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卫慧沉寂四年破冰之作:我的禅-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的文化、民族习性和精神境界。这当中甚至有很多问题涉及到哲学。在她的小说里,她除了引用了包括孔子、老子、庄子的思想之外,还涉及到日本的一些思想大师的言论,西方一些艺术家的言论。这些东西看上去似乎与小说并无关系,实际上,始终在泄露着作为作者的卫慧的感受和思考。可以这么说,透过这本书,我们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卫慧已经和正在成熟起来,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莽撞、说话放肆的卫慧了,而是有了某些沉稳、思考和不那么急功近利地看待问题的成熟的青年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记者:和卫慧相比,现在的中国文坛上又有了一批更加年轻的一代作家,您认为卫慧现在的小说还会像当年那样引人注目吗?
  魏心宏:你说得很对,中国现在已经又出现了一批非常年轻的作家,像郭敬明、张悦然、韩寒、春树等等。我最近还在上海发现了两个小作家,一男一女,男孩叫徐斯伟,女孩叫徐歪歪,两个都姓徐,我称之为“徐徐而来”。我们《小说界》下一期就发他们的长篇,写得非常好。就实际的年龄来说,他们和卫慧的年纪相差并不很大,但是,由于社会发展得实在太快,三四年时间就是一代人,信息社会的特点就是信息多快但信息很容易就过去。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一个《小兵张嘎》,可以说几乎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但是,今天就不是这样了。很多很有影响的作品几年就过去了,作品的流动速度消费速度都非常快,因此,我们需要不停地向社会向读者提供作品。这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文化消费流。这方面,你们这样有影响力的大的网站可以说功不可没。从这个意义上说,并不只是卫慧一个人,任何作家艺术家都处在被别人覆盖、被遮蔽的过程中,所以,一个作家如果不努力,不在创作上下功夫,那么,迟早都会被淘汰的。我前面说了,卫慧当年的出现是在整个七十年代文学创作潮流中涌现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已不再至少不是绝对的年轻人了,所以,他们应该有他们自己的发展路径,有自己的思想、艺术和文学上的追求。只要她这么努力了,我想,她同样还是可以赢得读者的尊重的。
  记者:您刚才说道了信息流,这我很感兴趣,您能不能谈谈这方面的看法?
  魏心宏:上海在七八月交界的时候,刚刚举办了一个上海书展。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书展,盛况空前。那么热的天,每天几乎有五六万人前来观展。大太阳底下,排队买票入场。而买书的热情也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我们出版社在会场里设的临时书摊,每天可以卖十多万甚至二十多万元的书。看着滚滚人流,我们都很受感动和教育。都说今天的图书市场已经趋向饱和,也都说我们的文学已经边缘化,但是,在这样滚滚的人流当中我对这样的说法产生了怀疑。中国目前每年出版的图书总的码洋也就是定价是600亿人民币,而中国人一年当中用在买彩票上的钱是400亿,我说这个比例你就可以清楚我们用在买书上的钱是多么少。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一直想要纠正的,那就是很多人都在抱怨说书太贵了。其实,根本不要拿我们的书去和外国的图书比,只要把我们用于买书的钱和我们用于日常消费的钱比较一下就可以明白是多么地少。这当中最主要的是观念在作怪。就是很多人认为,书是不用买的,或者是不应该要那么多钱的。花二十多块钱吃肯德基不觉得贵,但买书就觉得贵了,这种观念是必须改变的。从市场来说,中国的图书市场发展的空间还很大。面对这样热情高涨的买书人群,我感到,我们只有为他们拿出更好更合乎他们想法的书来才对。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向上的积极的时代,知识和艺术不可能被人们所忽略,相反,人们对这方面的追求应该成为鼓舞和鞭策我们努力工作的强劲动力。同样,这样的场面,对我们的作家也是一个教育,苏童余华从书展出来以后,和我说,简直太厉害了。我们请了王安忆陈村孙甘露来开了一个上海作家三人谈,结果,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没有办法,只好从仓库里赶紧找书来卖。所以,我想说。作家文学都没有过时,他们都非常受读者的欢迎,只要我们认真工作,我想,读者是不会完全忽视我们的。


