如此深爱惠后,为何还如此宠爱霍贵妃?”
此话一出,左悠然马上后悔不已,她惊慌的跪在地上道:“儿媳僭越了。”
晋皇半晌没吭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儿。终于,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罢了,起来吧。”
“霍贵妃,眉目之间,长得与惠儿有几分相似……朕也知道,她终究不是惠儿……只是……”
只是,思君催人老,日日夜夜的思念令他快要发狂,只好把视线转移到眉目之间与惠儿相像的霍贵妃身上。因此,霍贵妃才一直长宠不衰,也因此,不管霍贵妃如何盛宠,仍是得不到皇后一位。
因为,他心中的皇后,只有一人。
左悠然这才明白其中的乾坤。也是,他是晋国的皇帝,再爱一个人也罢,怎么可能二十年来也不去临幸其他女人,更何况最爱的女人已去。只是,她以后是否也会落得如此收场呢……
后宫三千,即使为后又如何?还是要与众人分享这么一个丈夫。
她也是难逃命运。
若是她不喜欢慕容凌,那也就罢了,哪管他三宫六院,只要他不来招惹她便好。
可是她,在不知不觉间竟已沉沦于此……
晋皇似乎看穿了左悠然的心事,只道:“帝皇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但朕相信,你对于凌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正如惠儿之于朕,是任何女子也无法替代的。”
左悠然只是沉默不语。
晋皇见状,也不再劝。他曾记得惠儿对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愿两人白头偕老,无旁人插足两人之间。惠儿在世的时候,他确实做到了,虽然迫不得己封过嫔妃,却不曾与她们有过夫妻之实。惠儿去世后,他却食言了。
眼前这个太子妃,如惠儿一般的聪慧可人,想必心中也是怀着如惠儿一般的想法罢。不过此事,已不由得他去管了,还是让凌儿去烦心吧。
“朕累了,你下去罢。”晋皇轻轻摆手,左悠然福了福身,便告退。
左悠然从大殿中退了出来,却见慕容凌颀长的身躯正倚着红柱,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他正了正身子,迎了上去,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
他的大手一如既往的温暖,她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滋味异常美妙。
两人十指紧扣,不紧不慢的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面走着。似乎是有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两人并不言语,只是一路默默的走着。左悠然想起方才晋皇所说之言,关于惠后的种种,其实不难看出,晋皇有多么深爱着那个已去多年的女子。
而慕容凌……她不禁侧过头去看她身旁的男子。他轮廓分明,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唇部曲线刚毅触觉却柔软至极。他与晋皇有七分相像,余下的,应该就是惠后的影子吧……
惠后,为了他,大出血而亡,皇上,又因为此事多年冷落他,慕容凌,一直孤单的成长着,他的童年,应该很寂寞吧……
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难过,紧扣的手指抓的更紧了,若是她早早就认识了他该有多好,她一定会陪伴着他的左右,不会让他如此孤寂的……
她看着他的侧脸,五官分明,神朗俊逸,每一个器官都如雕刻般的完美。唇畔微扬,在月光之下,有几分迷人的清冷,仿佛在诱惑着她上前赠与几许温暖……
“太子妃,你在看什么呢,看得如此入迷?”
视线所落之处的唇畔竟然一张一合的发出声音,左悠然这才回过神来,暗自有些懊恼,她今天是怎么了……
见她懊恼不语,他唇瓣微弯道:“难道太子妃被本宫的男色所诱惑了?盯着本宫瞧的如此目不转睛的。”
她低声辩解道:“才没有……”却是苍白无力,欲盖弥彰。
“哦?”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并不戳穿她。
“我只是在想……”她试图转移话题:“你一点也不好奇皇上都跟我说了些什么么?”
“你想说之时,自然会说。”他如是回答。
“皇上,方才跟我说了一些惠后的事情。”思索了片刻,她决定和盘托出。
“母后?”慕容凌眼中有几分讶异之色,却又带着几分黯然。
“嗯。皇上跟我说了惠后生前的一些事情……皇上……确实很爱惠后……”
“是么……”慕容凌的眼光落向远方。
母后,这是个遥不可及的词。他从不曾见过母后的模样,没有任何的记忆。只在画像之中看过,却哪里能有太多深刻的记忆。而父皇,他也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提及母后,更遑论与他细说母后生前的事情了。只是,父皇怎地会跟她说起这事?
“殿下……”看见他神色之中的落寞,左悠然未免有些心疼。
慕容凌动了动嘴角,却并未说话。
“不过,”左悠然握着他的手紧了紧道,“我觉得惠后的死因有些可疑,皇上命我暗中调查一番。”
“有可疑?”慕容凌收回了目光,转向她道:“如何可疑?”
“惠后身子骨向来健壮,不过是临盆生产,却突然大出血,未免有些古怪,而且皇上已经处死了当日的太医,此事有些无从查起,我也不过是直觉觉得奇怪而已,也并未有实质的证据。”
慕容凌点点头道:“此事你放心的去查吧,我会命水月全力协助你。”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一路走着,犹豫了许久,左悠然终于决定把心中所想道出来:“殿下,以前的事情已是过去,不能追回,今后,悠然一定会陪在殿下左右,不让殿下孤单。”
慕容凌胸口微震,转过头看着她,目光之中有震惊、有欣喜、有黯然,更多的,却是难以摹状的幸福感。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力道更紧了。
今后,悠然一定会陪在殿下左右,不让殿下孤单。
左悠然,既然你答应了我,便不能食言。
殿下,悠然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你知道,这辈子,我是再也无法放开你的手。
那么,殿下请捉紧了,千万不要放开。
月光拉长着两个双手紧牵的人儿的身影,那一对璧人步伐一致的向前走着,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幅画面如此静谧美好,没有人愿意去惊动。
远处,有双嫉恨的目光紧紧的锁着两人的背影,不愿放松。
慕容瑾死死的握紧手中的拳头,他看见两人和谐的画面,他看见悠然脸上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不假。
胸口的怨恨犹如波涛翻滚不已,那原本是他的佳人,原本牵着她的手的人该是他,原本让她幸福的笑着的人,该是他。
这一切,都是皇兄的错!
大殿之上,寿宴之时,从开始到结束,她的眼光始终不曾落在他身上,甚至他刚出现,她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舞蹈,偶尔与皇兄耳语几声,眼中也是带着笑意的。她的目光,她的心思,她的嬉笑嗔骂,由始至终,都围绕着大皇兄。桌底下,皇兄的手与她的手紧扣着,而她神色自然,嘴角带着微笑。
他知道,她,此刻是幸福的。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