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听,于是自顾自继续说:“我原本不是这样的,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落到了这个世界,所以出生的时候我带着之前的记忆,大概……类似你们知道的前世,我的‘前世’二十五岁,每天靠写文章赚钱,偶尔出去打打零工,说来说去,也不是什么特别体面的工作,不过我喜欢嘛,就坚持呗。我从这个世界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我都记得的……所以乙寒宫攻上山庄的时候,我这个身子的娘亲自刎我也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很无助,头一次发现生命脆弱得很,活得开心的时候不觉得,其实人呐,活着并不容易。”
我这样絮絮叨叨感慨起来了,或许是这几天晚上夜夜梦见过去种种,心里感触颇大。现代的生活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可我心里仍然不认同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一直用自己的真心与花在枝相爱,所以我想告诉他我是“如意”而不是小红豆。一直以来,为他生气为他难过为他气到跳脚的,都只有真正的我而已,小红豆的十几年际遇,无论如何也无法我内心中早就根深蒂固了二十五年的概念,我是一个现代人,我也是一个苦逼的穿越人。
“我原来的名字叫如意,性格与现在一样,不曾改变。两世年龄加起来……唔……好像也有四十几……呜……”说着说着我不由觉得更苦逼了,生怕花在枝嫌弃我是年上大姐,抬头紧张地望向他。
视线撞进一片柔和的目光中,说实话,花在枝的眼角微微有些上挑,因而笑起来的时候说不出的邪气,他即使不说话,整张脸都平淡不了,不似月迟这般清华,可现在他用很温和的眼神看着我,我在他眼里看见一脸怯意的自己,不禁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干笑起来。
“如你所说,多年皆是以真性情待人。我娶的,从来都是你而已,纵然身世样貌不同,又如何?”他对我挑了挑眉,问道。
“样貌倒是没变,我原本也长这个样子,个子老长不高,但很会长肉,你瞧,自从我过上了好日子,又胖了几圈不是?”
“傻气。”花妖孽勾着嘴角,扭过头去懒得搭理我。
“哎哎,这就嫌弃老娘了对不对?我告诉你啊,怀孕的女人会有各种症状,也许我变得唠叨也是其中一种呢。”我跑到他面前,叉腰哼哼。
他叹了口气,干脆打横抱起我,“爬个山路都不老实,你再胖再唠叨,我都不嫌弃。”
我傲气地一扭头,张口咬在他肩膀上,可惜衣服太厚,花妖孽眨眨眼表示你倒是使劲咬啊,我使劲,我再使劲,呸,还是咬了一嘴的棉花而已。
“如意!”
咦,有人叫我?穿越以后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怎么好像听见语晨的声音呢?
“如意!”隐隐觉得后方有个狂热的人影蹿过来,我抖了一下,回过头,只见语晨穿着厚厚的皮袄向我扑来。
“快走,别理她,好像是妖怪。”我掐了掐花在枝的手臂,冷静地说道。
焚天峰怎么会遇见语晨?她不是应该在中丘搅混水么?虽然我有大半个月没进空间世界了,可面前这个抱着一篮子白菜的家伙真的会是语晨么?该不会是白菜精吧?
“如意!尼玛你才是妖怪!猪妖!专招孙悟空的那种!”语晨追在后面对我出口伤人。
我拽住花在枝的袖子,赶紧喊停。他眯了眯眼,显然表达了被我当做人力马车的不满情绪,但我暂时没功夫搭理他,从他怀里跳下来我就往后跑,扑进语晨怀里拼命跳。“语晨语晨!蹭蹭!”
语晨立马伸手嫌弃地把我推开,摸了摸肚子一脸炫耀,“别过来,老娘有孕在身!”
我露出受伤的表情,啧啧嘴道:“这有啥稀奇,我也有啊。”
“你也有?”语晨摸了摸我肚子,一对眉毛都快惊得飞起来了。
“哎哎,这有啥奇怪?”我笑嘻嘻地挺了挺肚子,虽然不明显对吧,嘿嘿。
语晨伸出一根食指狠狠点了我额头一记,“白痴,那你刚才跳那么用力?作死呢!”
呃……不提还好,一提……“语晨,我肚子疼!”我疼得弯了腰,脑袋上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尼玛,老娘好后悔!
