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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情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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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夕?”光是希夕闪电婚礼的消息,就够让他与罗增震惊了,现在竟然又再加上了小风的当头棒喝,乐迂一时间都不知自己该摆出如何的表情是好。 

“是的,所以我只是来通知你们,这场婚礼是不可能的。”乐希风随着告别辞令站了起身,却被罗增的反对绊住了步伐。 

“小风,我希望你能冷静一些。这毕竟是希夕的决定,难道你不认为至少该先了解一下他的想法吗?并且,说实话,你与希夕在一起的事情,我……不赞成。你想要谁,是男是女,我都可以不干涉,但是唯独他……” 

“就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吗?不,这次你们谁都无法阻止我。我已经做好了放弃全世界的准备,包括……身边所有的人。”说到此,乐希风心中不禁流露出对长辈的一丝愧疚,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乐迂无力地倒在沙发里,因为太过激动耳边还仍残留心跳超常的频率。 

空气似乎炎热得令人窒息,时针慢慢地走过了大半个圈,在大半个圈的沉默中,在他在快荤阕时,乐迂苍白地挤出了一句:“那你走吧。” 

轻微一声倒抽气,从罗增以往控制地相当完美的表情中流泻出来,连他,都惊讶于相识了几十年爱人的决定。 

没有再留下一句补充地,乐迂疲惫地走回了房间,背影却猛然间苍老了数倍。 

“小风,即使你父亲这么说,我仍是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妥协!”罗增据理力争地坚持着。初遇希夕的那刻,他的确曾认为兄弟俩可能产生特殊的亲密感,毕竟小风的感情从来都比较内敛。可是谁又猜得到,命运竟然曲解了他对于“羁绊”这个词的理解。 

乐希风轻轻冷笑道:“罗家人的意见还真是异常团结呢。” 

“难道,迅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他没有阻止你们吗?” 

乐希风沉默了半晌,答案早已漂浮在空气里。若是当初就及时地扼杀了这份越轨的幼苗,他们又怎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只是为什么他会突然选择结婚,这是乐希风唯一不解的地方。既然当初选择了守候昏迷中的自己,却又为何在他清醒后,不告而别地离开。 

“如果希夕对你抱有同样的感情,那他为什么现在仍是决定结婚?!这就表明,这是小风你对他单方面的执着吧!” 

“也许他有婚姻自由的权利,可惜我并不打算尊重他的选择。”迈出门之前,乐希风不忘冷冷地扔下这句话。明日的这个时刻,他恐怕已经身在马来西亚了吧,想及此,嘴角竟扬起一丝笑容。 

夺回,是如此令人开怀的期待。 



29 

每日如夏的国度,日晒度高得使女性们恐慌。乐希夕整理完公寓里的最后一个纸箱,一一细数起今日完成了的手续。取消了电表和电话,连证件上的地址都早早地被修改好了,对于自己渐近的婚礼,却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面带笑容地与相处了几个月的邻居拜了别后,他仍是略带留恋地搭上了珊妮的车。 

“希夕,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伍珊妮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背,传达过来的只有纯粹的友谊而已。 

乐希夕摇了摇头,略长的睫毛盖住了清澈的双眼,“能帮助你,我很高兴。”的确,结婚对他来说早已失去意义,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人的时候。 

左手的订婚戒指无论使用了多么轻巧的金属,仍是觉得沉重,于是他把低下的头转向窗外。他,恐怕也收到了喜帖了吧? 

汽车在市中心一家著名的医院前停下,乐希夕回过神,很自然地牵起未婚妻的手,往妇科检查室里走去。 

中年女医师笑眯眯地恭喜着他们,“虽然才三个月,可是很顺利哟。应该会是个可爱的宝宝。”闻言的两人默契相同地对彼此一笑,在外人眼里,怎样都是恩爱夫妇的模样。 

与伍珊妮的结识,是在乐希夕曾工作的华人学校里。因为同是年轻人又负责着相邻的两个班级,见面的机会与话题自然而然地增长着,能发展为好友,并不出乎意料。只是这份非爱情式的婚姻,让周围的朋友讶异了好一阵。 

