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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从小就是孤儿,身世凄惨,不过话又说回来杀手的身世大多都很凄惨。根据脚本套路,一般长得好的美女孤儿都不大可能会被饿死,她们不是被青楼吸收培养成妓*女就是被某组织吸收培养成杀手,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当年小锦鸢被文昌侯周景的杀手训练团队教练—宦官李荣一眼看中,吸收过来进行了数十年的魔鬼训练,最后她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成功的受到周景接见,从此以后光荣的受小侯爷垂直领导,为他杀了不少人,深得周景赏识。长大后的锦鸢更加倾国倾城,先天、后天条件都十分充足,自然成了周景手下数一数二的杀手。这姑娘从小就被成功洗脑,穷尽此生致力于把宝贵的生命献给她的小侯爷,简直是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我打断荀漠的叙述,感慨了一下:“单说培养杀手,文昌侯还是挺厉害的。”
我跟荀漠之间的说话气氛已经从方才的凝重变成了现在的轻松唠嗑儿。我剥着花生忍不住跟他佩服了一下周景,说来在这个年代贵族世家们圈养几个杀手,搞个把暗杀组织什么的差不多也算家常便饭,好比穆老将军手下也曾有一批死士,荀漠有一堆暗卫,南宫家有一批神秘势力等等,但显然他们搞出来的团队素质跟周景的简直没法儿比。
荀漠对我赞扬周景的行为表示了不满,我只好讨好的笑道:“你的暗卫也很厉害。”
他眉头舒展的要笑。
我接着说:“厉害到王上你差点在水里淹死也没人知道。”
“清清,你皮痒了是不是。”某人咬牙切齿,十分不君子的打算动手不动口。
他居然挠我痒。
我自然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反挠回去是必须的!
这是穆清清跟荀漠从小就爱玩的小把戏,如今我居然也乐此不疲。
当周景推门进来之时,我与荀漠正挠痒痒挠得死去活来。
我跟荀漠滚作一团,跟擅闯别人房间的周景大眼瞪小眼。
“你们在做什么?”周景看着我们,表情严肃。
想到世仇,我又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的往荀漠身边靠了靠。
荀漠将我护住:“没搞错吧小侯爷,怎么也该是本王问你为何不敲门就进来吧?素闻小侯爷一向重礼数,懂……”
荀漠话没说完就没声儿了,我惊悚的看着他软软倒下,都不知道周景什么时候出的手,他上来一把拉过我,我下意识的就出了手,他折扇轻挽,几下便将我制服,将我双手反剪往身前一拉,在我耳边道:“白大夫居然有两下子。”
“你……你要干什么?”
他将我翻了过来,二话不说掀开面纱便吻上了我的嘴巴。
我的大脑就此短路。
然后我就狠狠的咬了他的舌头,这不是自找的么……
我听见他闷哼一声,离开我的唇,嘴角溢出一些血来。
事实证明,即便接吻他也防备得很,咬掉他舌头的可能性不太大。
他的呼吸很重,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很。
“我总以为你是她。但她曾对我说过,她会舍不得,可见你真的不是她。”他一下揪住我,我抱着门框正要干嚎,便被他点住哑穴,不由分说的往前拖着就走。
他一路拉着我,我不停呜呜咽咽的挣扎,忽然觉得自己真特么的憋屈,一下拉过他的手,便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现在大抵也只能穷狠到如此地步了,身负血海深仇的周家后代周景能随意将我弄死,比起他来,作为同样身负报仇重任的穆家后人,我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
他猛然停住,却没有挣脱开,容我将他的手背咬得出血,直到咬到骨头再也咬不动了,他还是死死的抓着我。
我边咬边死死的盯着他。
外头有点黑,他一步步向前,我被逼到一棵树下面,他俯身靠我极近,呼吸沉重:“你恨我?呵呵。”他低笑一声:“这很好。”
我被点着哑穴,只能用眼神表示愤怒。
“怎么?想跟着晏王?做王后?白九,你休想知道么,你休想!”