花在枝立刻把我抱了起来,语晨抱着一篮白菜对我们说到:“跟我来。”
于是,花在枝抱着疼得咬牙切齿的我,跟在语晨后面,疾步向山腰上一出隐秘小道走去。
******(我是肚子里宝宝不怎么安分的分割线)
待我醒来,眼前的男子分外眼熟。他一副三十几岁的样子,眉眼间透着智慧,下巴上山羊胡须捻一捻,望着我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
“胡是非?”我手指戳上他的面皮,揪了揪,咦,不是易容术呀?
“淘气。”他蹙着眉头,看向我的目光却满是宠溺。
我颤颤巍巍收了手,嘴巴发干,我舔了舔嘴,“原来是西,西莲王……”
他点点头,转身递过来一碗汤药,眼神示意我喝下去。
“不要……”我捂着肚子往床内挪了挪,“多喝药对孩子不好,况且……黑乎乎的,一定很苦!”
西莲王表示很头痛,干脆又转身从碟子里捻了两颗甜枣,叹口气开始哄我:“安胎药,不喝不行。”
我翻了个白眼,早说嘛,于是一副壮士样咕嘟咕嘟一口气把药喝了个精光,赶紧抓起两颗枣子塞进嘴里,这是神马安胎药呀,苦成这样!
西莲王松了一口气,接过空碗,起身就要走,我赶紧一把抓住他衣摆,“别走别走,坐下聊聊?”
他一怔,大概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找他聊天吧?不过他还是听话坐了下来,视线一挪,落在我胸前挂着的半块玉牌上。
“我不怪你,”我啧啧嘴,眼珠子转了转,“娘亲若是在,定然也舍不得怪你。只是你心里头记得,你亏欠她许多,将来下了地府见着她,你一定要还。”我说得很认真,虽然作为一个现代人,不信牛鬼蛇神是基本常识,可是尼玛我原来也不信穿越啊!更何况,我隐隐期盼着,有地府,有鬼魂,这样或许哪天他们就能见上了,总好过这辈子都没个盼头,心无归处。
西莲王垂下眼皮笑了笑,“或许这一天已不太远了。”
我默然了,金莲太后说过西莲王身体一直不好,虽然现在已经好转,可毕竟病了这么久……
“阿嬷说,叫你原谅他。”我揪着被角,小心翼翼地说道。
“红豆,你也快做人娘亲了,该是知道,为人父母者,自然皆为孩子着想,即使方法不对,可做儿女的又怎么会忍心记恨?我……只是走不出去罢了。”
我歪着脑袋眨了眨眼,什么叫走不出去?这地方难道还有结界么?西莲王原来是被困住了?
他笑着拍了拍我脑袋,转身走出了房间,很快,花在枝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拉起我的手探了探脉,随后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我将西莲王与我的对话都告诉了花在枝,一脸疑惑地问道:“花在枝,这儿真有结界?”
花在枝看我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西莲王指的,应该是这里走不出去。”
原来……他说的走不出,回不去,都是记忆作祟,心里头疼痛难过,所以再也不愿面对“人世繁华,你却不在”的局面。
我眨着眼,握起花在枝的手,“花花……”
某人美眸一眯,射出一道危险的精光。我一抖,立刻改口,“相公……”
这时,破坏气氛大王语晨冒冒失失推门跑了进来,见我俩正在深情对望,也顾不上害臊,拉了我一把道:“快收拾一下,跟我走!东郁军队已经到了山脚下了!咱们快走,这儿不能呆了!”
“鱼亦恒?!”我惊叫一声,正要掀开被子跳起来,却被花在枝一把按住,他帮我穿好厚厚的棉外套,随后横抱起我,跟着语晨往外走。
我这才想起还没来得及给花在枝介绍,忙忙一指语晨,“她是小鱼儿,本名叫语晨,跟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们前世是好朋友。”
花在枝点点头,开口道:“语晨姑娘,这里是否有可以躲避之处?”
