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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房 作者:霜宸(起点vip2013-10-3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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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远处那二人停了马,调转马头望着她们。马儿闲适地轻轻踢着马蹄,为首的男子微微一回头,嘴角略微向上勾起,“荆伍,怎么这么像那丫头。”

    “您没看错。”田荆伍抿嘴忍笑,静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了,“黎家生变,您就不怕途中生变、明珠暗投?”

    男子没有说话,拨转马头,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此时已过了晌午,日头已经偏了,在这深秋里卷着阵阵干涩的燥热,马蹄声“哒哒”地远去了。

    三日来黎府上下依旧忙碌,不过贵在一切井然有序,虽然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但外松内紧,没出过大错。

    黎茗衾拿着两本厚厚的本子,去见陈氏。这几天她经常出入陈氏的院子,又和青黛、赵妈妈以及几个老成的管事商量着拟了这两本名册,第一本上都是府里和庄子、铺子里信得过的人,第二本则是墙头草和平日里风评不大好的人。

    果然如她所料,黎府里虽有许多人忠心耿耿,说明黎远正和陈氏平日待人不错,可林子大了什么都鸟都有。若没有不规矩的,又怎么会凸显出那些好的?那些暖心的人和话背后,总是藏着些让人心冷的。

    “母亲。”黎茗衾福了福身,跟陈氏隔着小桌子坐了,“母亲今天气色不错。”

    “家里这个样子,总不能什么都压到你肩上。从前我只会躲在你父亲身后,他劳碌惯了,就是内宅里的事也安排得很好,我就只能把心思花在你们姐弟身上。可茗衣进了宫,你又不用我花心思。”陈氏歉疚地道,说罢叹了口气。

    陈氏也许是这个时代官宦人家里最“hellokity”的嫡妻,家中一人独大,有女有子,长女入宫,又让她在贵妇社交圈里赚足了面子。日子久了,她习惯了安逸,再面对风雨就少了抗争的能力。这就好像有些在年轻时嫁入豪门就养尊处优、放弃工作的女人,一旦家中生变,只能陷入可悲的境地。

    黎茗衾也没打算让陈氏帮多大的忙,陈氏在这件事中更多地是一种坐镇的象征,她体谅地微微一笑,“母亲照顾好衡远就好,现在家里乱,就怕被有心人钻了空子。我看这几日先别让他去贺家念书了,先到庄子里住,念书在那儿也是一样的。”

    陈氏放下手中的念珠,轻轻点头,“也好。”她一抬眼,担心地看着黎茗衾,“你打算做什么?”

    “再等等,就这两三日,我会去义安候府拜访老夫人。”黎茗衾郑重地道,声音低沉。

    “你去?这恐怕不太合适,还是找个媒人,不如就请赵二奶奶。”陈氏沉吟道。

    黎茗衾咬了咬牙,低声道,“我谈的不是婚事,而是黎家的自全之道和义安候府的得利之道。这两样谈成了,婚事才能成。”

    这就是联姻,利益为本,在“利”字上达成共识才是最紧要的。剩下的,什么才子佳人、琴瑟和鸣都是次要的,有是锦上添花,没有就相敬如冰,不闹出笑话,能把日子过下去就行了。

    “万一他们不答应,或者当面给你难堪,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可怎么办啊。”陈氏急了,语中压抑不住地为难。

    黎茗衾暗暗吸了口气,定定地道,“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一回女儿就拿自己的清誉求全家一个平安。母亲不必担心,如果他们同意了,女儿就是侯夫人。如果他们不同意,当年悔婚的是父亲,堂堂侯府也不会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以后最多被传些不好听的话,那时候咱们也是凶多吉少,也不用在乎那些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利益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何况她不是古人,不会像那些大家闺秀被退了婚就寻死觅活的,若是嫁一个日子都过不下去的男人,她宁愿清静一辈子,所以这对她来说也算不得损失。

    陈氏想了一会儿,只能点头,“茗衾,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没等她回答,陈氏已经开口了,“昨日我请人给济安寺的住持慈音师太,如果这门亲事不成,黎府又当真被抄,她可以收你为俗家弟子。以后住到寺外的庄子上去,等事情淡了,再接你回来。”

