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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府里不止你一个。”
不就阳气吗,没他还有容瑾,玉玄,惜惜……
他还真吃准了,她离不得他。
凤浅想到这里眼里的笑意慢慢僵住。
不知云末去了哪里,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从后门出了‘花满楼’,外头已经没了打杀声。
凤浅从‘花满楼’出来,因为刺杀的事,人全被冲散了,又有官兵查封,她的马车也不能再靠近。
只能随着惜惜步行。
到了前头,身后传来马蹄声。
凤浅下意识的往道边避让。
那马却在她面前停下。
凤浅抬头,迎头对上一双冷冽逼人的眼。
一直卡在嗓子眼上的心脏总算落了下来。
他活着。
坐在高马上俯视着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人刺杀的皇甫天佑。
他一身黑袍,不知是被鲜血还是汗湿了半边身子,面颊上溅着鲜红血滴,让他俊逸的面庞带了些诡异的妖艳。
他黑沉的眸子落在她胸前衣襟上。
一个男子当街看女子是很失礼的,但凤浅感觉不到他眼中有任何猥琐神色,坦荡荡,就象在看一块石子。
凤浅随着他的视线看下,才发现自己胸前衣领绣花入沾了一小团血迹,血迹压在团花上,如果不仔细看,倒难被发现。
“你没事吗?”皇甫天佑看了凤浅身后的惜惜一眼,淡淡开口。
凤浅伸手在衣襟上抹了抹,“可能是被溅上的,没事。”
当时血肉横飞,被溅上些鲜血,也不是奇怪的事。
皇甫天佑看着凤浅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他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不能耽搁。
轻点了点头,略瞟了她身边惜惜一眼,‘驾’了一声,骑马离去。
等皇甫天佑走远,凤浅才道:“走吧。”
惜惜瞟了凤浅一眼,止烨果然没信错人。
接下来,京都为了捉拿刺客,全城禁严。
凤浅不愿招惹麻烦,也不出城回长乐府,回了靖南王府。
刚进门,就见千巧和冬儿等在门口。
两个丫头看见凤浅,迎了上来。
千巧眼底闪着喜悦,“郡主,云公子来了。”
“他在哪里?”凤浅一颗心都要飞出胸膛。
“在后花园。”
凤浅脸上立刻浮上笑容,吩咐了冬儿安顿惜惜,提了裙摆飞奔向后花园。
千巧连忙追了上去。
进了花园,见一个高挑的白色身影站在一株八角莲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凤浅欢喜得正想上前,听见前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云末。”
云末听了那个声音,不但没有回头,反而朝着反方向走开。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拉千巧缩到垂花门后面,借着雕花的门框遮住身形。
一身华服的凤锦快步追上云末,横向一步,拦了云末的去路,有些不满道:“怎么见了我就走?”
云末只抬头淡睨了凤锦一眼,道:“对不起,云末还有事在身,请锦郡主让让。”
凤浅有些诧异,云末居然用这样不客气的口气跟凤锦说话。
照着凤锦的性子,这下怕是要炸毛了。
哪知凤锦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向他凑近些,“你就不问问我,找你什么事?”
第110章 轮不到你
第110章轮不到你
云末侧身避开凤锦凑上来的身子,阳光撒在他温雅俊儒的面庞上,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神情冷漠,说话的声音同样冷漠,“锦郡主找在下,还能有什么正经事?”
凤锦撅了嘴,“我找你没有正经事,难道凤浅那丫头找你就有正经事了?”
凤浅见扯到了她身上,不由得皱了皱眉,倒想听听云末怎么回答。
云末道:“郡主没事不会找在下。”
“是吗?”凤锦即刻眉开眼笑,又绕到他身前,“你是在恼我,没向母皇讨了你,把你让给了凤浅那丫头?”
凤浅轻抿了唇,难道凤锦和云末之间有私情?
