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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宫女服侍贤妃喝了醒酒汤,安稳睡下,南宫承泽才转身与她出来,“人已经送回来了,回去吧。”
“九皇子,我……有话要说。”想起那幅画,她却又一时间开不了口。
“悦贤宫是你的禁地,你不该来这里。”他背对着她,月华如水,与宫灯的光氲交织,洒了他银白的袍子,秀美英伟的身姿,愈加贵雅绝伦,孤傲清寒。
“孔芊芊托我来的,她说……孔广文被你抓了起来,她让我求情,让你保护好他,留他一命。”
“孔广文逃逸失踪,并没有抓到。”
“你说什么?”
笑娆震惊失色,就听得悦贤宫的大门外,传来皇后雷厉风行的声音。
“本宫岂能容这个女人给太子戴绿帽子?在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传扬出去,皇族的颜面都被丢尽了。”
南宫承泽震惊,狐疑转头看向笑娆,见她脸色惨白,忙拉着她快步进入东配殿的书房。
室内一片漆黑,笑娆六神无主,胆战心惊,被他拖得一路仓促小跑,忽听得细微一声吱呀,突然有暗门打开,转瞬,她人就被推进一片刺目的光明里,一颗心,莫名安定下来,却不禁担心他的处境。
“九……”
“不见我来,别出来。”说完,他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忙关上暗门。
笑娆转身,被他握过的手冰凉,却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于是不自然地紧握成拳。
这里不过是一座暗室,内置一个寒冰玉床,一个精致的棋桌,一个象牙棋盘,两罐象牙棋子,夜明珠的光芒莹白,此处不染尘埃,却又凄冷森寒,一如那个银白衣袍的男子,冰冷,优雅,体内藏了恨与杀气,冷冷地一个眼神,便叫人毛骨悚然,可他却偏偏总是能安坐在棋盘前,独自沉醉于棋子之中。
室外,护卫,宫女,太监,冲进宫苑来。
南宫承泽站在宫廊下,见皇后进来,从容跪下行礼,“这么晚了,不知母后如此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九皇子,唐笑娆呢?”皇后直接说道,“你们不是约好了在悦贤宫幽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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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一盘棋,爱上你
幽会?好别致的字眼,南宫承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脸轻蔑的孔芊芊,却不经意地注意到,不但杜清莹也在,就连郑瑾柔和叶碧儿两位良媛,也尾随于皇后身后,而且,个个趾高气扬。
他黯然冷笑,心里却也莫名闪过一丝痛涩。那个笨女人,大概是太受太子宠爱,已然成了东宫众女急于除掉的目标。却……又是宠爱到了什么程度,才引来如此急迫的杀机?!
眼下,孔广文逃逸无踪,杜寅昆搅得前朝混乱,杜兰曦在后宫里兴风作浪,看似声东击西,却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狗急跳墙!
南宫承泽一番暗忖,不过转瞬,他浅扬唇角,气定神闲,“母后,儿臣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妃不应该在紫宸宫里么?怎么会来悦贤宫?这幽会之说,更是可笑,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
“我们都亲眼看到太子妃执意来送贤妃回宫,皇后娘娘不让,她还坚持要来……整座皇宫的人可是都知道九皇子是个大孝子,不管多忙,每晚必来给贤妃请安,她这么做,不就是要见九皇子么?”
孔芊芊一番理直气壮证据确凿的言辞,让南宫承泽听得直点头,他莞尔笑着,差点就认为,唐笑娆心里是有他的。不过……她那点针尖大的胆子,送个万年珊瑚屏风去椒房宫,已经是撑破天了,怎么可能还有胆做这种事?
杜清莹冷声附和,“傻子都知道,太子妃当初想要嫁的人是你九皇子,她倾心于你,你也对她钟情不改,jian夫yin妇,一拍即合,否则,她怎么如此坚持来送贤妃?”
皇后厉声命令,“清莹,废话少说,给本宫搜!”
“且慢!皇后,你虽然是这后宫的一个主子,然而当家做主的,却是太后!要搜,得有太后的命令!”
