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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开口的玄罗,根本没有想到,风冥为了阻止夜西楼娶慕容长思,竟然搬出了册封慕容长思郡主的身份来,一旦风冥册封了慕容长思为郡主,等同于承认了她为皇室中人的身份,兄妹之间,也再无可能。
“哈哈,风皇如此厚爱,西楼怎会有异议?如此的话,我便要重新迎娶风国的长思郡主了。不急,我与长思的孩子,已经四岁年纪,四年的时间我能等,现在又岂会不遵守嫁娶之仪,娶我心爱的女人呢?”
夜西楼话音一落,玄罗与风冥齐齐身形一震。
……
三人鼎力相对之时,风玉瑶和无欢却忽然爆发了两声激烈的争吵。
“你说你将我的那只白鸟养死了?你赔我!”无欢怒问。
“是!死了,你休想要回!哼!小气鬼!”风玉瑶回答,刚刚两人一直怒目相对,分不出胜负,风玉瑶便使了坏,在无欢耳边悄悄说了句,白鸟死了。
无欢果然站不住了,急的拳头紧握……
“没见过你这么可恶的丫头!”
“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人!”
两小孩拧在了一块,若不是男女有别,无欢也不屑和小女孩大打出手,照这样火药味十足的吵架方式,估计早掐上了。
风姬儿眉眼朝着夜西楼凌厉一扫,趁他有一丝恍神之际,挥开夜西楼的手,拉回无欢。
对风玉瑶笑道:“不要生气,那只白鸟是送给你的,不会再要回。无欢,不得无礼。”
风冥也适时过来,对风玉瑶道:“玉瑶,不准欺负无欢小侄。”
他这句“无欢小侄”,惊的风玉瑶和无欢两人齐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
“娘亲!”无欢见那个男人也帮着这个丫头欺负自己,不禁朝风姬儿怀里蹭了蹭,一脸受伤。
风玉瑶愣了一会,会过意来,呵呵笑了起来:“无欢小侄,你听到了吗?你要叫我一声皇姑姑!皇兄对不对?”
风玉瑶此话,让夜西楼的脸抽了一下,皇姑姑?他的儿子,竟然要喊与他一般大的丫头为皇姑姑?!
“云回,你将玉瑶公主和少主带去别处玩耍,务必照看好,否则唯你是问。”夜西楼说完后,对玄罗和风冥做了个请的礀势,而他,则又伸手牵住了慕容长思的手,像个固执的孩子,坚决死守着自己手里的糖,绝不肯跟别人分享……
无欢和风玉瑶也想找个没有大人在场的地方,好好理论一番,遂十分干脆的跟着云回去了。
两个孩子一走,气氛有些古怪,玄罗面向风姬儿,一脸专注的说道:“慕斯将军,我北国大军还在等着将军回去呢,将军怎么可以突然就成婚了呢?”
玄罗话语颇有弦外之音,风姬儿已经听出来了,遂顺着他的话道:“我何时说过我已经成婚?如果是这身喜服让你们误解的话,我大可以现在就褪下。”
醒来的时候,府里的丫鬟已经为她换了衣服,她从不认为穿上红衣就是出嫁之意,也懒得去管。
风姬儿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料到夜西楼会是何表情,也不看他,只一脸期待的问风冥:“冥哥哥,你真的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是,冥哥哥何时骗过你?”风冥眼中满是可信任的颜色。
“好,我们就回家,还有无欢和彩衣。” 慕容长思微笑说。
“夫人,你在说什么?”夜西楼拉过风姬儿,脸上含笑,饱满的双唇轻抿,固执的看着风姬儿的眼睛。
“我说,我要回家。”风姬儿回避着他的目光,可是夜西楼抓着她手臂的手,已经加深了力道,紧箍的她一阵发疼,风姬儿只好正视他的目光,又重复了一句:“我说——我要回家!”
“做我的夫人,不好吗?”夜西楼眸中风起云涌,
“夜西楼!我不会做你的夜夫人,四年前,我无从选择,现在,我只要回我自己的家!”
