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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来一往吼着对话很快乐。
我一撇嘴，说：“我不想下去！”
“你说什么？！”
爱妃，有话好好说（4）
“我心里不舒坦才上这么高的，我心里有气——可我不想对着你撒气。我不想和你好好说——反正你不会和我好好说的，我没有闹孩子气，我在这里站得很好，没有什么危险！”
“爱妃！！”
他急得大叫！还在原地跺脚！他就恨不得他的手臂能伸长，直接把我拽下来！
克伦将军也在场，他仰着脖子很累，直接上去问段锦秀：“王爷，属下去请王妃下来！”
“好！你去，其他人原地候命！克伦——当心别弄伤她！别弄疼她！更不许把她劈晕！本王要她安安稳稳地下来！”
“王爷……”克伦将军为难，“这……王妃也会武功，她……她万一反抗……”
“你们谁都别上来！！”我听到下头的话，倾身对着他们喊。
身子冒出去大半，段锦秀大半的魂吓出了壳！
“好好站着！别乱动！本王让你别乱动！”
心急如焚，恐怕——段锦秀已经后悔这辈子为什么做个锦衣玉食的王爷而不去学武呢？
我抬手抚着鬓角的青丝长发，我继续吓唬他：“你别吼——我头晕！”
“什么？！别……别……”
“段锦秀！！”我突然大喊——
“说！你要什么就说！爱妃说什么本王都答应你！只要你下来！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包括把你的命也给我吗？”
“给！给！爱妃要什么——本王都给！”
“我想要个孩子——你也给？”
“你要天上的星辰本王都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可我不要那些……”
风带过我碎碎的絮叨，这么轻声，下头的他们是听不见的——
“红雪——”
我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食指抵在唇边，冲他摇摇头。
我只想做一件事，虽然记不得以前的我是谁，来自何方，是不是还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人……那些想不起来了，如今我的世界里只有段锦秀。
喜欢你，我的王爷（1）
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我不是麻木的木头；你对我的好，我看到了、听到了、感受到了……
我不会做你的累赘，不会拖累你！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
知道我为什么站得那么高吗？
站得高，看得远；
站得高，就连呐喊的声音，都能传出很远很远——
我用上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冲着蔚蓝的苍穹大喊我的心声：
段锦秀——我、喜、欢、你！
你说过，你喜欢听这句话。
这一声的呐喊，我给我自己，同样——也送给你！
春风把我的声音带出很远，空旷之外，隐约听到了让人心跳不已的回声。
——段锦秀，我喜欢你。
——锦秀，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七个字，耗尽我所有的力气，我站在上面喊完，下面的人呆若木鸡——
尤其是段锦秀，苍白的脸上浅浅地浮出了浅粉色的红晕，他一时百感交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闹腾。
下一秒，等他们都回神。
换来的却是众人的惊呼——高处那抹如雪的白衣虚脱似的倾身……掉了下来。
“红雪！！”
我的耳边临着风，黑暗一片的世界里，我听到段锦秀的呼唤扯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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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这几个月的病身子没养好；二来——也许是下午那颗药丸的药力留到了这时候才发作；没准还有第三个理由，那就是下头段锦秀急死人的呼唤成了无形的手，一次次地把我往下拽。
我又晕了，晕的不是地方，那点高度滚下来。
段锦秀的脸色一阵发青，他欲冲来，身旁的克伦将军先他一步凌空而去，截住了从上头滚下来的身子。
再醒来时，已是夕阳落山的时辰。
床外头的手不能动，我又勾着了他的指尖——
喜欢你，我的王爷（2）
我转头看去，是段锦秀趴在床边红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扬起笑，闭了闭眼皮道：“你果然没失约……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你……”
他闷不作声，紧紧盯着我。
我回忆着刚才：“我又晕了吗？我不是会武功吗？轻功那么好，一下子就能站到那么高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我的身子很弱？动不动就晕倒？”
“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我……站在王府里最高的地方，那里，景色很美。”
“你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就为了喊那句话？”
“我不是用爬的。”我噘嘴，他这不是污蔑我的好身手嘛，“我轻轻松松就上去了——那是轻功。”