  梗概

  故事梗概

  中国女孩COCO来到纽约,邂逅对中国传统文化着迷并有所造诣的MUJU;在最资本主义化也是最世故而时髦的城市――纽约,COCO与MUJU的爱情是一种自我救赎,更是一种回归东方式的古老智慧与传统文化的身心历程。
  中途,COCO又在纽约最In的俱乐部里邂逅尼克,一个比好莱坞明星还帅的亿万富翁,迷人,不可抗拒,有着“花花公子”的名声。
  当COCO从摩登而又令人疲倦的纽约回到上海,发现上海正以她那不可思议的快速变化与发展着,令人目眩。她去了一个布满寺庙的小岛――也是她出生的地方,寻求身心上的平衡。
  当她从小岛回来,尼克与MUJU先后来到上海,经过一番迷离的情感纠葛,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将从一个女孩成为女人。
  本书关注于中国年轻女性在现代世界,特别是在东方与西方的文化碰撞中的独特的心灵历程,在穿梭于纽约、上海甚至欧洲的快节奏的摩登生活中,在所有那些戏剧化的事件与人物中,折射的正是主人公从迷惑、好奇、欲望、疼痛逐渐成长、沉淀继而在中国博大的传统文化中寻回一部分自我的内心世界。


  一、回到上海

  回到上海(1)

