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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明知故恼呢?”
“你……”
“更何况,民女也没有出言不逊,最多只算是实话实说罢了,实话向来都是不怎么好听的,不过想要做个好官,那可还真是得多听些实话才行。”
韩江雪理都没理那闵大人想要反驳的善,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哦,对了,还有一点民女得提醒一下闵大人。闵大人虽然是皇上御封的钦差,可今日在这刑部公堂之上真正的主审官员可是杜大人,闵大人这会的身份可是跟民女并无多大的差别,还请闵大人切莫糊里糊涂的就代俎越庖了,不然的话那可是有谋私之嫌!”
一席话,顿时让整个刑部公堂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韩家嫡长女竟然如此厉害,不但出声则已,一出声却是立马像把刀一样,直接扎到了穴道之上,根本就让人无法反驳。
姓闵的这会可是如同被人赌住了嘴似的,到了唇边的话却是不得不被硬生生逼退了下去,转而连忙起身朝着公堂之上的杜大人解释请罪。
而杜大人这会亦是不得不对韩江雪刮目相看,他早就听说过韩家出了个厉害不已的大小姐,却是没想到此女当真如此聪慧而机敏。
简单的几句话听着不急不慢,不温不火的没什么脾气,可是却一下子抓住了闵大人两大错处,直接打中七寸一般让人无从反驳,这样的心性与智慧可不是一般闺阁女子能够有的。
“请罪就不必了,不过闵大人还是得注意些影响,本官没有问及案件相关事宜之际,请莫要干涉扰乱公堂次序,不然即使你是钦差,本官也照样依律处罚!”
杜大人本就是那种一是一,二是二的性子,管你什么人他都不会额外对待,只会依法而来。更别说刚才这闵大人的言行的确如韩江雪所言,跟地些市井小人简直无异,颇为令他不喜。这样的品行竟然能够做到钦差,可想而知如今韩中官吏的素质是个什么样了。
被杜大人这般训斥,姓闵的更是难堪不已,但却不得不忍耐称是,只得将一口恶气以及对于韩江雪的那种愤恨都暂时吞进腹中。
姓闵的都不得不暂时消停了下来,刚才跟着姓闵的嘲讽起哄的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自然更是早早闭上了嘴。
韩江雪见状,根本没有再多加理会这些人,转而先行尊敬不已的向主审杜大人行礼,而后才说道:“禀大人,民女今日前来并非想要扰乱公堂,而是特意前来为我二叔证明清白,如有失礼欠妥之处,还请大人恕罪。”
见韩江雪举止大度,言辞恭敬,杜大人更是无意识的对其多了几分赞赏。
“韩小姐放心,本官审案素来讲的是公正,讲的是真相!只要韩小姐真的是要与案情相关之事要说,那么本官自然不会有任何责怪之处。”
杜大人很快便当众表态,也算是对于先前控方那种极为小人的行为的一种有力警告。
“多谢大人!”韩江雪微微一福,而后也没不再做任何耽搁,径直说道:“民女过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整个案件审理中所发生的事情。对于闵大人他们指责那名小吏是我们韩家提前买通,安排他来反咬洗罪,转祸于人的说辞,民女觉得十分荒唐。”
“如果真如闵大人他们所言,那小吏是不是死得太不是时候了?他甚至于还没来得及指出幕后指使,就这般死了对我们韩家半点益处都没有,韩家得蠢成什么样子才会做这种可笑的局呢?”
韩江雪的反问刚刚说罢,闵大人却是张口便要反驳。
不过这一次却是吸取了些教训,先行与杜大人招呼了一下这才当众反驳道:“你这话并不能够证明什么,相反正说明你们的狡猾之处!正因为看着可笑让人觉得不可能是你们干的,如此一来才容易达到混淆视线的目的!说实话,你们这样的做法的确挺聪明的,不过其他人可不是傻子!”
