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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安分吗?”他声音仍然温和,但不掩责备的口气。
“我都说了没事了。”凤浅在二十一世纪时,几次在生死边缘上滚过,对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
他脚下停了停,转头向她看来,眼里是凤浅从来不曾见过的愠怒。
之前是太阳岛,而这次又近距离地去接触魂殿的人。
虽然明知止烨会保她安全,但在石门落下的瞬间,他仍止不住的担心。
凤浅被他看得心虚,慢慢垂下了头。
“你们的事,做完了吗?”凤浅一想到,他们做什么事,都把她撇在一边就憋屈,但她不过是半路回到这身体里的游魂,没有资格要求他们什么事都向她汇报。
他轻‘嗯’了一声。
魂殿的人在古井里埋下了三生石碎片,就一定在红秀村设置了据点。
只是魂殿的人太狡猾,他们明知道他们的据点就在红秀村,却查不出来。
他知道当年魂殿靠着红秀海域吸收资金,所以红秀海域一定有人和魂殿来往。
只要找出红秀村里的这个人,就能查到魂殿的据点。
第199章 强词夺理
第199章强词夺理
为了引出魂殿的线人,惜惜才安排了这场拍卖会。
正因为这场拍卖会,发现夏老太婆把寒烟送去拍卖场。
如果没有强大后盾的人,绝不敢在公然收留了寒香后,又把寒香送去拍卖场。
她敢这么做,一定有人在她身后,为她安排好退路。
能有这能耐的人,只有魂殿。
所以他们安静地等着寒烟被人拍下,夏太婆得了钱,必须把绝大部分的钱交给魂殿的人,那么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到魂殿据点。
凤浅一个报不平,把计划打破。
虽然惜惜布下烟雾阵,但只能短时间地迷惑夏老太婆,却骗不了暗处魂殿据点的人。
魂殿据点的人一但发现他们暴露了,立刻就会撤离。
守着夏老太婆,不过是想能捕捉到点蛛丝马迹。
现在夏老太婆自爆,这条线也就此断去。
他们这趟计划已经失败。
凤浅等了一阵,不见他说话,没话找话,“我们府上要多一个人了。”
“嗯。”
“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嗯。”
“其实她是一个蛟人。”
“嗯。”
“你……生气了?”
“你说呢?”
“你不会这么小气。”
“我还真这么小气。”
云末一直抱着凤浅回了住处,吩咐千巧备了浴水,才放下她离开。
一二三四和寒烟已经回来。
凤浅惦记着止烨的伤,快速洗干将身上的血腥,换过衣服就朝着止烨房间走去。
进了门,见容瑾正在给止烨盖被子。
轻手轻脚上前,小声问:“他怎么样?”
容瑾连眼角都不瞟她一眼,转身出屋。
凤浅忙上前拽住他的袖子。
他冷眼瞥来,睨向被她拽着的衣袖,示意她放手。
凤浅拉着不放,坚持自己的问题,“他因我而伤,我有权知道他的情况?”
容瑾眉头微微拧起,扫了她一眼,终于薄唇轻启,“内脏俱损。”干干脆脆,没一个多的字。
“会死吗?”凤浅仍攥着他不放。
“不会。”他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
“如果遇上大动脉的血管破裂,你会怎么办?”