我靠着树干狠狠的盯着他重重喘气,面纱都被我吹得频频掀起。
他解开了我的哑穴,满眼的不屑和示威:“白九,你不要忘了,你是本侯看中的人,也是你答应替本侯做事,那么你就不要跟本侯耍花样,想着从本侯的身边离开……”他话音刚落,便重重的呻吟了一声,我手中的匕首堪堪好的插在他的胸前,我本是怒道极点拔出匕首想都未想的胡乱扎了下去,却没想到这一下真能扎中。
我也没跑,只是看着扎进他身子的匕首,靠着树干颓然道:“要死就一起死好了,这样子,累不累……”
他忍着没倒下,往前一步,倾身在我的身上,低着我的额将我看住,说的却是:“你真的愿意同我一起死?”
***
鉴于南宫家有太多秘密,于是在周景的授意下,姜王只是将他们家贴了个封条,一切都等周景亲自处理。南宫逸本人则被安排押往卫国,锦鸢和荀漠一合计,打算在路上动手劫人,想来他们计划能成功绝对要算上我一份功劳,若不是我将周景给重伤了,能这么顺利从周景手上截到人?
荀漠和锦鸢将奄奄一息的南宫逸带到我跟前,如今我住在荀漠给找的藏身之所。
南宫逸虽然获救,但也是半条命没了。幸好我这鬼医白九的名头不是白顶的,师叔能将死过去的我弄活,深得他真传的我自然也能将半死过去的南宫逸弄活。
可复活之后的南宫逸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比如刚开始恢复意识,他就拒绝喝药,一副万念俱灰的死样子,荀漠本着“我救了他任务就完成了”的态度放任不管,锦鸢在榻前端着药长跪不起搞得膝盖肿得老高也没能劝他喝下去一口汤药,最后还是我亲自出马,挽起袖子捏住他鼻子,那么暴力的一灌,问题就解决了。
我把南宫逸呛得七荤八素,无视锦鸢的心疼,反正将汤药灌下去就行了。在后面的日子里,锦鸢端药跪着他反正是不喝的,非得我撸起袖子他才就范,所以我最近想搞个研究:课题是“人是不是骨子里都有种犯贱的潜意识?”
想来南宫逸也算一代风流翩翩佳公子,落魄至此让一向对美男颇有怜香惜玉之气度的我于心不忍。南宫逸是荀漠情敌,荀漠不搞死他已经算很不错了,自然不要指望荀漠还能在生活上关心他,锦鸢处心积虑的搞垮了南宫家,南宫逸不搞死她就已经很不错了,自然不要指望南宫逸还能接受锦鸢在生活上的关心。
可是,这一切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给你看病可以解释为我医者仁心,可是被逼着隐居在这里还要帮你做物理治疗和营养饭菜是要闹哪样!
一般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都喜穿白衣,我们的南宫公子也不例外,这种癖好简直让我对白衣服更加深恶痛绝,花痴白衣美男的少女们,可有想过在骚年倜傥的背后,有一个洗衣服洗到手抽筋的苦逼姑娘。
锦鸢是个杀手,杀手她不会洗衣服啊!活儿都我一个人干了啊!
很多男人的梦中情人都有如下几个特点,一,最好是护士,温柔又会照顾人,我特么的是个神医!比护士姐姐不知高了多少段位。二,做得一手好菜。我在深山老林里一住就是三年,把我的一众师兄个个儿养得足足胖了两圈,直接废了他们做美男的身材,后来又在孕妇南宫晴的百般蹂躏下如今一盘青菜都能让我做成满汉全席的味儿,我的厨艺那真不是盖的。三,勤劳会做家务。这一点详见我跟南宫逸穿的白衣服,有谁能将白衣服洗得天天跟新的一样?!还是在这没有立白汰渍和奥妙的年代!
都说操蛋的人生出人物,苦逼的人生出人才,想来刚穿越那会儿我还曾羞愧的觉得自己身无长物,如今我自己对自己都刮目相看了!
锦鸢每天都红着眼睛要来照顾南宫逸,奈何水平实在不够,要知道照顾真不是嘴上说说的,吃喝拉撒哪一样不要操心,她既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服,连个药都灌不进,我很想问她,请问姐姐你要怎么照顾他?!