“最近害喜得好厉害,昨天我整日都躲在房间里,就是为了不让爸妈发现。”伍珊妮的父母是长居马来西亚的阔绰人家,对于子女的教育更是以封建社会为准则,若是让伍家家长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婚前就怀上了孩子,还不非得气得整个家族鸡飞狗跳。于是,结婚便作为唯一的解决办法,迫在眉睫。只是胎儿真正的爸爸,早不知消失在了世界的哪个角落里。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回到新居的客厅里,乐希夕好意地问道。 

伍珊妮摆了摆手,慵懒地钻回了卧室,打着哈欠又泛起了困。 

只剩下乐希夕一人时,周围安静地可以听见时钟秒针的走步声。过早地退了公寓,是在逃避什么吧,他此刻也终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会不会打电话来质问自己,这是他想知道却又畏惧的问题。 

心思一旦太过空旷,因为敏感受苦的只有自己而已。乐希夕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翻着就近的杂志,随意地抽出一本他毫无兴趣的金融刊物,也只是纯粹为了打发脑袋里的奇思怪想。 

杂志中页超大边幅的那则广告,男人鹰般深邃的目光,操纵着他的情绪,让他呼吸渐快。每次见到他时太过纯情的表现,是乐希夕直到现今仍无法克制的弱点。左手眷恋地画起彩页上男人的轮廓,却被无名指上的光辉刺伤了感觉。 

被现实打断了的遐想,也是一种残忍。 

当纸片某一点泛开了湿润时,乐希夕才于冥想中清醒,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双眼。第一次麻木到连流泪都没有了酸楚,果然是习惯多时了吧。真痛恨自己如同女人般的脆弱。用力地擦去眼前的迷雾,乐希夕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甩开了杂志。是遗传了母亲的深情吗?真是讽刺,难道他也只能像她那般地,一生只爱着一个人吗? 

可悲的平行线,被掺杂在了血液里,传递到了他的身上,还是意味着得不到的爱情吗? 

不想把自己和烦人的思绪困在一个房间里,乐希夕轻轻离开居室,不自觉地往他们即将举行婚礼的教堂走去。 

也许是太过炎热的正午,教堂里竟空无一人。 

他很安静地在一条长凳尾端坐下,抬着头,认真地观察着不远处的神像。 

人总是很神奇地能在这个地方寻找到自己的平静。 

教堂右侧的忏悔房处突然发出声响,一位妇女红着眼走了出来,脸上却不再有悲伤的感情,反而像是获得了一份久违的轻松。 

如此交谈真的有用吗?乐希夕目光紧锁着那扇小门。 

当他回过神来,人早已身处房内了。 

“主的孩子,你想说些什么吗?”隔着花雕的木窗及一层麻布网,要能与牧师彼此看见表情非常困难。但隐约的轮廓却仍是清晰可辩。 

虽然木制的椅凳让人的身体同样变得僵硬,乐希夕却在这个空间里感到了一丝舒心。“其实,下个星期,我就要在这里结婚了。”右手把玩着左手上的戒指,轻轻地、持续地转动着它,留下的戒痕处突然传来些许疼痛。 

“婚姻代表了两个个体圣洁的交合,可惜,孩子,你看起来并不快乐。”牧师的嗓音略显沙哑地说着,使人感觉他的年事已高。 

乐希夕冲动地决定要找他倾吐心情,却完全忘记了不久后的婚礼,极有可能是现在面对自己的这个人来主持,这时想起来,不禁尴尬了不少。 

看见了对象沉默起来,牧师习以为常地继续说道:“当你困惑、迷惘的时候,主通常只是问你两句话。‘你在哪里?’、‘你要去哪里?’如果你好好思考一下这两个问题,也许目前的情况会有所改善。”才说完,教堂顶层传来坚实的钟声,正午早已过去。 

我在哪里?我要去哪里? 

稚气未脱的少年时,自己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情无忧无虑,可是现在当冲动的青春消逝过后,当他已经学会理性地考虑问题时,生活各个层面上的烦恼却使乐希夕无法安静地面对自我。这些问题,他的确从来不曾在意过。将来的人生会怎样,也总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藏着太多的幻影,每一个都却与他的渴望背道而驰。所以人们才说人在成长后失去的,不止是纯真和创造力,还有那一份问心无愧的坦诚。 

好想见他,想到心都疼了。原来自己,并没有如同想象中那样麻痹。 

三年前在米兰发生的爆炸事件,正是当时乐希风所处的发表会现场。就如同多年前被过激份子谋杀了的范思哲一样,那位著名设计师也遭受了一场报复性的意外。就在知道消息的第三个小时后,乐希夕早已身处当地的某家医院,彻底抛开了之前就快完结的毕业论文。 

