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洪兴胜的酒量很好,杯不离手,却越喝越清醒。
马有为很喜欢好酒量的人。他酒量一般,却喜欢劝别人喝酒,洪兴胜对他胃口。
邵子安有伤在身,下午又乱动,现在还喝这么多酒,真不知道他是不节制还是另有所图。
但估计他现在不会好受,都冒虚汗了。
洪兴胜见招拆招,马有为的敬酒他不推辞,但却总罐邵子安酒,一口一个年轻有为,一口一个宏
图大志。马有为喜欢热闹,邵子安又岂能让气氛冷场,只好来者不拒。索性许坚也是个能喝的,
总算挡了几杯。
直喝到几个人晕晕呼呼,就剩我和洪兴胜两个人还清醒依然。
一个千杯不倒,一个滴酒不沾,两个人隔空互相瞪着。
洪兴胜拿着酒杯几步上前。
保护的滴水不漏啊。一杯也没让沈默挨着,该罚。他举着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来。邵子安大着舌头举起手我拿他的杯子。
我则瞪着洪兴胜不说话。
子安你接这酒只怕辈份不够。洪兴胜口气一硬。
邵子安眯着眼,看着他不作声。
许坚微一起身,想动却有不动。
气氛突然凝固。
是啊是啊,沈默这人最是狡猾,偷偷摸摸躲着不喝,该罚他一杯。马有为不知从哪里凑过来插嘴。
看他细着眼,大着舌头的样,好似醉了,可眼睛里偶尔一露的精光,却依然摄人。
马有为发话,我自然不能推辞。
洪爷敬酒,哪有不喝之礼。我只得撩撩嘴角,不甘愿的接下那杯酒。
一仰脖喝干,任那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把干干的杯底朝向洪兴胜,惩强好胜的挑挑眉。
洪兴胜只是眯着眼看着我笑。
幸好只有一杯酒,不然我可要糗大了。
压着胃里的难受,我连喝两大杯浓茶方才好受了些。
邵子安是连路也走不稳了,任由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客房。
马有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把我和邵子安安排在一个房间。
也是,我和邵子安那点破事,只怕早丫司〗灾?
把手里的死狗扔到床上,愿想撒手不管,却被他一把拖住,拉倒在床上。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好家伙,邵子安原本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一刹时变成双贼清醒透亮了。
装醉。我指着他鼻子说。
这家伙演技好的可以得奥斯卡小金人。
伤口疼的像火烧似的,想醉也难哪。他皱皱眉头,略微苦笑。
我正要起身,却被他放在腰间的手钳住。
还有力气害我,可见伤的还不够重。我冷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伤口。
他咧嘴咬牙,却有不敢叫唤。手一松,让我挣脱出来。
沈默你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帮你挡酒了呢。他一边呻吟一边埋怨。
我是人,不是东西。你帮我挡就也是应该,总不能眼见着合伙人被欺负吧。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承认我们是合伙人了?邵子安用胳膊支起身,笑着凑过脸来。
别得意,随时有散伙的可能。我忍不住打击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缓缓下了床,摇摇摆摆的倚靠过来。
拜托,你没醉就别装了。安省一会不行吗?