不过南宫逸也真是会得寸进尺,每次都要掀掉锦鸢端进去的药碗,而这个时候锦鸢一定会哭着跑走,他们搞得我煎了半天的心血化成一地渣渣不说,还要我打扫房间,尼玛我的名字叫白九,特么不叫白劳好不好?!于是我坚决不肯锦鸢再碰我的药。
荀漠你这个魂淡,你到底是有一颗怎样秀逗的脑袋才留下我,让我照顾这两个跟你一样魂淡的魂淡。
荀漠说我必须藏起来,因为周景在翻天覆地的找我。
我当然知道他会疯狂的找我,除了我差点将他捅死之外,还因为齐国那只老色鬼对南宫晴十分垂涎,跟卫国和姜国谈的一切条件只等南宫晴睡到他床上再议。
都说事分好坏,我习得一手医术终于让我不靠他人勉强糊口度日顺带自己给自己看病,却也让我给变态惦记上了。
☆、第49章你们互虐不要扯上我
我虽不是圣母;但也不冷血。现在能离开是因为确定南宫晴那边暂时不会出事儿。目前我还是应该先抽空照顾一下她半死不活的哥哥比较好。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两兄妹,两头都照顾不过来。权当看在我吃了他们家续婆果的份儿上吧。问题是那玩意儿我还没吃透;唉;
姜王他们下手也真够黑的,对南宫逸用刑用到这步田地;我搓着沾满血的手帕,摇头叹息;谁叫他们南宫家有那么多秘密呢,一般被严刑逼供的人都是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而别人不知道这些秘密又很想从你那里知道;于是只能用尽各种办法撬开你的嘴巴;当然你必须收紧牙关的扛着;因为一旦秘密被分享了;情况一定会从“你的秘密太多了”变成“你知道得太多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妥妥的等着被灭口。看情况南宫逸的牙关成功的咬紧了,没跟别人分享他的小秘密,才会幸免于难的到现在还没被灭口。
他经常半夜呕血,这是内伤的表现,我当年也是这样,呕血代表你的身体可能在内出血,如果旁边没人处理,第二天很有可能你就变成一具尸体了,我师叔当年夜夜趴在我床头,现在轮到我夜夜趴在南宫逸房间的桌案上,如今我方能明白师叔照顾我的苦心,我才趴了几天而已,已经熬得生不如死,师叔却是趴了两年,想想都要热泪盈眶。
师叔为我做的这一切皆无所求,我如此费力却不过是为了锦鸢承诺的那半只太白参。太白参是个续命的好东西,任谁吃了都能满血满状态复活,比信春哥还有效,对于总是命悬一线的我而言,简直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果,这东西我一直追寻无果,根据线索这半只太白参本该在齐国,没想到居然在锦鸢手里,为了阻止她用太白参喂南宫逸,我只好指天誓日的承诺不让南宫逸死。
自南宫逸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搭理过锦鸢,我真的搞不懂,你们相爱就相爱吧,相杀就相杀吧,虐恋情深什么的最讨厌了,比如锦鸢,人家南宫逸不愿意见你,你就下次再来好了,为什么非要大雨滂沱的在屋外淋一宿的雨然后第二天高烧不退搞得本来就已经□乏术的我汗流浃背的坐在一小马扎上左手给南宫逸熬药右手给你熬药?
于是我突然就悟了,你们特么的才不是互虐,你们只是在虐我!
此时我正端着水盆打南宫逸的房前经过,里面又是“哐当”一声传来,锦鸢总是乐此不疲的倒水给他然后等着被掀翻。还好这边的日用品不用我花银子买。
等我把白衣服都洗好晾好,回头在院子里看见了半躺在树上晒太阳的南宫逸,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这是颓废苦逼之人的经典道具,他那双显得很长的腿单单支在树枝儿上,刚能下地活动,就做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我表示很吐槽,果然是作死也要扮帅。
他听见我过来,斜了我一眼,一点都没有把我当成大恩人一般下跪道谢痛哭流涕。虽然本人动机不纯,但好歹没有我也就没有你了,这么个态度是不应该的!
海棠花点点撒在他纯白的袍子上,我立在树下,感慨这白袍子果然百人穿百味,我师叔就很仙,他就很风流,我就很像鬼……
南宫逸拎起酒壶仰脖喝了一口,一头黑发也没人替他挽,松松的散在身后,得亏这张脸长得够倜傥,一切就协调了起来,勉强倒也算个风景。
我手搭凉棚眯着眼睛向上望去,诚恳道:“你这副样子还喝酒,当心喝成胃穿孔。”
他无所谓的一笑,跳下树来摇摇晃晃的走了,没走几步,顿了顿,头也没回,只微微偏了头,道:“我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啊?本公子都瞧出来了,你以为文昌侯看不出来?”
