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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相携去了君远的屋子,正好君远是醒着的,现在他已经有两个月大了,红红的皮肤已经退去,变得白皙,眼睛也完全睁开了,亮晶晶的眼睛,时常盯着人打量,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瑾瑜先抱起孩子,说:“君远,今天乖不乖啊,想娘亲没有啊?”君远听见瑾瑜的声音尤其激动,挥舞着还没有力气的小手,咧开嘴笑了。
“他那么小,哪里能听得懂你说什么?能听懂可见是天才了。”林浩白见妻子跟刚两个月的孩子说话,觉得很是好笑,打趣道。
瑾瑜斜了一眼孩子他爹,说:“怎么听不懂,他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和他说话了,已经认得我的声音了,倒是你这个做爹的,从来不和儿子说话,真不是个好爹。”说完把孩子往林浩白怀里一塞,想让他抱抱君远。
林浩白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住,但是他长那么大哪里碰过软软的孩子,也从来没人说要让他抱孩子,手脚无措的搂着怀里的小布包,倒惹笑了周围站着的丫鬟。
瑾瑜为了照顾自家老公的面子,咳了咳,说:“你们都下去吧,有事自会叫你们的,奶娘在门外听着就是了。”丫鬟们自然全都行礼下去,屋子里就留了这一家三口。
林浩白见人都下去了,才松了一口气,无辜的看着瑾瑜,瑾瑜偷笑了一下然后手把手的教林浩白抱孩子,幸好君远是个比较乖的孩子,被父亲母亲这样折腾也没哭,只是好奇的看着两人。
林浩白抱着软软的小身子,心里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怀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自己仕途,自己思想生命的延续,不自觉的嘴角越咧大。
玩了一会儿,瑾瑜就给君远唱摇篮曲,两人一直到孩子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期间,两人都没提过白天发生的事,瑾瑜是一直在等林浩白主动说,林浩白呢则是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说出来让瑾瑜心里不舒服,所以两人都沉默了。
没过几日,王猛和沈超从外地回来了,他们走遍周围的许多村子,很多人家都有养蚕和纺纱的,相比了很多家后定下了几家,按订单给瑾瑜的铺子供货。
另一边赵贵和李安国也从市场调查里回来了,调查的结果跟瑾瑜预期的很像,花色和款式的确是比京城多,而且江南的女子手巧,绣娘也很多,其中还有著名的苏绣,工人方面看来是不用担心了,前期弄好了以后,现在就等着小三的铺子了。
小三从上次和瑾瑜谈过以后就没露过面,有什么疑问和信息都是木兰从中传递,倒不是瑾瑜不想见他,反倒是他不敢来见木兰,因为他发现自己近来睡得不是很安稳,心里有不好的念头,而这个念头竟然是来自家里的女主人。
为了晚上能睡得好,他白天都很拼命的出去找铺子,等他跑遍了大大小小的街道后,终于在一处不是很偏的地方找到了一处价钱合适的铺子,前面是个大铺面,后面带了两个院子,一前一后,不算很大,但是应该够用了。
房子合适,价钱自然不便宜,先前瑾瑜给的五千两只能做订金,全部买下来的话要两万两,本来屋主不想卖的,但是被小三嘴皮子厉害加软磨硬泡后,才喊出了高价,瑾瑜思量了一会,虽然贵了一些,但是以后铺子就是自己的,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就应下了。
请人做众人,然后去衙门该了名字后,铺子就正式算是瑾瑜的了,先是招聘员工,当然也签了一份和在湖南一样的就业协议,有些人看着不划算,都不签,瑾瑜想了想,提高近一半的价钱后,总算招到了预计的人数。
然后是进货,各色的布匹,各种面料的都有,瑾瑜针对江南女子的特色和生活方式重新设计了一些衣服,其实也就是在原来的衣服上做了些改动,原来的裙子过长,除了富贵不做事的夫人,一般人穿了会有很多不便。
加上江南水多,很多女子在家都要到水里洗衣服或者划船,所以袖子瑾瑜也改短了一些,花色更偏重小碎花的花式,附加的还有头巾,帕子,袜子等小物件,铺子里面的一间屋子,瑾瑜让人打通以后用来试衣服,像是试衣间的地方。
