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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学过舞,母后教导我琴,棋,书,画,舞,骑,射,都要精通,为的是将来能匹配一个好郎君,身为公主,必是要远嫁的,若非本国王室子弟,必是他国皇子。”说起这些,她情绪愈加低落,再也没有心思开口聊天。
“放心,你的母后会没事的,本宫给了你承诺,就必然会做到。”
肩辇一路前行,一路上笑娆困倦乏力,便依进他宽阔的怀中。
夜已深,幽静的宫道寂无行人,即将到东宫时,有个小太监提着灯笼,领着东宫的专属御医李博延迎面赶来。
两人见是太子与太子妃的肩辇,忙跪下行礼。
南宫修宸一手拥着笑娆,一手掀开垂幔,威严问询,“李博延,这么晚了,你要去干什么?”
李博延忙道,“微臣正要赶去尚宫局,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是杜良娣在尚宫局陪伴小公主做鞋时,出现了害喜之兆,特传召微臣前去探脉。”
“有趣!看样子本宫是要有皇嗣了?这可是大喜之事呀!”南宫修宸若有所思地清冷一笑,放下垂幔,“你们去吧,别说见过本宫与太子妃,诊脉回来到紫宸宫来。”
“是!”李博延忙起身,小跑着随着小太监奔了去。
随行在肩辇后的明兰,梧桐,天和,青翼等人纷纷相视,皆是不可置信,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垂幔笼罩的肩辇内,却见他们的太子妃仍是靠在太子怀中,竟像是……睡着了?!这种境况下,主子可怎么能睡着?
南宫修宸也注意到笑娆太过安静,俯首看向怀中,说道,“笑娆,其实这件事……”他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竟手指冰冷,不禁疑惑,“笑娆?笑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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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其实,不想让你走
梧桐等四个宫女围上来,天和、亦寒忙命肩辇暂且停下。
“殿下,要不要去让李御医回来?”
“太子妃莫不是在雍安宫里中了毒?”
“会不会是十三公主那只砸下来的鞋子有问题?”
“晚膳时太子妃喝了太多汤,会不会是汤有问题?”
几个人七嘴八舌,每一句都夺命催魂似地二。
皇宫之内,鲜活的人在沉睡中无声死去的,不在少数。
自幼长在这样的地狱里,南宫修宸却是头一次觉得厌烦,不禁怒火爆燃,沉声低吼,“慌什么?!都给本宫住口!”
宫道上赫然一片宁静,他这一句,是呵斥了他们,却也是在提醒自己。
“唐笑娆,本宫命令你,马上醒过来!”
低沉狂霸的声音,宛如滚雷,大手揪住她的衣领,打定主意她若是还不醒来,便给她两巴掌,把她打醒。
“殿下?”笑娆被吵得迷糊呓语,困倦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还在宫道上,不禁疑惑于肩辇前行太慢。“怎么还没到紫宸宫?”
停跳的心脏似乎又恢复温度,南宫修宸不禁恍惚看了眼自己的心口,“你……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四周被灯笼打得煞亮,笑娆被他的眸中的怒色吓到,听出他口气紧张,见梧桐等人也都围拢在肩辇周围,顿时明白事情的原委。
“殿下放心,臣妾没有不舒服。今儿忙了一整天,给太后逼毒疗伤耗去不少内力,再加配药,针灸,瑜伽,所以有点疲惫。”当然最累的是,因为他早上不眠不休地折腾。
他惊魂未定地将她揽在怀中,心口莫名剧痛。“以后本宫唤你一声,必须得应着。”
笑娆被搂紧地快要窒息,因为他过于紧张和愤怒,谨慎地未敢挣扎,“呃……刚才殿下唤了臣妾几声?”
“那些已经不重要。”他答非所问,“没事就好。”他恨透了她这种左右他心神的魔力,干脆不再理会她。说完,便示意天和起驾,大掌按在她后背,徐缓为她灌入内力。
笑娆动容,柔顺倚在他怀中,没有拒绝,却察觉到他怒气未消,似乎还在烦躁什么。
他霸道的命令她都应着了,她人也被他吵醒了,他到底还在气什么呀?
