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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德昌说完,见老方丈就这么看着他,神色间也有些犹疑,还以为自己这不识好歹的话惹老方丈生气了,遂有些讪讪地道:“是不是不用绣活就不行呀?若是如此,那就先算了,等日后有了合适的人再说吧。”
方丈大师并没如左德昌所想的不高兴,他只是想起了绮罗这次的不顺也有他的失误,这才有些愣神。听的左德昌这么说,忙摆手道:“这事倒是怪我,哪里想到如今牛府的规矩居然这么松散了,这牛老太君是真老了,唉。”
说完想想,牛府与他们也不相干,遂老方丈摇摇头接着道:“既然这些事都是因为绣活引起的,我们还真是不必再用了。其实不用显摆白姑娘的绣活也没什么,我的面子旁人可是巴不得卖的。再说了,一般人若是瞧着我有求怕是巴不得凑上来呢。”
左德昌一听这话,不觉皱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用寻什么干娘了,总会有法子对付那些个看不起人的女人的。再说了,男人家的事还真没必要用上女人,我的女人即使没什么身份,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说完,左德昌一忽间气势全开,周身萦绕着冷冷的气息,仿佛已然看见了那些对绮罗不敬的女人。
可怜绮罗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人给定下了,若是知道,不愁左德昌又是一个常梳子,自以为是的偏执男人,这类人,对于绮罗这么个有独立性格的人来说,并不看好。不过,好在此时绮罗并不知情,不然左德昌且有的磨呢。不对,怕是要狠狠折腾了,说起来,绮罗可不是个好性儿。
绮罗的心思没人知道,此时也没人往她那儿想。老方丈瞧着突然之间一身凛然的左德昌,不觉再一次见识到,老大不小的左小子动心是个什么可怕境地了,唉,他一方外之人还是别操孩子们的心了。
第160章 干娘?!
不想瞎操心的老方丈,收了捉弄左德昌的心思,便指着左德昌手中的纸头道:“你说的固然不错,男人家是不该让自己的女人出来扛事。可有些事有个女人出面还真是要好很多,既然能不费劲地达到效果,为什么不用?好了,你也别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先看看我写的这三个人。”
说完,老方丈见左德昌还算是知事地又看起了手中的纸,便又笑了道:“我选的这三个人可不是那等冲着我的名头来的人,你细细看看这几个人的名字,就知道我的话不错了。她们的背景你一定知道,可行?其实我觉得从她们当中选一个作为白姑娘的干娘是极为合适的,你安心,她们与我的交情都还不错。”
左德昌听老方丈如此说,知道这三个人同老方丈的关系定是确实不错,人情方面也就不用多担心了,遂边看边道:“定边侯老夫人、米老夫人、汤国公夫人,这三位分量可是不轻,且还有些重了。”
老方丈很不以为意地道:“重什么,不重,更重的我还没提呢,行了,其他的你不用多想,只看看合适不合适?你这里点了头,剩下的有我呢。老衲虽第一次办这事,可也定会帮你办的圆圆满满,你放心好了。”
左德昌知道老方丈的好意,不过他自有顾虑,遂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意思,您看,定边侯家的老夫人就不太合适,她老人家的身份可是不简单,若是让她认了绮罗,不就是让绮罗同皇后成姐妹了吗,这个如何能成?”
