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中国性研究 作者:李敖-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国文化虽然这么邪门儿,可是,中国人所能得到的真犀牛角,却很可怜。大家买来卖去的,事实上,多是云南、贵州山中的野中角野羊角、或是印度的兕角(天马角)、蚊巅角。能够弄到点犀牛脚蹄或犀牛皮,就很不错。

    今年二月二十二日的南非《周日时报》(Sunday Times)上,就登有台湾的侨选监察委员严诺涉嫌走私贩卖犀牛角的消息。犀牛在南非是受保护的稀有动物,岂容国民党国会议员在那儿走私犀牛角?东窗事发,当然是天大的丑闻。到了六月五日,国民党同路人吴三连的《自立晚报》开始为严诺遮丑,说什么严诺极力台认涉及此案。令人不解的是,你不在台湾监察院行使监察权,却跑到南非大丛林去玩犀牛角,这种行为,来免人屌了吧?你不给人破坏当局形象的属行为,谁又破坏得了呢?

    一九八六年七月十六日









    政治与生殖器







    小如兄:

    我〃隐而不退〃以后,一位浩劫余生的好朋友胡虚一写了三封信给我,说我至少不该连最好的朋友都不见,我回信说:

    〃看了老兄三封信,很感动。只是既然发愿一隐,也就不近人情了。我总觉得在国民党高压下,个人已无友情之可言,好像被装在一个椭圆形的棺材里面,除了扭成一团,也别无他法。我觉得我没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所以也就干脆做山林之隐了。此举对老朋友实在做得太绝了一点,有时想来,不无黯然。〃

    这次你在一别十二年后,来台一行,远托异国,今人所喜,于情于理,你我都该畅叙别情离绪一次,大谈敦煌旧事、山东大姑娘〃俺不来啦〃及其他,只不巧我已于八月二十八日遁入有四座警察局(入山前漏算了一个)一所宪兵队的阳明山里,重晤老友,诸多未便(此四字颇有官味,可恶),所以黯然良久以后,决定还是演出苏曼殊的〃我再来时人已去〃,使你见不到我了。好在我一切都没变,一切都〃音容宛在〃,十二年来,人稍老稍胖自然难免,但因为养生有道,除挖苦国民党外无不良嗜好,所以〃望之如三十许人〃,虽无道骨仙风干山上,也无盗汗鲜事于床上,人生至此,又安得不乐?天公毕竟疼的是受难之人,竞将坐牢期间,一概扣除不算,故我仍是狼虎之年,做狼虎之事,股市坚挺,形势大好,人生至此,又何必竞选什么国会议员、做什么大官!

    写到这里,想到一个故事:兄弟二人,入京赶考,兄中状元,弟弟落第。弟弟先返乡,弟媳不乐。人夜,弟弟语其妻曰:〃别以为考上状元有什么好吧!考上后,那话儿就没有了!〃弟媳信以为真,破涕为笑,反倒庆幸自己丈夫落第。第二天,偷偷告诉嫂嫂,说哥哥中了状元,可是那话儿却没了,嫂嫂闻讯大惊,惨然不乐。过几天哥哥衣锦荣归,人人笑脸相迎,惟独嫂嫂愁容满面。入夜,哥哥怪而问之,嫂嫂具以实告,哥哥听了,说:〃胡说八道!那话儿好好的在此,谁说没有!〃于是解开裤子,大势所趋一番,嫂嫂消受之下,破涕为笑。哥哥乃感慨道:〃我做了这么大的官,竞赶不上一根鸡巴?〃

    如今那个党的大官们,不管是黑官白宫,都不是好官,都赶不上一恨鸡巴耳!而他们却一个个扬扬得意,鸟(《水浒》发音)得要死。对他们而言,该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对我而言,该是〃鸟鸣山更幽〃,小如兄,你说对不对?小如兄,在这种到处鸟粪的岛上,孟胡子居然还要在体制内做他们的国会议员,你说孟胡子该不该打?所以对孟胡子,我真〃爱恨交并〃,一方面未尝不盼他做体制内改革(因为改革得好,总比不改革好一点),一方面又盼他根本不承认这种体制(一切先改革了体制再说!)至少我个人,我是属于后者的,所以我说过在国民党当道时候,我就要甘心做无政府主义者,做〃安那其〃(an-arch,这个字。h发k的音,三十年代以前的文人却把它发出其的音),我是不屑于同国民党做任何形式的合作的。承认它的体制,即使反对它,也会有余憾的。所以古代的不合作主义者,第一条就是不奉他所厌恶的政权,只有这样,才算彻底。这点意思,在这岛上,了解的人恐怕不多了,此国民党三十三年大力宣传之功也,三十三年的外压力,足以使匹夫匹妇产生内屈服了。所以大家都习惯性的不疑有他了,习惯性的承认国民党的体制了,老百姓是混蛋,由此可证。