我醉是假醉,可伤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帮个忙,扶我去卫生间看看伤口。他将身体倚靠着我,脸
贴着脸。
我这才发现他一头的虚汗,头发都半湿了,脸色也很白。原本借着酒劲尚有些红晕,现在酒一退
,惨白一片。
他出问题对我没好处。我当下起身扶住他,慢慢带他到卫生间。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通透的让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参观的动物。荷兰那儿当地的一些娼馆有这种
设施,让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站在橱窗里招揽客人。透着玻璃,一个个搔手弄姿,任过往男人意
淫。
马有为把自己的房子也弄的和橱窗一样,让待在房间里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娼妓似的。
好在尚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卫生间。
即使植物和装饰物已经巧妙的把所有该掩饰的地方掩饰了,但我仍觉得不适。把玻璃雾化,只开
小灯,我才稍能喘口气。
邵子安坐在马桶盖上,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起来,眉皱的死紧。
先把衣服脱了。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脱衣服?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我扁扁嘴,动手帮他脱外套。
你轻点。
轻什么轻,不抬手我怎么脱袖子。
你就不能温柔点对我。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温柔。你要温柔,叫别人帮你脱去。
一边低声吵架一边互相搏斗,才终于把外套脱了。
还好嘛,伤口没破,看你衬衫上血都没。我没好心眼的按按他的肩膀,手势不算轻。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他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伤口破没破?我特地让人给我包不透水的绷带,就算破了,血也不会渗出来的。他瞪
我一眼。
快帮我把衬衫脱了,看看到底怎么样。他指手画脚的说。
我冷哼一声,动手解衬衫扣子。
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指手画脚的臭屁样,非得给点颜色不可。我脱的很粗暴,痛的他想叫不敢
叫,贼头狗脑,咬牙咧齿,很是难看。
怕疼就叫唤好了。这些玻璃很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的。我没安好心的打趣他
。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别扭的很。仔细琢磨琢磨就更是内涵丰富。
再看邵子安,听完我的话,果然一脸古怪脸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一脸被我震到的表情
,很是鬼异,连痛也不觉得了。
别乱想。我急忙打他脑袋一下。
我乱想什么了。沈默你倒是说说看。他斜着眼,歪着脸看我,嘴角漾起一个怪异的甜笑。
你。。。。。。我还真没法说出口。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一把拨掉他的衬衫。
谁不要脸?现在是你在粗暴的拨光我,还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能不乱想啊。沈默。他笑
着还击我。
我气的只能摇头,真是说错话了。
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疼痛果然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闭嘴。
他闭了嘴,我这才察看他伤口的情况。
缝线的是常季,技术优良,质量牢靠,伤口没怎么大裂开,但血还是流了不少。绷带渗的七七八
八,一拆开,湿湿的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客房卫生间里有急救纱布,也可以用来绑伤口。
用酒精把伤口清洗一翻,我用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当年和陈天养一起混江湖,没少受伤,绑纱布对我来说就轻驾熟,技术可比专业护士。
把伤口绑了个结实,我这才起身伸个懒腰,转身去洗手。
伤口不能碰水,我看你放点热水擦擦身,别洗澡了。我说。
你帮我擦。他说。
凭什么呀,你脸够大的。我头都懒的回便拒绝。
我受伤了,才一只手怎么绞毛巾。他理由还很充分,态度还很专横。
说的倒也是。我点点头。
好,我帮你绞毛巾,你自己擦。我擦干手,勉为其难的说。
他笑了笑,开始脱裤子。
我急忙别开脸。
又不是没看过,沈默你一把年纪还装什么纯。他笑着嘲我。
我转过脸,不悦的瞪他一眼。
又不是女人脱裤子,我盯着你看有什么意思。
我放了半池热水,扔了七,八条毛巾进去。
