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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首看他,两人相视而笑,释然一笑,夹了鹿肉细细品尝,轻声说,“没有你烤得味道好。”
“有空我们再去猎鹿。”
“好。”
夫妻俩旁若无人地低语着,太后则似笑非笑,俯视着太过艳丽的的楚芬和楚胭,说道,“你们这两个丫头,身子本就不好,怎么大冷的天,穿了夏装来?”
“殿里的暖炉太热,穿厚的袍子出一身汗,所以就穿了夏装。”楚胭巧笑说着,兀自起身,就坐到桌旁来。
楚芬拉着椅子挨近了楚胭,话却是越过她,对太后说的,“皇祖母,我们穿得漂漂亮亮的,您看了不开心么?”
“你们别生了病,哀家才开心。”
“就知道,皇祖母最疼我们了。”楚芬骄傲地笑着,挑衅看了眼笑娆,却见她压根儿就没理会自己。
隔着冗长的桌案,轩辕煌正对笑娆低语着什么,两人眼神交汇,似有千言万语。
楚芬忍不住大声咳嗽了两声,见轩辕煌和笑娆都看向自己,才道,“煌哥哥,听说你喝得酩酊大醉,躲过了洞房花烛夜,你的伤无碍吧?”说话间,她给笑娆一个“被冷落,你活该”的眼神。
轩辕煌客气颔首,“多谢芬公主关心,已经快好了。”
“怎么突然叫人家芬公主?以前花前月下,您可是叫人家芬妹妹。”楚芬嘟唇嗔怒着,就伸长了手臂夹菜到笑娆盘子里,“笑娆姐姐,这个凤锦天鹅肉是御膳房的一绝,你在王府里恐怕没有吃过吧,多吃一点。”
笑娆看着天鹅肉没有吃,吃了便成了癞蛤蟆。
她却夹起来,直接把天鹅肉放在了太后的盘子里。
“皇祖母,天鹅肉大补,又是芬儿献上的,您尝尝!”
太后就吃了,她细细地咀嚼之后,
tang咽下去,不禁叹了口气,“娆儿,你懂事,别和她们两个小的一般见识。平时哀家太宠着她们,便无法无天了,皇上也格外喜欢这对儿活宝,越发的让她们骄纵了。”
笑娆从容不迫地浅扬唇角,亲手给轩辕煌盛了参汤放在他面前,目光横扫桌对面的孪生姐妹,话音里透着清甜宜人的笑,“皇祖母这样说,可见您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的。尽早地好好管着吧。可别等哪天她们闯了祸,闹得死无葬身之地时,才痛悔懊恼,那可就晚了。”
“笑娆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堂堂正正的公主,不像你,这里一个封号,那里一个封号,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楚胭话说得模糊,分明意有所指。
“是呀,我们是自幼被皇祖母教导的,你呢,不知道被那晟齐皇帝唐崭如何折磨过来的。你在猎场削了彦彤姐姐的头发,足可见你心狠手毒,目无法纪,你这样的女人得了煌哥哥,真就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她们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犀利又泼辣。
轩辕煌脸色骤变,忙握住笑娆的手,却已然来不及……
笑娆怒气一冲上来,就掀了桌案,满桌热腾腾的饭菜,都落在了楚胭和楚芬身上,滚烫的参汤烫得她们刺耳尖叫,直嚷着救命。
然而,碍于笑娆怒火中烧,满殿宫人跪了一地,却无人敢上前把桌子抬开。就连轩辕煌,也不敢稍动。
太后勃然大怒,“笑娆,你给我跪下!当着哀家的面,你竟敢掀桌子?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五公主和六公主可以如此没大没小,我这是跟她们学呢!”她楚笑娆没有必要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阴冷地扬起唇角,惊艳绝美的笑颜,被艳红的牡丹锦袍辉映,美得惊心。
“严嬷嬷可在?”
“你要干什么?”
笑娆坐在椅子上未动,却不是请罪,她不卑不亢地冷声说道,“皇祖母,孙儿请您派严嬷嬷给楚胭和楚芬验验身子!”
“验身子?”太后不明所以。
“她们如此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家夫君,恐怕平日里也行为不正,别让她们坏了宫里的规矩!”
太后眸光复杂地看着笑娆,知道她是非要闹出点什么动静不可。凭她的武功高强,满宫苑的护卫恐怕也拦不住她。
她震怒俯视着被压在桌下嘶喊哭嚷的姐妹俩,沉声命令,“严嬷嬷!”