“本王许你上那么高的地方胡闹吗？！”
我睁开眼，挣了挣手……这家伙霸道，紧捏着不放，身侧空闲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我摸到他的眼睛还有半干不干的湿濡痕迹。
我笑着问他：“锦秀，你哭了？”
他重复之前的问题：“你跑去那么高的地方，就为了喊那一句？”
我喘了一口气，半撑起身，我知道，我晕了又摔下来，真的吓到了他——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会晕倒。我没想寻死……”话音未落，他像豹子一样扑上了我的身，紧紧抱着我。
“殷红雪——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喜欢本王吗？”
“嗯……嗯……”
“你不怕喊破你的嗓子？”
“这个……”
“你为什么总在做让本王更爱你的事？”
我枕在他的肩头，嗅着他长发上的香味，点点滴滴，尽是男人的迷人味道，我喏喏地说着：“你撒谎……你最爱的是秋妃，不是我。我爱你——比你爱我更多。”
“你……都听见了？本王和淑妃说的那些？”
他的身子一抖，僵硬了。
“红雪，其实本王……”话到嘴边，他又皱眉，愁着给自己找借口。
喜欢你，我的王爷（3）
我瞥他一眼，说：“你说我不过是个给你养育子嗣的工具，只有我的身子才能给你生孩子；你还说——你贪的是我的美貌，等玩腻了，就可以把我丢在一边；你又说……我是给你解毒解需求的女人……”
“那不是本王的意思！”他霸道地收紧了怀抱，掐得我快不能呼吸了。段锦秀慌慌张张地解释，“就知道被你听去了！让你好好睡觉你却跑出来偷听！都说了那些话是假的，你听了会不高兴！你就跑去昊天庙上往下跳！想吓死本王吗？！”
我委屈：“我哪里往下跳了……”
他抱得想掐死我，我也回手，双手卷上了他的脖子，好言安慰着：“我知道那些话都是你骗淑妃的，我没有生气……”
“你分明就是有！”
他倔得像个孩子。
好吧——我承认：“对，我是生气，可不是为了这件事。”
段锦秀的臂弯松了点，他一怔：“你还……听了什么？”
“我生气的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秋妃的过去，还有你的脸——”
“谁告诉你的！！”他一瞬间紧张起来，拉开我，盯着我的表情，他警惕道，“哪个该死的和你说了什么？”
我笑：“锦秀，在上面，我还有话没说完……”
“本王问你——是谁和你说她毁了本王的脸！”这人一慌张，开始口不择言，自己泄底。
我摸上他的脸，感慨道：“锦秀，我喜欢你。”
“别拿这句话糊弄本王！”
“锦秀，快点把我医好吧——以后，有我保护你，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我在你身边，绝对不许那个太妃再毁了你的脸。不只是太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我要你一直陪着我，不许走在我前面丢下我——”
他愣是瞪大了眼……张了张嘴、动了动唇，人呆住了。
我凑了过去，十指扒入了他的长发，贪婪地吸着他的身上诱人的男人香。第一次主动送上唇去吻他，学着他教我的那样继续调戏他。
拖下去，把他阉了（1）
男人从惊愣中醒来，眼一眨，拉着我倒进了软绵绵的床褥里——
“好！以后爱妃来保护本王！我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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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锦秀和我另外算帐：他说我在昊天庙上那么一吼，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是这样的喜欢和爱，只能放到床上彼此说给彼此听。
我还傻乎乎地问他为什么？
“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他这么回答。
锦王府的这番动静，不知怎么的，传得大理城里人尽皆知——甚至是大理皇宫里都津津乐道，锦王爷的雪妃站在昊天庙上大喊喜欢王爷的“感人事迹”。
锦秀最担心的事情在十天后发生了：一个太监公公来传话，说是皇上有旨宴请锦王爷和娘娘，这特别强调的是我，而不是淑妃。
锦秀抱着我坐在亭子里，我们凑在一起正在研究毒物。
太监站在一旁宣旨，段锦秀抱着我坐得暧昧，我看着宣旨的公公，转眼又看了看侧脸美得什么一样的男人。太监结束一堆磨磨唧唧的话，扬长念道，“钦此——”
锦秀什么也不动，他只说了两个字：“克伦。”
“是，王爷。”
克伦将军代他接旨，宫里的公公也没说什么，那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飘起，落在我身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猛看，我有点不自在，只能礼貌性的和他笑笑。
不笑也罢，这一笑，这位三十来岁的公公脚步一软，险些摔了。
一只手从我脑袋后面捂上了我的嘴。段锦秀醋意十足地贴在我耳边抱怨：“爱妃——你不乖，怎可对着本王以外的男人笑得这么美？”
“唔唔……”
我想说，我没有，这不是赤裸裸的冤枉嘛。
段锦秀这是趁机摸我的小脸，指尖狠狠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油水。
他一扬手，命外头的侍卫进来，他指了指还在神游太虚的公公，邪肆地命令着：“拖下去——把他阉了。”
拖下去，把他阉了（2）
克伦将军脸色一黑，忙作揖提醒：“王爷……他是……”