    “那衡远怎么办?母亲是不是打算把他送到哪间庙里?”黎茗衾轻轻一笑。

    陈氏摇了摇头,不敢看她,“儿子不同于女儿,若抄了家,流放或是发卖,你使些钱还走得脱,他是免不了的。”

    “母亲,一定会有办法的。”黎茗衾右手毫不犹豫地附在陈氏手背上,之后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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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12章谁家产业

    也许是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位这么温婉的母亲,没有强势的要求,没有强硬的语气。如果那时陈氏是她的妈妈,她也许会早一点回去打理家业。

    陈氏欣慰地笑了笑,看向她放在小桌上的册子,“都拟好了?留哪些卖哪些,你先拿个主意。”

    黎茗衾翻开第一本册子,一页一页地翻着,“这些都是府里、庄子和铺子里值得信任的人。”她又翻开下一本,分成两边,“这些都是平日里看着不大稳重的,有些是墙头草,有些爱口舌,有些爱贪便宜,做事也不够老实。”

    “后面这些死契的卖了,活契的打发了。如今的光景,用不了那么多人。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可这么大一个家,不用他们,又怕进来一些更不靠谱的。也怪我,狠不下心,想着他们服侍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氏面有愧色,垂下了眼。

    黎茗衾眼中闪过一抹怜悯,下一刻郑重地道,“不,母亲,他们都要留下,而且都要留在黎家。”她看着陈氏,说出自己的计划,“父亲让我把黎家的产业当作嫁妆带到义安候府,可这么做不行。若是都带走了,那些等着捞油水的如何能善罢甘休。”

    “你是说,把这一册上的带走,剩下的留下?”陈氏小声试探着。

    “这些人中只留一些看家护院、服侍您和衡远,剩下的,尤其是这些管事、掌柜都跟我走。不止如此,家里的田产我只带一些做做样子,作坊、铺子带几个中等的,其他全都留下。至于金银、细软,就按当年给姐姐的一半。”黎茗衾一字一句地道。

    陈氏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如何使得,就算不是为了保住家产,就说你嫁到侯府,这么点儿东西,他们如何能看在眼里。况且茗衣进宫的时候银贵钱贱,你才要她的一半,我就怕侯府的人看不起你。”

    黎茗衾眸光一转,微微一笑,“母亲,我还没说完。作坊里所有的器物,只有一两件的我全带走,多的,每样至少带三件。还有那些方子,还有已经收进来的原料,我要全部带走。这些东西还有那些师傅、管事,就是我们黎家重新起家的资本。”

    剩下的就拿来喂那些贪得无厌的豺狼,还有满足主事者的面子。黎家留的是干柴和火种,那些扔出去的虽然有珍馐佳肴,但当中也混着腐肉,还有不定时可能爆炸的哑炮。

    如果处理得当,长远而言,黎家的败落未必是一件坏事,至少没有等到灭门。这会是是黎家的一个全新的开始。

    “遇事你父亲总和你商量,这些我也不懂,就听你的。”陈氏想了想,点了头,“去侯府的去侯府,留下的留下,只怕会人心惶惶。”

    “正好可以看看他们都在想什么,真有那不堪的,就按母亲说的,都打发了。”黎茗衾轻道。

    陈氏惋惜地叹了一声,“可惜这么大的家业,都要便宜了外人。”

    “我不会让它们白白便宜了外人。”黎茗衾露出一丝狡黠,不过只是一闪而过。

    “瞧瞧,这婚事成不成还不知道,都商量上嫁妆了。”陈氏感慨道,矛盾之情溢于言表。

    “这不仅仅是嫁妆,也是和侯府谈条件的筹码。”黎茗衾自信地笑道,只等他们的回话了,等印证了她的猜想,她手上就至少有三大法宝了。

    小院正屋的前厅里,这里里里外外服侍的人都来了,就像那天晨间一样。黎茗衾坐于案后,一手抚平一本订好的册子,一手拿着鹅毛笔沾了一下墨,仔细地听着他们回话。

    先上来回话的是绮罗,她说了定远侯府用针线最多的月份,又道,“奴婢的妹子说了,侯府用度虽说不凡,在金陵来看也不算特例。就是这几个月,府里跟外面走动的多,花费的多。”