铺子准备好了,木兰也被瑾瑜派了出去,帮瑾瑜管着账目还有绣娘间的沟通,小三则管着货物的进出和各种杂事,王猛四人却没分到什么任务,让他们颇为郁闷。
不过想着开张了就好了,他们都盯着这间铺子大掌柜的位置呢不过没想到瑾瑜会另有打算。
铺子足足准备了近一个月,花了近五万两银子,绣娘们已经锈出来东西后才开张,选的是君远出生后四个月的这天,题字的是林浩白,木兰做大掌柜,小三顺势成章的做了二掌柜。
开业的仪式很普通,没有什么名人到场,甚至连瑾瑜也没有露面,只是木兰和小三在门口招待着来的客人,苏州是丝绸之乡,女子开绸缎铺子也不稀奇,所以来的人对于木兰到没什么说的,而且瑾瑜的每个铺子开业都会八折酬宾,所以大家光顾着看绸缎,更不会说什么了。
王猛等人没想到自己忙活一场居然什么都没有,不免心里有了疙瘩,开业的时候被叫去帮忙兴致也不高,瑾瑜在对面的楼上把几人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其实她也想到了,所以没选他们中任何一人来做苏州店的掌柜,不然大家做的事情差不多,但是职位却不一样的话,间隙更大。
不过现在她还不想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以后的路会越走越远,若是没有可靠的人,对以后会十分不利,这次也算是对四人的考验。
看到铺子开了,瑾瑜也没什么要做的了,叫上随行的丫鬟回家去了,现在君远已经四个月了,每天依依呀呀的,就想找人说话,让瑾瑜和林浩白爱得不行,舍都不舍得放手。
远在京城了瑞亲王府的书房里,赵光礼端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三封信,一封是高大人师爷的,一封是他留在瑾瑜身边探子的,一封是北边军队里的。
看来探子和师爷来的信,他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瑾儿就是这样的性子,在湘地不算,居然在苏州也开了铺子,一点也没有为人媳妇,相夫教子的样子,不过,他也要打打招呼了,免得有些没有眼睛的人去动瑾儿。
然后又看了看北边的信,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来的是紧紧的眉头,然后叹息一声,合上了信,似乎没有要回的打算。
门口端着汤盅的孙思看到了这一幕,眼睛闪了闪,又悄悄退下了。
正文 一三五 阻碍
一三五 阻碍
孙思悄悄退出了门外,看了眼书房的灯光,往外走了,但是心思却还留在那间屋子里,因为她很难得的从自家相公的脸上看到笑容,自从他们成亲以来他一直是冷着脸的样子,即使在看见儿子的时候也没用,看见她的时候脸上更是深深的厌恶。
她一定要弄清相公书桌上的信件是哪里来的,只要能摸清了相公喜欢的东西,她一定能拉回他的心的,突然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她忽然想到或者问一个人也可以得答案。
一切都发生在瑾瑜看不见的地方,现在她正很开心兴奋的看着开张这几日的账簿,虽然利润不算很多,但是销售量却是不可忽略的,所以总的下来,这个月至少是没亏本,这个状况已经让她十分满意了。
因为人们对于新出来的东西总有一段观望期,有的还带有一些排斥的心里,所以铺子没有亏本已经是种不错的暗示了,说明苏州人对于锦裳阁有很大的接受力,一定也会有更多人接受他们的。
“哇,哇,哇……”瑾瑜刚合上账本,就听见门口传来孩子的哭声,不用说也知道是她家的宝贝儿子,正想着呢,就见卢氏和春花一起进来瑾瑜的正院子。
“少奶奶,您快出来吧,小少爷睡醒了看不见您哭得不行,连奶也不吃呢”春花在外面说道,没有瑾瑜的吩咐他们不敢擅自进到里间,连卢氏也是。
春芽接过瑾瑜手里的账本,然后放进一个小柜子里锁好,瑾瑜笑着朝外面说:“把小少爷抱进来吧。”然后卢氏才抱着孩子进了里面来,有些歉意的将孩子递给瑾瑜,仿佛自己没带好孩子,白瞎了奶娘这份工作一般。
小君远见到瑾瑜的时候手老早就抬起来了,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真是个坏娘亲,他一醒来就没看见娘亲的影子,肯定又是在他觉觉的时候偷跑了。
瑾瑜一抱住他,哭泣立马停止了,只是似乎哭得久了,仍旧在抽气,小手一下抓住了瑾瑜的衣襟,这个委屈的小模样一下子让瑾瑜的心的纠起来。
