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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烨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被夜皇吃了。”
玉玄手一抖,手中休书掉在地上,忙捡了起来,丢给云末,唯恐自己的出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拍拍止烨的肩膀,“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止烨干咳了一声,“大不了找那丫头打张字纸。”
门‘哗’地一声,由里打开,凤浅蓬头垢面地从里面出来,“打什么字纸?”
止烨手一松,短笛从手上掉下去,在落地前被他及时捞回来。
轻咳了一声,“那个……休书可以重补一份不。”
凤浅,“……”
玉玄一双狐狸眼睁得溜圆,“我的娘啊,你这是去挖了坟来吗?”
凤浅眼睛一眯,笑得有眉没眼,立刻向玉玄凑了过去,“小玄子,好多天没摸过了,来,让姐姐摸摸。”
玉玄脸一僵,闪电逃开,跳到头顶梁上蹲着,“死性不改。”
凤浅对玉玄的恶言恶语完全免疫,一屁股坐到惜惜身边,手撑了腮,挤了个媚眼,“小弟弟,那一亿五千两黄金,我找到门路还了,能打折不?”
惜惜恶寒,往旁边挪了挪。
利息还没算,竟然还想打折。
凤浅立刻跟上,笑得越发的甜,“不打折也行,再借我点钱当本钱,怎么样?”
云末给的那一千两,实在是杯水车薪。
“做梦。”惜惜被她气得笑,这女人真是一点脸不要。
“富二代不是都喜欢漂亮脸蛋的女人在身边当摆设吗?”凤浅手摸着脸,“你看我这张脸,是不是还不错,要不以身相许,帮你暖床?”
反正惜惜是她的侍郎,到了某月的朔月也得呆在她房里,给她暖被窝。
换她给他暖,不过是谁先上床的问题,她不介意睡冷被窝的。
反正以前一个人,也是自己给自己暖被窝。
惜惜虽然不知道‘富二代’是什么东西,但字面意思也不难理解。
后面的以身相许,暖床可是一清二楚。
他们平时躲她都来不及,还让她暖床?
看着眼皮下那双媚眼乱飞的大眼睛,慌乱后退。
后背顶了身后石柱,退不开去。
“我身材也挺好。”凤浅乘机挪过去一些,“换身漂亮衣服,带得出去见人的。”以前没炼丹不知道,这一炼丹,才知道钱的重要,她真是缺钱啊。
“扑哧。”抱着胳膊歪在一边的止烨笑出了声,“你确定是穿衣服挺漂亮,而不是摸着的感觉会不错。”
惜惜脸色一变。
凤浅回头瞪了止烨一眼,没好口气道:“你当人人象你那么禽兽,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爬?”
止烨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凤浅回头,立刻又换上一脸的媚笑,“摸摸搞搞的不是我们惜惜做的事,不过如果能多借我些银子,抱抱还是可以的。”
止烨直接喷了。
玉玄无语望天,“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没脸不要紧,有钱就行,是不惜惜?”凤浅把脸凑到惜惜眼皮底下,“你看看,这张脸,真的不错的。”
“简直要疯了。”惜惜被凤浅挤得,整个后背都打直了,紧贴在身后石柱上。
一股头发的油腻味道钻进他的鼻子。
惜惜皱眉,垂眼,看见凤浅粘成一缕缕的头发,恶心地拿手中算盘抵着凤浅的额门,把她的头推开。
“你几年没洗过头了?恶心死人了。”
“三天。”凤浅爽快回答。
“先别说这张脸有多讨人嫌,就说你勾引男人,总得把自己弄干净来吧?”惜惜从石凳上挤下来,离开凤浅,才收回算盘。
闻了闻,“哎呀”一声,恶心地撇开脸,恨不得把小金算盘丢出去。
凤浅抓过一条小发辫闻了闻,确实难闻,干咳了一声,“是不是洗了头就可以?”
自从离开靖南王府,回到长乐府,就一门心思放在了炼回气丹上。
整整三天三夜,没离过炉鼎,衣服被汗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头发一股的油汗味。
“你再怎么洗,都不可能,一亿五千金,赶紧还。除此以外,什么也别想。”
“既然肯拿这么多钱赎我,说明我比这值钱啊,现在我倒贴给你,你该是挣的,是不?”
“小妖精,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人一点?”玉玄实在看不下去,“你值钱?如果不是我们跟人有协议,你就算被人剁了喂狗,我们都懒得看你一眼。”
凤浅眉梢一跳,小样的,说话能再难听点不?
站在树下,黑了脸看向蹲在树上的玉玄猴子,“下来给本郡主贴身服侍。”
“今天又不是朔月。”
“谁说除了朔月,平时就不需要贴身服侍了?”
玉玄语塞。
朔月必须侍寝,但平时并不是不需要近身保她安全。
“下来。”
“不下。”
“下不下来?”
“不下。”
“真不下?”