“患者需要输血!”如果事前还曾抱有着“也许并不是亲生兄弟”之类的想法,在看见缓缓流动的赤色时,也已经被完全地否定了。 

“幸好还有个在这里的兄弟。”护士小姐感恩地说道,因为其他人的运气似乎都并不乐观。没日没夜地守候在乐希风的身边,除了定期传输的那一包血液外,只留下病房内苍白的人形陪伴着孤单的乐希夕。 

“真可惜,明明弟弟一直守着他,怎么还不醒呢?”偶尔也会听见如同这般的叹息,但他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人。直到乐希风的身体恢复了自我调理的程度后,根据父亲的请求,他被转移到了新加坡的医院。乐希夕这时才想起他所需要的那张毕业证书,重新回到荷兰咬紧牙关把拖欠了几个月的论文补充完毕,终于在教授的帮助下获取了学位。然后,他放弃国外的就业机会,执着地追随起那个男人。在被当地一家小学聘为教师时,都曾聆听过校长带着摇头说出的那句“大材小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工作的内容、月薪、对象,在当时的乐希夕来说,都不是任何可以引起他注意的事物。他只生活在每日探病的那几个小时里。过去几乎全世界都与他争夺着的那个男人,如今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一头,似乎只是属于自己的感受不时溢上心头。虽然也难免无法交流的寂寞。 

那一刻,乐希夕也曾为自己的狡猾感到一丝羞耻,可是他明白,这样的生活不可能陪伴他、陪伴乐希风一生。他们终究会因为那份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而分开。 

“不行,电话已经被取消了。”罗增气垒地放下耳边的听筒。乐迂自从上午的谈话过后就一直病怏怏地昏睡在床上,似乎是神经衰弱的毛病,幸好并没有造成肉体上的病痛。 

当罗增端着晚饭走入卧室时,乐迂像是察觉到了缓缓睁开眼,“你又在尝试联络希夕吗?”他慢慢撑起身体,毕竟已是中年,无论是身体还是意志力,都无法再与年轻人抗衡。 

罗增点了点头,把热茶送到他面前。 

“没有用的……”乐迂轻轻低语着,“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是你不能控制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相对于自己忙碌奔走的态度,乐迂放任自然的方式使罗增极为不满。 

“不!不是这样的!”乐迂迫切地摇着头否认,“小风……难道不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他是爱着希夕,他是爱着他呀……他连出院都没有通知我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去打探希夕的下落,难道这还不明显吗?”尾音伴着哽咽迷散至空气里,罗增慌了手脚地偎到他身旁。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早不再是当年那个清秀少年,他的眼泪,却仍像当时一样,脆弱地令他心疼。 

“好,好,漠漠,你别激动……”他温柔地来回轻抚着乐迂的背部,情不自禁地唤出他的小名。“如果希夕不爱他,自然会拒绝他,我不再瞎操心了。” 

床上的男人泪眼婆娑地侧过头枕在身边人的肩上,低沉地问道:“若有血缘关系的是你我,你会因为这个而放弃吗?” 

沉默了一刻后,罗增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出声,“行了,我明白了。我不会干涉小风与希夕的事了。但是,”乐迂的笑容也因为他突然的转折僵在唇边。“你也得快快给我痊愈,否则难保我不会太无聊去找他们的茬!” 

“嗯,一言为定。”乐迂松开了蹙起的眉毛地说道。 

“不!不!这样才算为定……”许久未有的唇齿相触,虽然让早已一把年纪了的男人有些脸红,但也了解到,这种被爱着的感觉是不可磨灭的。 

儿子们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再管,只要幸福就好了,像他这样地幸福。 



30 

珊妮的婚纱已经送来,良好的剪裁把她微凸的小肚掩盖得恰到好处,可是她仍是皱起眉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乐希夕发现她异常地安静,也搁下手中的物品,走到她身后,“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伍珊妮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这样真的好吗?” 