云末敛了浓眉,看向身边八角莲,“在下没有那心思,更不曾恼过锦郡主。皇上让云末服侍谁,云末就跟随谁。”
凤锦不反驳他,笑着道:“我知道你恼我,才不理我。我把你暂时让给她,自然有我的道理。等过些日子,我定会向母皇讨了你过来。”
云末脸上浮上愠意,“皇上于云末有恩,云末才进长乐府,以此来报答皇上的恩情。云末非玩物,由着人推来让去。在下并无跟随锦郡主的心思,请锦郡主自重。”
这一番话大义凛然,说得直接又全不顾凤锦的脸面,凤锦脸色微微一变。
云末不看凤锦一眼,转身走开,向凤浅这边走来。
凤锦望着他的背影眉头慢慢锁紧,大声道:“我知道你听人家说,我钟情于政国公才恼的。”
千巧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郡主,难道锦郡主跟云公子……”
凤浅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堵得难受,却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必胡乱猜疑。”
云末仿佛没听见凤锦的话,半点没有停留地向这边走来。
凤锦这才恼了,重哼一声,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眼见云末就要走到跟前,这时要避,已经没地方可避,只能站在原地。
云末走出垂花门,见到门后的凤浅和千巧微微一怔,“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凤浅往院里望了一眼,“我见有人在那里说话,不好过去打扰,所以在这里等一等。”
云末看向凤浅的眼,如一汪清泉,清澈无波,“锦郡主已经走了。”
他是练武之人,自然听得出凤锦离开的脚步声。
凤浅淡睨了他一眼,这样的私会被她撞上,他居然还能这样坦荡荡地,跟没事一般,心里更不是滋味。
“看来我妨碍了你们。”
云末自然明白她口中的妨碍指的不是刚才地谈话,“无妨。”
他这么不藏着掖着的,凤浅反而不好说什么,带着千巧接着走自己的路,回头见云末仍跟在后头,道:“你不必跟着我了。”
云末见凤浅下逐客令,只是轻轻一额首,就独自走开,离去的身影竟让人生出一抹孤寂的感觉。
千巧拉拉凤浅,“云末公子和锦郡主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吧?”
她这是第二次问凤浅了。
凤浅仍是摇头,没有证据的事,她不会随便下结论。
“云末为什么会来靖南王府?”
“是来给老太太操办六十大寿的。”
“老太太的寿辰怎么还要他来操办?”
千巧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在凤浅耳边道:“听说当年郡主的娘亲进门,老太太百般挑剔。那年借着寿辰大发脾气,给王妃难堪,王妃气不过离开了北燕,从此一去不回。从此以后,王爷虽然仍年年给老太太摆宴祝寿,却都是请了安就离开,连饭也不吃,老太太为这事耿耿于怀。”
“这跟云末什么关系?”凤浅冷笑,如果老太太知道她母亲就是虞皇,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后来云公子来了,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让王爷陪了老太太过寿辰。从此后,老太太的寿辰都由云公子来操办。”
“老太太寿辰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千巧看了看凤浅,鼓着勇气道:“王爷刚才来吩咐过,让郡主回来了去给老太太请个安。”
凤浅虽然极不喜欢这个老太太,但三天后是她的寿辰,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不好让老太太难堪。
就朝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屋里除了靖南王妃母女,还有凤国良的妻子玉洁公主和她的两个女儿。
玉洁公主是北皇的表姐。
靖南王助北皇登基后,他的二弟凤国良自然也跟着鸡犬升天到了帝都。
凤国良到了帝都后,却无意中被北皇寡居中的表姐看中,二人暗结珠胎。