说完左德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老方丈,虽说他知道老方丈同定边侯家的关系是因为定边侯的父亲,可他不信老方丈不知道让绮罗认定边侯老夫人做干娘会连着皇后。
被左德昌这么一看,老方丈半点不心虚地反瞪了回去,嗤道:“得了,我让你媳妇认定边侯老夫人不过是口头上的,用来唬唬那些个没见识的,难道你还想让人家摆了酒席正式定下呀!这牵的上皇后吗。”
左德昌被老方丈一吼,倒也不想同他掰扯了,心里知道事情定然不是老方丈说的这般,遂也不接老方丈这话,只接着自己刚才未完的话道:“米老夫人倒是合适,可这个牵扯上世伯您,这就不行了,我的事再急也不能让您再牵上米家的事。这么一算,最合适的倒是汤国公夫人了,可汤国公不是个好说话的,我不愿您过于为难。行了,这事先这么着,回头再有合适的再说吧。”
左德昌若是一口就回绝了自己的提议,老方丈定是不乐意,可如今左德昌一条条地说来,还真是让他不好说。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所以他真正属意的米家倒是成了左小子直接不考虑的对象。想想这小子这么多年还记着他曾今因为本家米家的事头疼为难过,心头一热,暗道,自己没白为这小子操心。
想想左小子的精明,老方丈不由的一乐。汤家就算了,这定边侯老夫人,他一早就知道左小子不会接受的,写上来不过是为了压阵,以期他能撇开其他两家只选米家,毕竟米家在这三家中算是最弱的了。
想不到左小子是撇开了定边侯家,且米家也被第一时间否决了,倒是对汤国公老夫人满意。不过,这也不错,老方丈点头的同时也思量着该寻个好法子去汤国公府透透意思了。虽说汤国公确实不是个好说话的,可对他那还是很不错的,自己在汤国公面前说话的分量可不轻。
定了主意,老方丈遂也不理会左德昌的一口回绝,直接道:“这三个人选,你属意汤国公,我就按着你的意思办好了,你也别推,这事也不一定就能成,我可还得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来,不然你们日后不好相处。”
左德昌见老方丈是认定了要给绮罗寻干娘,不由的冷静地想了想,他知道绮罗不是个没主见的,所以寻干娘这事他还真不能就此应下了。不过也不能再一口回绝了,若是惹了老方丈不快,自己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这点左德昌是十分的清楚明白。
要知道,师父对老方丈的话可是信了个十成十的,遂左德昌委婉地商议道:“我看这事还是缓一缓的好。”说完,左德昌小心地瞅了瞅老方丈的脸色,见还好,便忙接着道:“绮罗在京里也没个几日,我想着待她一做完了绣活就带她回南,这时间上怕是有些不搭了,您看?”
一听这话,老方丈觉得还真是,这认干娘的事可不是几日就能成的,这认不认的折腾先不说,若是真定下了,就得请客定日子,且有日子忙呢。瞧着白姑娘也是到了不离京不行的地步了,唉,牛家的事以前他没注意,如今细细想来,是真麻烦。且这时候白姑娘还算是牛府的丫头,让汤老夫人这时候认下白姑娘,还真是不地道了。
这些考量老方丈不管左德昌想没想到,可他既然想到了,也就不会这么急着让白姑娘认干娘了,要认也得日后白姑娘同牛府关系淡了才成,遂老方丈点头道:“也罢,这事确实急不来,反正你们回南后也不可能立即就成亲,且有时间准备呢,这事我就先帮着记下好了,待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
见老方丈松口,左德昌不管他老人家是出于什么考虑,总之他自己是大大地出了口气,遂看了看外头,觉得差不牛府的人该走了,便对老方丈道:“牛府的事就多劳世伯了,接下来牛府估计还会再派人来,您看是个什么安排,要不要白姑娘露一下面?”