“先刺穴减缓流血,再护住心脉,然后缝合破裂的血管。”
凤浅怔了一下,他竟会缝合伤口。
“教我刺穴减缓流血的方法。”
他直接不理她了,回了自己房间,顺手关了门,把凤浅关在门外。
凤浅望着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不近人情。
悻悻地回到止烨房中,见止烨嘴唇发干,取出干净丝巾,在杯中沾了些水,轻轻抹在他唇上。
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额角,低声道:“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这种时候,活下来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我宁肯是死了的那个。”
云末站在门外,听见她这句话,一双眼黑得越加的深沉。
凤浅深吸了口气,为止烨掖好被角,看着他如同熟睡的英俊脸庞。
耳边响着止烨先前问过的话,“你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心里一阵痛楚,她真不记得了太多的事。
容瑾的药童进来,“我要给止烨公子擦身子,郡主请回避。”
凤浅只得起身出去。
回到自己房中,取出从夏老太婆那里捡来的半边玉佩,递给寒烟,“这是你的,拿去吧。”
寒烟接过玉佩,眼圈一红,正想谢谢,无颜摇着扇子歪在门框上,视线落在寒烟手中的玉佩上。
寒烟忙把玉佩收进怀中。
无颜勾唇笑了一下,“虞皇出游常州,让你过去看一看她,云末说一会儿就动身,让你快些收拾。”常州离红秀村不过一天的路程。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他得安排这一大堆人马的吃宿,所以只好让我这个闲人来跑跑腿。”
凤浅皱眉,“止烨……”止烨伤重,这时候不适合赶路。
“止烨暂时留下,由容瑾和玉玄照看。”
凤浅放了心,“我们去见虞皇,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和郡主的关系……怎么能是外人。”他挑了挑眉,媚眼一眨,“难道郡主忍心让无颜孤零零地一个人上路。”
凤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们都是从北朝出来的,凤浅也不好拒绝他同行,转身让千巧收拾行礼。
无颜又睨了寒烟一眼,才转身离开。
寒烟想去帮千巧。
凤浅拉住她,“我带你回去,不是想要你做我的奴婢。”
寒烟怔了,迷惑地看向凤浅。
“在长乐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记住,你不是奴婢,没有义务服侍任何人。如果你想找你的哥哥,我也会帮你找。”
“我不想找。”寒烟低下了头,她是蛟人,如果出现在哥哥身边,就会把他的身份暴露出来,给他招来无妄之灾。
凤浅轻叹了口气,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无颜回到房中,依在窗边,手腕一转,手中多了块半圆形的龙纹玉佩,如果仔细看,能看出这块玉佩只是环佩的一半,上头刻着‘平安’二字。
他把玩着玉佩,眼底沉得不见一丝光亮。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他手一握,再摊开手,玉佩已经不见。
“进来。”
小厮推门进来,“云末公子问公子,可还有什么事没有做完的?”
“没有了,我随时可以动身。”
小厮行了一礼出去。
临行前,凤浅又去看过止烨,确认他真的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阵,才放心离开。
到了门口,听见小厮站在容瑾门口,道:“容公子,柳儿姑娘等在村口,说想来照顾止烨公子。”
凤浅心里突然间有些别扭,想听容瑾怎么说,却见云末已经等在车边,向她望来,她只得迈出门槛。
左右看了看,不见寒烟。
云末道:“要留一辆车给止烨他们,所以寒烟姑娘和千巧一辆车。”
“哦。”凤浅爬上马车,进了车厢。
寒烟是姑娘家,不方便和她的侍郎们同车。
惜惜正坐在车里,拔弄着小金算盘发呆,见凤浅进来,神色有些不自在。
凤浅装作往他脸上摸,他吓得急忙后退,缩在车厢一角。
他刚才还在为凤浅和止烨出事而内疚,现在看来,对凤浅这个人根本不用觉得内疚。
凤浅扬眉,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把肉丸子放了出来。
肉丸子这些天基本上都是被关在三生镯里,早闷得起灰,得了自由,撒着脚丫子在车厢里乱蹦乱跳。
凤浅把它抓住,“有没有可以让人立刻止血的药?”