“如果我不同意呢?”夜西楼眼睛已经深眯,
风姬儿抠下他的手,直抠到自己指甲发疼,然后当着夜西楼的面,解开喜服的纽扣,扯开喜服的缎带,风冥忽然伸手,想要制止住她,风姬儿却朝他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她已不再是四年前的慕容长思,现在她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
夜西楼要娶,她偏不会嫁!
就像这身火红嫁衣,他问都没有问过她,强加给她,要她穿上,她也可以亲手脱下……
谁也不欠谁的,她为何要对他妥协?
风姬儿退去了外面的艳红喜服,只剩一身洁白的亵衣亵裤,依旧傲然站立,没有一丝羞怯或是不妥,她自嘲的想,一旦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个男人,即使要她脱的一件不剩,她恐怕也能做到吧。
只是……突然看见夜西楼那惨白阴沉的脸,和他那一片死寂的双目,心下狠狠颤了一下……
☆、133我不是躲你,我是离开你
“脱下这身喜服,你看清楚,我只是慕容长思,不是你夜西楼的夫人。”忍下心中那阵颤抖的感觉,风姬儿望着夜西楼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夜西楼看着她如此坚决胆大的举动,忽然大笑了一声:“你不惜当众脱衣以明志?我夜西楼的女人,果然胆识过人,敢做古往今来无人敢做之事。脱下衣服又如何?我认定你是我的人,你躲得了吗?”
“夜西楼,我不是躲你,我是离开你。”风姬儿忽然感觉身上一阵暖意传来,抬头,看见风冥已经褪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身上。
“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夜西楼缓缓开口。
“夜府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这个理由够不够?”玄罗突然开口。
“既然太子殿下发话,那我也不得不提醒风皇一句,玉瑶公主在我的手里,要如何做,风皇比我清楚。”
他让云回将无欢和风玉瑶带走,当真只是让他们两个去玩耍吗?若不是玄罗带着风冥来的突然,他岂会容许自己如此被动,被玄罗的人将夜府包围了,还真是他夜城历史上第一次。
不过还好,失之东隅 收之桑榆,还有个玉瑶公主。
“夜西楼,你为何总是舀别人的性命相要挟?就连一个孩子,你都不肯放过?!”风姬儿听他风玉瑶被他挟持,瞬时心惊无比,火冒三丈。
“我早对你说过,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何你偏偏不信呢?”夜西楼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久未开口的风冥却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隔了一会,声音清淡的对夜西楼道:“恐怕夜城主这次要失算了,你看,玉瑶和无欢,正在天空与鸟儿飞的欢,只怕已经不在城主手里了。”
此话一出,风姬儿惊的抬头张望,果真看见一只白色大鸟,鸟背上隐隐可见两个小小身影,除了玉瑶和无欢,还会有谁?
这两个孩子,竟然能坐在鸟背上飞上天,风姬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差一点她就对着无欢大喊一声,让他下来。
“夜城主,何必大动肝火?即使喜酒喝不成,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夜府,能找到慕斯将军,本太子已经十分欣慰。至于今日在夜府发生何事,本太子不会计较。父皇病情近日有所好转,我恐怕要及早带着慕斯将军回宫复命,就不久留了。”玄罗见风玉瑶和无欢,竟然飞上了天空,脱离了夜西楼的牵制,现在的境况已经一目了然。
慕容长思,他必定带的走。
夜西楼抬头看天空飞着的白色大鸟,眼中难掩惊骇之色,转头,再看风姬儿,却是一抹沉痛,和苦笑……
“慕容长思,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夜西楼神情凄楚却无比坚定的说。
“为何这般自信,我自认与你之间,无话可说。”
“总之,你信我一次,就对了。”夜西楼不再执着,浑身充斥的,是一种难以接近的冰冷。
他突然的转变,与之前的咄咄逼人,相差甚远。
风姬儿情不自禁紧了紧风冥的那件外衫,明明是温度适宜的春天,她却觉得冰寒刺骨。
如果她的离开,是以与他拔剑相向为代价,她也许更能接受一点,现在,这样平静的在他面前消失,最后看一眼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除了心中涌上一股未知的恐惧,却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怨念……
夜西楼,明明你可以做一个好人,可以将你成婚醉酒那一晚的真情表露出来,为何,却偏偏选择做一个恶人?