  我十五岁时就有志于做学问,三十岁时已自立了,四十岁时不再为种种事情而迷惑,五十岁时知晓了天命,六十岁听到什么话都不会生气,到了七十岁我则随心所欲地生活了,――当然不会超越法度。
  ――孔夫子
  光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就已经超过了我的忍耐力的最大限度。
  ――凯蒂?布拉佛曼
  从纽约回到上海的那几天,我头昏脑涨,筋疲力尽,在夜晚无法入睡,在白天却又无法醒来。
  我不知道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是否会快乐,前行的方向在哪里,是否已有一双智慧而无惧的眼睛面对这个世界,我不知道MUJU是否还爱我,我是否还愿意跟他生一个孩子,我不知道深深的苔藓是否覆盖了记忆中的小径,以至我再也不能回头。
  是啊,我对这些都很不确定。
  上海没有变,还是那样地雄心勃勃,快速而疯狂地在资本化的轨道上奔跑。它的喧闹远超过纽约,这里才是世界上最吵闹最令人迷失的地方。这个城市早先以浮华与浪漫出名,现在则更多地显示了实际而粗糙的一面。人人似乎都有机会一夜暴富,人人都在赶发财或出名的末班车。在这里,一切都是晃动的,变化的,未知的,在幻觉中狂奔着的。
  这一切既令人兴奋,又令人头晕。
  在回来的第二个星期,我又开始抽烟、喝酒、在浴室里吞吃一片片的安眠药。这些在纽约时MUJU帮助我排掉的毒又回来了,又进入我的身体。它们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安全感与舒适,但却能让我在麻醉的空白中得到片刻的喘息。
  回到原来的城市,也回到原来的习惯中。
  似乎又成了一朵被麻醉的水仙。
  整整一周,我把自己锁在我那法式老公寓里。饭店的外卖每天会准时送到,电话答录机开着,正在新加坡讲学的父亲与随行的母亲打来过电话,朋友喜珥,表姐朱砂,我的经纪人,还有其他一些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也都打来过电话。
  就是没有MUJU。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当我脑子偶尔清醒的时候,我不由也会惊奇于自己对MUJU的那一份不同寻常的执着。那可以说是“爱”,同时更是一种“救赎”。
  喜珥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给我。“嗨,上海公主,今晚有个派对,叫sex In the city;所有的人都想在那儿见到你。”
  “嗨,想不想去Shopping?恒隆正在打折。”
  “Coco;这可是我最后一次打电话给你了,――快拿起电话。”
  “天哪,你一点都没变。不,事实上你的脾气更臭了。玩什么幽闭症!!今晚一起吃饭啦。我7点开车来你楼下等着,过时不候。”
  喜珥的性格有点像我的老友马当娜,但比马当娜可爱许多。
  马当娜在我离开上海后因为勾结海关与市府官员走私奔驰、宝马(Mercedes…Benz、BMW)等境外名车而被通缉,她逃跑了,像个汽泡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据说至今还没她的下落。
  从妓女到富有的遗孀到上海社交界的名女人再到如今的通缉犯,马当娜在我记忆中带着阴沉的美丽存在着,像一道伤疤。
  而喜珥,10年前我就认识,那时她还是一个身材纤瘦,脸色苍白的小男孩,被不时冒出来的青春痘与两腿间的男性生殖器折磨得神经紧张,随时都能崩溃。
  而3年前我再遇到她的时候,她早已像从茧里飞出来的蝴蝶得到了重生。她脸上的青春痘与腿间的男性器官消失了,她有了一个圆满隆起的胸,乳房的形状有着完美的流向手掌的形状,灵动的,浪漫的,在地球重力下显示出成熟水果般的诱惑。
  而且感谢上天,她天生就没有明显的喉结,她服用着雌性激素,化着精心的妆,走在马路上或游曳在CLUB里,她吸引的男人的目光甚至超过我。
  她准时开着那辆绿色小甲壳虫来接我。
  我终于换下一身脏兮兮的睡衣,洗过澡后穿上白色的无袖裙装,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走下楼。
  她尖叫着抱住我,“你这个可恨的家伙,要是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得下去。”
  我吸了一口气。她是对的,没有善解人意的朋友,像我这种孤僻脆弱的家伙准保活不下去。“我想你。”我说。
  然后两个人站在那里,嘻嘻哈哈,拍拍打打,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开始说起“你越来越好看了”之类的恭维话。
  女友们见面时,时光似乎就停止了转动。我们露齿傻笑,身体变得软绵绵的,象布丁果糖。这跟与男人约会的情形很不同。
  晚饭在她的饭店里吃。
  这家叫“上海1933”的饭店同时也是茶室,装饰着翠绿竹枝、宣纸灯笼、精致的鸟笼,从中国各地及东南亚淘来的古董家具恰到好处地摆放着,还有幽然飘动的纱质帷帘,从老式唱机里低低唱出的30年代上海的老歌。主人那唯美而略带病态的气息弥漫于整个空间,无处不在。
  就连洗手间用的纸巾上,都画着中国的水墨画,由她亲手绘制。
  在开饭店前她是画家,画卖得还不错。倒不是她的画好到哪里,而是由于她那“新中国变性手术第一人”的名声,纽约时报,朝日新闻,STERN,BBC都采访过她,她因为在解放后的中国第一个公开地做变性手术而有名,然后她因为有名而有名,她能卖画赚不少钱,能买华美奢侈的衣服首饰出入上海一个个热门的俱乐部。
  等她厌倦了绘画,便开了这个昂贵的饭店。一碗上海馄饨要卖125块钱,一杯绿茶要卖150块。在上海没有人敢这样做生意,但她做了,而且每晚都有一些来不及订位的顾客在店外排队。
  这就是上海,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来得快,之后呢,也许去的也快。
  她每天盛妆华服出现在店里,在客人、厨房与收银台间穿梭,敏捷、精明而令人目炫神迷,不久她有了一个外号,人称“快刀妖姬”。
  在一个清静的角落坐下来,我拿出从纽约带给喜珥的礼物,几本登有裸男的色情杂志。喜珥大笑,给我一个吻,现在上海什么都有,但此类杂志还是属于非法的。
  我点了烤鲑鱼、鸭卷、煮豆腐与蔬菜汤,喜珥让侍者拿来一瓶红酒。
  “想不到一年过去,我们还是两个人吃饭。”我说,点了一枝烟,上海所有的餐馆都能抽烟,不像纽约。
  “这有什么不好?没男人倒清净。”喜珥指挥着侍者把酒倒进一个大肚玻璃瓶,先放在一边让酒先氧化(breathe)一些。“上海的单身女人也越来越多了,她们很有消费力。来我店里的人,不是一大群单身女人,就是一大群GAY。当然,还有不少秃顶的大肚子老妖怪,专门坐在角落里揉捏年轻女伴的小乳房。”
  我哈哈大笑,与喜珥在一起,我们总会笑个不停。
  当然不总是笑。有时她会半夜闯进我家,扑在客厅的沙发上痛哭流涕,哭得象一堆烂桃子,她为没有一个男人真心地爱她而哭。她差一点死在手术台上,她的父母现在还不愿见她,但是,为什么变成女人后,她对男人突然失去了信心?
  我们像姐姐与妹妹那样相爱,有时这种爱超过我们的理解,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对方,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存在,我们感到了某种安全,可以有理由原谅自己的缺陷,因为竟然有人比自己还脆弱还糊涂。
  我们也会吵架,一个月不理对方。我们从未真正地喜欢过对方的男朋友,“他根本配不上你,你在一头猪面前穿丝绸戴珍珠,真不值得。”我们经常这样警告对方。但没有用,有的时候,女人跟一头猪做爱是为了惩罚自己,然后如火中凤凰涅槃再生。这是女性自我提高的一种途径。
  大笑,喝好酒,抽淡烟,吃美食,一顿饭吃得很愉快。我们没谈对方生活中的男人。
  从我给她的最近一封EMAIL,她显然已知道了我与MUJU走入了一个困境。至于她,我知道她一直都很寂寞,在中国她因为变性而有名,很少有男人愿意与她哪怕只是做一夜情那样的性游戏。半年前,自从她与那个瑞典男人FRED分了手,似乎就再没有男人了。
  吃完饭,我还不想回家,她提议去一家她常去的足部按摩店,在复兴路上。
  “别开你那辆小甲壳虫了,叫出租车吧,你都醉成那样子了。”我咬着嘴唇笑,感觉有些睁不开眼睛,我也醉了。
  我们并肩坐在出租车里。我拿着两个酒杯,她抱着一瓶90年产的好酒。她的经验是一边
  享受足部按摩,一边享受红酒,简直比性高潮还要过瘾10倍。这是她在性饥渴时安慰自己的方法。屡试不爽。
  埋在按摩院松软的沙发里,灯光迷离,音乐幽然,依稀可以听到某位顾客轻轻的打鼾声。
  喜珥很慷慨地把她常用的一个年纪很轻的男按摩师让给我,让我试试他出色的手艺。她自己则找了一个女孩子。
  我们并排而坐,轮流给对方的杯子倒红酒。我们没有再像在餐馆时哈哈大笑,变得沉默,温和,酥软。在泡过10分钟的中药汤后,双脚被轻轻地擦干,一个脚用毛巾包好,放在小凳上,另一个脚被搁在按摩师温暖的双膝上。
  按摩师的手摸在脚底的各个穴位上,捏,推,压,揉,变换着动作。我喜欢被人摸脚和摸头时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有时心情压抑时去美发沙龙或鞋店,只是为了让人摸摸我的头和脚,那给我莫名的安慰。不是用男人或香烟可以替代的。
  随着按摩师手势与所按穴位的变化,一股股热流微微弹跳着逆向上流,沿着腿部的经脉涌向腹部。
  品质绝佳的红酒对这种愉快的感觉推波助澜着。想想喜珥的评论:足部按摩加红酒,比性高潮还过瘾10倍。
  我们一口口地喝着酒,闭着眼睛,被脚底那双手控制住了。


