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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要你,没有人可以阻止!”阁中垂地纱帐倏然一扯而下,坠地瞬间两具躯体被朦胧包裹,亦裹住了一室暖春。
雕花窗外月色浓浓,伴着几丝如缕轻云,清光淡淡斜窗而入,柔和地流泻满庭芳园。庭中月色淡和,屋内春/色却狂澜不息。
舒子妤再无力挣扎,挺着发凉的背脊僵硬于地,身上衣物褪去殆尽,柔风拂窗而入,似一月寒冬般料峭萧索。幽暗的灯光淡淡轻拢,映得她单薄的香躯仿佛一朵含露莲花,藕白肌肤似水晶玉露,只是一张苍白死寂的脸,有泪滚滚而落…
昶王心猿意马,干涸的欲望烧得他胸腔欲裂,恨不得将整个身躯都揉入她体内,一遍遍索取无穷无尽的蜜醴。他似是中了蛊毒一般,发红的眼烈火熊熊,阵阵喘息如古兽在嚎叫,体内热流横冲直撞,撞得他身心欲裂!
月光依旧旖旎,如窗纱朦胧诡谲。那一夜,昶王以夺人心魄的狂傲与自天而生的霸气征服了她。那一夜,她的血气与灵魂被剥夺殆尽,拖着沉沉的脚步,她拢紧衣襟颤颤巍巍走出了轩辕阁。
混混沌沌的回到寝阁,蓝儿见她步履蹒跚、衣衫不整,一副失魂落魄之态,顿时吓傻了眼,急忙迎去扶住,“夫人,您、您这是怎的了?您不要吓蓝儿——”说着眼泪欲落,心中猜测定是出了事。
“我要沐浴,替我准备最热的水,快点…”舒子妤喃喃说着,空洞的眼望着
前方,惨白的脸色仿佛失了元气。
“是、是…”瞧见身上斑驳不堪的瘀痕,蓝儿心中大痛,咽着泪道,“蓝儿这就去!”说罢用力往外奔去。
水汽氤氲袅袅,湿雾缭绕醉眼。浴阁里垂地的重重白纱帐被夜风吹得高高扬起,蓝儿紧忙过去掖紧窗户,不让冷风侵入。
“夫人,蓝儿替您——”说着欲舀起水瓢。
“我自己洗!”舒子妤冷声一喝,厉色道,“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从未有过的愤恨和羞耻在心中泛滥,浸得死寂的心欲要腐烂了般。
如果她不去劝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舒子妤的心,痛得似被绞碎!一遍遍用力搓洗,一遍遍努力忘掉!之前的一幕幕依旧频频闪现,她努力定下心绪,强迫着不去想,它们却偏偏撞得她的头欲要爆裂!
她索性沉入水底,祈求热水洗尽一身污秽与肮脏。那一夜,竟成了她一辈子最不可原谅的一夜。她终究有愧,有愧于天凛…
时隔几日,舒子妤皆闭门不出,昶王军中事务繁忙,自那一夜后也未再相见。
入夏的午后依是炎炎,雕花窗外传来一阵阵芳土气息,没有微风送入的寝阁里,气氛是死一般的静寂。舒子妤薄衫一件,恹恹半躺在榻,一张苍白的精致脸孔愈显消瘦,终于郁郁寡欢,寝食难安,每至午夜梦回,总有那一夜的梦魇扰她浅眠,挥之不去。
蓝儿敲门而入,手里捧着一沓新衣,挑帘见之郁郁卧榻,复又一叹,将手上的新衣搁置桌上,抬眼见一盅补药白烟袅袅,甚是担忧,“夫人,您怎么还没喝呢?这补药都快凉了。”
舒子妤正望着窗外飞落的琼花怔然出神。
蓝儿低低一叹,端起药碗呈了过去,轻声劝道:“夫人,你终日食不下咽,身体每况愈下,瞧您这么不吃不喝,蓝儿可是心疼!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肚子里的骨肉。”
舒子妤怔忪神色有了一丝动容,视线落于呈至嘴边的瓷羹。
蓝儿笑了笑,“您多喝点,待会儿蓝儿再给您弄点膳食来。”
说罢,门外有一阵敲门声起,袅娜走来几个丫鬟。一人端着膳食,一人端着盅汤,一人手捧一个托盘,其上布满了各种金银首饰。
一个丫鬟清脆道,“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殿下赏赐给您的,殿下吩咐奴婢们要好好服侍夫人进食。”丫鬟们捧着端
盘走入,将东西一一搁在桌上。
舒子妤听罢脸色一变,厉声道,“拿走!”只觉桌上的东西异常刺目。
蓝儿悄悄劝道,“夫人,这是殿下的心意,您再不收,恐怕殿下——”这已是夫人第三次拒礼。
“我说了拿走!我什么都不需要——”舒子妤体力不支,似有晕眩之状,不由以手抚额。
三个丫鬟面露难色,迟疑着手足无措,唯有向蓝儿求救,盼她能好言相劝,蓝儿亦左右为难。
一阵沉寂之时,舒子妤倏然睁眼,清眸里悲恨灼灼,“我说过了!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扬手奋力甩去桌上所有物品,只听地上有阵阵陶瓷碎裂的声音。
舒子妤悲痛交加,撕心裂肺的吼道,“全部都给我出去,出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为什么都这么难?