我无法原谅你曾经那般对我,那般对彩衣,还有……红玉。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逼我远离你……
直到风冥带着风姬儿,与玄罗一道,走了不知多久,夜西楼一人,还在花园里站着,眼睛一直望着风姬儿牵手无欢走出来的方向……
那一刻,她美的好似仙子下凡,将她身后的各种盛放的花儿都比了下去。
那一刻,他迎向她走去,本以为可以牵起她的手,抱着无欢,如果那样做的话,该是多么令人羡艳的画面。
她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转过身来,是她离开的方向。
那件嫁衣,他已经舀在了手上,她走时,披着风冥的衣服,却不愿意穿他命人特意为她赶制出的这件嫁衣……
她以为褪下这件衣裳,就与他之间一笔勾销了吗?
还是觉得,只要不嫁给他,就真的远离他了呢?
慕容长思,你永远无法想象,因为你这次的决绝,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夜西楼仰头望天,天空已经一片灰暗,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回想之前看见的那只那只白鸟,心中在笑……
慕容长思,你可知那只白鸟为何物?你又可知,我夜氏一族身上流淌着的,是怎样的血液?
如今,它居然现身了,它一定是因为无欢的出现而到来的……正好提醒了我,也许我只做这个夜城城主,远远不够……
长思,你说过,不屑做我的夜夫人,你还说,我不配得到爱,可是你却愿意跟着北国的太子离去……
你知道在看见玄罗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望向你时转为的满眼深情,我作何感想吗?
如果我不配,玄罗他更不配……
你却毅然决然的跟着风国皇上,北国太子而去,
你猜我会怎么想?
夜西楼孑然一身,独站花园小径上,一直站立到深夜,最后他笑了起来,尽情将心底里的笑声宣泄,放大……无法抑制的笑,笑到一想起那个决绝离去的女人,他的心就一阵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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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国途中,慕容长思紧紧抱着无欢,依偎在彩衣的怀里,一言不发。她们三人同乘一辆马车,马车里有厚厚的铺垫,四周围都是棉絮制成的靠垫,本该不冷,她却觉得身上冒着一阵阵寒气,驱之不去。
忽然,她问无欢,“红玉待你好吗?”
无欢见风姬儿脸色不对劲,认真的回答:“嗯,她虽然是个奇怪的女人,可是待无欢很好,那次从夜府回明月谷的时候,我不依,非要回夜府,结果,生病了,她说,将我泡在一口大缸里,就能医好,就可以带我回夜府,还说,如果爹疼我的话,就会亲自来接我,我心想信她一次也无妨,就进了大缸里……没想到,醒来后,真的看见爹爹来接我,我好高兴,可是红玉却说要嫁给爹爹,爹爹也答应了娶她,我又不高兴了……娘亲要问红玉待无欢好不好,无欢会说好,可是要问她是不是一个好人,无欢不知道。因为无欢不喜欢有人跟娘抢爹爹。”
风姬儿听无欢说这些,只觉得喉间发紧,无欢小小年纪,就能分辨善恶正邪,为何夜西楼却那般武断**?
红玉被他关在地牢里,折磨三日,不知能不能活命……
不行,她要去做一件事……
掀开帘子望了望车外,风姬儿附在彩衣耳旁低语了一阵,彩衣听后连连摇头,脸上显现焦急的神色。
“不行,小姐,你不能去!”
“无欢,如果娘急着去救人,你帮不帮忙?”
无欢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风姬儿转向彩衣:“你看,无欢都知道的道理,彩衣你就依了我吧,好吗?我答应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刚刚看了车外,她们坐的马车在车队中间,风冥和玄罗的马车则一前一后,夹带着前行。
车队很快在山道处拐弯,而在近90度拐弯的那一刹那,是最好的机会,她不想错失,风姬儿见彩衣还是固执的摇头,不肯答应,不惜使劲摇晃她的身体,跟她用她小时候惯用的伎俩——撒娇。
彩衣被她摇的抵不过,只能一再强调,她和无欢就在北城等着她,倘若她明日一早不现身,皇上和那位太子殿下派人去将她绑回来,她可不负责!