“老子说不下就不下。”
“你有本事在上面呆一辈子。”
“老子爱呆多久就呆多久。”
“我命令你下来。”
玉玄甩脸不理,“你没资格。”
“什么?”凤浅半眯了眼。
“玉玄跳到云末旁边,抽出自己的那封休书,扬了扬,老子跟你没关系了。”
凤浅一把抢过,‘嘶嘶嘶’,撕成了碎片,手一挥,化成碎片随风飘开。
“现在有关系了。”
玉玄张口结舌,“你还能再反复无常些吗?”
“反复无常难道不是女人的天性?”
玉玄气塞,突然生出一些无力感。
第98章 打屁股
第98章打屁股
凤浅手腕一紧,被人拽了过去,极快地卷进怀里。
“你们不要,我要。”
凤浅回头,对上止烨半真半假的谑戏目光。
止烨两根手指小心地把凤浅垂在耳边的粘糊糊的发缕提开,“宝贝,你以身相许,我代你还那一亿五千金。”
“不要。”
“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凤浅,另一个却是惜惜。
凤浅从止烨怀里挣出来,看向惜惜。
她不要,是不想被止烨这春宫男吃得连骨渣都不剩,他做什么不要,难道有人还钱还不好?
“你卖了他,我那一亿五千两就真打了水漂了。”
想让止烨还钱,比太阳打西边出来更难。
止烨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就一亿五千金,何必这么小气。”
不就一亿五千金?
这口气……
惜惜话都懒得回了。
四人总算是暂时消停下来。
云末施施然地起身,把手中三封休书递了过来,“这三封,你怎么打算?”
最上面一封是惜惜的,凤浅以最快的速度抽过来,三下五除二地撕成碎片。
如果跟惜惜划清界线,那一亿五千两只怕是要马上还了。
现在把她再卖一次,不知能不能有一亿五千金。
眼角见下一封是容瑾的。
容瑾六级药师,以后炼丹遇上问题,可以问他。
虽然影子也是高级药师,但影子是三生境里的人,对外头的事物未必知道,所以容瑾绝不能放跑了。
把容瑾的那封休书也撕了。
最下面一封是云末的。
凤浅立刻想到桃子事件。
如果不是云末,整个凤家都完蛋了。
谁都能丢,云末不能丢。
凤浅把云末那封也给撕了。
“既然没事了,告辞。”容瑾漠然地起身离去。
“喂,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凤浅追上两步。
“闹够了吗?”云末微蹙了眉。
惜惜来只是为了那封休书,休书的事完,一刻也不想多留,生怕凤浅那脏兮兮的脑袋凑到他鼻子底下,起身就走。
玉玄立刻脚底抹油,“我忘了,还有点事没做,先走。”
“我去喂夜皇。”止烨一勾玉玄的脖子,“一起。”
转眼间,几人走了个干净。
云末看了凤浅一眼,也转身离开。
“喂,你就这么走了?”凤浅叫住云末。
“还有事?”云末站住。
“谢谢你救了我爹。”凤浅收去嘻闹。
云末看了她一阵,叹了口气,“你想要休书,开口就是,没必要这样。”
“不是找不到台阶吗?”凤浅轻咬了唇,她堵一时气,闹出这么大的事,心里并不好过。
也后悔那天的意气用事,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收回那封休书,才胡闹一气。
想着,胡闹一场,或许能化去大家心里的结。
那休书的事,自然也就好办了。
“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凤浅鼻子微微有些发酸,他是她的亲生母亲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去洗洗去,确实脏的不成样子。”云末笑了一下,准备离开,“我让厨房给你备了晚膳,洗干净了,也正好可以送来。”
“一品香请了个新厨子。”
“怎么?”
“掌柜说他会做野山芋馍馍。”
“然后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野山芋馍馍?”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连寻常人家都未必会吃的东西?”野山芋干涩难咽,如果不是穷极了,哪里会吃那东西。
“当年,郡主纠缠着问个不停,我才随口一说,因为寻常人家都不会吃的东西,郡主自然也就不会再缠着不放。”
云末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难道郡主真的喜欢那东西?”
凤浅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眼,明明感觉他说的不是真心话,却无法反驳。
深吸了口气,压下突然涌上来的泪意,“厨子做出来的野山芋馍馍不是那个味道。”
“是么?郡主想要什么样的味道?”
“我想你给我做一次野山芋馍馍。”
“你说什么?”云末身体微微一震。
“我说,我想吃你做的野山芋馍馍。”
“云末不会做。”
凤浅笑了,“其实你想否认什么,可以胡乱做一次,只要不是那味道,就可以脱了嫌疑。”
“就算我做出来,不是郡主想要的味道,也可以说是云末故意的,是么?”
凤浅无法回答。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如果郡主没什么事了,云末告辞。”
“你和小郎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小郎是谁。”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要代我保存小郎的面具。”
“我已经向郡主解释过,是见郡主一直带在身边的,怕是郡主珍爱之物,所以才代郡主收了起来。”
“冬儿说,我醒来后,曾让她把那面具丢掉,冬儿也确实拿去丢掉了,这几年,那面具根本没有放在那抽屉里。”
“不错,是我看见冬儿拿了面具出来,向她讨要了过去。”
“如果你和面具的主人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郡主叫冬儿丢掉面具,是因为失了忆,我怕郡主如果那天记起了,会难过。”云末直视着她的眼,“郡主现在不是想了么?”