    和义安候府送岁银的日子刚好吻合,果然,定远侯府要靠义安候府的岁银打点、走动。

    可是,黎茗衾沉吟问道,“老定远侯是开国功臣,定远侯应该因袭了不少封地,加上两代人的经营,府上的产业一定很丰厚。”

    “是有不少产业,据说还盈利颇丰,不过说来也怪了,定远侯府的管事是全金陵最少的。”插话的是王正。

    “此话当真?”黎茗衾眼睛一亮,王正是王管事的侄子,见识的比别人多。

    王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以前小人的舅舅在外应酬,小人赶巧跟去过几次,见过几位。”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看上去都是很和蔼的人。”

    也许真正打理定远侯府产业的人另有其人,黎茗衾在册子上记了一笔,又吩咐青黛看赏,看向彤云,“田亩打探的如何了?”

    “奴婢去问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阻碍,这金陵城外的良田多数都在墨大人府上,之后是朝邑王,再然后是义安候府。”彤云边说边掰着指头,生怕说漏了哪一家。

    “墨大人是皇后娘娘的兄长,朝邑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弟,没想到义安候府居然还能排在第三,竟比玉敬王还前了。”黎茗衾皱眉道,答案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她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离她所期待的越接近,她的计划就越可行。但这也同样意味着,她未来的“对手”很强大,还很能忍气吞声、扮猪吃老虎。

    “说起这个,奴婢这位姐妹的男人也感叹得很。说这义安候府的人做官不成,打理庶务倒真是一把好手。”彤云笑道,看向青黛手中托盘里放的几只钱袋,一脸的期待。

    “赏。”黎茗衾看了她一眼,笑容渐渐凝固。

    老义安候是打理庶务的好手,这位过继来的定远侯也是好手,他们家所有的管事都是好手,哪有这么巧的事?要是有,那这位过继侯爷可是定远侯的庶次子,怎么就不见定远侯府的人有此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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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13章猜测

    见黎茗衾低头疾书,青黛轻咳了一声,看向其他几人,“姑娘让你们打听铺子上的事,都听到什么了?”

    云纱先开了口,直直地道,“这几天云家在东西大街上一共新开了五间铺子,都是卖脂粉的。”

    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众人不安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好在为了不让上次的事发生,这一天黎茗衾派了别的差事给何妈妈、赵妈妈,少了管束的人,不至于让他们不敢轻易说话。

    “有什么就说什么。”黎茗衾扫了众人一眼,云家先把黎远正送进了大牢,现在又来抢黎家的生意,可若一味避讳,只会让人们感觉更不好。

    若雪开口时还是转了话头,“绸缎铺子还是原本那几家,这些天进了不少新花样。不过成衣铺子关了几家,听说冯姑从江南带了好些师傅和绣娘,给各府买了去。”

    低头记下,这一条也许以后有用,黎茗衾给青黛使了个眼色,打赏了几人,只留下张贵和王正。

    她身边服侍的,不是太老,不常走动,就是还处在唧唧喳喳的年纪,平日和她们走动的人,多是各府游园、宴赏往来的,那些人只会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们面前。可这两个小厮不同,她是姑娘家,平时二人不用跟着她,都是黎远正吩咐来帮她跑铺子的,常出去走动。而他们又是男子,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女子心里多只有那些家长里短的事。

    黎茗衾看了看二人,笑问,“你们且说说,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定远侯府和义安候府的?听到过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拘于这两天。”

    方才张贵一直没吭声,他先看了一眼王正,才道,“老定远侯是开国功臣,现在的定远侯又是皇上器重的人,管着兵部,又在户部行走,一直都是很风光的。义安候府虽然是他们的堂亲,但那光景可就差得远了。老义安候只是老定远侯的庶出弟弟,现在的义安候又是老定远侯的庶子,见面都得第一头。义安候在朝廷里只领了个闲职,礼祭的时候过去转转,给宫里送些新鲜蔬果,家里的产业倒是很丰厚,经营得也很好,可这些怎么也不能和定远侯比。”