“啊，本王说错了，本王忘了他已经不是男人了——那就拖下去，挖了他的眼。”
出神的公公吓醒了，他突然哭喊起来：“王爷——王爷饶命啊——”
段锦秀从后把下颚搁在了我的肩头，手圈上了我的腰腹，我和他的坐姿特别亲昵。
他冷笑着欣赏别人的吓破胆：“本王没要你的命。你把本王爱妃的美都看完了，本王只是要了你的一对招子，不算很过分！”
公公挣着侍卫的手，他马上想到了找我求救：“娘娘——王妃娘娘饶命啊，小奴才错了——奴才狗胆，奴才……”
“我……”我为难地回头看锦秀。
他的表情十分邪恶：“嘘——别吵，本王现在喜欢安静，你是想没了眼睛——再没了舌头吗？”
克伦将军作揖道：“王爷，这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怎么了？”段锦秀冷笑，“宫里的人就可以随随便便把眼珠子放在本王的爱妃身上乱滚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莫非，是宫里的谁命你来看看本王娶了怎样的美人？”
“王爷……王爷饶命啊，奴才只是来给陛下宣旨的。”
“那就更该挖了你的眼睛，宣旨之后本该回去了，放着狗胆对本王的爱妃不敬——还楞什么，等着本王亲自拖他下去？”
“是，王爷。”左右两位侍卫一抱拳，抓起了地上的公公。
“锦秀……”
我正欲求情，他突然大喝一声，“慢着！”
公公如获大赦，忙不迭爬到了我们面前：“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本王可以开恩，本王问你——本王的爱妃美不美？”
“美、美——王妃美得像天上的仙女！王妃比陛下后宫的娘娘们都美上千倍万倍！”
“哈哈哈，你这般说话，皇兄会砍了你的头！”
“奴才说的句句实话，锦王爷的王妃娘娘就是美——”
拖下去，把他阉了（3）
“本王问你，是本王美，还是本王的爱妃美？”
“王爷——王爷和娘娘都美！”
段锦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朗声大笑着，亲在我的长发上，哄着：“爱妃听到了吗？”
我娇嗔道：“就为了这句话，你把他都吓死了。”
段锦秀一扬手，命令他的侍卫：“拖下去——挖了他的眼，留下他的舌头。”
“是，王爷。”
这一回，他们真的把可怜的公公拖了出去。
我回身拽他：“你……你怎么乱杀人？”
“本王没杀他。只是挖了他的眼。”
“没有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谁让那个不识好歹的乱看本王的爱妃？”他做错了事情还振振有词，甚至炫耀起自己的光荣历史，“这又不是本王挖的第一双眼睛！”
“你……”
唇上啵一声，又一口偷香。
“爱妃别生气——这段日子身子才好些，可别又气晕了，要晕留着在本王身下再晕——啊，不对，那时候晕了很扫兴的。”
“咳咳……”克伦将军站在旁边，他看不下去。他提醒我们他手里的东西。
“王爷……这圣旨，该怎么办？”
“真的是皇兄请的晚宴？三天后？”
克伦将军翻看了一下，确定道：“王爷，确实是陛下的手谕和玉玺大印。”
“哼，只怕又是那个老妖妇在兴风作浪。”段锦秀一边说着，一边捋着我的长发，试图帮我盘起。
我好奇地问：“皇上的御宴好玩吗？”
“不好玩。宫里的好吃的，锦王府的厨子也能给爱妃做；宫里的舞姬身子还没爱妃的漂亮，本王根本不屑多瞅一眼。”
克伦将军惊骇：“王爷的意思——是不想进宫赴宴？”
段锦秀绕着我的长发把玩，他突然问我：“爱妃想去看看么？”
“这个……”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克伦将军，大个子正在冲我使眼色，像是请我劝一下爱闹脾气的王爷。
温柔又霸道的男人（1）
我继续道：“这些不是锦秀你说了算的么？你想去我就跟你去，你不想去，我还是在你身边，去不去皇宫不都一样吗？”
“啧啧啧……克伦你听听，还是本王的爱妃会说话，无论说什么本王都爱听！”
“王爷您还……去不去？”克伦将军小心翼翼地问起。
我发现了，整座王府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很怕锦秀——他们说话前都要考虑，有时候他们会恭维我一番讨好了段锦秀再说话。
“爱妃，你说呢，你想去么？”
“我？”怎么又问我？锦秀问我，我只能看克伦将军——这一回转起了“三角链”。
美丽的男人皱眉想了想：“真麻烦，好端端的请什么夜宴，本王的府邸要什么有什么，非要本王出去露脸。他请宴是假，想看红雪才是真——本王都把太监的眼睛挖了，不去进宫见他，好像太说不过去。”
“王爷英明！”克伦将军一个躬身。
“这去了又更麻烦。”他叹着，“难免他们发难问起红雪的身世背景。”段锦秀挠着脑袋，他在想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忽的他想到了一个人，“克伦，九王爷也会去御宴吧？”
“应该——是。”
“嗯，你去备马车，本王和爱妃去他的府邸一趟。”
“什么？”
“这么惊讶？”说话间，段锦秀起身扶稳了我，“克伦，是你自己说本王还没上门给他赔罪呢！快去，再去库房找两坛好酒一起送去。”
“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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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克伦将军背道而驰，锦秀拉我回房换衣，我跟在他身后，有些扭捏。
“怎么了？爱妃不想陪本王去九皇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