“你就不能有句真心话吗?”
“云末固然没有一句真心话,难道郡主有吗?”
“我……”
“如果当真要追究,郡主前前后后完全是两个人,是不是也该给云末一个解释?”
“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我守候了多年的人,突然间象变了一个人,难道不该得到一个说法?”
凤浅突然有些愧疚。
云末确确实实地守候了极品女这么多年。
虽然这是她本人的身体,但云末守候的人却不是她。
“我无话可说。”
“那么现在的郡主,云末是该继续守候下去,不是该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写好辞呈,只需郡主画个押,就可以递交皇上。”
“你要走?”
“郡主不再需要云末。”
“不是我不需要你,而是我不是你想守候的那个人,是么?”
云末垂着的眼睑掩去一抹刺痛,向凤浅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玲珑轩。
凤浅望着他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院门口,心脏突然象空了一块。
千巧从外头进来,见凤浅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小心地过来,“云公子让奴婢来服侍郡主沐浴。”
“都要走了,还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凤浅在身后长石凳上坐下。
心里堵得厉害,以前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人了?
千巧微微怔了一下,但见凤浅脸色不好,不敢多问,走开去张罗热水。
凤浅转过屏风,看着热腾腾的热水,心里却象压了块石头,丝毫没有可以洗去一般疲惫的欢悦。
千巧安静乖巧地服侍凤浅洗完澡,睡下。
凤浅四天没有睡过,躺倒在床上,才觉得累得不行,一身骨头象要散开一样。
第99章 到处晃
第99章到处晃
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闭上了眼。
现在这个混乱的脑子,实在难正确做出什么决定。
再大的事,也睡醒了再想。
千巧等凤浅睡着,才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吩咐小丫头好好在看门看着,别让人去打扰凤浅休息。
出了玲珑轩,向暮雪斋而去。
云末屋里还点着灯。
千巧让小厮通报了一声。
没一会儿功夫,小厮就出来引她进了书房。
云末仍在看府里的进出账目,烛光映在他湿润如玉的面庞上,安静而沉稳。
千巧隔着珠帘看了一会儿,才低头轻唤了声,“公子。”
“进来吧。”云末双眼不离手中账本。
千巧站到桌边,见墨汁快用完了,就拿起墨条磨了些墨,动作熟练。
“公子真要走?”
“嗯。”
“是因为郡主变成这样,才要走的吗?”
“你几时变得这么多嘴?”
云末的语气没有丝责备的味道,但这对一向乖巧的千巧而言,已经是重话了。
千巧鼓起勇气,看向云末俊儒清秀的侧影,“郡主现在这样,不是更好吗?”
云末批注着账目的手略停了一下,“她这模样也不过短短数日,你就为她说好话了。”
千巧听不出他这话的意思是认同凤浅现在这样,还是不认同。
“公子不是说过,不管郡主是怎么样的,但她只要是郡主,就够了。所以,不管她是怎么样的,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觉得没关系,又为什么要说刚才的那些话。”
千巧语塞。
“我在长乐府已经太久,是时候离开,去做一些必须去做的事了。”
“可是……郡主……”
“凤浅以后就要千巧多费心了。”
“我……”
“公子真的放心这么离开?”
“我离开,她才能更快的成长,不是吗?”
千巧知道他主意己定,不可能再改变,垂下了头,眼里闪着泪光。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回去吧。”
“是。”
千巧慢慢退了出来,一直出了门口才站住,回头看着门里透出的烛光,泪滑了下来。
见有人过来,忙抹去泪,快步离去。
凤浅醒来时,云末已经等在了门口。
白纸黑字,十分漂亮的一手字。
但信里的内容,凤浅却很不喜欢。
凤浅把信仔细地叠了起来,装回信封,递还给他。
“这辞呈,我暂时不能签。”
“我去心已决,郡主就算不签,云末同样会离开。”
“我不会阻止你离开。”
“哦?”
“我给你放一个大假,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就当没有长乐府,没有我这个的存在。”
“郡主的意思……”
“等你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没有别的地方想去,我希望你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云末向来从容温和的面庞,有些微微的错愕。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觉得我应该这么做。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如果还是坚持要离开,我不会留你。”
云末直望着凤浅的眼,凤浅也不回避,直直地看了回去。
凤浅的眼清澄,坦坦荡荡,与之前的混混沌沌完全不同。
云末微微一笑,他确实可以放心地离开。
“好。”
云末离开玲珑轩,没有马上离开长乐府。
而是绕着以前常走的路,慢慢地重新走了一遍,最后停在书库门口。
黑漆的大门长年紧闭。
云末把两人高的大门缓缓推开,书香扑鼻而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