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正在不知所措时,一个高颀身影缓缓步入,俊美无双的脸上面无表情,对众丫鬟们挥了挥手,待所有人离开,他方抬步渐渐走近。
舒子妤定定望着他,一双怒目有泪倏然坠落。
低眉见地上满目狼藉,昶王沉默少许,方沉沉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汤药太过苦涩,或是这些金银首饰都不合你心意?”他平静的说着,语气里含有从未有过的温柔,“若是这些你都不喜欢,本王再命人重新弄一批来,直至你满意为止。”
舒子妤望着窗外飘落的琼花,静静开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求你放我走。。。”
昶王望透她眼里的苍凉,转身,亦看向漫天飞落的琼花,面上却带着温雅的笑,“琼花是很美,它宁愿零丁地飘走,也不愿枯死枝头。”侧身,深深望着眼前伊人,一股温流缓过,“如果可以,本王宁愿倾尽所有,只求她留在枝头,让本王多望一眼。”
舒子妤清眸一瞥,淡淡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说罢转身,欲往内阁走去。
昶王咽喉一涩,蓦地抓住她发凉的手臂,“小妤——”
“别碰我!”舒子妤反应异常激烈,一把挣脱掉他的手,步步后退,惊恐哀求,“我求你了,求你不要再碰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看她凄然落泪,彷徨无助之态令昶王心中一丝恻隐闪过,语气凉凉道:“那一夜,我占有了你,是我不对——”
“啊!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舒子妤抱头痛哭,退至墙脚的她已无路可退。
她的痛苦万状令昶王身心欲碎,俊美的脸上却阴霾沉沉,“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北辰拓玺的女人。无论你有多爱高天凛,无论你多么想逃离,我都会牢牢将你锁在身边,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舒子妤眼泪婆娑,心底一片冰凉。
昶王目光如火,落下来灼痛她的肌肤,迫人的狂傲摧毁了她心念的所有希冀。他步步逼近,目光犀利如鹰,凌厉的审视她太过惨白的脸。舒子妤只觉气息微窒,狂热的吻已霸道的落了下来。
陌生的气息疯狂蔓延,舒子妤不再负隅顽抗,唇舌间那陌生的缠绵,究竟是谁与谁的纠缠孽恋?曾经挺直高朗的身影,清苦的淡淡香气,熟悉温暖的气息。。。与如今的阴鹜狂野格格不入!舒子妤蓦地睁眼,心底的一个呼声驱使她试图挣扎,却被昶王一眼洞穿心绪,绝不给她半点挣扎的余地!
胡乱张扬的手臂触碰一样东西,舒子妤一把抓起,毫不犹豫深深刺入!却被昶王反手一扣,只听耳边有凉凉的冷意吹入耳边,“你永远都杀不了本王。”打落她手中紧握的发簪,昶王所有的温柔与狂傲瞬间变成冷漠。他的爱,已她亲手杀死了。。。
“高天凛占据了你全部的眷恋,本王势必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垂眸迎上那翦水秋瞳,昶王与她定定相望,“只要你还在本王身边一天,你便一天都做不了窗外的琼花。”诡异扭曲笑容浮上脸庞,昶王挥袂转身阔步而去。
舒子妤怔忪原地,拢紧凌乱的衣襟顺墙脚跌坐在地,无声的痛苦化作泪水纷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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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然离开的昶王回寝阁途中,却见顾芊凝轻纱薄拢,妙曼身姿如走来人间的炼妖,勾着迷离的冷笑,她笑望昶王,眼里扫过一抹嘲弄。
“找我有事?”昶王驻步,负手看她,悲寒的心一刻未有平静。
顾芊凝一眼洞穿,悠缓走近,一手覆上昶王半敞的胸膛,徐徐游弋,微漾的心似也被他惊天的俊美所迷醉,“殿下如此匆匆回来,定是好事不成了?”语气里有些吃味。
昶王阴着眼,用力执起她不安分的手,加重力度冷颜道,“那一夜,是不是你在本王的熏炉里下了迷药?”