  二、性与逃离

  性与逃离(1)

  如果没有欲望,你能领略到事物的奇妙本质,但如果被欲望控制,你只能看到事物的表象。――老子
  火有可能是男人发明的,但如何玩火却是女人发现的。
  ――凯丽《欲望城市》
  第二天清晨,我在一阵微弱的鸟鸣中醒来。空气里有桂花香,还有汽油味,烤栗子香,路边饭店飘出的油烟味,――上海早晨特有的味道。在残留的睡意中,我睁开眼睛,窗帘几乎阻隔了所有的阳光,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我扭过头时,非常吃惊地发现,床上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子静静地躺着。在这张大得像溜冰场的床上,他看起来特别单薄、苍白而且年轻。
  我费了很大劲,才认出来这是昨晚给我做足部按摩的男孩子。
  我们都没穿衣服,床单上有一圈淡淡的印痕,视线再往下移,看到了地毯上的两个避孕套和一大堆纸巾。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脑袋清醒一些。老天,不知道昨晚我是怎么回的家,是我强奸了他,还是他强奸了我?或者是我们两厢情愿?昨夜的情形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他也醒了,为掩饰尴尬,我走进厨房准备早餐。他也跟着过来,裸身上已套了件T恤与牛仔裤,这让我感觉放松了一些。
  “麦片与牛奶行吗?哦,还有鸡蛋。”我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些,既不显得高兴,又不要显得不高兴。我实在很困惑,一觉醒来,居然发现有个陌生人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