随着沉稳柔婉的话音,贤妃从殿内走出来,脸上却无丝毫醉态,反而一脸强硬冷静,不容违逆,“没有太后的命令也罢,可……若是搜不到,皇后娘娘要如何还我儿清白?”
皇后目光扫视四周围的宫殿,一个个窗口黑洞洞地,仿佛藏了无数双犀利的眼睛在望着她,让她不由得心虚起来。“贤妃如此说,本宫倒是奇怪了,难道太子妃当真不在这里?”
“太子妃扶我到了宫道拐角,就说担心太子今晚回宫,早早去紫宸宫等着,她和太子恩爱,怎么可能来这里?我儿子又不是太子,可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二”
来的人皆是面面相觑,势头减了大半,不约而同看向皇后。
皇后终究是不敢失去皇帝的信任,纵然杜清莹、孔芊芊等人恳求地看自己,她还是一声令下,鸣金收兵。
大队人马撤离,两个小太监忙过去,要把悦贤宫的门关上。
南宫承泽朝他们摆手,“开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转身扶住贤妃的手肘,俯首说道,“母妃先去歇着吧,时辰不早了,儿臣还要出宫一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唐笑娆,是个好欺负的人,她帮不了你什么,趁早断了对她的念想。”贤妃搭着他伸过来的手进入内殿,“既然杜兰曦已经踩到了我们的头上去,我们也不必客气,管那个孔广文是什么来头,还是有什么靠山,若是抓到了,杀无赦,再给她一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一个余孽也别剩下!”
“儿臣知道该怎么做,母妃放心睡个好觉。”南宫承泽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薄毯,见她双颊酡红,不禁失笑,“经过今晚,怕是再也没人敢对母妃劝酒了。”
“杜芊芊,她以为她有多大本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贤妃说完,闭上眼睛,对他摆了下手。
南宫承泽忙退出来,进入东配殿,打开暗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因为有寒冰玉床的缘故,这座暗室冷如冰窖,寻常人在此呆片刻,便会被冻得瑟瑟发抖。
那个锦袍清雅的女子却学着他的样子,独坐棋盘前,细长的手指捻着棋子,一枚一枚地往棋盘上放,她却不是在打棋谱,而是在用棋子摆字玩。
见他进来,笑娆忙起身,宫墙虽厚却阻挡不了她的内力,杜清莹和孔芊芊等人在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已经听到,却不得不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们……”
“没事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外面有可能有人盯着。”
隔着棋盘,他坐下来,看到棋盘上的那个工整的字,“这个谢字,我不需要,不如陪我下盘棋吧。”
她知道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但是,她更怕南宫修宸这个时辰返回了紫宸宫,更怕那些女人去紫宸宫找她。
“你棋艺精湛,我恐怕……”
他起身,按住她的肩,将她按坐下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密探都进不了紫宸宫,更何况是她们?再说,下棋……我会让着你。”
笑娆无奈叹了口气,“让,倒是不必让。”
她把白子摆成的谢字收回,捻着棋子搁在棋盘上。“我
tang只下一盘。”
“好。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他也拿起一枚,放在棋盘上。
她啪——又是一枚。
“气势不错!两军交战,贵在这口气!”他剑眉飞扬,紧随其后,搁下第二枚。
“但是,骄兵必败,否则,我不会困在这座暗室里。”
“你太悲观了,你虽在暗室,却有我陪着。”
“我的母后在冷宫,怕是只有那些凶残的老嬷嬷陪着。”
棋盘上,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两人步步为营,落子无悔。
期间,他诧异抬眸看她。
一盘棋,不过片刻便结束,他看着棋局,恍惚犹疑,不禁怀疑自己处在梦境里——他,输了!
自幼被父皇赞许为对弈神童,在八岁那年打败满朝文武官员,就连父皇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竟然……输了?而且,是输给了一个貌似不懂棋,总是嘲讽他独自下棋的小女子!