气氛恢复到沉默的状态,两人默默地由镜子中打量对方,用眼神询问着彼此。 

“你还想着他吧?”乐希夕从尴尬的空气里挤出一句试探,但答案在心中早就有了数,“你希望他还能回来找你,是吗?你怕结婚后就完全地错过了那个人。” 

伍珊妮因为被看穿心思,有些羞恼地回问:“难道希夕你不是这样吗?!你心中也是有着个无法放弃的人的吧!” 

微愣后的冷静,让乐希夕轻笑出声,“可是,我已经放弃了。”结婚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一直、一直想着她,对不对?”伍珊妮转过身用手指轻戳他的胸口。 

乐希夕叹了口气,避开她的讨伐,坐回沙发里,“珊妮,你后悔了吧?” 

女人悄悄用手扶着自己的小腹,“越是接近婚期,我心头那股‘犯了错误’的感觉就越是严重。我怕这场婚姻把我们两个同时推入一场无尽的深渊,害怕让你、让我失去我们最想要的东西。” 

“别是婚姻恐惧症就好。”乐希夕半开玩笑地说着,虽然自己也与珊妮的心情一样。 

门铃突然响起,伍珊妮的大哥出现在门外。“该回去了,爸妈说快要结婚的人可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伍家长兄催促着小妹,在友好的告辞后又剩下乐希夕一个人整理起杂物。 

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每日的时光这么流逝,却有着度日如年般的痛苦。 

地上静静躺着圣洁如雪的头纱,乐希夕笑着捡起,珊妮那个冒失鬼,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会忘。 

又是响亮的铃声,乐希夕拿着头纱像门外走去,开门时还不忘调侃猜测是前来取回饰物的珊妮,“我可不要一个粗心的老婆哦。” 

“当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太过熟悉的面容,太过清晰的声音。 

乐希夕惊恐地松了手,被拂来的那一阵风吹至走廊外的婚纱,在缓缓飘落到地面上的过程中,寂静地充当着兄弟俩重逢的见证人。过道里只剩下门被关上时的回响,空气里却怎么似乎能嗅到,一种煽情的香味。 

“对待很久没见的‘哥哥’,你可是有些冷淡呢。”乐希风摘下墨镜,有趣地打量着面前早已长成男人的弟弟。 

“啊!请进。”乐希夕双手微微颤抖地捡起地上的纱布,用低头的那一刻整理絮乱的心神。 

即便是以极普通的客套话开头,乐希夕还是很难静下胡思乱想的脑袋。身体不听话的与来人拉开了大段的距离,脸色紧张得好像再也经不起任何刺激。 

“怎么了?”拍了拍神思恍惚的他,乐希风不知何事已经出现在身侧。 

“啊!”乐希夕惊跳了起身,慌张地看向他。 

乐希风轻笑,“只是想喝水而已,没必要害怕成这样吧。还是说,马来西亚的水源很昂贵?” 

让人有些困窘的笑话,丝毫没有起到放松心情的作用。乐希夕点了点头,转身往厨房走去,庆幸这一短暂的安宁。 

“水,溢出来了哟。”站在厨房门口的乐希风终于不再乐观地皱起眉,自己的出现为什么会让他如此畏惧呢? 

“对不起,给你。”战战兢兢地递了出手,对方却没有接过,只是深沉地望着自己,乐希夕被这目光逼迫得无力,手腕才一软,杯子就在地上发出一记鸣响。 

乐希风拦住他想弯下的腰,换了个位置把乐希夕压制在了房门旁的空墙上。“你到底在怕什么?” 

心底的酸楚,全部化成了可触及的液体,顺着脸颊一一滑落,“我……我想结婚……所以……”明明并不是自己的愿望,语无伦次的谎言却比真相容易开口得多。 

模糊了一片的视野里,什么都失去了清晰的轮廓,乐希夕耳边像是轻抚过一声叹息。温柔的手指替他抹去湿润,压抑却越发显得痛苦。 

就抱一下,就好了。放任自己沉溺在怀念多年的怀中,由男人的气息所环绕,没有释放的思念,困扰,悲伤,都在这一刻决堤,翻腾在两个人纠结不清的感情里。 

“好,结婚。结婚。”像安抚着撒着娇、淌着泪的孩子,乐希风轻轻把手覆上弟弟的后脑。明明伤感成这样,还怎么能让我相信你是甘心想要踏入婚姻的人生里呢。 



31 

傍晚时分,珊妮终于急匆匆地跑来拿回了头纱。虽然对于乐家长兄的出现有一丝惊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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