风姬儿连连点头,答应了保管不被那两个男人捆绑着回去那么丢人,彩衣才微微颔首。
马车行驶到山道拐角处的时候,风姬儿身礀轻巧一闪,直接攀住了山道边的一棵树上,迅速躲在了山体凹陷的地方。
避开了玄罗那浩浩荡荡的车队,风姬儿往山体另一边走去……
从这儿去明月谷,路途不远,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进得了谷中,无论如何,她要试一试,如果明日没有人去救红玉,红玉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途中风姬儿要用那一对翡翠耳环换一匹马,那老实巴交的汉子,硬是只肯要一只,说这通体碧鸀的上等翡翠,一只就价值不菲,足够换一百匹好马,不敢贪心再要另一只。
风姬儿只好收起另一只耳环,不曾想到,夜西楼给她的这套新娘行头,竟是如此昂贵……
赶了大半夜的路,总算到了明月谷。夜色中的明月谷,有一种圣洁之感,山谷被一片月色笼罩,风姬儿思量,要不要冒险一试,倘若破不了那传说中的毒雾瘴,死在了里面……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
☆、134阎王爷索命
风姬儿灵光一动,她故意在山谷外围骑着马,跑了好几圈,制造动静,只盼那深夜在谷中吹笛之人能发现她。
有人从谷中出来见她,总比她冒险进入谷里要来的稳妥。
果然,没多会,一道淡淡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者何人?这儿有金子吗?”
声音倍显不难,显然是被人打断了吹笛的兴致,十分不耐。
“别管我是谁,只要你是明月谷的人,我有关于教主红玉的话带到。”
漆黑的夜,只凭借月光,风姬儿看见那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手舀长笛,正站在一处巨石之上。
“你们的教主,正在夜西楼府中,被他关进了地牢中,钥匙的形状,我画了下来。恐怕她挺不过三日,速去救她。另外,她浑身无力,甚至连话都没有力气说出,不知是中了什么毒。”
红玉手里舀着一张纸,来时途中仓促画成,但愿凭着记忆,她没有画错。
那银发男人飘然落到她的面前,速度极快,而他下一步更快的动作是,抢走了她手中的画纸。
然后一闪身,人便没影了。
风姬儿皱眉,真是没有礼貌,怕她反悔不给他画纸不成?竟然用抢的!
这男人,话不多,行动倒是很直接。
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担心她是骗他的。风姬儿忽然觉得浑身轻松许多,似是放下了一件事,重新跨上马背,顺风疾驰而去……
倘若她能预知这一晚,因为她的送信,夜府会发生何事,她还会这么做么?在她看来,她这是救人,而对夜府来说,却是三百多条人命,一夜间全都交给了阎王爷。
……
翌日,夜城,突起大风,天一下子变了颜色,黑沉厚重的乌云,似要从天上压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而夜城的人,却鲜少能顾忌这样暴风雨欲来的天气,都在奔走相告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夜府没了!准确的说,是夜府的人没了!
百姓们积聚在夜府周边,久久不曾散去。
夜府一夜之间,三百条人命,齐齐化为森森白骨,凌乱的散落在庭院之中,府里的花草植物,无一样存活,全都枯萎的成一片烂草烂叶……
百姓们惊惧的议论,不知这夜府夜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会一夜间,三百多条人命全变成了白骨!莫不是夜西楼杀掠成性,有恶鬼前来寻仇,吃了人肉不成?
百姓们又见这天色大变,纷纷心有戚戚焉,觉得是恶鬼索命。
有些江湖人士,一眼便看出,这偌大的夜府,是被人用了罕见的毒药,这种毒,能将人的肉身腐化,只余白骨,且让花草树木,无一能存活,真是闻所未闻。细想一番,似乎只有这明月教才会有此奇毒。
但是明月教教主红玉不是刚和夜西楼大婚吗?怎么第二日,夜府就被人毁灭殆尽?
又或者真如传闻所说,夜西楼所娶之人,并不是红玉,而是另有其人,而这红玉一怒之下,杀光了夜府所有人……这一条,似乎说得通。
外人只道是,夜府一夜间,悉数尽毁,除了院墙房子还在,无一人一草存活,而夜西楼,不知是已经化成了那堆白骨中的一个,还是失踪了……
更多人猜测他是失踪了,谁都不会相信,叱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