严嬷嬷就候在殿外的门口,把殿内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听到传唤,她忙进来,“太后,请吩咐。”
“既然笑娆公主提了,验一验也无妨,又不会少一块肉。”
几个小太监上前来,迅速把冗长的紫檀木桌案抬开。
楚胭和楚芬身上一团狼狈,两人横在地上嘤嘤哭着,颤抖不止,来不及求饶,就被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拖进了内殿去。
不过片刻,严嬷嬷就出来,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轩辕煌,在太后面前跪下。
“太后,两位公主的确已非处*子之身,不过,她们说,她们……早就是煌世子的女人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轩辕煌骇笑着辩解,“虽然我之前女人不少,却也有分寸和原则。第一,我不碰皇宫里的女人,第二,我尤其不碰太后和皇上都疼爱的女人。”
说话间,他担心地看笑娆。见笑娆不理会自己,不禁无奈,“娆儿,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们,你相信我!”
笑娆挥开他的手,“你之前说你和坤皇子,五公主,六公主,金珠银珠,彦彤,吉娜等人荒唐的游戏,又是怎么回事?”
“这……”当着太后的面,他怎好解释那些?
“什么荒唐的游戏?这件事,与吉娜的失踪有关吗?”太后狐疑地怒声质问,“煌儿,你给哀家说清楚!”
“这些恶心的事,我还是不要听的好,免得污了我的耳朵!”
笑娆起身就对太后行礼。
“皇祖母,您且细细盘问,娆儿身体不适,先回去了,这两日怕是也不能入宫请安,您老人家见谅。”
说完,她不等太后应允,就兀自转身出去。
严嬷嬷忙跟上她,“公主,奴婢派人给您准备一顶肩辇吧。”
笑娆的确有些倦了,站住脚,默然颔首。
严嬷嬷去命人准备肩辇时,她就在宫殿门口站住了。
她倒是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生气,孕妇理应戒骄戒躁。
自打确定自己有孕,她就时刻提醒自己这一点。
刚才生气,也不过是装个样子给人瞧而已。
她离开之后,轩辕煌才会毫无顾忌地对太后和盘托出。
于是,她暗动内力,耳廓微动,直听到了殿内去……
“皇祖母,您且息怒,当时,这种游戏大家都同意的,坤皇子一时兴起,就把皇族里年轻的后嗣们召集起来,大家猜谜拼酒,三分醉时,就蒙着眼睛乱抓
人,抓到喜欢的,就……”
太后听后,被小辈们这些荒唐事震惊得脑海空白,气得浑身颤抖,却半晌无言。
楚氏皇族的祖坟上莫非长了杂草?竟出了这些个不肖子孙?!
看似强盛的西夏王朝,原来早已经蛀虫满身,未来……堪忧呐!
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楚凌宇,那孩子,是当帝王的料。
思及此,太后就回过神来,只叹了一声,“这么说,金珠和银珠就不能嫁给凌宇了!”
轩辕煌愣了一下,见她并无责怪,不禁松了一口气,却也判断出,楚凌宇已然地位不同往昔。
“皇祖母,既然您应允了凌宇兄,这事儿便不好更改了。再说,凌宇兄是自己提了要她们,定然是十分喜欢的。”
“这事儿,还没有全定下来呢,凌宇也得听哀家的。哀家得给他选一个配得上他的人,金珠和银珠就罢了。”太后说着,自觉离题太远,又道,“话说回来。煌儿,那些荒唐事,就烂在肚子里吧!”
此事非同小可,轩辕煌心知肚明。“是。”
听到内殿里嘤嘤地啜泣,太后心烦意乱,“楚胭和楚芬,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
轩辕煌忙跪下来,“太后明察!当时她们烂醉,醒来时两人躺在坤皇子宫苑的假山丛里,被护卫轻薄了也未可知。”
“严嬷嬷查也查了,若是再去找当时轻薄她们的人,恐怕也不好找。胭儿和芬儿喜欢你,你不会不知吧?”
