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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打的很迅速,但来来回回几趟下来待战船返航回到天水城时,已是十二月中旬。
得到消息的瑾瑜在宜暖的陪同下坐着步舆来迎接战士们凯旋而归,大齐能在水上打败落丹国这一消息已经像长腿似的传遍各国,尤其是大齐国此次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那些从未听过、更未见过的实力更让人对大齐忌惮不已。
大齐的皇帝连子渊本就不是个谦虚的主儿,坐镇京城大肆敛财,他的弟弟们更是把大齐的战力提升到一个别国无法匹敌的高度,一时之间,大齐要一统天下的消息就被传的人心慌慌。
而回到府里的众人对此战的后果自然也是分析的透彻,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眼看着被别人欺负上门了还装孙子,敢挑衅的敌人嘛,就是要打到服为止。
这一仗,不但以水雷重创了敌船,更是用深水战船惊破了蓝浅的胆,暂时在他没有找出对付大齐国水雷及深水战船的法子之前是不会轻易出兵的,而等他找到对付水雷及深水战船的法子时,相信程启已经把深水战船研究透彻了,还有大批的战船制造成功,到时管保让落丹国来犯的水兵全军覆没。
在这次战斗之中,最被人记忆深刻的就是深水战船的出现,尤其是清手持冲锋枪站在深水战船上的飒爽英姿更是在海战史上留下崭新的一笔,至于是否飒爽英姿就要见仁见智了。
清一直强调自己帅呆了的枪法,秋家兄弟就一直强调他就像小孩子耍宝,清就说他们是嫉妒他勇猛冲杀时,他们只能躲在深水战船充当坐骑。
坐骑?秋家兄弟炸『毛』了,他们那么辛苦地埋雷、又帮着他追击蓝浅,他竟然把他们形容成坐骑?
于是,在为做为临时休息的宅子里闪过一片片刀光剑影。
瑾瑜无奈地笑着,他们几个要是有一天不斗,她还觉得奇怪呢。
拍拍自从第一次胎动以后就不安分的肚子,每日受这样的环境熏陶,将来孩子出生后恐怕也不是个安静的主。
算算日子已是腊月了,自从瑾瑜再次被劫走到现在已经过了七个月,这段时间京城也发生了不少事,皇上、太后以及云阳公主那边苦苦撑着,几次险象环生,最终化险为夷。
之前是落丹国的威胁使得众人不敢回京城,如今大齐有了自己强悍的水上作战船支以及秋家赶制出来的大批水雷和改良过后的火炮,也不必怕落丹进犯。
当清和三哥决定回京城时,做为天水城的最高军事长官的总兵大人激动的就差痛哭流涕,在他看来,这两位王爷和他们带来的这些人简直就是在胡闹啊,虽说这一仗被他们打的很干脆漂亮,可是……仗是这么打的吗?
打仗要讲究策略,讲究配合,哪有你一个王爷提了枪就冲上去的?虽说最后决定战争胜利的是你们三个人,可你们也要给兵士们带个好头啊。
如果谁都像你们一样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冲就冲上去,然后满海面地追杀人家皇上,那还不『乱』了套?还有你们好歹也是王爷啊,顾一下自身的安危好不好?万一你们出了什么意外,哪怕是磕了碰了,他这脖子上的脑袋还保得住吗?皇上和太后还不得抄了他的家?