这位寡居的表姐,本来是顶着贞洁牌坊的。
深受百姓朝中众臣和百姓赞扬,先皇还特意将她封为玉洁公主。
玉洁公主突然有了孩子,贞洁牌坊自然顶不住,如果传扬出去,实实在在地打了皇家一记响亮的耳光。
但奸夫偏偏是靖南王的二弟,靖南王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不是一般二般。
这奸夫背后不敢斩,只好给玉洁公主招为替补驸马,生下女儿秀莲。
不管是不是皇帝给玉洁公主招的亲,但结果就是顶着贞洁牌坊的贞洁妇人二嫁,还给后面的男人生了女儿。
那块贞洁牌坊在众人看来,就特别碍眼。
凤国良记恨兄长靖南王,本来就被北皇不喜欢。
现在又惹出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
皇上恨得咬牙,以发展外疆为名,把这位表姐夫支了出去。
公主随夫,自然也就远离了京城,京里看不见二人的影子,那些流言非语才算平息下来。
表面上是升官,实际上是‘流放’的夫妻二人。
现在凤国良死了,还是犯了重罪死的,虽然北皇不追究,但不表示皇帝不介意。
官场之中一直是捧高踩低。
凤国良一死,地方权贵就对凤国良一家子各种敲诈挤兑。
玉洁公主只能拿钱出来各处打点。
但只出不进,哪经得起各方敲诈。
没多少时间,门户就落寞得不成样子。
玉洁公主实在撑不下去,写了书信向老太太求助。
老太太心疼二儿子的死,让靖南王去求皇上,让凤国良的妻儿进京。
靖南王虽然恼弟弟不争气,但凤国良的儿女终究是凤家的人,也就依着老太太,去求北皇。
北皇当年虽然恼玉洁公主的所做所为。
但玉洁公主终究是他至亲的表姐,答应玉洁公主回京。
玉洁公主乘此机会,撇下了凤国良的妾室通房,以及妾室们生的儿女。
只带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以给老太太祝寿为名,搬回帝都。
老太太命人在府里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玉洁公主母女居住。
来给老太太祝寿的除了玉洁公主母亲,还有老太太的女儿青萍。
青萍嫁的是靖南王的副将张彪。
有一次大战,靖南王大军失陷,张彪为了保帅,穿上靖南王的战盔冒充靖南王突围,让易装的靖南王寻机逃走。
结果张彪被敌方乱箭射死。
而家中的青萍刚生下女儿,老太太得知后心疼死了这个女儿,忙差人将青萍母女接到府中。
张彪用自己的性命换了靖南王的性命,靖南王对张彪感恩,对姐姐母女却是有愧,对住进自己府中的青萍母女自然是极好,对玉珠更是视如己出。
玉珠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靖南王自是有求必应。
这样一来,却将玉珠养成了极骄纵霸道的性子。
靖南王妃觉得不妥,但张彪于丈夫有救命之恩,她寻思着等玉珠出嫁的时候,为她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这样也算还了张彪一些人情。
既然是早晚要嫁出去的姑娘,也就没必要太过苛刻,省得落下个忘恩负义的骂名,所以只要玉珠不闹出什么大事,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加理会。
半年前青萍的母亲说想念女儿,才把青萍母女接了回去。
老太太寿辰,她们母女二人自然免不了到府上给老太太贺寿。
凤浅在去老太太屋里的路上,听千巧介绍完这些人。
千巧有些愤愤不平,“老太太的那些孙女外孙女,个个都是宝贝的,独郡主是个不待见的。”
凤浅不以为然地笑笑。
老太太看见凤浅进门,脸色顿时难看了三分。
凤浅上前行礼请安。
老太太倒没为难她,神色间虽然有些冷淡,却也说了些暖心话,让她多回靖南王府,毕竟这才是她的家。
凤浅应付了两句,就到一边坐下。
府中家眷一个接一个地奉承老夫人。
这个说老夫人去斋戒了一阵子,身子越发的硬朗。
那个说老夫人不在府里,大伙都象没了主心骨,夜夜地盼着老太太快些回来等等。
无论是真心,还是虚情,凤浅都说不来这些肉麻话,闲坐在那里百无聊赖。
老太太冷眼看着,更觉得凤浅不懂事,看她自然又不顺眼了几分。
凤浅好不容易熬到那些人请完安,以为可以走了。
老夫人却向凤浅看来,“听说你收着一个面具?”