轩辕煌心头一凛,无奈地俯首,“孙儿知道。”
“既然如此,就收了她们做妾室吧。”
“这……”
“胭儿和芬儿是名正言顺的公主,是皇女,匹配你,不委屈你。”
“太后,可是娆儿……”
“娆儿是嫁过人的,又心狠手毒,你守着这么一个女人,自己不觉得心里憋闷吗?她还曾经给南宫修宸生过孩子呢!他们之间的事,哀家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南宫修宸亲手杀了那一对儿孩子,必然也是有原因的。那轩辽蛮子都嫌弃的人,你却拿着当宝贝疙瘩放在心里,传扬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新婚第一日,就商谈纳妾,这算怎么回事儿?轩辕煌气结失笑,“太后恕罪,这事儿煌儿不能答应。”
“哀家听说了,笑娆晌午那会儿就清理了你身边的丫鬟。凭她如此,不高兴了就掀桌子,就杀人,谁能受得了?”
“事出有因,不怪娆儿。”
太后冷笑了两声,“你不怪,哀家怪。哀家倒是要看看,她生气……还能杀了哀家这个皇祖母不成?”
笑娆与轩辕煌一前一后回府,前后不到一刻,两人都赶上府里的晚膳。
一家四口,各怀心事,围桌用膳,宫里的事,生意场上的事,谁也没提。
晚饭前,轩辕融一回府,就听闻管家一一细数了晌午的事,见儿子又能走路了,便未再提让他们分房的事。
笑娆吃完饭,却道,“父王,您说了让我和世子分房睡,要把我安排在什么地方?”
“这个……”
“既然不好安排,我今晚就回去揽月小筑吧。您和娘亲筹备一下彩礼,世子爷要迎娶五公主和六公主为妾。”笑娆说完,优雅地拿餐巾擦了擦唇角,起身迈出门槛。
轩辕煌惊痛地看向她,还未缓过神来……
轩辕融就急迫地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纳妾?这才刚成婚,纳妾做什么?”
明蔚长公主今儿特意为安允良准备了几套锦衣,筹备着回门那一日送给他的,笑娆这就走了,她还怎么有借口去国师府?
“娆儿,你给我回来!”她忙追出去,院子里,哪还有笑娆的影子?!
她气得一跺脚,忙又折回来,对轩辕煌说道,“那丫头轻功快,铁定是飞了。煌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
轩辕煌按住剧痛的心口,“噗——”一口血,喷到了桌布上。
金丝牡丹桌布用了特殊的材质,不渗水,血就沿着桌沿往下滴,触目惊心。
轩辕融忙叫人来把轩辕煌抬走,亲自骑马去了逍遥王府。
笑娆却没有马上回去揽月小筑。
她去了管家李顺给徐嬷嬷置办的宅子。
在院子里落下之后,就见正堂内摆着棺材和灵位。
徐嬷嬷正在上香,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徐嬷嬷……”
院子里无旁人,徐嬷嬷被这样一唤,三魂没了七魄,突然就尖叫出来。
大半夜地,独守着一口棺材,她可是一直毛骨悚然地绷着神经呢。
她一转身,乍见一位绝美的女子站在院子里。那一身艳红的锦袍在黑暗中,仿佛诡艳的血染成的,那面容隐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容貌。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便惊恐地不敢开口。
笑娆无奈地径自进来,“徐嬷嬷,你别怕,我是来救巧绣的。世子对我一片痴情,我想开了,不该这样杀了巧绣。”
见徐嬷嬷还是愣愣地瞧着自己,笑娆无奈摇了摇头,直接走到棺材前,伸手一推,就看到了棺材里躺着的巧绣。
她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出来,给巧绣放进口中,又以真气催动药丸运行起效。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巧绣便苏醒过来。
她一见笑娆,慌忙坐起来,发现自己人在棺材里,就恐惧地颤抖不止。
徐嬷嬷也震惊地杏眼圆睁,确定这一幕是真的,才上前来,“公主殿下巧绣被吓坏了,奴婢代她谢公主的不杀之恩,奴婢……”
她跪下叩首之际,脸侧一阵冷风袭过,再抬头,就发现眼前没了那抹惊艳的红影。
“呃,神出鬼没的,这位公主可真够吓人的。”
她爬起来,就把惊惧失措的巧绣揽进怀里,“你没事了,你活过来了,公主殿下还是仁慈的,想必只是做个样子,给其他的丫鬟看。”
“可是,嬷嬷,她为何又救活了我?”