肉丸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玩得正欢,被凤浅抓住,十分不爽,装傻不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它说不知道,凤浅也就算,它偏偏不哼声,说明它知道。
凤浅在它腰眼上捅了捅,肉丸子痒得直扭胖呼呼的身子,瞅着才上车来的云末求助。
“凝血丹,七级丹药。”云末摸了摸肉丸子的小脑袋。
凤浅的肩膀垮了下来,七级,遥遥无期啊。
肉丸子瞧着凤浅没精打采的模样,后悔地绞手指,早点告诉她,早点打击她一下该多好。
马车转眼间到了村口,凤浅揭开帘子向外看去,只见村口果然停了辆小马车,捏着肉丸子的手不由地紧了。
肉丸子被凤浅捏得有些透不过气,使劲抠着凤浅的手,“变态女人,快放开我。”
它的爪子刮过凤浅的手,凤浅心思在车外的小马车上,突然吃痛,‘呀’了一声,想也没想地松了手,恰好肉丸子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往上蹦,结果整个身子飞了出去。
眼看鼻子要撞上车壁,云末把它接住,抱在怀里,又取了颗丹药给它。
肉丸子这才想起,云末上次给它的丹药,还没来得及问凤浅,可不可以要。
望着云末手中的药丸直流口水,却不敢接。
凤浅抓起肉丸子,顺手把它的嘴往惜惜身上蹭了蹭,把肉丸子的口水全抹在惜惜的衣袖上,又拿了云末手中药丸直接塞进肉丸子嘴中。
惜惜瞪着袖子上的湿渍僵住,过了好一会儿脸由红转黑,“停车,备马。”
第200章 吃了豹子胆
第200章吃了豹子胆
他一刻钟都不愿和这恶心的女人呆在一起了。
肉丸子含着丹药,羡慕地目视着惜惜下车,眼珠子乱转。
或许它可以再气一气凤浅,然后也可以离她远远的。
见凤浅还在回头看村口的那辆马车,哼哼唧唧地道:“等止烨公子醒了,睁眼就看见柳儿姑娘,郎情妾意,多半是要恩爱一番的。”
凤浅直接把肉丸子丢出窗外,“你去告诉她,止烨名花有主。”
小雪猴连车外的柳枝都不用碰一碰,直接在半空中扭了个身子,弹回车厢,缩到云末身后,免得再被凤浅丢出马车,“白痴女人,她不懂猴话。”
凤浅翻了个白,不知谁才是白痴。
她和小雪猴是用意识交流,其他人听不见,而小雪猴叫出来的声音,只是寻常小猴子那样的吡吡声,柳儿能听得懂才怪。
何况,止烨哪怕身上只有一两银子,都会去给柳儿买药,他对柳儿做到这一步,可见是真心喜欢柳儿,只不过和她母亲签下了协议,有她这块绊脚石在,所以才不能和柳儿正大光明在来往。
现在伤成这样,最想见的也应该是心爱的女人。
柳儿这时候想去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固然可以用当家夫人的身份不让他们见面,但他救她一命,她这么做的话,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关键是,止烨早晚会知道这件事,到时不知要怎么怨恨她。
她何必只凭着那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做这种恶人。
头上的绿帽子戴着就戴着吧。
回头见云末正静静地看着她,她明知道他听不见她和肉丸子的谈话,但仍觉得他好像看透了她,知道她刚才做的事。
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这小宠太没规矩,欠调教,不时地要教育一下的。”
肉丸子立刻反驳,“没规矩,欠调教的是你这个变态女人。变态女人半点不懂得爱护幼小,居然把我直接丢出车厢,也不怕摔着我,压着我。”
它是在山里窜上跳下的野猴子,而车外尽是柳枝,它随便伸个手就能抓住几根,这也能摔着它,才叫见了鬼。
凤浅直接当没听见肉丸子的抗议,看着云末笑得一脸春风,“你懂医?”