吻了吻儿子的小脸蛋,说:“远儿是不是想娘亲了?对不起啊,不哭了,娘的宝贝儿,来,娘抱抱啊”然后对卢氏说:“你们先去外间歇着吧,小少爷就交给我了,吃过了晚饭再来就是了。”卢氏等人知道瑾瑜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人都走后,瑾瑜让春芽捏了块湿毛巾来擦了擦乳,然后给君远喂奶,等君远吃够了后才让人做晚饭,自己在榻上和孩子玩,上面都是瑾瑜做的小玩具,什么拨浪鼓,简易小马车啊等等只是君远拿住了以后只会让嘴里塞。
林浩白这段时间回来得不是很早,因为现在正是秋收后缴粮食的时候,他都在忙着下面个县的粮食的征缴,因为江南可是缴粮食的大府,马虎不得,而且今年的天气不错,收成好,所以也没谁短着想不交,得罪皇帝。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马上要进入十二月,河道也要封住的时候,时间就显得格外紧张,瑾瑜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很是理解,打算叫春芽叫厨房留些饭菜给林浩白后自己先吃。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瑾瑜还没开口,正抱着君远给他换尿布呢,春芽就进来回报,瑾瑜有些意外,今日也不是什么特俗的日子,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
“少爷现在在哪呢?”瑾瑜问,“少爷先去换衣服了,说是待会就来用饭,少奶奶,是不是现在就把饭菜摆上?”春芽上前接过君远换下的尿布,回答道。
瑾瑜把孩子仍旧放在围满了靠枕的榻上,说:“嗯,现在就让厨房的人做吧,我和少爷一起做饭,对了,也别叫卢氏了,小少爷就让他在这里玩吧,他也好几日没见过少爷了。”
春芽应了,下去准备饭菜,没多会,林浩白就来了,身上穿的是一间银白色的袄子,腰间佩了一块翠色的玉佩,半点当爹的样子都没有
他一走进来,看到榻上的君远,笑呵呵的抱起孩子往空中抛去,笑道:“远儿,几日不见,有没有想爹爹啊?”君远也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他在跟谁玩呢,还是只觉得被抛在空中很有趣,咯咯咯的笑得欢,但是却吓坏了坐在榻上的瑾瑜。
看着儿子在半空中飞舞,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站起来说:“浩白,别玩了,当心吓着远儿。”然后在君远落下的时候把孩子抢了过去。
林浩白哈哈一笑,坐在一边的榻上,说:“你担心什么,我还会拿自己的儿子冒险?再说了,我林浩白的儿子会那么胆小?瑾儿,看你担心的样子,以后会不会是个慈母?”
瑾瑜瞪了他一眼,说:“我才不会是慈母,我一定是个眼严母,因为我的规矩多着呢,倒是你,若是失手了怎么办?呸呸呸,不算,不算,反正以后你不能拿我儿子抛着玩。”
林浩白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和瑾瑜多说,因为春芽带着小丫鬟上菜来了,瑾瑜把君远放在一边玩,自己和林浩白开始吃饭。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那么早?可是粮食都缴收完了?这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很快就进入十二月了,家里的人都该添衣服了,往年我们收了很多皮货,以前你只是个县官,不能穿那些,今年我想都做了,给你做件大衣,还有帽子,晚上给你量尺寸。”
林浩白点点,笑了,说:“你看着办吧,我倒不怎么觉得冷,倒是你,你历来畏寒,冬日的衣服可做了?还有京城里也是,给爹娘也做两件,我们都成亲了,按规矩应该每年给家里送年礼,你看着置办一些,爹娘不会计较的。”
说到这,瑾瑜认同的点点头,她这个媳妇还从来没给公婆做个一针半线,年礼一定一定要好好置办,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抬头看着林浩浩提议:“相公,爹娘都没见过远儿,一定很是想念,这样不若你画两张远儿的画像,一起动过去,爹娘一定开心。”