捞起一块绞干,递给邵子安。
也不帮忙展展开。他喃喃低语,用一只手抖开毛巾,开始擦拭身体。
就我一个人,你扔这么多毛巾进去作什么?他看看池里的白百富尸,浮浮沉沉一大堆。
难道你擦完的脏毛巾还要我亲自动手撮干净吗?我瞪着他。
何必分的那么清。你当初吐血那会,可是我搓的毛巾,帮你擦干净的。如今你这也算是还礼。他
擦完把毛巾一扔,从我手里接过新的。
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末了他还扁着嘴加了一句。
礼尚往来?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该插你几回还还礼呢。
他还是看得起自己,帮我擦身,那也得看看是谁把我折腾成那样。
要我帮你擦帮你搓,行啊,让我也插你个胃出血,我就帮。
行啊。你帮我洗干净了,就让你搞,搞舒服为止。他却不要脸,插着腰摆着胯撩我。
我差没提起脚就照他脸上踹,气的我脸都绿了。
正经事不知道办,打趣我你了不起是不是。我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
你怎么知到我办没办正经事?你以为我装疯卖傻的为了什么?他抖开毛巾慢吞吞的擦拭。
那办了些什么?我问。
钓鱼那会和马。。。。。。老爷子稍微聊了几句。他说。
聊什么了?我表面上装着不以为然,其实耳朵竖的老高。
他对我的计划很有兴趣。
有兴趣?有什么兴趣?难道洪兴胜的条件他没兴趣?只要是来钱的生意,马有为都有兴趣。这么
句混话你也当真,你三岁小孩子吗?我嗤笑他。
沈默你真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他顺溜拍马。
我把手里的毛巾照他脸上砸去,让他没正经。
两边的计划他都有兴趣,所以他提出了一个附加要求。这算是考验吧,谁通过就选谁。邵子安从
脸上拉下毛巾,笑着看我。
考验?他的臭讲究随年龄的增加越发的没谱了。什么考验?说来听听。
邵子安不说话,只是左右看看,然后鬼鬼祟祟的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凑近点。
我不疑有他,凑了过去。
哪里知道这人话不说一句,手却一把摸上我的腰,把我搂进怀里。
气极了反而不恼了。
我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也不说话。
行啊,看来你的伤算是好了,酒也够醒了,有工夫有力气寻开心了是不是?我轻描淡写的开口,
反倒不生气了。
他只是笑着看我,手捁的很紧。
我不挣扎,老这样没意思。
合伙人,合作者,我看是没必要了。我们两的关系,也就个性字而已了。我冷淡的说。
沈默你知道马老爷子提出什么要求吗?他脸上的笑收敛了些,开始正色和我说话。
我看着他,等他自己说。
他要我和洪兴胜竞争,对象则是你。谁先把你搞上床,他就和谁合作。邵子安一看着我的眼睛,
很认真的说。
我他妈宰了那姓马的去。我勃然大怒,一把甩开邵子安的手,爆跳着要冲出去。
邵子安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
沈默你别乱来。他低着嗓子喝了一声。
他妈的看不起人,我一刀扎死他去,你别拦我。拿我当乐耍,我非让他知道我的厉害。我气不可
耐,地着邵子安拳打脚踢,想要挣脱出去。
好,你去杀了他。邵子安大喝一声,松开手把我朝外一推。
去杀了他,然后我看他们怎么杀你。他瞪着我。
士可杀不可辱。死就死,难道我还怕死不成。我也瞪着他吼。
你英雄,你不怕死。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跑出去杀马有为,你杀的了吗?只怕你连他的手指头
都摸不着。还有,你用什么去杀他,用你的手去掐死他吗?你行吗?
邵子安的话想八级台风裹着冰雹,砸的我又冷又疼。
杀不了又如何?难道让我甘心这么让他拿着取乐?拿我取乐,他想的美。我飞起一脚,踢飞身边
的垃圾桶。金属做的桶在卫生间里呯呯啪啪的到处滚。
你要跑出去杀他你去,我不拦你。但你出去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我可不会出手帮你。因为我还
不想死呢。邵子安靠着梳洗台,冷着脸看我。
我自然是不会指望你的。我哼了一声,转声要走。
洪兴胜就在外面等着你。只要你出了房间,我想他有的是方法把你搞上床。马有为是不会阻止他
的,只怕帮忙倒是会呢。
听完着话,我停下脚步。
马有为是发话了,今天晚上,谁把你搞上床他就和谁合作。我不动手,洪兴胜可乐意动手呢。反
正今天晚上你总的上我们的床,我还是他你自己选。或者,你可以选择上马有为的床。邵子安轻
描淡写的说着,还用手抓抓脸,很是轻松的样子。
你们都他妈的混蛋。我破口大骂。
这回可不是我的主意。邵子安举起手为自己澄清。
滚,你难道就安了好心了。我瞪着他骂道。
这是当然。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难道你想和洪兴胜上床?他问我。
我皱起眉头。
这不就对了。反正不选他你就得选我。选我好啊,上床这事对你我来讲反正熟门熟路,大家彼此
配合默契。他笑着说。
难道我就该这么乖乖的让你的耍弄?
别这么说。被耍的又不是只有你,挖也不是被马有为耍着玩呢。有什么办法,一则我们有求于他
,二则这是他的地盘,我们一没人二没家伙,怎么干的过他。三则回头想想,洪兴胜不也被他耍
着玩呢。横竖我们没太多选择,何不就选择对我们彼此最有利的呢?