“……”
他背对着我,突然轻笑一声:“文昌侯……有意思。果然是个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南宫逸自说自话的走了。
晚间,我在榻上左右乱翻,实在不能入眠,终于在忍无可忍下,一跃而起,披上一件外衣冲进了南宫逸的院子。院子里头无声的站着一个人影,从后面看身段窈窕而美好。锦鸢的身子僵直,一动不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站成了一尊雕像。
我觉得很糟心。
但闻屋子里头娇喘声声,压抑呻&吟,女子的浪笑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十分*。
我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再三,缓步上前,研究措辞。锦鸢的脸上冰冷得犹如结了霜一般,倒不是我想象中的泪流满面。我把准备好的宽慰句子咽了下去,说:“不如我们先走吧?”
“不用。”她冰冷的回答我。
我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啊!
于是我拂袖而去,你爱听不听啊,我光照顾你们的身子已经照顾到身心俱疲实在没精力再给你们做心理治疗了。你俩爱怎么虐怎么虐吧!
接下来的每晚我都要忍受着那样*的声音,此情此景完全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的邻居每晚咯吱咯吱响一夜床板,你会是什么心情?!我只好准备了一副棉球塞在耳朵里。
这一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后知后觉的我猛然惊醒,坐起来一想,这事儿不对啊!咱们现在难道不是在隐居逃难嘛?!你们俩居然找小姐回来玩儿?!这是疯了吗?!这是准备不要命了吗?!周景的手段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一跃而起,抓了件衣服披上便急匆匆的跑到南宫逸的院子,影影绰绰的只见院中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巴,手中寒光一闪,那女子连个惊叫都没叫得出来,便无声的滑倒在地。我赶紧跑上去,看着地上尸体,再看看被方才那一刀下去溅了半脸血的锦鸢,深觉这个时代对心理医生的需求真是迫切得不能再迫切了!
此时南宫逸衣衫不整的出来了,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地上尸体,散漫一笑:“真无趣,本公子还想着今晚再来*一次,你怎么就急着将她杀了?”
锦鸢僵直的身体一抖,转身就要走:“我再给你找一个来。”
这两人说扭曲都嫌太轻了!变态指数已经爆表了吧!
作为这院子里唯一的正常人,我只好拦住锦鸢:“你疯了吗?你每晚都找不同的女人来给他发泄然后你再把这些女人杀掉?”
锦鸢冷冷瞥我一眼:“关你什么事。你以为自己很高尚?”
“至少我不龌龊吧。”我皱眉,看着地上尸体,深觉这个年代的人命好像都是开玩笑的。
我生着锦鸢的气:“你这么做,挺让人恶心的。”
听见南宫逸的一声轻笑。我也没搭理,说完转身,第一次觉得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荀漠这个魂淡都不知道几时才能冒个泡。
不知道变态会不会传染。
不过我的活计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到来而变得轻松不少,这姑娘是个单纯的乡下妹子,南宫逸一次无聊的易容逛街时候在街上买了回来,没有纯情的小情节,这家伙当晚回来就把这小姑娘给上了,让我十分于心不忍。
神出鬼没的荀漠在大事儿上倒也不含糊,很快调查了小姑娘的背景,然后草书一封告诉我没问题,但是要注意不能泄露行踪。小姑娘是标准的村姑一名,长得很柔弱,名字更柔弱,叫依依。这依依小姑娘的家乡在某边境小城,近来蛮夷部落哈克族在边境肆虐,全家都死光了,她逃难到这里,估计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时来运转的跟着这么一个倜傥公子,死心塌地的跟着南宫逸照顾他。
南宫逸的房间里夜夜*,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我的医术实在高超,这才大病初愈多久,竟能恢复这般功力,想来将来要是为银子发愁,我不仅可以做妇科圣手,还能做男人福音!
锦鸢依旧夜夜站在院子里听墙角玩儿自虐,只是南宫逸*完再也不用她杀人抛尸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有怅然若失之感。
这两日,我百忙的基友终于肯抽空来瞅我一眼。
甫一进庄,我见他神色微动,似有无限情绪涌动,果然,下一秒他便豪放的扑了过来,作为他一生推的好基友,我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心意,于是我默默而又迅速的将锦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