“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杀你吧!她说,世子对她一片痴情。”
“或许吧。世子自从认识她,就不是世子了。”
笑娆回到逍遥王府时,正见王府里奔出两队护卫来。
随即,楚凌宇就和慕峰牵了马出来。
笑娆忙加快脚步,那些护卫认出她,就忙列队跪下,齐声高呼,恭迎公主殿下回府。
笑娆让他们免礼,直接上前问楚凌宇,“哥,你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你去哪儿了?我们当然是去找你呀!”楚凌宇忙把人都撤回来,“大晚上的,你乱跑什么?”
慕峰也担心地打量着她,“笑娆,你没事吧?”
若是轩辕煌来找人,他们不至于如此恐慌。笑娆大惑不解,“我没事。到底怎么了?”
“我刚收到飞鸽传书,南宫修宸前两日昭告天下,晟齐已经成为轩辽的属地。他倒是用了一条妙计,许诺不杀一兵一卒,不动村寨,不攻城池,只到处张贴告示,让晟齐的百姓知晓,是阴山毒婆钟紫鸩杀了唐崭,要夺天下。那些愚昧的百姓竟这样彻底投靠了轩辽。”楚凌宇口气里暗藏得是愤慨,只因被南宫修宸抢了先机。
笑娆只默然听着,没有告诉他,南宫修宸早就夺下了晟齐,如此昭告天下,不过是和大家说一声,打个招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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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们圆房吧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也把钟紫鸩也赶跑了。天下无敌的阴山毒婆——钟紫鸩,呼出一口气都能毒得一座城枯草不生,尸骨遍野,真不知南宫修宸是如何做到的。钟紫鸩无路可逃,定然会来西夏。”
慕峰疑惑重重,一直无解,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忙又道,“笑娆,你还是回来揽月小筑吧,轩辕府里护卫哪抵得上我们。终”
笑娆失笑打趣,“你们又怎么样?我师父一把毒药,还不是一样把你们挫骨扬灰?”
慕峰悻悻点头一叹,“这倒也是。”
三个人正说着话,轩辕融便与楚曜乾、安允慧从院子里出来。是因为听说笑娆回来了,他们才闻声而至。
而轩辕融挂念儿子的身体,也该回去了。
碍于楚曜乾在侧,他不好口气太重,该说的话却还是得说,“笑娆,你这丫头怎么说跑就跑了?煌儿因为你这一走重伤复发,吐血了!”
“呃?吐血?”他的伤没有这么严重呀。“他又做了什么,弄得伤复发了?”
“他什么都没做,你走之后,他只是坐在桌旁,忽然就吐血了……”
安允慧训斥道,“这还用说吗?定是你这丫头冒然回来,惹得世子心痛难过了!配”
“娆儿,回去吧,今儿不是回门的日子,你这样回来不合规矩。”楚曜乾拍了拍她的肩,压低声音,“你放心,五公主六公主的事儿,父王会帮你处理好的。”
笑娆这才发觉,自己不该回来。
“父王日理万机,已经够累的,不必为这些女儿这些儿女私情的事费心,楚芬和楚胭的事,女儿自己会处理好的。”
轩辕融忙对楚曜乾和安允慧赔礼,“亲家放心,明日一早,我亲自入宫请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能不能收回成命倒在其次,我们笑娆公主在轩辕府,别受了什么委屈就好。”安允慧一向憋不住火气,不禁阴冷板起脸,“这才第一天呢,就有丫鬟妄想骑到我们女儿头上。还有,太后怎么就好端端地,让五公主和六公主进你们家做小妾?怀王,你也该教训教训你儿子了,别让他到处拈花惹草的。”
“王妃息怒,回去我一定教训煌儿。”这其中的事情,轩辕融不完全清楚,却也了解三五分。
若是太后硬逼着纳妾,是无法抗旨的。
一边是皇帝,一边是逍遥王,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在他们兄弟二人中间摇摆不定。
懿旨圣旨不能违抗,逍遥王更是得罪不得。
一路上,他骑在马背上,长吁短叹,愁得眼角多出了几条皱纹。
笑娆坐在马车里,静默不语。感叹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她带着麻烦往娘家跑,这样一闹,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更闹了笑话。活了两辈子的人,做事如此不经大脑,实在该死。
两人就这样,无任何交谈。马车辘辘,马蹄哒哒,声音沉重地叫人透不上气。
回到府中,轩辕融亲自把笑娆送到瑶华阁。
一入卧房,笑娆就嗅到一股血腥味儿,床侧的地毯上放着痰盂里一片血红,地上还有打碎的药碗……
听到开门声,轩辕煌转过头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就急促地下床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