上床就上床好了。他马有为不就是想看你沈默的激情戏,给他看好了。看完了他付钱,我们拿了
钱安全走人。只要命还在,总有机会将来耍他玩不是。要是今天死在这儿,不但没人为我们报仇
不说,还一辈子没机会耍回去,那才不值。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我压。但这次情况特殊,大不了出去了,我任你压,让你一次压够本,连利息
都算清。他头贴着我的头,手揽着我的肩,轻言细语的劝慰我。
全他妈是圈套,就算计我一个人。我愤愤不平。
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沈默,这次被算计的可还有我呢。
你?我怎么看你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样。
和你上床我是乐意,可让人参观我也不乐意呀。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不鸟那个变态。邵子
安皱皱鼻子,露出一脸的晦气。
他还要参观?马有为这年纪是越活越回去了,越来越变态了。他当我是AV女星吗?我握着拳头
,狠不能马有为现在出现,给他顿胖揍。
到处都是玻璃,你以为他现在才变态的啊。好了,沈默,你倒底什么态度?是跑出去杀了马有为
呢?还是走出去演场激情戏给他看?邵子安撩个轻挑的笑,看着我说。
看他那样,我混身的难受。杀马有为的心我自然是有,可正如他说的,只怕我出去,马有为的手
指头都摸不到。这儿里里外外全是他的人,我没人没家伙,拿什么教训他。被他教训一顿甚至杀
了倒还算便宜的了,只怕我死不了,跑出去反倒便宜了洪兴胜。
那粗人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论打架,十年前我还能和他斗,现在,只怕难讨便宜。还有他那些
折腾人的手段,我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冷。
落他手里,只怕马有为不光能捞场激情戏,还能看场超限制极的呢。
太不合算了。
可留在这儿呢?难道就真和眼前这位来一场激情表演?
口口声声说合作关系不能上床的人是我,现在却要我答应上床,我情何以堪?
索性心一横,我两头不选。让他们都见鬼去。
只要我不出去,谅洪兴胜也不敢在马有为的地盘上乱来。至于面前的邵子安,有伤在身,动手我
不怕他。就算最终洪兴胜得了马有为的首肯敢乱来,那就拼个你死我活试试。
我嘴角一撩,露出个阴狠的笑。
怎么,你想拼一下,想打倒我们两个保自己平安?邵子安看看我的脸色,就猜到我在想什么。
这人的心思玲珑我是知道的,我也不瞒他,哼哼冷笑算是默认。
且不说你沈默够不够我们两个打,就算你打倒我们两个,马有为你打的倒吗?始作俑者是他,只
要你撂不倒他,他就照样还能变着花样耍你玩。沈默,大家都是男人,你该知道男人的征服欲一
旦被撩上来,会有多执着。你越撩他还不是越给自己找罪受。何苦呢。邵子安看着我,淡淡的说
。
他的话字字句句扎在我脸上,躲也躲不了。
他说的我无话可说,这是事实,我无可争辩。
只是,难道我真的就只能任由别人耍着我玩吗?
不甘心。
考虑的如何,夜可已经深了哦。邵子安却不给我多考虑的时间,催促道。
我低头不语。
沈默。邵子安把我搂住,彼此紧贴在一起。
被人耍着玩谁都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可是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找回失去的。相信我,这份屈
辱,我一定要找姓马的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郑重其事的保证。
就凭你?我冷冷苦笑。
就凭我和你,一定能成功。他搂着我,斩钉截铁的保证。
我哼哼一笑,抬手拍拍他的肩。
是的,这件事上,我和他的立场其实应该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他曾经强迫我和
他发生关系,虽然我们几天前还发生关系。但在第三人面前发生关系这种事,我相信邵子安也不
乐意。被人参观,被人要挟,被人耍弄,他也是憋着火的。
别要死要活的,让马有为白看了笑话。他不就是想看你被男人搞,给他看就是了。不光让他看,
还让他看个够,看他一身火没出泄,看死他去。邵子安的下巴顶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说笑。
我可没你放的开。我苦笑。
一切交给我,我的技术,值得信赖。他微微放开我,看着我笑。
这家伙,什么时候都自信过度。
我先出去,你洗个澡,然后。。。。。。我们好好演场戏。他想耍我们,我们也耍耍他。邵子安
搓搓我的脸,笑着说。
我挥手打掉他的手,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