第二百一十四章 出底牌
审案过程之中,本就可以允许牢件双方有关之人自由阐述或者反驳,而这样的角色大多都讼师充当,但许多时候也可以是其他有关之人。
韩江雪的质疑、闵大人的反驳都属于案件审理过种中比较常见的互辨形式,特别是在双方各自已经将他们所认为的证据证人都做过呈现之后,这样的辩论更是再正常不过。
所以杜大人此刻亦没有过多的干涉,由着他们各自质疑各自论述。
杜大人审案之时,有着比常人更出众的中立客观立场,他的判断不会受到个人喜恶的影响,哪怕先前闵大人的言辞举止都让他觉得很是出格,不过这会对于韩江雪所提出质疑的反驳,杜大人倒也觉得闵大人所说并非全无道理。
而不等韩江雪再次出声,闵大人更是如同乘胜追击的架式,继续说道:“事情很明显,你们韩家不仅想要利用众人都会有的这种质疑心理来混淆视线,而且正因为你们才是指使那小吏的幕后之人,所以当然不可能让那小吏咬得出什么真正的指使之人出来。你们故意派了高手早早就埋伏在刑部里头,故意等到那小吏正准备说什么幕后之人这样悬疑之事的时候了断了他的性命,为的不正是达到让人相信那小吏是被人灭口,从而相信小吏之言是真的吗?你们这样做当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但再怎么狡猾却也难以掩饰掉真相!”
最后,闵大人更是无比肯定地总结道:“所以,从头到尾,整个事情便是你们设计出来的,难不成你以为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推翻事实,就可以这般轻易的替你二叔洗清掉那些真正的罪名吗?”
“杜大人,本官以为。韩霜之罪证据确凿,理当重判!而韩家不但伙同韩霜一起非法牟利,而且恶意诬陷、包藏祸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与韩霜一并严处,以儆效尤!”
姓闵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很快便向杜大人清数着韩家老二以及整个韩家的罪名,当即便如同已经定了案似的,请杜大人示下,毫不犹豫。
看到这样的情形,杜大人虽并不会真按那姓闵的所言当下结案,不过却也颇为正色的朝韩江雪道:“韩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事要说?”
先前韩家家主曾说过。淮州那批物资之事韩江雪最是清楚,所以杜大人自才做此一问,并没有忽视掉韩江雪的存在。
“多谢杜大人,民女的确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惜先前还没来得及便被闵大人一番神探似的推理,莫名其妙便得出来的结论给打断掉了。”
韩江雪笑了笑道:“民女当真不知道,原来闵大人素来便是如此审案的,放着先前那么多的证据视而不见,仅凭着他的猜测与推断便可以直接定性结案的。”
“韩江雪。你休得血口喷人!”闵大人一张老脸可是难看到了极点,像他这样的人何时当众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妥落过。
“血口喷什么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说起话来跟放屁一样,一点事实依据都不用讲的还不让别人说了?”
一旁的韩敬可是实在受不了这个狗屁不如的钦差。当下便嘲讽道:“还钦差大臣呢,东明的律法连我都比你清楚,有没有罪得讲实实在在的证据,得能够服得了所有人,不是你一句证据确凿它就真确凿了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本官以为本官以为!你以为谁有罪谁就有罪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现在皇上来了那也得看证据,哪里跟你一样张口以为闭口以为,还真以为你比皇上都大了吗?”
韩敬可是憋了好久了,抓着姓闵的话柄却是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话虽然难听得要命,又极显粗俗,可是却又都占着理上,偏偏还将皇上给扯出来做大旗,这可是让那姓闵的几乎快气得半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姓闵的就算是再恼火,再想找韩敬的麻烦,但杜大人也只是出声稍微示意韩敬注意说辞,并没有因此而降什么罪来。
姓闵的再不服气也没那个骨气当场与杜大人翻脸,更别说他总不至于再让韩敬给他扣上一个冒犯皇上的大罪。
“好!本官不与你们做这些口舌之争,既然你们说本官所提的各种证据都不算证据,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那本官今日倒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们到底能够拿出什么可以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出来!”