“不用,牛府来人算什么,直接让人打发了就行,你安心地带着她走,京里的事一切有我呢。”说完,老方丈叹了口气又道:“唉,白姑娘走的也算是及时了,再留下,不出半年,牛府大概又是一番天地了。”有些事老方丈不用算都能知道,故而他这也算是替绮罗感到庆幸了。
左德昌一听这话,愣了愣,也觉得对,在京里牛府真不算什么,以老方丈的名望,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只消一句话就能打发了牛府来探绮罗的人。这么一认定,左德昌遂也不在意了起来。
心头一定,再听听老方丈的感慨之言,左德昌淡淡地道:“可不是,我急着带绮罗走也有这层考虑,这眼看着三月将至,选秀就要开始了,牛府焉有不乱的。嘁,其实也没什么好选的,若是牛家硬是要将人送进宫,二房的姑娘不用选也就能定了。这么一来,牛府的两房必然敌对,这水可就深了。”
老方丈并不知道绮罗在牛府的具体情况,不过不管好赖,一个做丫头的且还这么有才情,自然是早走比迟走好了,遂点头道:“嗯,不错,别说牛府的水要浑了,怕是这京里其他世家也要乱了,此时的京城已然是人心浮动了,但愿……”但愿什么?老方丈一时也说不上,遂缓缓地住了口。
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如今又听的老方丈这话,左德昌总算是彻底明白老方丈这么急着让他带走米沛的意思了,遂也不在客套,直接道:“这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拿了绮罗的包袱我就要走了,还有,回南前,我怕是也不会再来辞了,定边侯和四王爷那里,您也别多为我说什么,我能应付的。”
听的左德昌这么说,老方丈心里很是满意。有些事他做是他做,可左德昌能这么为他着想,他还是高兴的,毕竟自己没白付出,遂点头道:“知道,多说反而是累赘,定边侯固然不怕,可四王爷不是个大肚量的,这话不是说他处理国事上,而是说他对待亲近的人上。”
说完,老方丈又怕自己误导了左德昌,遂忙又解释道:“四王爷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一旦他认定了你是他的人,他自然会护你,可若是你被他认可了而又做出了他不能接受的事,那么他就是最小心眼最无情的。继茂呀,你选了这条路,就别生出什么离意,最起码别在四王爷得势前有离意。”
左德昌其实一开始就是因为却不过定边侯的面子才无奈地选择帮助四王爷的。离意自然是打从一开始就有,如今被老方丈这么直白的指出来,他还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不自然地道:“这还真是令人头疼,唉……”
瞧着左德昌如此,老方丈知道自己说对了,暗自庆幸今儿他给左德昌说了这话,不然后果还真会令人烦恼呢。又听的继茂这么要强的人也被为难地叹了起,他不觉也跟着一叹,“唉,好好跟着走吧,多的话我不说,只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路这人你选的不错。”
确实不用多话,只一句也就够了,凭着老方丈之能,他这一句‘你选的不错’,就表明了日后的一切了。
其实不用老方丈再多交代,光定边侯寻上他,且将四王爷约在广源寺同他见面商谈老方丈没拦着,就表示了老方丈的态度,所以因为有着老方丈在后头撑着,左德昌自认他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照老方丈的话,估计这一辈子他也别想安然归隐了。
第161章 事情复杂了
左德昌不是那等喜欢说好话的人,对老方丈因为师父的缘故就算是例外了,可再是例外,再是感念老方丈的良苦用心,他也只是冲着老方丈拱了拱手,道:“嗯,我记下了,您不必担心,至于师父那里就承您好意了。”说完,左德昌像是怕老方丈不肯帮忙似得,忙又道:“米沛可是收拾好了,是现在就跟我走,还是过几天?”
“过几天吧,有些话我还得再交代交代他。继茂,日后米沛就交给你了,没有我的信,你不必带他上京,记住,这事一定不能忘。唉,那小子是个倔的,他要是一定想回京,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也得给我拖住了他。”老方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又交代了左德昌几句。
左德昌这下子总算是察觉出不对了,忙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您可别瞒着我,冲着您刚才的话出事已然很明显了。若是您不说,米沛我自然还是会带走,不过过些日子来的就是我师父了,您看您谁说还是不说?”