    王正听着不置可否地轻叹了一声,“这些年义安候府还和海运、漕运的人做起了生意,人们都说他们要本本分分做皇商了。”

    尽管大晏对商贾较为宽容,也给予了他们不同以往的地位,可商贾不论有多富贵,还是不能和官吏尤其是王侯将相相比的。除非是富贵到极点的少数几个大家,否则还是要靠官的,这就是为何历朝历代都需要官商勾结。

    “义安候府的产业究竟有多大?”黎茗衾眉梢轻轻动了一下。

    “这可不好说,小人的舅舅说过,除了金陵,他们在江南和北方都置了产业。不过也是奇了,义安候府的用度和金陵城里的几位地位相当的贵人都差不多,并不太显富贵。也许他们把赚来的银钱都投在了江南和北方。”王正说到后来有些拿不准,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嘴角。

    张贵附和地点点头,但又道,“出了金陵,也不好打听,也许在江南和北方的花用太大,或者不善经营,消耗得太多。”

    “除了年节上,他们和定远侯府之间有什么往来?”黎茗衾有些紧张地问道,难道外人都不知道岁银的事?

    王正想了想,“他们往来不多,定远侯府的人一早就瞧不上他们。定远侯还有位弟弟,也是嫡子,这些人见了义安候都是冷嘲热讽的。”

    “听你们的意思,定远侯府的产业仿佛不如义安候府丰厚似的。”黎茗衾在册子上又划几下。

    一个产业一般的侯府,还能丰厚合宜地打点各府,出入往来又不输任何一家,说话趾高气昂。说他没有底气,打死她都不会信,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怀疑?

    “定远侯位高权重,上杆子巴结的人多了,给侯府送的礼也多呗。”张贵了然地道。

    王正笑了笑,“从老定远侯开始,皇上每年都有很多赏赐。再加上定远侯家是前朝贵族,定远侯一支又是嫡支,继承的产业也不会少。”

    赏赐?能赏的真金白银很有限,他们敢变卖御赐物品么?各府孝敬的东西是有的,可定远侯并非一家独大,他们也要打点别人,开支几乎可以相抵。

    “他们的祖产在什么地方?”黎茗衾问道。

    “好像在山西。”王正答道,像是不太明白黎茗衾为什么要问这两家的事。

    山西人都是出来经商的,除非他们在那边开票号,黎茗衾又把这种假设记了下来。

    “小人还听说,定远侯也参与了海运,运一些香料什么的。”张贵补充道。

    可是她之前看过黎远正的手记,金陵城的香料基本上都是玉敬王府的生意,玉敬王和定远侯合不来,那定远侯的香料运回来,又卖到哪儿去了?

    “运多少香料?大概都卖到哪儿了?”黎茗衾微微一笑,答案越来越近了。

    王正、张贵对望了一眼,王正答道,“小人们没留意过,不过金陵城里用的都是玉敬王府铺子里的香,大概都卖到外地去了,其他地方的贵人们也很爱用香。”

    “这几日梁家的人会来金陵么?”黎茗衾问的是北方牧业大王梁氏,黎家的羊脂就是梁氏供的。

    王正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道,“梁家在福陵客栈有屋子,他们的林管事前些日子出城接货了,不知道这几天回不回得来。”

    黎家在江南做丝缎生意日子尚浅,定远侯府在江南的产业她一时打探不了,但在北方究竟有多少产业,她可以托梁家打听一下。不过,林管事这时候出城是去接货,还是想避开黎家,她一时还拿不准。

    “派个人到客栈等着,林管事一回来,就知会我一声。”黎茗衾又吩咐了几句,让二人下去忙了。

    定远侯府的开支如此之大,定远侯又看不起义安候这样的“皇商”,想必是不会经营票号这种树大招风的产业的,那他在山西的祖产也不会有太大的进项。

    再加上一些真金白银的赏赐,还有一些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香料生意,他们靠什么维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那就是,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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