闵大人憋着一张臭脸,冲着韩江雪说:“莫再耽误功夫了,你若再拿不出正儿八经的东西出来说道的话,那么本官自然得请杜大人清肃公堂,惩处那些恶意搅乱公堂秩序之辈!”
“行了闵大人,你别再这里时不时的插话打断了,不是你总在这里多嘴说三道四的打扰我妹妹,我妹妹早就把一切都弄清楚了!”韩敬白了姓闵的一眼,再次回敬了过去。
“你……”
“肃静!”
杜大人这会自然不会再由着他们去吵,一拍惊堂木,当即阻止了双方再次可能出现的争执,转而警告闵大人与韩敬都不可再随意插话。而后示意韩江发可以说重要之事,不必担心再被人打断。
看着闵大人这会已经被兄长气得快要吐血,韩江雪心情好笑不已,不过,光是让人气得吐血可还不够,这姓闵的如此算计于二叔还有韩家,她又怎么可能不好好“回报”一番?
反正这姓闵的上窜下跳得也差不多了,让人家显摆了这么久,如今也是到了收场的时候。
见状,韩江雪自然也没有再耽误什么,径直说道:“杜大人,民女有些东西想要请大人过目。”
说罢,韩江雪根本不理会在场其他任何人的反应,很快便韩着身旁的东凌点头示意了一下。
东凌见状,底气十足的朝着公堂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带证人、呈证物!”
不一会的功夫,便见两名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其中前头那人衣着富贵,手中还捧着一份不知道是何物东西。
进来之后,两人很快便向堂上的杜大人按规矩行礼,报上名姓与来历。原来,这两人为一主一仆,富贵中年男子姓廖,乃是一名商人。
“韩小姐,这两人与韩大人的案子有何关系?”杜大人见状,示意廖姓商人起身之后,直接问起了韩江雪。
“回大人,这一回从我们韩家商铺查出的那两批有问题的物资,据闵大人说正是朝廷调拔给淮州用于修筑堤坝的专项物资,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闵大人才断定是我二叔动了手脚以公谋私,占了这批物资让韩家出售谋利。”
韩江雪从容而道:“可实际上,从我们韩家找到的那批物资却并非什么朝廷专门调配的那一批,而是来自于这位廖老板的廖记商行。当时我四堂叔的两个外家亲戚因为想赖账而不得,最后才提出用一批货物做抵,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所以韩家也并没有多加为难,而是收了他们的这批东西。要是早知道有人故意利用那两个外家亲戚来陷害韩家的话,当时我们是打死也不会收那批东西的。”
“那你又如何能够证明从你们韩家找到的那批物资并非朝廷调配的那一批,而是来自于廖记商行?”杜大人自是听出了些名堂,不过却也并没有着急,而是按着章程继续审问。
韩江雪答道:“大人,韩家每隔一断时间都会对生意账目进行清点,但凡有什么特别一些的地方都会细致了解并且做出处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管事在接手那批物资的时候特意去查了一下,唯有来源正常的才敢收,不然的话也不会收下那批东西让他们抵账了。”
“至于如何证明韩家商铺如今那些东西到底是来自哪里的,这个再简单不过,东西看着虽然都差不多,可是廖记商行出来的东西却都有他们统一的标识,这一点很好区分。”
说罢,韩江雪朝那廖姓商人示意了一下,剩下的请他具体解释一下。
得到杜大人的准许,廖姓商人很快恭敬说道:“回禀大人,但凡从小民商行出来的货,所有用来装货的编织袋,底部都标有我廖记商行的印章,这一点熟悉我们商行的人都是知晓的。”
他具休说了一下印章的大小开关,又比划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说道清楚了这才停了下来。
杜大人听到之后,很快询问了一下这次彻查韩家商行的官吏,翻过记录,找人印证过后,果然发现这一回从韩家商铺找出来的那一大批物资都有廖姓商人所说的标识。
这一下,那姓闵的可是有些坐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韩江雪竟然会有这么一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了这么个漏洞。
“闵大人,此事你又如何解释?”杜大人核对完毕之后,转而看向了神色有些微变的闵大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眼见着杜大人似乎已经偏向于韩家那一边,闵大人这会虽然心中恼火不过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心中清楚,再如何这事也不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杜大人,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韩家特意提前将那批物资动了手脚换上了廖记商行的袋子呢?”姓闵的一脸的质疑,立马便反驳了过去,那神情还真如同亲眼看到了韩家做那些手脚一般肯定。
杜大人听罢,也没理会闵大人的态度,转而再次看向韩江雪道:“韩小姐,你还有没有办法证明你们并没有动过手脚?”