凤浅心想,事来了。
面上不露声色,道:“是收着一个。”
那时凤浅和凤锦打架,被皇甫天佑看见。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皇甫天佑身上,认为凤浅和凤锦在皇甫天佑面前丢了脸。
但皇甫天佑好象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
那件事,自然慢慢被老太太淡忘了。
而被凤锦拿出来生事的面具也就成了重点。
第111章 珍惜
第111章珍惜
凤浅收着那个面具的事,没必要瞒,也瞒不住。
“那死人的东西,还收着做什么,也不嫌晦气,乘早处理了。”老太太也不绕弯子。
凤浅装作讶然道:“那面具是我娘六岁时送我的,难道是死人的东西?”
老太太怔了一下,“你娘送你的?”
凤浅道:“我隐约记得带我的老妪说是我娘留给我的,所以才格外珍惜。”
老太太盯着凤浅看了半晌,看不出名堂,以为真的是她多了心。
凤浅既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当然不会记得这面具是小郎的。
正有些半信半疑。
听外头丫头道:“云公子来了。”
老太太略显疲惫的眼,立刻有了神彩,“快叫他进来。”
云末缓步进来,目不斜视,但与凤浅肩膀一错时,眼角余光却见她神色自若,没有受委屈的模样,松了口气,直到老太太榻前三步外,才道:“云末给老夫人请安。”
老太太眉开眼笑,可见是极喜欢他的。
“听说无颜还在京城?”
凤浅眼皮跳了一下。
云末答了声,“是。”
“坐得腰都直了,走,陪我老太太走走。”老太太起身。
“是。”云末上前扶了老太太。
凤浅扁嘴,马屁精。
云末眼角余光看见凤浅不爽的眼神,眼角微微一挑,闪过一抹不让人察觉的浅笑。
老太太又吩咐道:“都散了吧。”只带了四个大丫头,迈出屋去。
凤浅立刻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第三天,凤浅在屋里坐得久了,实在有些烦闷,就到院子里随意走走。
路过一株海棠,见一个人依坐在海棠下的青石上,他面如桃花,唇红如朱,细长的眉眼像是描绘出来的,手托着腮正思考着什么。
他听见脚步声,抬眼起来,眸子如凝了一汪秋水,他身后海棠顿时失了颜色。
然凤浅看清这张脸,惊得险些叫出来,“无颜。”
她的惊容落在他的眼里,他嘴角轻扬,眼里却渐渐化开一抹媚然戏笑,柔婉地声音故意拖长,唤了声,“郡主。”
凤浅只是一惊之后,就想到前天老太太向云末的问话。
他出现在这里,一定和前天老太太见云末有关。
凤浅向他略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便仍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去。
她转眼就恢复镇定,反而让无颜有些意外。
无颜略为沉思,三步并两步地向她追上去,“那日你走后,我想你得厉害,真后悔那样对你,你还在恼我?”
他凝视着凤浅,秋水般的眸子极是诱人。
凤浅如果是贪恋男色,被灌几句蜜汤就昏头转向的女子。
见了他这模样,再听他这软软的话,或许就把那天的事给抹了。
但她在现代生活过二十余年,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可以做他的娘。
对这样的万精油客套话实在不感冒,撇了撇嘴,低声道:“你居然还敢留在京城。”
无颜顺手拉过身边花枝,闻了闻上头花香,笑比花娇,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
这人可是刺杀太子的杀手之一,她知道他的身份,没有揭发,就有包庇和合污的嫌疑。
如果传出去,整个靖南王府外加长乐府都脱不了关系。
隔墙有耳,有些话绝不能随意出口,凤浅见前头有下人走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别再跟着我。”
无颜笑笑,当真停了下来,柔软开口,“晚些,在这府里搭戏台子,郡主可一定要来看。”
凤浅可没忘了他对她做下的恶行,冷道:“我不喜欢听戏。”
无颜又笑,“不喜欢听戏,来看看无颜也好。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无颜的。”
“那是以前,现在鬼才喜欢看你。”凤浅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止烨迎面走来,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