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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你听大哥说。”
“说什么?不就是叫我去和亲?不是叫我以大局为重?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是我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最爱的大哥,连你都不管你妹妹的幸福了?连你也要我去和亲?”缕晴怒气冲冲。
展拓心痛地说:“这是圣旨。”
“哼,圣旨?因为圣旨,当年爹就可以不顾病危的娘而奔赴沙场?什么狗屁圣旨!”当年母亲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为见着,让母亲带着遗憾离去。想到,缕晴心里的伤口又裂开。
“我们的祖训是什么?”展拓内心也痛苦。
“精忠报国,誓死为国。”
“这是我们的责任。”
“哼,为了这个八个字,我们家付出了多少?爹战死沙场!是!我们是为国捐躯,皇上可以叫我去血战沙场,但他不可以决定我的婚事!”缕晴坚决说道。
“晴儿。”展拓难道不知道缕晴的痛苦,他当然知道不能爱的痛苦,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她的悲伤他会毫无知觉?
“大哥,我不会嫁的,绝对不会!”她用力擦掉湿润眼角的一滴泪珠,转身跑开。
苍茫的夜空能看透它底下的人们的心事吗?缕晴心事重重,她的人生就这样被人决定了吗?缕晴站在窗台前,看着莫希平送她的地涌金莲,金黄的色彩显得妖艳,缕晴拿出王爷送的簪子,一手细细地抚摸簪子,精细的花瓣,清晰的纹路,她就轻轻地,细细地,认认真真地抚摸着。来回感受那簪子触感。
她,真的,只能这样了吗?她,没有机会了吗?她,要远离他了吗?
那晚,吻他的晚。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
她,可以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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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黄大叔。”莫希平很感谢黄大叔给她准备的牛奶。她手提一桶牛奶,为了让纪允哲每晚睡个好觉,“我过几天再来,我先走了。”莫希平热情地摇摇手。
黄大叔在门口和莫希平。莫希平道别后离去。子啊莫希平走远后,黄大婶从屋内跑出,手拿一把雨伞。看到往回走的黄大叔问:“莫姑娘呢?”
“走了。”
“走了?这天瞅着要下雨了,我这不是给她拿把雨伞。”黄大婶无奈地摇摇头。
莫希平拿着一桶牛奶,她感觉到雨滴,她伸手感受,雨慢慢加大。顿时,倾盆大雨降临了。她急忙地抱着牛奶慌忙地跑回王府。
小樱打开房门时看到眼前的落汤鸡吓了一跳。莫希平直打喷嚏,小樱惊呼:“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樱赶紧将一身湿嗒嗒的莫希平扶进房间。她扶莫希平坐下。“小姐,下这么大雨怎么不打把伞?”
“哈欠!我不是没伞吗?不然,你以为我有特殊爱好,喜欢淋雨?”莫希平哭笑不得。冷地直哆嗦。
“我去给你准备热水,去掉身上的寒气。”小樱拿着倒了呗热茶递给莫希平。
“哦。”莫希平缩成一团。
小樱打开门又回过头对莫希平说:“小姐,王爷今天要办公事,不来小姐房里了。”
莫希平迷迷糊糊应了句:“嗯。”
说也奇怪纪允哲自从那天后就搬进了莫希平房里,莫希平有时睡在睡榻上,醒来时却跑回床上了。
小樱叫人准备好热水,回房唤莫希平洗澡。发现莫希平已经昏昏沉沉地伏在桌上。小樱担心道:“小姐。我去叫太医。”
莫希平模糊地说道:“把牛奶给王爷送去。牛奶给他送去……”说着便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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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允哲在房里处理公文,常念走进书房领进一人,那人手拿着一封信。见到纪允哲慌忙行礼,“参见王爷。”
“起来吧。”
那人拿出信说道:“王爷,这是安亭郡主要老奴亲手交给王爷。”
常念接过信,递给纪允哲。纪允哲接过信件。纪允哲一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那人临走特别加上一句:“王爷,这封信对郡主很重要。”
纪允哲看了那人一眼,便将目光停在信封上。正想打开信封,小樱闯进书房,常念也没拦住。纪允哲看着小樱示意不用拦截。
小樱着急地说:“王爷,王爷。小姐她……”
“慢慢说。”
“小姐今天从外回来,淋了一身雨,现在昏倒了,王爷你快去看看吧。”小樱哭泣道。
“走。”纪允哲起身朝淑芳阁走去。
纪允哲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莫希平。问道:“王妃怎么会淋雨?”