语晨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世外桃源本来就是极其难找的避难所,只是这次来的东郁军队约有一千多人,这么多人手如果一点一点找,就算是焚天峰上隐藏着的老鼠洞都能被找到。我现在带你们去的是此处的一个名叫乾坤洞的地方,那里很偏僻而且似乎有机关能打开通道,直通旁边的递远山。这样一来,兴许能躲过东郁军队。”
被她那么一说,我才发现室外虽然温度不高,但是空气清心,越往前走还越温暖,地上青青小草,远处还有田地湖泊,在这茫茫雪山峰峦之中,果真是一片世外桃源。
“外头都以为西莲王的藏宝图一定隐藏着金山银山,其实就是这一片世外桃源罢了,因为很稀罕,又难找,所以前人画了地图代代相传。”语晨撅着嘴,颇有些郁结,我心里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我们和西莲王才刚相聚,家长里短还没说上几句呢,就又踏上了逃亡道路,现在我们两个都有身孕,跑不快也跳不高,简直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的感觉。
“娘子。”前头有一个年轻男子向我们奔来,一把将语晨捞进怀里,用轻功带她疾行,一边走还一边数落她:“不让你来偏要来,动了胎气怎么办?”
我靠在花在枝怀里看八卦看得挺起劲,还不忘记对语晨挤眉弄眼,嘿嘿嘿,这帅哥原来就是语晨的老公?
语晨傲娇地一扭头,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这是我家笨蛋相公,风绯。这是我那白痴妹妹,红豆……和他老公。”
我翻了个白眼,扯了扯花在枝道:“我们超过他们,小鱼儿这么胖,她老公一定抱不动。”
语晨一瞪眼,也扯着风绯道:“快,不能让他们超过!表现你轻功的时候到了!”
于是,在我们两个的幼稚怄气中,轻功比赛拉开帷幕,花在枝与风绯几乎并驾齐驱,向着西北角掠去。我对语晨眨了眨眼,用嘴形说:“大、胖、子!”语晨用嘴形回应我:“你、是、猪!”哼哼,语晨真不可爱!
******(我是相公其实是个辛苦职业的分割线)
入乾坤洞本就需要几步机关,语晨打开最后一道石门,一个约有四米高的天然洞穴立刻印入眼帘。我们一行四人走进山洞,洞中央有一个圆形石台,内壁上有一道黑色铁门,门上挂着七排大小不一的齿轮锁。西莲王迎了上来,担忧地看着我和语晨,“这道机关是西莲王族先人所设,开启机关需要你们身上的玉牌。”
语晨与我对视一眼,纷纷交出了淡紫色玉牌,西莲王将玉牌拼合起来,放到石台上的一个圆形凹口中,只听得“嗑嗒”一声,然后他让风绯和花在枝将石台按照“东、南、西、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八个方向挪转,他们合力抱着石台,一会左转,一会右转,铁门上的六把齿轮锁纷纷转开,可唯独最大的那把锁纹丝不动。
西莲王蹙眉,“根据典册记载,最后一个数字是九,可眼下只有八个方向代表八个数字,何来的九呢?”
洞内陷入一片沉寂,我和语晨绕着石台琢磨了半天,依然想不出办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声剧烈的爆破声震得整个山洞轻轻摇晃,我一惊,脱口而出:“是鱼亦恒!”
紧接着又是两声爆破,洞口的石门渐渐支持不住,花在枝和风绯将我们护在身后,我焦急地拍了拍石桌,该死,这坑爹玩意!
“轰!”山洞中飞满沙石,花在枝一把护住我的脑袋将我按在桌子底下,那些碎石块都替我挡了下来,我眨了眨眼,仿佛回到了苍山洗剑池那一日,他也这样毫不犹豫地护住我。
门口冲进几个士兵,花在枝和风绯双双戒备,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扬了起来:“不得无礼。”
“是,王上。”士兵立刻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一人身着明黄色劲装走了进来。
“沥源,红豆,别来无恙。”俊美的容颜此刻冰冷如霜,他的出现,永远意味着野心和杀戮。
“鱼亦恒!你不要脸,你跟踪我们!”我气得几乎要跳脚,什么田园生活,什么世外桃源,原来尼玛都是做梦!在他鱼亦恒面前,别人的性命和幸福统统轻如蝼蚁,他是一把霸气狂刀,总要把人逼得发疯!