这个提议甚是和林浩白的心,而且看见老婆这么真心的为自己父母着想,他心里也是很开心,放下筷子,抓住瑾瑜的手说:“瑾儿,你想得真周到,爹娘一定会很开心的。”
瑾瑜有些害羞,正想说着什么呢,就听见:“哦,哦,啊啊啊,哦,偶偶……”的声音,两人扭头一看,是君远,然后都笑了,这个小子,还以为人家在跟他说话呢,在那里说的开心
林浩白凑近瑾瑜说:“我们晚上说。”话语间全是暧昧,弄得瑾瑜哭笑不得,斜了他一眼,低头吃饭不答话。
晚上的时候某人自然很守信的要兑现诺言,半推半抱的把瑾瑜弄到了浴桶里,说什么娘子在家劳累了,他这个做相公的要好好伺候她,摸着丰盈的身子,对瑾瑜抵抗力越来越低的他很快自己也进了木桶。
久不亲热的两人一碰到一起自然是怎么火热怎么来,而且林浩白尝过**滋味后知道了其中的美妙,更是趁着兴致不知从哪里收罗来了一本春春图来,除了原来那些传统的姿势,还尝试了别的,饶是瑾瑜一个现代女子也被羞红了脸。
情事过后,瑾瑜累得不行,趴在他的身上昏昏入睡,然后却被林浩白拉着说:“清儿估计快要出嫁了,估计开春以后,你看看要准备些什么给她添妆。”
清儿?他妹妹?瑾瑜好奇的问他,“怎么那么仓促就嫁人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你是不是忘了,然后现在才告诉我?”
摸了摸瑾瑜的头发,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说:“哎,清儿喜欢上了一个农家小子,爹娘说什么也不同意,所以就赶紧给清儿找人家,再者清儿年纪不小了,费了很多力气,终于说和了一个国子监学正之子,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好歹是清贵人家。”
瑾瑜有些惊讶,随即有些黯然,古代讲究低头娶媳妇,抬头嫁女儿,可是林母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农妇,居然找了一个比自家门楣低的人家,加上林浩清今年已经十七的年纪,人家一定也是看了几分林浩白和皇帝的面子,只希望林浩清看得开些。
她正想问是哪里的农家小子,居然能让林浩清倾心,但是抬头一看,林浩白已经睡着了,她有些无奈,自家翻过身也睡了,自然忘记自己好像没问过他为什么这么早回家呢
日子很快来到了十二月,君远也五个月了,瑾瑜除了看账目,和君远玩,还有就是程夫人会带着儿子来林府做客,她们慢慢也成了说得上话的朋友,她的儿子程文峰长得不像程大人,倒像母亲要多一些,很喜欢喝君远玩,一点也不嫌烦。
一天,木兰急匆匆的从铺子来去林府,见瑾瑜。
“少奶奶,不好了,刚刚王猛传来话说漕运的人要涨船费,要涨原来价格的一半那么多,不然就不给大家运货了,我们的的货全是靠漕运的托运,可是他若是涨价的话,那我们的铺子一点利润也没有了。”
正文 一三六 漕运
一三六 漕运
瑾瑜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原来的一半,那就是说铺子的利润全都给了漕运,然后她坐回原位思量,为何这次漕运会突然提出涨价?因为苏州做生意的不光自己一家,若是人人的涨的话一定没人同意,那漕运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先回去看着铺子吧,我会处理这事的,你让王猛先不要去进货了,其他人也等一等,然后去周边不需要船运的地方找找,有没有办法,先不要慌,这事先看看,漕运的不会这么突然提价的,一定有别的什么事。”
漕运其实早就归了朝廷来管,因为开祖皇帝精明,怕漕运的水盗会危害到他以后的子孙,所以早早的就收归在朝廷的手下了,而且还另立了一个官职来管,叫盐运司,瑾瑜暗想这次的涨价一定跟朝廷出了什么事有关。
哼这个林浩白居然不先跟她说一声,看他回来她怎么和他算账,接着又想了想,现在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等着苏州城的商界老大先出来说话。
其实瑾瑜是冤枉皇帝和林浩白了,这件事不是皇帝下旨弄出来的,所以林浩白根本不能提前给瑾瑜通风报信,这时候的林浩白也在衙门里纳闷,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皇帝有什么动作却没告诉他?
晚上他回到家以后,瑾瑜特意让卢氏把孩子抱走,准备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