小樱指着那桶牛奶说道:“小姐是为了王爷的牛奶。”
“没人陪同?”
众人跪下,“奴才该死。”
上次的中箭事件说明有人已经盯上他了,那莫希平也会有危险,便呵斥道:“传令下去,派人时刻保护王妃,若有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众人对王爷的呵斥惊恐不已。
窗外的雨还在下,愈下愈大。哗啦啦的声音充斥整个空间,莫希平迷迷糊糊地叫道:“老爸,老妈。老爸,老爸。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家。”莫希平下意识的手抓住了纪允哲 放在床边的手。“爸。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你们。”纪允哲看着发高烧的莫希平乱叫着,伸手擦掉她额上的汗珠。
先前小樱给她喂了药,可是她还发着烧。他看着窗外的雨,雨还下。一直下。
=雨从那头下到这头
缕晴站在远离城里的千风亭。亭外的雨还一直下个不停。
他看信了吗?他会来吗?
缕晴手握那只梅花簪,她将它握紧,握的紧紧的。嘀嗒的雨声闯入她不安地内心。她已经从早上等到现在。她应该放弃了吧。他会来的,也许他在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他不会来了,她还在等什么?她毅然地背起一旁的包袱,她早该背上它了。她将梅花簪放进腰间。拿起放在一旁的箭,抓紧剑。最后看了一眼过去。转身,潇洒地踏出第一步。坚定的一脚踩入地上的水洼,泛起一圈圈花纹,鞋底离开水洼,水洼不再平静,但激荡过后又会是平静。她头也不会地走进蒙蒙雨雾中。
她,要寻找她自己的幸福了。那个叫李行哲的人,不是她可以扎根生长的地方。
☆、三封信
第四十七章
三封信
第一封
大哥:
当你展开这封信时,妹妹也许已经离去。不要问我会去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地方会有我的幸福。
大哥,离开你,很是不舍。记小时,你为了帮我买我爱吃的桂花糕,你偷跑出去,害你被父责罚,并一日未进食。还有一次,我和街边的混混起争执且厮打,我将他们打伤,被父知晓,是你对爹说不关我的事,你帮我扛下责任。每一次我闯祸。你每一次都会帮我善后。娘很早就离开我们了,那时爹不在,我记得我在你怀里哭了一天一夜。大哥,也许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像你一样可以无条件的疼我,爱我了。在娘离开时你说你将像娘一样疼我。在爹离开后,你说你会像爹一样照顾我。大哥,现在我离开了,谁会爱你,疼你,照顾你?
这个世上,你是我最亲的人了,大哥,我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妹妹。老是给你惹麻烦。
我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哲大哥真的心里没我。是我会错意。大哥,勿怪他,妹毕谢他。是他,让我尝试人间何谓爱。
大哥,记得要照顾自己,不要因为练功而忘了吃饭,你的几件冬衣已旧,我已吩咐管家新做了几件。多吃菜,不要只吃肉,你挑食的毛病要该了。你也适婚了,遇到合心意的女子便上门提亲,不要犹豫。你木讷的性子,不知道未来的嫂嫂受不受的了你?不过我大哥英俊潇洒。怕迷倒不少女子了。在战场上,要记得照顾自己,冲锋陷阵在理,但妹妹希望大哥可以平平安安。
不知妹妹该说否,王妃为王妃,现为王妃,永为王妃,不可改变。
太多话语还未倾诉。妹妹就此搁笔。保重!