可是,面对人家王爷的身份以及群情激昂的兵士,总兵大人只能把这话在心里咆哮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慢慢地烂在肚子里。
终于,王爷大人决定要走了,他就差没去庙里上香谢菩萨保佑了。
见到总兵大人老泪纵横的脸和他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三哥感动加激动,原来他是这么受大臣的爱戴啊,可是就算再爱戴,他也不能再留下去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回京城就去求皇兄下旨,他实在是等不及要娶宜暖了,眼看着人家五弟和金鱼都成两次亲了,眼看着就成第三次,他连一次都没成呢。
再说了,金鱼那隆起的、比别人要生了还大的肚子,他怎么看怎么嫉妒啊。
所以,他只能辜负了总兵大人的厚爱了,不过……
三哥拍了拍总兵大人的手,“要不,我再住两天再走也是能赶在年前回到京城……”
一句话没说完,送人送到天水城外三十里外的总兵大人上马狂奔而去,顺便没忘记让手下关上因没有城而替代城门使用的路障,就算是文王误解了他的意思,打死也不许放进来。
三哥挠挠头,难道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瑾瑜斜倚在铺的厚厚的马车之内,笑的腰疼,清在旁边紧着给捶,宜暖白了他一眼,人家总兵明明是因为他们终于要走了而激动的,就他才会当成是不舍,将自己车上的帘子放下,跟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因瑾瑜已是近八个月的身孕,即使车上铺了厚厚的垫子,马车还是行的很慢,待他们回到京城已是正月初九了,从天水城的温热天气一下子进入到北方的严寒,瑾瑜整日就坐在屋子里哪也不想去,而且以她随时就可能生孩子的情况下,也确实是不宜到处『乱』走。
太后几乎每日都会到荣王府来陪瑾瑜,好东西更是一样样地往瑾瑜这里搬,光是御用的稳婆就找了十几个侍候着。
太后这些年最盼着的就是抱孙子,所以没事就打听哪个稳婆好,都给划拉进宫了,可是皇上愣是不争气,那么多妃子一个有喜的都没有。
好不容易被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一个,她这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心里想着,就算不是孙子,孙女也好啊,她终于可以当祖母了,所以看瑾瑜越看越是顺眼,越看越是喜爱。
第6卷 259 无聊的日子需要调剂
以至于,太后在府里时瑾瑜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动一下太后都会跟在后面生怕她有个闪失,弄的瑾瑜哭笑不得。
她把适当活动有利于生产的话和太后说了一次,别看平时瑾瑜说什么太后信什么,可关系到她孙子孙女的事上,她就一点也不含糊,甚至找来一本本的医书为瑾瑜引经据典地讲解要少动,免得动了胎气。
瑾瑜也知她是紧张自己,所以在太后面前,她就真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等太后回宫以后才会让香浓和青苹扶着在屋子或院子里走动走动。
偶尔还会到暖棚里去看看,如今暖棚里春意盎然,之前派人送回来的西红柿种子第一茬已经结过果子,拔掉重新种过,第二茬种下的也已经结出果实。
第一茬西红柿被许一刀按照瑾瑜的说法制成番茄酱加进菜里面使用,很多菜的味道果然大大提高,只等第二批大量结果之后就可以在留香坊及揽月阁高价销售。
瑾瑜并没有想过要独占西红柿的种植及销售,她只是抓紧时机先赚头一份。
当被卖到十两银子一盘的西红柿炒蛋出现在留香坊时,已是正月二十五。
昨夜刚下了一场雪,园子里的腊梅开的正香,青苹跑去摘了一枝,『插』在细细的梅花瓶中,瑾瑜看的出神,真想出去看看,可外面天寒地冻,即使是积雪已被扫过路面还是滑的很,她也怕走不稳滑倒。
可每日只能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日子又真是无聊的很,清从回京后就一直忙啊忙的。
平日看着吊儿郎当没甚正事的三哥也是一样的忙,因为他在忙着成亲,他和宜暖终于要修成正果了,为此他甚至不只一次地讥笑过清,“看吧,三哥要成亲了,你和金鱼啥时再成亲一次?哦,对了,再成亲时别忘了提防姓蓝的再来劫人。”
为此,瑾瑜下令断了三哥的西红柿。
宜暖如何忙碌着做嫁衣自然是不用说了,就是平日里总来荣王府混吃的云阳公主也是好几天见不到人,如今的她和秋步杉好的像蜜里调油,哪里还想得到行动不便的瑾瑜。
至于,别的关系不太亲厚的更是不敢随便登门,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要瑾瑜静养,这个关键时刻谁还敢来找不自在?万一被太后宝贝的什么似的荣王妃出个什么意外,谁又担待得起?