    因为看不破这种体制,所以大家每每视体制比鸡巴重要。抢得头破血流、力竭声嘶,实在好笑。郭国基说〃国民党把鸡吃了,剩下鸡骨头给我们来抢、来竟选〃,真是一针见血之论。虽然郭国基仍不免于抢骨头,但他真的能警觉到这一点,不是洋洋自得,而是满怀悲愤,在国民党体制下抢骨头,抢到了该是志哀,不该是庆祝,肉都给人吃了,他妈的啃着骨头庆祝什么?要知道在这种体制下,〃日理万机〃实在赶不上〃日理一鸡(鸡巴的鸡)〃,不理鸡而去理鸡骨头,真是傻不鸡鸡也!

    ……(略——编者)

    不过,话说回来,孟胡子如当选上〃立法委员〃,倒是一大鲜事:他会把那些老混蛋们气死一半。孟胡子的戏路极多,前途不可限量。基于一点理由,基于玩世、讽世这一方面的理由,孟胡子倒应该当选,因为他会使〃敌人叫,我们笑〃。

    在鄙视政治以后,〃安那其〃大可变为〃安娜骑〃,俯首甘为美人牛矣。信陵君、龚定盫等都走温柔乡路线,我却不如此堕落。美人只在跟我同一战线的才被我肯定,否则的话,她们是落花飞絮而已,我不会理任何不识货的女人。

    昨晚山上甚凉,颇有高处不胜寒味道。想当年你在阳明山,我在台北;如今我在阳明山,你又在海外了。你总是快马加鞭,先我一着。想来这都是小马之功,请你特别代我问候她。并请代我问候老太爷、老太太。转告老大爷,说是李敖说的:〃你们罗氏父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生做了缺德事——把阳明山别墅地卖给张其昀,张其昀盖了中国文化大学,他把这学校办得奇烂无比不必说,他竟把这学校盖得奇丑无比。他学协和医院的中西合壁建筑,但是曲线屋顶与脊饰做得不对,中国建筑学上'反字向阳'与'翼角起翘'的比例都不对,结果单薄得不像天坛之顶,反倒活像戴个大草帽!这种草帽从台北南海路的科学馆戴起,一直戴到阳明山的中国文化大学,真是建筑学上的大荒唐事件!你们罗氏父子竟提供工地,让国民党大官人丑化阳明山,是不是缺德?〃(另一缺德并发症是该大学因不断的巧立名目,故房舍不足,于是来个一屋十八用,每屋开三四个门,每门上面左面右面都是招牌、匾额,结果一间房子,从左面看是地质研究所,从右面看就是什么什么纪念堂,弄得五花八门,黄鱼三十吃,可笑无比,你们说国民党胡闹不胡闹?张其昀还窃盗名器,乱颁〃名誉哲士〃学位,甚至颁到日本军阀帮凶岸信介等的头上,种种怪事,都是〃汉唐以来所未有也〃的!小如兄实在该上阳明山凭吊一次、忏悔一次、并且自打手心一百下,以赎前愆。对不对?)

    以上是听说你到台湾后,零零星星写的。但是为了怕给你不方便,所以直到你离开台湾,才决定写完这封信。你送的书,都收到了,真谢谢你。

    这封信,也许我会在〃李敖千秋评论丛书〃中发表。其中虽有鸡巴等字眼会被戴有伤风化的帽子,但是鸡巴字眼明见于《红楼梦》,国民党必须得先查禁《红楼梦》,才能采用这种罪名,但是他们总不能查禁《红楼梦)吧?