顾芊凝嫣然一笑,“我以为你喝醉了酒,就不会有所察觉,看来是
我低估了。”见昶王肃然冷哼,知他心中必有所怒,却也不惧色,道,“芊凝这么做,无非是想成全拓玺你罢了。”
昶王挥开她的手,愤然讽笑道,“本王要得到一个女人,立刻触手可得,还用得着你使用如此龌蹉手段?”
顾芊凝挑眉一笑,“拓玺你又何须生气?我这么做,不仅是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到了舒子妤的身体,还让被蒙蔽了心智的你,仔仔细细看清她的心。拓玺,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说得理所当然。
昶王一时不语,只觉胸中如针刺心,难受之极,冷冷道:“本王不想再谈及此事。”说罢提步欲走。
“拓玺,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顾芊凝出声阻断,美靥倏然凝肃,道,“我可以助你得到她的身体,却无法助你得到她的心,万不可为了一个心里只有别的男人的女人,耽误了你眼前的大事!”
昶王眉心一动,沉默着不说话。
“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顾芊凝句句凌厉,咄咄逼人,“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方肯对你劝言。谋大事者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不要再对舒子妤心存幻想,因为她的心从来都不曾属于你!”
“闭嘴!本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昶王心中巨痛,念起舒子妤对他的惊恐和冷漠,他的心仿佛饱受无极的摧残与折磨。
顾芊凝倏然放缓了音量,一番诚恳切切,“你迟迟不肯将舒子妤带往落山前线,我岂不知你心中所想什么?拓玺,千万不要作茧自缚害了你自己。”
死死地盯着他,不错过他面上任何一丝复杂,“我虽然偷离皇宫,假意做你要挟天凛的筹码,可我深知天凛对我情分已薄,他断不会为了我而受你要挟!但若是加上一个舒子妤以及她腹中骨肉,天凛他一定会有所犹豫,甚至不战而降。没有了天凛的十万大军,攻过落山直捣京都简直是易如反掌。待你成了当今天子,纵使有十个高天凛都无法与你争一个舒子妤。你怎能为了眼下的儿女私情而断送大好前程?”
顾芊凝的妖言惑众令昶王无反口之力,她所说的他不是不知,只是迟迟不肯行动,仅仅怕自己会一手将所爱之人推入万劫不复的痛苦里。
派往落山的军队一直驻扎在落山山阴脚下,只待他军令一出,便可挥师南下一举攻入两省重心据点“洛城”。只要高天凛肯归降交出虎符,他北辰拓玺即可手握十万兵权直击京都,进行逼宫!
一番深思
掂量,昶王仰头,直直望着那灼灼烈阳,竟不觉半点刺目,“你说得对,本王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大事?”唇边一抹夺人心魄的冷笑渐渐隐没,这艳阳之天竟似凉了几许,“三日后,瀛、漠、邰三省大军由本王亲自率领,前往落山背水一战。”
顾芊凝倏然长气大出,攀上昶王臂膀,深深一笑,“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我助你夺得天下,你助我得到天凛,事成之后,咱俩就不再纠缠。”
昶王单手提起她下巴,幽若深穴的双眸里森然灼人,“那本王是否该好好珍惜时间,与芊凝你共度春宵?”
顾芊凝一声娇笑,“拓玺,你总是本性不改。”此话似怪非怪,举眸勾笑,揽住昶王手臂,莲步轻盈,一并往轩辕阁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累~~差不多了。
☆、Part53:洛城之围
天至破晓,一钩残月静守天幕,千湛无云。洛城上空这死一般的冷寂里,几声沉沉号角如咽而起,被晨风打得“猎猎”而响的城墙军旗似摇摇欲坠。这诡静的气氛里悄悄弥漫着死亡的腐气。
此时洛城正懵然处于孤立无援之境。几万大军排山倒海的逼近时,守城的军士登高引领,只见远山脚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影踩着“嚓嚓”之音而来。顿时众人大惊失色,立刻关闭古重城门,并用栓着沉重铁链的巨木将其顶住。不久,城内便引起了一阵莫大骚动。驻城主将刘飞一身铠甲登上城墙高处,注目远处如黑云压城的大军,心中一阵寒凉。这几万大军比他预期来得早了,唯有一心寄望于正彻夜赶来的西北大军。
刘飞粗臂高高扬起,对身旁一副将沉声吩咐:“传令下去,众将士做好守城准备,昶王异军未攻城之前,军情万万不可泄露,以免惊动了城中百姓。”
不出一刻钟,城墙上与城门外已布满百名弩兵半跪阵前,并行五行将城门死死护住,平端劲弩,三棱铁矢瞄准渐渐逼近的五万异军。刘飞高立城墙引望,由远及近的“达达”马蹄分分秒秒都敲击着他的胸口,不禁手握双拳,仰天望这如墨天际,心念道:“高将军,末将唯拼死守城,只等您前来解围了!”