瑾瑜无聊着,每日就和青苹及香浓在屋子里说话,可是这每天说来说去又有多少话题?就算是青苹和香浓尽量把每天在别处听来的话题都讲给瑾瑜听,瑾瑜还是兴趣缺缺。
以至于偶尔有个登门有事相求的,或者是来向瑾瑜汇报业绩的,都被瑾瑜拉住问长问短好不热情。
只是一想到太后下的旨,谁又敢久留啊,可是看了瑾瑜那可怜巴巴的企盼眼神,又都觉得不忍心,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狠下心逃掉。
瑾瑜普扳着手指算日子,再过不了几日就该要生了,她真是度日如年啊,每天只能『摸』着肚子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
正在此时,外面来人报说是裴府雅茹小姐求见,瑾瑜一听就目光闪闪,终于有人肯主动登门了,且不说她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和她此来的目的,光是冲她能在自己无聊的时候上门这一点,瑾瑜已经要把她引为知己了。
一个热情的‘请’字出口,香浓和青苹就是一抖,不知道无聊的快要发疯的主子会怎么整裴小姐啊。
瑾瑜是在卧房隔壁的小客厅见的裴雅茹,自从瑾瑜回来后,肚子大的行动不便,为了方便她见外客,又不必在雪天里走来走去,清便让人将她的卧房与隔壁房间之间开了一扇门,这样会客时只要从卧房打开那扇门就可以了,不必从卧房出去走几十步到远一些的会客厅。
裴雅茹进来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瑾瑜调侃道:“裴小姐怎么哭了?把自己弄的像金鱼似的,哦,我说的是真正的金鱼。”
裴雅茹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瑾瑜会和她开玩笑,但是之后,拿了帕子捂着眼睛又哭了起来,弄的瑾瑜有些坐立不安了,虽然她是无聊的想随便找个人聊天,可是她也不想这样看着人哭啊,这是在哪受了委屈跑她这里哭来了?她们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了吗?
本来处在她这个时候的女人就容易心烦,瑾瑜关在屋子几天更觉得烦,想找个人聊天疏解一下,结果还被裴雅茹哭的烦上加烦。
问了几次裴雅茹就是哭着摇头,瑾瑜就在那里干着急,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别回头又传出什么她恐吓威胁裴雅茹的传闻才好。
而且让她这样红着眼睛从荣王府出去,指不定还得给清安个什么桃『色』绯闻之类的。
瑾瑜就开始头疼,早知道就不要因为无聊让她进府啊。
一直等到裴雅茹哭够了,一双眼睛肿的都成了一条缝,她才抬头朝瑾瑜扁扁嘴。瑾瑜一看,这回聪明地什么也没问,万一她再没忍住还不知要哭到什么时候。
于是,屋子里的气氛比之前裴雅茹哭时更加诡异了。
裴雅茹企盼地盯着瑾瑜,希望她开口询问自己,眼神示意了许多次,无奈的是她哭成一条缝的眼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眼神,瑾瑜还当她一扬一扬的下巴是在忍着别哭出来。
裴雅茹一边等着瑾瑜询问一边绞着手里的帕子,帕子上的泪水被一滴滴挤到地上,最终帕子被她绞的咸菜干似的,瑾瑜也没开口问。
裴雅茹心里暗骂她没同情心,同时又在想要怎么开口的好。
正在此时,清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屋子里有女客,就想退出去,被裴雅茹一声表哥给喊住。
清盯着裴雅茹看了半天,还在想他有这么个表妹吗?看来看去才迟疑地问道:“雅茹表妹?”
裴雅茹的嘴又扁了扁,一副悲从中来的委屈,“大半年不见,表哥竟然连表妹都不认得了。”
清指着裴雅茹肿的老高的眼,讪讪地道:“你这眼睛肿的像蟾蜍似的,我认得出才有鬼。”
第6卷 260 他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瑾瑜翻白眼,得,闯祸了。
她是知道清有时会说话不经大脑,可那也是暗恋过你的表妹啊,你丫的就不能形容的含蓄一点?
果然,裴雅茹‘哇’地一声又哭了,嘴里念念叨叨地抗议:“这还不如金鱼呢,你咋不说我眼睛肿的像金鱼?”
清虽说对皇后一家都没什么好印象,可是把女人惹哭了他是会手足无措。急急地看了瑾瑜一眼,最近瑾瑜的脾气越来越怪,他是多说多错,不说还错,如今他是怕的紧啊,“这个不好『乱』说,金鱼又不会哭成你这样,再说你们哪里像了?”