韩江雪微笑着点了点头:“大人,闵大人这话反驳得可没什么说服力了。我们要真是早早做出这些费劲的手脚来,那岂不是早就说明知道了有人会用这些东西来陷害我们韩家?真这样的话,不动声色的将这些东西全给处理了不就成了,还用得着等着人特意查出来惹麻烦?”
“更何况,廖老板这批物资是在三个月前被人订下的,订货之人可不是我四堂叔的二位外家亲戚,更不是我们韩家,而是……”
话到这,韩江雪微微顿了顿,看着闵大人很是无奈地说道:“而是最先向闵大人揭发我二叔有着所谓罪状的那名淮州官吏。大人英明,此事当真与我们韩家可没半点的关系,完全是有人刻意买了这批物质辗转着送入韩家,从而好在彻查之际达到陷害我二叔以及整个韩家的目的。那名官吏的用心当真太过明显了,只是不知道闵大人与那举办的官吏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这话一出,闵大人自是脸色大变,立马便出声为自己辩解。韩江雪这话分明就是当众想要说他与那官吏有所勾结吗!
不过韩江雪却并没有给姓闵的半点说话的机会,很快朝杜大人说道:“大人,民女这里还有证物可以证明。还请大人过目。”
说话之间,廖姓商人已经将他先前所带来的买卖详细记录以及账本等证物当堂呈给了杜大人。
公堂的气氛顿时亦变得与先前大为不同起来,而此刻闵大人却是如同被人给打了一拳正中叫喉咙。到嘴的话硬是被生生堵了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会留下这么愚蠢的记录给人家抓在手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同时。他更是没有想到韩江雪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有着如此心思与心计,神不知鬼不觉得的竟然把这些东西给寻了出来。
看着杜大人审阅那些东西的神色越来越凝重,闵大人瞬间有种幻灭的感觉,事情这会毫无征兆的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这是他先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韩家只要证明了那批东西根本就不是来自朝廷的专项物质,那么对韩霜最大的不利证据自然就告吹了,边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铁证都无法钉死韩霜与韩家的话。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证据当然也就更成不了气氛。
先前那名反咬的小吏已经让他险些惊出一身汗来,幸好之前早就有所察觉那名小吏似有异常,所以才会做出了万一的部署,将那小吏最为关键的后话给截了下来。
可如今。韩江雪却是一下子拿出了更加于他们不利的证据出来,而用在小吏身上的那招灭口方法却是根本不可能再次用到公堂之上来。
这会,姓闵的心当真有些慌乱起来!
若是杜大人信了韩江雪之言去捉拿那名举报韩霜的官员前来审问对质的话,那么韩霜是被人陷害一事水落石出不说,更有可能还会将他都给牵扯进去。
甚至于。这次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他已经输给了韩家,输给了一个小姑娘。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他不可能再去左右到案件的结局,所有人功劳眨眼之间全都成了办事不利。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这会闵大人却根本没有太多的功夫去细想对策,因为很快杜大人看完那些记录证物之后,当场便吩咐属下将相关涉及到的淮州官吏带过来当堂对质审问真相。
涉及到韩霜安子的一些主要官吏前些日子都已经被召调入京,随时准备配合调查,所以前几天那名最先指认韩霜的官吏就在京城官驿内呆着,而这会正在刑部其他的房间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