天际放亮之时,逼近的步音与马蹄音终在城门几里外沉寂。刘飞瞪大双目望去,手中枪杆骤然断裂!凝望那战马上的挺拔身影,一张金甲面具半遮面容,摄魄桃眸闪出异常敏锐的光。刘飞重哼一声,痛心疾首道:“昶王殿下还是来了吗?末将已等待多时了!”
昶王嘴角慢慢涌上一抹冷笑,缰绳一阵勒紧,身下战骑喷了喷气便刹住铁蹄,只听有狂傲的声音淡淡响起:“识趣的话就赶快投诚,本王不喜欢于你们瞎耗时间!”
那副不可一世的轻狂激得刘飞一阵恼怒,挥出手中枪杆向昶王指去,喝道:“大兴国终是太子的天下,岂容你这般乱臣贼子在窝里造反?今天我刘飞就算是用尽一兵一卒,断将你这狼子野心消灭掉!”
昶王仰天长长大笑,金甲面具下迸出一股狂傲:“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刘将军究竟有何能耐,可将我身后五万大军扫平了!”此话惹来刘飞一声重哼,“高将军的精锐早已从岭北边境赶来,不久就可将你一网打尽!”昶王只勾起一抹残冷的笑,“就凭他一万精锐?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更要抓紧时间等高天凛来替你们收尸了。”面具下一双狭长凤眸忽的变暗,昶王手臂一挥,慢慢道,
“挡、我、者、死!给本王立刻攻城,血洗洛城!杀、无、赦!”
说罢一阵震天动地的军号角响起,鼓声阵阵摧心折骨,五万异军势如决堤巨洪涌入城门脚下,与洛城守军生死搏杀!本是沉寂的洛城上空,此时已经烽火连天、血染天河!厮杀声、马蹄声、铁戟声、哀嚎声。。。。。。弓箭齐发,箭雨如蝗虫飞射;尘烟滚滚,热血似野火燎原!
血光厮杀将时间渐渐吞没,洛城守将们仍在做生死顽抗,区区一万驻城军队又怎敌五万异军?刘飞此时心急如焚却仍死命守城,异军爬梯宛如小蛇拾级而上,他便下令众百士兵将火油洒于城垣上引火抗敌,弩兵继续箭扫异军。这招虽做得漂亮,但也只能拖延时间,城门若被攻破,便无法力挽狂澜。
远处坐骑上,昂首观望的昶王神色闲定,眼看摇摇欲坠的洛城如此不堪一击,唇边不禁噙着那30度的冷笑。洛城已被异军重重包围,他故意提前行程,便是要敌军防不胜防,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昶王冷冷的笑,盯准了被巨木声声撞击的城门。
“嘭——”
一声巨响骤起,接着是守军们惊慌失措的呼号:“城门失守了!城门失守了——”此时军心一片大乱,大兴的军旗在风中缓缓倒下,鲜血染红刺目灼眼!前方寒光映日,剑锋戟刃连成铁色光幕,森然灼人的俱是异军的兵戈铁戟。渐渐湮灭的哭嚎声中,夹杂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几支异军攻入城门直直扫荡,可是见人便杀,无论老弱妇孺!
烈阳下,昶王乘上坐骑,裹着午后的暖风,慢悠悠一蹄一印踏尘迈去,任洛城内哭声震天,他唇边只挂着一弯肃然的寒笑。。。
直至夜幕初临,洛城上空的哭叫哀嚎才在迷蒙的墨色里渐渐湮寂。
天家妄行、江山豪赌,无非是赌个成王败寇,却非是押上千万冤魂祭奠这无耻的丰功伟业。舒子妤望向有百虫低喃的窗格,为洛城死去的无辜百姓黯然垂泪,忽觉腹中一阵不适,方摇摇晃晃走至榻上躺下,只是眼中的泪依旧簌簌而落。攻下了洛城,昶王便更肆无忌惮,守在一只魔身边,有何意义?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一把短匕无声出鞘,舒子妤望着泛白冷光,瞳孔骤然收缩,“天凛,我们来生再见!”白刃触及咽喉刹那,只听“叮——”的声,锋刃只擦伤了颈边雪肤。舒子妤一身冷汗,转头看去,见昶王一袭铠甲挺身而立,金甲面具下的双眸阴暗沉沉,唇边弧度早已隐迹。
舒子妤怔神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