他愕然抬眸,却看到她并无胜利的喜悦,柳眉愁浓,唇瓣紧抿,凤眸有些懊恼地看着棋局,分明是害怕他会执意再来一局。
如果时间允许,他的确是还想继续一局,人生难得遇到一个对手,正如人生难得遇到一个知己。
他眸光清朗如星,凝望着她绝美的俏颜,心里却懊悔已极。
当初,他应该坚持那桩失之交臂的和亲,南宫修宸跪求太后时,他也应该去跪求,哪怕他跪求一日,今日,他与她也便不会是这种境况。
犹豫良久,心里那番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唐笑娆,凭你这头脑,不该如此被动。你输就输在太善良!”
“不,你错了,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端看自己秀美的双手,“我的手上,染满了血,你所看到的唐笑娆,是一个披着仙女外衣的妖魔。”
言尽于此,再没有必要言说其他。
她起身,对他微一颔首,“今晚,还是谢谢你,除了哥哥,我再没有这样痛快地下过棋。”
她的哥哥?原来,不是他天下无敌,而是未曾遇到过高手。“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不懂棋。”
“我本就是一枚棋子,看棋多了,容易触景伤情。”
她走向门口,他跟在后面,为她转动门侧的机关,见她转头欲言又止,他无奈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尾随送你,凭你的内力,我也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你。”
她轻声一叹,就要迈出暗室门槛,手肘却突然被拉住……
她尚未来得及转头,暗门又被关上,婀娜的娇躯被猛然一扯,眼前物影飞移,她整个人就被他抵在了墙壁上,深重狂野的吻,突袭而来,她震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抬手便要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了身体两侧……
“九……唔……”呼吸间,强烈霸道的男子气息,令她惶恐不安。她愤然怒嚷,“放开我!”
“我知道,我应该放开你,我却也知道,一旦放开,我将会懊悔终生。笑娆……你本该是我的!”他细碎的吻着她的脸儿,痛苦地看进她的眼底,妄想找到与自己相同的爱恋和痛苦,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刚才那盘棋,你真的不该下的!”没有她,他的一颗心,再难圆满。
“抱歉。”她从他手中挣脱了手腕,强硬推开他,转身逃出去。
外殿黑暗,她奔跑匆忙,没有察觉,腰间的玉佩落在了地毯上。
温润的白玉,在黑夜中,光氲幽幽,幻若月华,南宫承泽疑惑看向地面,弯身捡起来,看清了玉佩上的刻纹。
他眸光幽冷微闪,唇角忽而清浅扬起,对着玉佩说道,“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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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玉佩丢失
一早,笑娆穿戴妥当,见梧桐焦急地在梳妆台的几个首饰盒里翻找,她疑惑对着一人多高的铜镜仔细审视镜子里惊艳雍容的倩影,从上到下,并没有落下什么,朝服该搭配的首饰都佩戴齐全……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腰间,心里不由悚然一惊。
“梧桐,你知道殿下何时回宫么?”她心慌地开口。
“这事儿,主子您应该最清楚,怎么问奴婢呢?”
梧桐随口应着,到处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玉佩,忙问明兰和悦心有没有看到过玉佩。
问题一抛出,就连在殿外驻守的天和与亦寒等人也都不禁往里瞧。
笑娆转身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坐下来,颓然打断到处寻找玉佩的她们,“不必找了,玉佩被我弄丢了。”
一众宫人皆知那玉佩的意义,顿时脸色发白,正在擦拭几案的小福子念了一声菩萨保佑,祈祷他的太子殿下千万不要今日回来。
梧桐心急如焚地跪下来,“主子您快想想,那宝贝疙瘩丢在哪儿了?”
“昨晚那些人把我逼到了悦贤宫,你们应该都知道,那东西……还能丢在哪儿?”
玉佩毫无疑问是丢在了悦贤宫里,若是被南宫承泽捡了去就罢了,万一被清扫的宫人拿了去,别有用心地交给皇后或者是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明兰忙道,“主子,让青翼和乘风潜入悦贤宫去找找,应该不是难事。”
“只怕这个时候,已经被有心人捡去了,若是冒然潜入,被人抓了,反而不好。二”
笑娆不敢再想下去,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地,一时间连走出紫宸宫的勇气都没有了。
殿内落针可闻,梧桐等人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好的法子。那种东西,世间独一无二,价值连城,被人得了去,就算不拿去利用,怕是再无寻回的可能。
笑娆坐了片刻,约莫该是下朝的时间,还是起身打起精神,“起驾,照常给太后请安。”
梧桐忙道,“主子,不如暂且称病吧。”
称病,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昨晚皇后和杜清莹、孔芊芊等人,刚闹了那一出,她此刻称病,无异于是心虚承认和南宫承泽有什么。
“太后的头虽然已经不痛,毒却未尽除,若是中断,万一雍安宫里的毒未除,势必会前功尽弃,太后也会起疑。”她一个深呼吸,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走出门槛。
天和忙抬手,让她搭住手臂,“主子,万一殿下问起玉佩的事,我们是否该统一说辞?”