“殿下,刚才臣妾……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
南宫修宸双唇轻抿,只道,“清莹有孕。”
亏得他刚才还以为她会生气,本是做好了准备要解释,竟是他白担心了一场。
笑娆头脑混沌,睡得小脸儿红润,映在海棠红的衣襟上,憨态可掬。
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他口中的清莹,唤着亲昵,似是对他很重要的一个女子。
片刻后,待到彻底惊醒,将他口中的名字与杜良娣对号入座,当意识到“有孕”是怎么回事时,心里竟不由得阵阵发痛。
“臣妾……先恭喜殿下。”
沉静说完,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不知道是如何才说出这句恭喜的。
古代的男子三妻四妾,今日这个有孕,明日那个也必会有孕,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将来的他,必会如今日的南宫朔一般,三年一选秀,身在龙椅,妃嫔环绕,儿女成群。
此刻她融于其中,又是他的正妻,必要以平常再平常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而不能以现代人的眼光去评判,否则,只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她与他,本质来说,不过是一场交易。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应交易契约而行,让他心悦,让他可以顺利帮她救母后和哥哥。
皇位,战争,这些虽然离她遥远,将来必然会有一日,他会再次与哥哥在战场上交锋相对。
到时候,恐怕不再是和亲休战这样简单。
天下分久必合,大势所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无论是她去哥哥身边,还是留在他身边,都将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她却还是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于是,视线不着痕迹,扫了眼随行肩辇一侧的梧桐。
这丫头前儿才说,南宫修宸在杜良娣那边只是听曲下棋……听曲下棋能听出孕事来,若非那曲子太过婉转动人,便是弹曲的人,妩媚多姿了。
梧桐感觉到她的视线,尴尬地一个深呼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返回紫宸宫,笑娆见南宫修宸进入书房去,便由着梧桐等人服侍,准备更衣沐浴。
一路上睡了片刻,返回来一见到那张万恶的凤榻,莫名心烦意乱,竟睡意全无。
明兰帮她卸除香囊玉佩,小心放在梳妆台上。
梧桐为她拆解发髻,发簪都收在一旁层叠打制的首饰盒里。
朵香正在铺整凤榻,悦心取来浴袍备着,四个太监福瑞安康则在浴室内准备着一应用具……几个人各自忙碌,井然有序,静谧默契,无半句交谈惊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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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娆看着镜子里惊艳的人长发倾散,怅然一叹,那位杜茗雅的确是眉眼与她相似,而她却是像极了母后,可是……有生之年,她还能否在再见到母后呢?
视线落在台面上那枚玉佩上,心又乱成一团,纯净的羊脂玉,白的雪亮没有半点杂质,飞鹰弯月,雕刻圆润。
今日太后注意到这玉佩,说,“这是修宸母亲敬柔皇贵妃的遗物,该是给太子妃传承下去的。”
据说,他十岁丧母,本是即将登上后位的敬柔皇贵妃,是南宫朔深爱的女子,毫无疑问,这玉佩也定然是南宫朔赐给皇贵妃的。后来,红颜薄命,那位奇女子突然身染重病,药石无效,随即,杜兰曦被册封为后,将南宫修宸视为养子。
既然这玉佩是遗物,南宫修宸不该给她,应该悉心珍藏,或者,是给他心爱的女人或者子嗣。
收了这东西,她身上压实了正妻这个名号,就连杜清莹有孕,她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指责他。
相反的,她还应该以太子妃的身份,为了照顾杜良娣腹中的孩子,而尽心尽力。
算一算日子,她与南宫修宸交易太短暂,若是千里加急日夜兼程,那道关系着母后、哥哥以及安氏命运的小秘折,应该才刚刚抵达晟齐。
既然是秘折,不但能救母后,还能相助哥哥恢复储君之位,想必定然是与朝廷有关的人与之牵扯……
她越想越是心惊,若是南宫修宸的人已经渗透在晟齐朝中,加上塔拉亲王的贡银,要灭掉晟齐,易如反掌。将来,若是哥哥当上晟齐帝王,怕只会是个亡国之君了。