被左德昌这么一威胁,老方丈还真是有些为难了,待不说,又怕本没什么事,再被误会了,回头再招来老伙计,这可就亏大了。
在一个,老方丈无比清醒地知道此时绝不是老伙计来京的好时机,那老家伙最是性子急,说不得到时只听了个风吹草动的就忍不住出手了,那乐子可真就大了。
遂,前后一想,老方丈便不打算瞒着了,直接道:“唉,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眼看着京里要选秀了,自然会有那些个想专营的人家,来我这里走动。”
“来您这里走动?你难道还带牵线……”
瞧见左德昌有些不解迷糊的样子,老方丈遂好笑地解释道:“你想哪里去了,走宫里的路,他们是万万不敢来劳动我的。他们寻我,只是算个命格呀,运道呀,等等,这些东西,经过我算出个好来,自然就可信了。唉,我不愿麻烦,自然不能留下米沛,让人从他着手。”
这个理由不错,可也不至于令老方丈如此为难,看来还有事,不过就老方丈的性子,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了。既然如此,左德昌觉得回去后还是同师父说一说,让师父来一趟的好。要知道老方丈可不会功夫,这个时候没个人护着可不行。
定了主意,左德昌也不与老方丈再说,免得惹老方丈起疑,便故作相信地点头道:“行,既然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对了,说起来,小米沛还是很听话的,相信只要我拿话压着他,他自然会听话地不进京的。这几日,您也同他说说这事,这样他会更信些。得,我走了。”说完,他便不再留了,起身一把操起了小沙弥已经送来的包袱。
见他起身提起了包袱,老方丈也不拦着,只道:“行,你走吧,还按着原路走。”
这个左德昌懂,要知道老方丈虽不会武,可对阵法颇有研究,若是没老方丈的指点,这出梅林的路,你还是别擅自走,不然被困只是时间问题。且老方丈如此交代,也说明外头没有谁的眼睛,遂左德昌忙点头道:“我知道了,会小心些的,您老保重。”说完,左德昌再不停留,打开了门直直往外走去。路还是来时的路,所以左德昌走的很是顺遂。
其实这条路之所以值得左德昌如此小心,那是因为这是一条谁也想不到的下山之路,这里布满了老方丈布置的阵法,一步踏错那就永远也别想独自走出来,光从这个就可以看出来,广源寺深不可测也危险重重了。就这样的所在,老方丈还担心护不了米沛一孩子,也就难怪左德昌为老方丈的处境担心了。
这一下了山,回柳溪巷章家就简单多了,一上了早就停在山脚下的马车,左德昌便将包袱小心放下。他这坐下没急着问问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而是先好奇起了绮罗这包袱里都装了些什么?又大又沉的。不过,他再是好奇也没有偷看女人包袱的癖好,遂也就笑笑丢开了这个心思。
不过,也不用左德昌自己询问,他这一坐上了马车,车外的手下兼车夫便忙压低了声音回道:“爷,牛府的三波人都走了,送包袱的那个先走的,后离开的那波人是牛府的管事,最后离开的是牛府二房的人。”
听了这话,左德昌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头,将视线从包袱上移开,这些还都在他的预测之内,遂便淡淡的地问道:“哦,可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没有,他们好似都有意地避着对方,瞧见寺里的师父拦着不让人见白姑娘,也没敢多说什么就纷纷下山走了。”赶车的手下很是沉稳地回道。
“嗯,看来牛府里的事进行的还算是顺利了,大概是牛府的老太太拿定了主意,大房暂时占了上风了。”这句话,左德昌只是呢喃了下,没有刻意说给谁听,所以车外的手下,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动,只等着自家局主发令了。
知道了令他生气的那个常梳子以及常妈妈大概不会得个好下场,左德昌心头舒松了不少,便吩咐道:“这样我们也别往别处去了,直接回柳溪巷。”
手下听的回府,立马应了声,‘是’,便甩开了鞭子调转了下马头往回走,也没刻意藏匿行踪,这里可是没人认识他一个赶车的。
一路疾驰,回了章宅,将将到了快要用午膳的时辰,这个点,同方柱子当初给绮罗分析的半点不差。
正好方柱子就在门房处同老于头闲话,听的动静,抬眼一看,瞧见是爷,便忙忙地跳将起来迎了出去,准备接过爷手上提着的包袱。不过方柱子在看见包袱的时候,不觉眼神一闪,这包袱也太大了些吧?
哪里想到,方柱子在好奇爷手里的包袱怎么这么大?左德昌还并不领他的情,一下就让开了方柱子伸过来的手,搞得方柱子很是傻眼地愣住了。
左德昌可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他刚才就是下意识地这么一让,他本心里就是不希望绮罗的东西经旁人的手,遂他很是自然地皱眉对方柱子道:“你怎么在这?白姑娘人呢?”
方柱子见主子这样,眼神一闪,也不多说,只机灵地收回了手,高声回道:“白姑娘在爷书房呢。”这话若是早先没发生拿包袱这事,方柱子估计还不敢大声回了,可这话是在左德昌连个包袱都舍不得丢开手的情况下回的,他自然理直气壮了。
果然,左德昌听了这话没有斥责,而是锁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