    敖之

    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九日









    谨防被阉



    ——法院不可割人家的“那话儿”



    《明史》宦官传记魏忠贤年轻的时候,跟流氓赌钱,赌输了,居然〃恚而自宫〃。这四个字,翻成白话是:〃一气之下,自己把自己的生殖器割掉了!〃

    像魏忠贤这种自阉的举动,在历史上实在很少有,因为历史上没有生殖器的人,多是被人有计划的割掉(如《史记》的作者司马迁的生殖器被汉武帝割掉);或是不太有计划的割掉(如李猪儿的生殖器被安禄山割掉),割生殖器者多系他人,极少有人神经兮兮,自动使自己〃大势去矣〃的。

    所以,宦官魏忠贤的自己割生殖器一事,在中国五千年光荣历史上允为创举,同是也是老顽固们足以自豪的〃国粹〃之一,这当然不在〃那话儿〃之下。

    老顽固们以宦官为〃国粹〃之一,胡适之也在《信心与反省》一文中讥讽宦官是〃我们所独有的宝贝〃,这些都是不明历史的缘故。因为宦官并非〃我们所独有的宝贝〃,在古代波斯,说有这个玩意儿。当时宦官的主要来源是巴比仑(Babylonia),巴比仑要被迫供应波斯帝国宦官或小阉人五百名,还有克尔吉人(Colchians),每隔五年要供应童男女各一百名,最少的是以资比(Ethiopia),每隔三年也要送五名小童男。

    外国宦官的生殖器怎么割掉的,不在本文讨论之列,但是其为〃被割掉〃而非〃自割掉〃则无可疑。故就这一点上看,魏忠贤又可代表中国文化,自居世界自割生殖器冠军而无愧色矣!

    魏忠贤既然荣居冠军,那么亚军是谁呢?我读海明威的一本小说,居然被我找到了:海明威在《胜利者毫无所得》(Winner Take Nothing)里,有一篇叫做〃先生们,上帝使你们愉快的休息〃(God Rest You Merry,Gentlemen),记一个小男孩,他虽然祈祷,可是仍旧要犯手淫,他不能忍受天主教手淫犯罪观念的压力,最后只好请求医生做做好事,把他的〃那话儿〃割掉。医生告诉他这是普通的生理现象,算不了什么,当然不肯替他割。最后呢,这小男孩只好自己动手——做了魏忠贤第二!

    设想魏忠贤生于今日,或海明威笔下的小男孩生于今日,当然不必做宦官或小童男,他们大可一不做二不休化装成女人,到夜总会去做一番人妖表演,像法国的名〃人妖〃Bambi,Michaelli,Coccinelle,Zarah,LesLee,TonyApril,Manon等人一样,岂不更因〃无势〃而利导哉?

    在这种由男变女的过程里,惟一主要的困难还是那铅刀一割的手术。这种手术在技术上很容易发生危险,所以古代被阉割者要〃下蚕室〃。〃蚕室〃者,密不通风如养蚕之室,怕被阉者着凉而死也。

    毕竟时代是进步的,设想魏忠贤或海明威笔下的小男孩生在此时此地,他们若化雄为雌,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只消到台中法院做一次刑事被告就得了!

    这话怎么说呢?原来在台中法院,的的确确闹过将男变女的杰作。这个在法院一九六四年侦字第○○○三○六号不起诉处分书里,有这样一行字:

    被告尤世景女二十二岁业自由

    住台中县梧栖镇顶和里梧栖路一六二号

    可是事实上的〃尤世景〃是什么人呢?尤世景不是别人,乃是大名鼎鼎的台中县议员!是道道地地的男人!并且已经五十一岁!尤世景在这个案子里被控以教唆妨害名誉罪,因为没有积极的证据,被台中法院不起诉处分。可是谁想到竟在这份不起诉处分书里,居然使尤世景老来少、男变女!这是何等荒唐的大笑话!试问古今中外的法院里,哪里发生过这么颟顸的大笑话?

    这种荒唐大笑话的发生,十足证明了台湾法院内部的腐败,证明了其司法人员的不负责任。

    有〃英国的孟德斯鸠〃外号的那位学者曾说过:〃除了把男变女,把女变男,英国国会什么都能做。〃现在呢,有七百多年历史的伟大议会所不能做的事,却被我们的台中法院惬惬意意地做到了!