思及此,她不由得更是烦躁愤怒,一时不慎,打翻了搁置首饰的首饰盒,耀眼的头饰摔了一地,梧桐等人惶恐跪下来。
不等笑娆开口,梧桐领先忙道,“主子息怒!奴婢不该妄下断语。殿下素来自制力过人,或许是饮酒过量一时糊涂,又或许是出了其他什么差错,才临幸杜良娣。”
南宫修宸正从门外进来,本是紧皱的剑眉微扬起来,绷直的唇角也有了些微的弧度,幽深的鹰眸瞧着内殿的境况,神情莫测高深。
笑娆注意到他站在那边,不禁气恼于梧桐这番话。恐怕,他是误会了她争风吃醋才故意摔了首饰盒,皇宫里,最不缺少妒忌的女人,而人们最厌恶的,偏偏就是善妒的女人。
她忙伸手扶起梧桐,示意明兰等人也起身,“本宫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盒子,并没有生气。身为太子妃,本宫诚意为殿下有皇嗣而开心,东宫里太冷清了,若是有几个孩子的欢笑,也如十三公主那样,偶尔调皮一下,才会热闹有趣。”
梧桐不可置信,看了眼明兰和朵香她们,几个人皆是一脸失望。
南宫修宸冷声说道,“既然如此,太子妃早点歇息,本宫该去尚宫局接杜良娣回寝宫了。”
笑娆不明白他清寒的口气中为何有嘲讽,她如此乖顺,他应该开心才对,为什么反而生气?已然够累,她懒得再去猜测他的心思。
“臣妾恭送殿下!小福子,快给殿下备肩辇,让护卫跟着,杜良娣有孕,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她周到叮嘱着,俨然是最称职的贤妻。
小福子忙提着灯笼跟出去,送南宫修宸穿过紫宸宫的宫苑,不料从旁走得慢了些,灯笼碰到了那抹华美的紫红龙袍,灯笼不稳摇晃,小福子慌得绊了一下。
“滚开,别挡着本宫的路。”
“殿下……”小福子只得退到后面,小心高举着灯笼。
笑娆忍不住走到门口,看到那一幕,终是忍不住追出来,却不知道该如何摆个台阶给自己和他,灵机一动,身子一歪,便跌在了台阶上,啊呀一声惊叫。
明兰等人忙在后面默契地配合,大声嚷道,“主子,您怎么了?就算追殿下,也不该这么急……别是磕破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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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奢华招摇的厚礼
笑娆心若擂鼓,眼角余光瞥见,冷厉妖冶的紫红身影停顿,她忙按住脚踝处,娇声痛呼,“扭到脚了啦……明兰,你们不要碰,好痛……痛死我了!”
明兰等人叽叽喳喳,又是嗔怪,又是忙着说要去找御医,笑娆歪在地上,佯装站不起,眼前就冲进紫红的祥云袍边,一双大手伸过来,随即托住她的后膝和脊背,将她打横抱起。
她忐忑抿着唇,忙攀住他宽厚的肩,生怕他跑了似地,搂紧他的脖颈,任由他气急败坏地抱自己入殿。
“这么大的人,路也走不好,真不叫人省心!”
她躲开了他锐利的鹰眸,声如蚊蚋地道,“臣妾不是故意的。”
“既然说了那番话,你还跑出来干什么?”他大步流星,径直去内殿。
她额角贴着他温暖的脖颈,气氛暧昧却又冷清,说不出的古怪。
终于,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夜深了,今儿忙了一整天,还是早点就寝。臣妾陪殿下沐浴,殿下……会不会开心些?”
他腮骨微动,垂眸睨着她忽闪的凤眸,“换个称呼。”
“修宸,修宸,修宸……”她似娇含嗔地望着他,轻柔低缓的唤着,仍是不忘小心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怒色稍霁,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坦白,“抱歉,修宸,我骗了你,我没有扭到脚。”
“嗯?”他手臂作势要松开,这便要把她丢下。
她忙抱紧他,紧张地解释,“臣妾……我……其实不想你离开。二”
柔声软语,似无数阴柔邪恶的小蛇,钻进他心里去,紧紧缠住他的心魂,却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他唇角略松,却还是冷酷地板着脸,不料,她竟大胆地拿手指戳在他的唇角上,“虽然你不笑也很美,可我更喜欢看你笑,笑一下……”
她还不习惯与他这样你呀我呀的称呼,也不习惯在他面前这样放肆,可……为了母后,为了哥哥,为了安氏的存活,她可以努力做到自然而然。
他拧头躲开她不安分地“调戏”,“本宫凭什么依着你的喜欢行事?”
她唇瓣抵在他的耳廓上,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大胆地说道,“因为你喜欢让我做一个坏女人,所以,你要依着坏女人的喜好行事才可以,要不然,我怎么当个称职的坏女人?”
很好,她敢这样猜测他的心思了!“不怕本宫治你的欺君之罪?”