“实话实说即可,孔芊芊让我找九皇子说情,又灌醉贤妃,让我去送贤妃,然后是悦贤宫的搜宫……一句都不要对殿下说谎。”
南宫修宸那个人,弹指即可搅动轩辽朝堂,到处都是他的耳目,在他面前说谎,等同于自寻死路。
小瑞子跟在后面轻声说道,“主子其实不必为奴才们考虑,主子的安危最重要,我们既然跟了主子,一心是忠于主子的。”
天和也从旁点头。
笑娆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南宫修宸派给她的一群宫人都跪在自己面前,心底暗自嘲讽失笑。他们怎么可能忠于她?这番一唱一和的话,不过是试探吧!
“我知道,你们是殿下赐给我的,他慷慨地让你们效忠我,但我不能忘了我自己是晟齐的公主。欺君之罪,必死,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示意他们起身,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慨然一声叹息,“患难见真情,你们的真情我心领了。”
哪怕是虚与委蛇,这点善念,在这杀机四伏的异国他乡,对她来说,已是慷慨。
给太后运功疗毒之后,笑蓉从雍安宫里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显然,太后并不知道玉佩丢失的事。
她忙让梧桐去打听贤妃的下落,若是宫人捡了去,或许还能查到。
因为塔拉亲王入京带两个郡主相亲的事,贤妃、玉妃,德妃,正在御花园里喝茶,谈得无非是两个郡主的性格如何,与九皇子和十皇子如何匹配更合宜。
远见着梧桐和自己的贴身宫女低语,贤妃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借口有些乏力就起身告辞。
她只当没有注意到梧桐,梧桐识趣地远远跟着,等到了无人之处,贤妃才叫她上前,问清缘由。
“本妃就知道,你晃到本妃眼前来,必是太子妃出了大事。去回太子妃,本妃这就回去查,不过,她最好是做好赴死的准备,那枚玉佩毕竟不是别的东西,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梧桐忙跪下代主子谢恩,恭送贤妃离开,却不禁讶异于贤妃竟是如此态度。
贤妃却并没有去追问宫人,而是直接去找了南宫承泽。
岂料,却正撞见他在宫道的僻静处,把那枚玉佩交给了杜清莹。
南宫承泽一身银袍,杜清莹一身张扬的玫红锦袍,两人正低语交谈,看上去暧昧到了极
tang点。
“承泽,你这是在干什么?”
贤妃迅速抬手,示意随从全部退下,她愤然疾步朝儿子走过去,视线在他和杜清莹之间狐疑流转,“愉侧妃,你昨晚冤枉太子妃和承泽幽会,现在,你又是在干什么?身怀太子的骨肉,还勾*引我儿子?!”
杜清莹鄙夷嘲讽,“贤妃,搞清楚,我可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愉侧妃,我对你儿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她拿着那枚玉佩扬长而去。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贤妃一身华服因过激的举动烈烈作响,指着杜清莹冷笑而去的背影,碍于身份,却又骂不出恶言恶语。
南宫承泽见母亲气急,忙拉住她,“母妃,别着急,我只是与愉侧妃做一笔交易。”
“她是一条响尾蛇!你不赶紧想办法除掉她,还把那东西交给她?你不要命了?万一她交给皇上……”
南宫承泽亲手帮她整理板正袍服,“母妃放心,她不会做那种事,鱼死网破,她讨不到好处,她要的不过是南宫修宸身边的位子罢了。而我,刚刚从她口中得到了孔广文的下落,接下来,您的儿子我将会立下大功了!”
贤妃不可置信地冷眸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