“熙妆的孩子已经进宫,正式寄养给王后,红豆,朕要谢谢你,打开了王后的心结。所以……只要你们交出西莲宝藏的秘密,朕答应给你们留个全尸。”
“我呸!”小鱼儿从我身旁气得跳了起来,结果脑袋撞在石台下面,“咚”地一声,她立刻捂住脑袋眼角含泪地坐了回去。风绯赶紧俯下身来查看,顺手交给我们一人一把匕首。
身后的铁门忽然发出轻微的“嗑嗑”声,我灵机一动,站起身来故意挡住鱼亦恒的视线,周旋道:“王上要的不过是区区西莲宝藏罢了,如今西莲都收归东郁管辖,宝藏自然也是交给东郁比较妥当。”我手背在身后微微朝语晨摆手,让她稍安勿躁,然后又指了指铁门,示意她尽可能向铁门靠近。鱼亦恒要的是宝藏,如果告诉他劳师动众根本是徒劳,西莲没有宝藏,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把我们杀了。
“既然只要宝藏,不如红豆就来与王上谈个条件——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呸,小红豆,宝藏不能给他!”语晨站起来故意用手搭在我肩上。
我一脸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别傻了,现在还有什么比性命重要?”语晨顺势往后退了几步,风绯上前扶住她,我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顾着观察鱼亦恒的表情,“王上,你看这个交易如何?几条人命换西莲的宝藏,自然是再划算不过了。”
耳边的“嗑嗑”声还在继续,我一动不敢动,但好在我从鱼亦恒的眼中看见了迟疑,好,我要的就是争取时间而已!
“展示你们的诚意。”终于,鱼亦恒松了口。
我笑了笑,只要他愿意松口……就在笑意刚刚爬上我的嘴角,身后的铁门豁然开了!
鱼亦恒反应很快,立刻挥刀向我劈下,花在枝抓住我的手将我往铁门的方向带,一道人影,挡在了鱼亦恒的刀前,甚至还故意往前送了一送挡住刀势!
“爹!”待看清挡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莲王萧景沉的时候,我和语晨惊得大叫起来。
萧景沉被鱼亦恒一刀砍伤,整个人震得向后飞出,好在风绯及时出手接住了他,可此刻他已经浑身浴血,鲜血不断从刀口喷涌而出,我吓得落了泪,抓住他的手不顾花在枝的拖拽,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爹!爹你睁睁眼!”
就在鱼亦恒向我们袭来的一刹那,铁门中射出一道白光,当胸击在鱼亦恒身上,将他甩飞了出去,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刮了进来,我不由抖了一下。那道白光在山洞中化作一堵厚实的冰墙,把鱼亦恒和他的军顿挡在了另一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地不敢眨眼。
我扭头看向那道铁门,门后原本应该是一条直通递远山的山道,而此刻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像极了我跟语晨常去的空间世界。这时,本就站在门边的语晨不知被什么力量猛地吸向了门内。我赶紧伸出手拉住语晨的手腕,但很快我也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吸力拽着我往前走,双腿不听使唤,身后的花在枝拼命抱住我,喊我的名字,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很快,我和语晨双双坠进了那一片茫茫白雾之中。
“喂喂,醒醒!”冰冷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脸颊。
我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入目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盘腿坐在我和语晨中间,我转过目光,见语晨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尼玛,怎么到这儿来了?”语晨哀嚎一声,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变故还不能适应。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自个的胡子,蹙眉道:“理论上来说,两位已经死了。”
“啊?”我吓了一跳,摸了摸肚子,幸好,宝宝似乎还在。我抬头见他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握起拳头对他挥了挥,“你这老头瞧着面熟,快点如实道来,不然老娘把你胡子拔光!”
“咳咳,”老头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粗鲁行为,瞥了我一眼道,“胖姑娘果真不记得老夫了?”
“你!你是那个算命的老骗子!”我愤愤伸出手指揪起他一撮胡须,扯了扯,“因为我们砸了你的算命摊所以你对我们下了咒?嗯?”
老头一脸受伤地把胡子从我的魔爪中救出来,爱惜地摸了摸,开口道:“老夫乃是蓬莱山的云游散仙,那天老夫替你算了一卦,知你日后有一场死劫,只是这场劫难安排得有些蹊跷,等老夫回去反复核查,才知道是排错了人,于是赶去找你化劫,谁知还是去晚了一步,你们已经打开了那扇门,而门后正有一辆失控的工程车全速驶来!这么千钧一发的当口,老夫实在没有法子阻止劫难发生,只好用了这个以劫渡劫的方法,把你们引到这个世界,经历生死考验,方才化解这场死劫。”
“你说的以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