“臣妾早该死了,不是么?”她笑着挑衅,在他耳畔印下一个又一个细微暖热的吻。
他气息明显紊乱低沉,气血被撩拨地沸腾起来,“妖精,看我怎么收了你!”
不等抵达浴室,他便开始吻她,衣袍仿佛随风飘落的花瓣,一件一件洒了一路,抵达浴室,她已是在他怀中娇喘不止……
他泡进飘动着花瓣的温泉水里,水面齐着健硕的胸肌,热雾缭绕,金色纱幔辉映,夜明珠光氲柔美温馨,映在如此一座浴室之内,他肌肤沐在金光里,像极了邪魅不羁的水神。
笑娆想下水,他却不许。
大手箍在她腰腹,让她坐在浴池边,仔细查看她的腰腹和腿。
润白的肌肤柔腻如雪,他爱不释手。
她在他的轻抚下,赧然轻颤,别扭地要遮掩,见他抚触之处都是今日烫到的部位,不由心暖四溢。“殿下,臣妾说了,并没有烫伤……”
柔白如雪的小腹下,的确只有他印下的吻痕,鲜艳明晰,仿佛落在雪中的红梅,诱人遐思。
他却还是不许她下水,握住她的腰肢,徐缓凑近,热吻缠绵,娇态横陈,肤若凝脂,馨香馥郁,柔滑细腻,引他着魔了似地,停不下来……
敏感的她,被灼热的呼吸刷拂,她不由自主地轻轻战栗,窘迫羞耻,手足无措,“求殿下……放过臣妾!啊——”她愕然微怔,他怎么可以吻那里?
心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崩塌下来,她溃不成军,慌得手臂后撑,想要往后退,脚腕却被他扣住,她整个人却狼狈地向后仰倒,他没有拉她,反而幸灾乐祸地邪肆笑着跃上水面,将她压在身下,径自长驱直入。
笑娆长发散了一地,囧得双颊绯红,快要滴出血来似地。
她嗔怒咬唇瞪着他,眸光反而盈盈如水,更加妩媚动人……
杜良娣有孕,一夜之间传遍皇宫。
前儿,丞相于早朝恳请皇上赏赐杜良娣,皇上犹豫,把事情交给太子,太子却以一句话推托。
这会儿,皇族再没有“亏待”杜良娣的理由。
杜良娣这一胎,关系到杜氏一门的命运,因此被皇后杜兰曦百般呵护,接去了椒房宫。
一早,皇上宣召了几位御医,仔细查问过,封赏紧随而至。
杜良娣册封为太子侧妃,因事情来得急促,但皇上终究是期盼皇孙,因此龙颜愉悦,与太子相商之后,封号就定为愉。
自然,太后的厚赐有,太子的恩
tang宠有,众妃的贺礼更要有……东宫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大家商讨着如何庆贺,轰轰烈烈,盖过了雅昭容杜茗雅有孕却被禁足之事。
倒是众人都没有忽略,同样是杜家的女子,杜良娣有孕却被皇后保护,雅昭容有孕被罚,皇后却不曾多言一句。
众人更感兴趣的是,新嫁入轩辽的晟齐公主——太子妃,如何看待太子侧妃有孕这件事。
昨儿,太子妃借太后的威仪,把杜良娣和十三公主罚至尚宫局。
今儿,杜良娣一跃扭转乾坤,说起来,还是身怀皇嗣被封为侧妃的杜良娣赢了一筹。
在皇宫里,有子嗣的女人,便等同于稳住了未来。
笑娆与众妃一样,也赠送了贺礼。
她的贺礼,不但独一无二,而且,贵不可言——是南宫修宸摆在紫宸宫里的万年红珊瑚屏风。
一早,太子尚未下早朝,华艳无双的屏风便被十二个小太监抬着,穿过御花园,通过宫道,引来啧啧赞叹,掀起不小的轰动,最后抬进了椒房宫里。
因太后要确定杜良娣有孕,一早也在这里,笑娆干脆就与屏风大礼一起到了椒房宫,来这里给太后请安。
太后坐在主位上,等着御医再次为杜良娣诊脉确认,御医们确定无误告退之后,才允许笑娆的贺礼抬进殿来。
众妃瞧着笑娆带来的珊瑚树,啧啧称赞。
苏辛敏从旁兀自喝茶,事不关己。
三位良媛却几乎被红珊瑚,染红了眼睛。然而愉侧妃有孕,她们想要指责太子妃偏心,却也无话可说。
却是一直形若隐形人的玉妃,第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