    寄语到台中法院打官司的刑事被告吧——〃善保尔阳具,谨防被阉!〃

    一九六五年四月二十日









    长程射精的另一面









    我在《禁禁·禁禁·禁》〃李敖千秋评论丛书〃第二十三期)里,发表《长程射精和中国文化》,谈到台中看守所人犯侯贵生,把精子偷渡,使太太人工授精的事。史通看了,写信给我,他说:

    日前报上刊载,被告侯贵生已在押一年六月,但其同居人苏秀惠却已怀孕七个月,一般人都会说,这是女方偷吃野食的,但男女双方当事人却说是人工授精的,而精子是由牢里偷渡出来的!这种鬼话,只能欺骗外行人,对我来说,是绝对通不过的。在司法圈内,尤其是提送人犯的法警,几乎都知道,长年在押的被告,若想给在家的老婆留种,如果人在台北羁押,只要托人在基隆告个民事债务案子,借提应讯,并买通提送人犯的法警,一上班就把人犯从台北看守所提出,然后送到被告家属预定的旅社,幽会一整天,在下班前,送到基隆看守所就可以了。在基隆寄押数日,审理完毕后,再解还台北时,又可如法炮制一番,当然要给法警一些代价。法警收下代价后,不但上车后,即把手铐解除,他们自己一旦出差,只穿便服,所以一到旅社,便与人犯家属打成一片,外人是不知道这档事的。这种弊端,推事书记官都知道,只有法务部的大头目李元簇不知道!

    史通是我的难友,在司法界任职多年,狱中见闻很多,他的细述内幕是最有价值的。

    侯贵生事件发生后,台中看守所出狱的〃阿明〃对《自由日报》记者谈话,五月三十日刊出说:〃外传在押被告在所内可以和女人'幽会','阿明'认为这已不是新闻,侯贵生把精液送出来,让苏秀惠人工受孕这当然轻而易举,就是安排苏秀惠进入看守所和侯贵生约会,也是很容易办到的事。…'后来,苏俊模等一帮人进入看守所后,侯苏两人的力量结合,在里面更可以兴风作浪,因此,在里面开赌场,召女伴,每天加菜喝酒,当然不是空穴来风。〃这段〃阿明〃之言,也可为史通作证。

    我写《长程射精和中国文化》,重点不在人工授精真相细节,而在借此讨论〃中国匹夫匹妇们的思想型模〃,事实上,有办法的人犯似乎不必那么麻烦吧?能够搞到女人,又何必打手铳呢?

    一九八三年六月二十日









    神仙也要小便的







    我在〃千秋评论〃第二十三期《钞票·肚皮·尿》里,写过一篇《撒尿歌》,同时刊出希腊神话中大力士海克力斯(Hercules)的小便图,证明神仙也要小便的。我觉得希腊神话中人物的最大特色,不是他们神的部分而是他们人的部分。这种神具人质,更可反证出人本是根据人形造出了神(包括上帝)的。

    (《创世纪》第一章记上帝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我看正好相反。)

    因为神具人质,所以神有人的喜怒哀乐,也有人的吃喝拉撒睡。——神并不是那么严肃,严肃得高不可攀、严肃得连尿都不撒的。

    在中国古书中,神具人质,在形状方面,实在不如洋鬼子的明确。古书中有〃天体无形,人所不睹〃的话,又有〃上天之载,无声无臭〃的话,好像是神秘兮兮的。但是《诗经》中〃大雅〃有《生民》一诗,诗中写皇后级的美姬,踩上一只很大的大脚趾脚印——〃武敏〃(〃武〃是脚印;〃敏〃是大脚趾),因而得到神胎。可见中国人的上帝自是有形的,不然何来大脚印?问题只是不见首尾而已。但是此公既有脚,自然有四肢、有肛门、有那话儿;有肛门、有那话儿,自然要大便、小便、大小便,依理自推,不在话下。

    在古书中,为了讨论天的形状,也有趣味式的雄辩文字。《金楼子》记张温问秦宓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何方?〃宓曰:'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若真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然也?〃答曰:〃今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这虽然是玩笑话,但是神具人质的意味,却是雄辩滔滔的。

    西方中世纪的神职人员,曾对天堂中有没有屎和尿,有过有趣的讨论。天堂中有上帝,上帝本人有没有呢?马丁路德郑重宣告说,上帝是没有大小便的。但是不拉屎不撒尿得便秘得尿毒是洋鬼家的事,我们中国的神仙可是要上厕所的。

    《太平广记》有〃刘安〃一条,中有〃仙伯主者奏〔刘〕安不敬,滴守都厕所三年〃的话。宋郊《元宪集》有〃默记淮南王事〃的诗,妙句云:

    室饵初尝谒帝晨,

    宫中鸡犬亦登真。

    可怜南面称孤贵,

    才作仙家守厕人!

    刘克庄《后村先生大全集》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