裴雅茹哭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哭的莫名其妙,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只能尽量止住哭声,可还是一抽一抽地。
清见她不哭了才松口气,扶着金鱼往里面的卧房走,边走边说:“你就是个爱管闲事的命,这眼看着就要生了,还管那些闲事做甚?母后不也要你多休息了,怎么就为些不相干的事『操』心?若是被母后知晓了还不知要怎么念叨。”
瑾瑜本来还想听听裴雅茹有什么难心事哭成这样,听清这样说的意思好像很清楚似的,而且不想她参与进去,也就顺着清的意思进了卧房。
裴雅茹站了一会儿,原本还抱着等清出来让他去皇上那里求求情,可是左等清不出来,右等清也不出来,就是把她晾在这里了。
裴雅茹把下唇都要咬出血了,恨的就想一走了知,可是想到就这样走了真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以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最后绝望地明白清是不会出来见她了。
也许他之前的那些是说给瑾瑜听的,但话里的意思则是在告诉她自己的立场。
裴雅茹绝望,但她又不甘心,最后心一横,推开里间卧室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清和瑾瑜都没想到她会这般不知礼数地闯进来,也就没有避忌,裴雅茹进来时,瑾瑜正站在床前,清弯着腰面带笑容地把耳朵贴在瑾瑜的肚子上,听宝宝在她肚子里的声音,有时宝宝伸伸小手、动动小脚都会让清幸福地一惊一乍的。
裴雅茹‘咣’地一声把门推开冲进来时就看到这副幸福美满的画面,大大地刺激到她要崩溃的神经了,但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火苗仍是不肯熄灭,跑到清的面前‘扑通’就跪了下去,“表哥,表哥,求求你……”
清眉峰一挑,“表妹,你求我也没用,这事……我帮不上。”
瑾瑜也没想到裴雅茹会这么就闯进来,本来还想等着她走后再问清发生何事,如今被她这么一求,又见清面『色』不好,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也就杵在一旁没说话。
裴雅茹又求了一会儿,见清的眼中全无半点同情,她的心就冷了,最后一丝希望就落到了瑾瑜的身上,爬了几步到瑾瑜面前,抱住她的大腿道:“表嫂,求求你劝劝表哥,救救我吧!不然我真没法活了。”
瑾瑜对发生了什么是一无所知,就去看清,清微微摇头,瑾瑜就知道他是不让自己帮裴雅茹,虽然之前裴雅茹对自己多有得罪,瑾瑜也是个记仇的人,但是看到她哭的要死要活的,还是觉得可怜,但清都表示了不能帮,她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前提下自然也不会『乱』给自己揽事。
伸手扶了裴雅茹起来,“裴小姐,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何事,但他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不如你回去求求皇后吧,毕竟她是你的亲姐姐,或许她会愿意帮你。”
裴雅茹一听‘亲姐姐’三个字,更是气的咬牙,“亲姐姐?她哪里会愿意帮我?为了她自己她是最巴不得把我嫁给那个老不死的的。”
“啊?这个我们真帮不上!”瑾瑜这才听明白她怎么会哭的那么惨了,原来是要『逼』着她嫁给一个老不死的啊,可这事清又怎么帮得上呢?难道还能在她成亲时也学蓝浅去抢亲不成?
首先,她就不会同意!同情是同情,但不能失了理智。
不过,她多少就算明白裴雅茹为何来求清了,目前来说,清在大齐也算得上说一不二的人物了,如果他开口说让裴雅茹进荣王府,就算是皇后想要让她的妹妹嫁给什么老不死的换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也得考虑一下了。
英俊帅气、年轻有为的清和她口中所说的老不死的比起来,自然是清的魅力要大了,再说裴雅茹原本就对清虎视眈眈的。
可是,清绝对不会这样做,瑾瑜也绝对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容不得别人『插』足的,她还没好心到为了救人给自己找这位一个来填堵的,何况她原本就不是什么『乱』好心的人。
裴雅茹恨不得咬碎一口的牙,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清表哥才会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清表哥就算对她没什么感情,也会让她进府的,当初太后也是有这个心,她不强求清表哥会爱上她,她只想成为清表哥的女人,想要常常看得到清表哥,可就这样一个卑微的愿望最终也不能实现。
在她看来清表哥不肯让她进荣王府,就算到了后来,她宁愿以侧妃的身份进府都不肯,完全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她长得不如自己美,又善妒、还坏心肠,可为何清表哥就是喜欢她呢?不但断了她进府的念想,连太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