妹字
第二封
哲大哥:
虽过那晚,但我未死心。终抱希望,望有天可陪伴哲大哥左右。但现如今,皇上赐婚。嫁与远方,意为和亲。我心不属,不愿和亲。兄长相逼,内心复杂,仍有希冀,今与自己一个机会。若尔有悔心,愿与我相携,我愿留下,抵抗圣旨。若尔望我和亲,我也愿留下,远赴他乡,为国谋福。现起至日暮,于千风亭等君,久候未至,我明君意。但我亦不愿和亲,定将远走,为寻幸福。珍重。
缕晴字
第三封
齐慕妍:
不知应唤你希平还是慕妍。不过,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今生有幸,偶遇你。与你相识,乃为幸事一件。与你相识,相知,此生无憾。你我同爱一人。先不知你为我付出已多,莫不知,我曾伤害你。你不愿伤害我,难道我就愿意伤害你。你我爱他,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爱上一人,谁可以阻挡?我说要公平,但我做过一件事不公平。我已向他表明心意,但是,他却推开我,说只待我为妹妹。他心有何人,终有一天,你将明了。
皇上赐婚,我不愿。前半生可奉献沙场,后半生我只想找打属于自己的幸福。缕晴告辞。有缘再见。
缕晴字
☆、纪允哲,我看不起你!
第四十八章
纪允哲,我看不起你!
昨日一日未见缕晴,展拓并未起疑。她心情不好,他也由她,嫁与素未谋面的人是需要时间接受的。一日未食,可是大事。展拓端着一碗粥走到缕晴房门口。展拓敲了几声,并无人回应。展拓起疑,推门而进。展拓四处张望,房内无人。他将粥放在桌上,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展拓打开信。读完信后展拓一脸担忧,眼角滴下一滴泪,他逼走了他的亲妹妹吗?他负罪感急速上升。愧疚非常。他立马抓着信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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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允哲在莫希平房里坐了一夜,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高烧已退,放下心来。突然想到缕晴的那封信,便起身前往书房。纪允哲坐到书桌前,拿起书桌上静静躺着的信。他打开信,仔细地看了信的内容。他看向窗外,时辰已过。大事不好。他匆忙起身,“常念,备马!”
他走至大门,迎面撞来展拓。展拓着急地质问纪允哲:“我妹妹呢?你留下她没?”
“对不起。”纪允哲诚心道歉。
展拓看到纪允哲手上握着的信,抢过信来,一念,愤怒地抓着纪允哲的臂膀。“你为什么不去?你就不能留下她?”
下人已经将马牵至门口。纪允哲一见马,推开展拓,上马。展拓见状,也骑上自己的马,追赶纪允哲。二人快马加鞭赶到千风亭。此时的千风亭,已经没有人了。二人下马,跑到千风亭。纪允哲和展拓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他们想找到的人影。展拓狠狠地锤在柱子上,柱子上留下了一个拳印。展拓此时异常气愤。他一挥拳,给了纪允哲狠狠的一拳。纪允哲擦下嘴角的鲜血,也向展拓挥拳。展拓不甘地又是一拳,打在了纪允哲的胸,纪允哲也挥拳向展拓的腹部。二人厮打起来。
“你为什么不留下晴儿?”
“那是圣旨,你我都改变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改变不了?”
“与其让她去和亲,我宁愿让她离开!”
“如果缕晴受伤害,我不会放过你!”
“在玉田国,她就不会受伤害了吗?”
二人都已疲惫,各坐一边。风吹过,树,飕飕地的响。二人,不停地喘着气。附近的知了“知了,知了……”叫个不停。
缕晴的离开,也许是她最好的结局。她不应该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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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平坐在圆桌前,有气无力地舀着粥。
“小姐,是不是没胃口?我去给你做点别的。”
莫希平摇摇头,“不用。不过可以要点辣椒吗?”
“可是小姐你还有风寒,不能吃辛辣。”
“没事,你就给点辣椒。不然这粥啥味儿也没有。”小樱还是有顾虑。莫希平恳求道,“好小樱,你就加一点辣椒。我保证我好的更快!”
小樱真的不解小姐为什么喜欢在白粥加辣椒。她从没看过这种吃法。不过每次看小姐都吃的很香。小樱扭不过莫希平只好说:“好吧,就一点点。”
“嗯嗯嗯!”莫希平看着小樱走出门外,不一会,军念跑进来,“参见王妃。”
莫希平已经对他们的参见无可奈何了,她不知道说了几百次不用参见了。她无奈地说:“什么事?”