云末给止烨把脉的动作麻利熟练,凤浅当时只顾着担心止烨,并没多想,现在闲下来就品出味道。
“略懂。”
“略懂?”那手法,凤浅怎么看都不象是略懂,而是很懂。
“人在外,总要遇上各种事情,病病痛痛更是不能勉强,所以也就多少学了些。”
凤浅无语,她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学了这身半吊子医术,对止烨的伤都不敢下结论,他只是多少学了些,就敢断言止烨无碍。
“你到底会多少东西?”遁术,医术,算术……除了这些,平时遇见的事,也没见有哪样难到了他。
“有需要的,都懂点。”他语气自然,好像在说,他会的都是吃饭睡觉这样的本能事。
凤浅审视他,他也在审视凤浅。
寻常人亲眼看见夏婆婆自爆那样的可怕事,按理会吓得不轻。
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担忧和没能退去的惊愕。
夏婆婆整个身体爆成了碎片,其威力可想而知。
止烨为了保护凤浅,没办法再护住自己的要害。
他受到这样大的冲击,情况一定很糟糕。
她用了一根管子,把自己的血注入止烨身体里面。
更说明,当时止烨一定出了很多血,多到让她要用这样特别的方法来救治止烨。
因此,他可以断定,止烨当时生命垂危。
止烨不是寻常的人,在生死的边缘,会自发地自救。
他相信她一定看见了那些不同寻常的事,但她在看见他们后,却半字不提,象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下意识地在保护止烨。
现在的她冷静,坚强,不再是儿时那个只知道缩在他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女孩。
他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不想柳儿见止烨,只要郡主的一句话就可以办到。”
他一句话就踩到了凤浅的痛脚。
凤浅有些窘迫,“都说宁拆十座桥,不破一桩婚。我最近正在吃斋念佛,怎么能做这棒打鸳鸯的事。”
“你早上才吃了个油鸡腿。”云末温柔提醒。
“我那是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凤浅面不改色。
云末偏头笑了一下,手指突然卷了她耳边乱了的一缕碎发,慢慢绕到她耳后。
他做得很慢,生生把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得暧昧无比。
凤浅感觉到他指上的发丝在脸上挠过,痒痒地,那痒仿佛不在脸上,而在心上,痒得她呼吸有些不顺畅。
她不习惯这样的**调调。
想把他的手推开,却象被施了定身法,半点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弄。
“郡主想要什么样的一桩姻缘?”他的声音极轻极软,象情人间的亲昵爱语。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问话,凤浅的脸却象被火烤过,瞬间腾起两片红云。
想起儿时被小郎抱在怀里,在灯下看书的情形,心里象烤了一笼热炭,暖乎乎的。
但紧接着想到穿身为诏王的小郎身下承欢的情形,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心头的暖笼上,火星子都不剩下半点。
清亮的眸子忽明忽暗。
他明明知道是她,明明知道她对他依赖,却还跟她打那荒唐的赌。
她那时竟傻到以为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太过于自大,自己捡了大便宜,现在才知道,他打的那些小算盘。
她缺阳气,而他可以给她阳气。
而且他的身份,她早晚会知道,知道了以后,她如果抛不开儿时的情意,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和欲,他们之间全有了。
那么他们之间离爱,还能有多远?
凤浅自嘲一笑。
她讨厌被人强迫,被人利用,哪怕他是她的夫君。
说的好听,他是腹黑,说的难听就是奸诈。
她脸上阴晴不定,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两口肉来。
小郎,你这个奸人。
你可以腹黑,难道我就不可以无赖?
忽地眼角一抬,勾起一丝妩媚笑意,握住云末停在她耳边的手,“我想要的姻缘嘛……要身边美人环绕,每晚上的枕边人要不同,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关键是要漂亮,看着养眼,而且床上功夫要好,好到能让人醉死温柔乡。”
云末眼角噙了三分笑,不接她的话。
凤浅接着道:“对了,我看你就挺好,人长得好,又能干,要不你来做我后宫的老大,众多美人都归你管着。”
云末笑而不语,越加好奇,她以前是怎么长大的,竟把她儿时娇柔乖巧的性子扭曲成这样。
“这样的姻缘是不是挺好?”凤浅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要脸,太没下限。
“郡主是想让天佑太子也归云末管着?”云末不愠不恼,一针见血。
“那肯定不成的,他那倔驴如果娶了我,怎么可能还让我后宫美人三千,我自然是不能嫁他的。”
云末睨着她似笑非笑。
凤浅皱眉,“要不,你跟他打一架,把他打跑了,他自然不敢再起娶我的心思。”
“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