常念递给莫希平一封信,“这是安亭郡主的信。”
“哦?”她接过信,有点奇怪。“下去吧。”
她好奇地打开信封,看完信。莫希平一惊。大声惊呼:“不可以!”莫希平跑出房间大喊,“军念!军念!”
军念闻声而至。莫希平一见着急地吩咐:“快备马车,我要去平远将军府!”
“是。”
莫希平一下马车,发现,府里的侍卫急忙外出,难道缕晴已经走了?莫希平抓住一个侍卫问:“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命令我们寻找郡主。”
看来莫希平来晚了,她是不可能来早了,缕晴定是去了才命人送信。
莫希平坐在大厅内,等着展拓回来。天色渐暗。莫希平在位子上,不安地搓着手指头,时而看看门外,时而看着天花板。终于盼到展拓回来,他无力地低头走进大厅。是他逼走缕晴。他连妹妹的幸福都无法保全,他没有尽到照顾妹妹的责任,他对不起他的父母。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他在城里城外找了一遍,派来大批人马,郊外仔仔细细寻 了一遍,还是不见缕晴。他抬眼一见莫希平站在面前。心里的伤口被涂上一层药膏。
“缕晴,找着没?”莫希平小心翼翼地问,怕伤着展拓。她扶展拓坐下。为他倒了杯水。
展拓眼神无光。“走了,晴儿走了。”展拓面色黯淡。
莫希平安慰道:“明日再派些人手,一定能找到缕晴的。”
“我不是个好哥哥,不是个好哥哥。”展拓喃喃自语。
“怎么会?你是最好的哥哥。我去找王爷,叫他加派些人手。”说着莫希平跑出大厅。
莫希平风风火火地赶回王府。纪允哲坐在椅上闭眼冥思。莫希平闯入书房。纪允哲因莫希平而睁开眼睛。莫希平激动地说:“缕晴离家出走了!”
“嗯。”
莫希平对纪允哲不温不冷的回答感到惊奇,难以置信地再说一遍。“我说缕晴走了,离家出走了!”
“嗯。”
莫希平困惑道:“你不伤心?你不紧张?你要知道她是因为皇上赐婚,不能嫁给你而出走的!她是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莫希平显得激动。她眼角到了书桌上平躺着但可以看出曾经被扭成一团的信纸。她走过去,拿起皱巴巴的信。她细细念完信。她不知觉的后退一步。朝纪允哲吼道:“你怎么不留下她?你怎么就可以这样让她走?”
“不走,她就必须和亲。”冷冷的口吻。
“和亲算什么?”
“这是圣旨!”
“哼。又是圣旨。就是因为圣旨,我才莫名其妙地嫁给了你。现在他又想葬送另一个人的幸福!”莫希平气愤。
嫁给他,莫名其妙?纪允哲不语。
莫希平继续气愤道:“纪允哲,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一个孬种!就一个区区的圣旨,就把你吓得躲在这。原来你这么胆小!”
纪允哲仍是不语。面无表情。
莫希平狠狠地看着纪允哲,他因为圣旨可以娶一个他不爱的人,现在又因为圣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她极其失望!“纪允哲,我对你失望透了。你就这么愿意被圣旨摆布?你就不能决定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你每次都屈服在圣旨之下呢?”她顿了顿。“我们都看错了,看错你了。我真的好想问缕晴为什么她会爱上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他当初选她为妃,是害了她?耽误了她?才会让她现在怒气冲冲?
她看不起现在躲在书房里,不敢外出找缕晴的他。她伤心地喊道:“我看不起你!”说着莫希平跑出书房,含着泪跑出。
纪允哲仍是坐着,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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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平跑出书房后,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慢慢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缕晴。还有展拓,先前看到他那么痛苦。莫希平停下脚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平远将军府的门口,莫希平抬起脚,踏进将军府。
莫希平四处寻找展拓。在花园的一角找到展拓,展拓意志消沉地提着酒瓶,地上散落着,四五个空酒瓶。莫希平抢过展拓手上的酒瓶,“别喝了!”
展拓并不理会莫希平,而是拿起石桌上另一个酒坛子。继续灌酒。他灌下酒痛苦道:“是我逼走晴儿的。”他又喝下一口:“我拿着皇上的旨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