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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相思对于十一皇子之流是从未放松过警惕的。而更可怕的还有那个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的皇兄!
姜暖是感觉不到这些的。如今她的马车才在赵把总军营的大门口停下。坐在前面的葛老实正态度和蔼地和那些站岗执勤的兵士打着招呼。
姜暖伸手撩了帘子向外张望:“这么快就到了?”
“呦!是东家来了!”原本坐在门口看着几个兵士和葛老实扯淡的大胡子‘噌’地站了起来,抬脚踹在一个年轻兵士的屁股上骂道:“别贫了!赶紧到里面通报一声去!”
“是!”小兵先是对着姜暖点头哈腰地问了好,然后才揉着屁股飞快地朝大营里跑去。
‘东家’,这个称呼已经成了姜暖的官称。不只是尚武庄的人,连这帮兵士和赵把总现在也这么叫他。毕竟老叫一个女人‘老大’确实不太好听。
姜暖是不在乎这些的。不管他们叫什么都会笑眯眯地答应一声,显得脾气很好的样子。可她摞胳膊挽袖子和石守才的老婆之间的一场恶战,使她一战成名,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这些兵士是在没有敢对她轻慢地。
而她也落下个姜老虎的威名!在赵把总和石守才的大营里都是传遍了的……
“他们那边还安稳啊?”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姜暖,对着石守才大营那边努努嘴。
“安稳,安稳!”迎过来的大胡子从棺材铺回来,对姜暖已经信服到崇拜的程度,现在他连和她说话,都会虔诚地弓着身子弯着腰:“石守才的老婆那肚子比咱们圈里要下宰的老母猪还大,听说再过个把月也该生了,他们不敢闹事儿。”
“那就好。”姜暖点头轻笑:“毕竟都是一起吃军饷的,他们不闹,我们也别太过分了。”
这些兵士别看穿着大梁的兵服,却是因为常年的没仗可打,赵把总又是个疏于管教部下的,早就把他这百十号子兵痞带成了散兵游勇,各个都是软的欺负硬的怕。
姜暖才不会相信他们这些人能安于本份不去骚扰石守才那边呢,所以几乎每次来都会嘱咐大胡子一番。她看得出来,在赵把总的大营里,这个粗粗拉拉地汉子还是有些威信的。
“这个您就放心吧!”大胡子的个子高大,是个魁梧的身形,他和姜暖说话都会很恭敬地放低了自己,所以就看见他明明熊一样的身材,又尽量弯着腰站在瘦小的姜暖面前,那样子是很滑稽的,“上次您说嘱咐了我以后,我就回去和兄弟们说了,他们不敢造次!”
“嗯,好好说,咱们就是为了多挣些银子,又不是只想斗气的。”姜暖笑着点了头,眼睛却扫向了大营里。
“我是好好说的,挨个儿和他们说了一遍,谁要是敢跟老子……不是!说要是敢跟我耍刺头,我揍不死他的!”
姜暖扭头望向他,哭笑不得。
才想再说两句,就看见穿了一身新衣的赵把总已经快步地迎了出来,一边走还一遍埋怨:“老胡啊,你还让人通禀做什么,直接请东家进去就是了。”
赵把总这件衣服明显是新上身的。连四周的兵士们都瞪大了眼睛冲着自己的上司发呆。
再看看他面上还未擦干的水渍,姜暖明白了:这是临时才打扮好的。
只是在兵营里忽然跑出他这么一个穿着时下帝都里非常流行的前胸后背都绣着团花图案的曳撒,姜暖也愣了。只觉得平日邋里邋遢的赵把总穿上龙袍也不像天子,倒像是秃尾巴鹌鹑楞给安了孔雀尾巴,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的。
“您这是……”显然对于这么就跑出来的赵把总,大胡子也是没见过的,他诧异地伸出手去想摸摸衣服上绣的团花:“这乱糟糟的一堆是绣的啥?”
“别动!”赵把总灵巧地往边上一闪身,算是躲过了大胡子的脏手:“这是我婆娘昨天才给我买的,今儿可是头一次穿。好几两银子呢!”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赵把总带着沾沾自喜的语气,那口气分明就是一个暴发户在显摆自己的不义之财一般。
姜暖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别了过去。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东家,咱进去说话。”看见姜暖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赵把总对着大胡子挥了挥手,将他赶到了一边去,然后对着姜暖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姜暖微微侧身行了礼,慢步跟在了赵把总的身后。
这时姜暖才发现,他的脚上居然还穿着兵士穿的鹿皮靴子!这身装扮配的……看得姜暖偷偷撇了撇嘴。
进了赵把总公干时的屋子,刚才进来通报的小兵正在里面忙活,手忙脚乱的收拾着。
看着才扫的地面和刚铺上的桌布,姜暖抿嘴笑了一下。
“别收拾了!没看见东家都进来了么。”赵把总走到小兵的身后,又是不轻不重的一脚:“赶紧去沏壶茶过来!”
“是!”小兵又揉着屁股跑了出去,心中暗骂:娘的!怎么都踢一边儿啊……
“哎!”赵把总才招呼着姜暖和葛老实坐下,自己又推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用那个木头匣子里新买的茶壶茶碗,那个是东家特意预备的!”
“知道了……”远远地传来小兵回答的声音。
“嘿嘿!”说完赵把总才满脸带笑地走过来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几次来都没让您喝上口热水,我们腌臜惯了……还是我那婆娘心细,给买了套新的预备着。”
“嫂夫人太客气了。”姜暖淡笑着说道:“以后我来不用这么忙活,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的。”
“嘿嘿!”赵把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然后又觉得自己这动作委实有点不配这身新衣,于是他又把手放了下来,放在大腿丧上下搓着:“东家您这脾气就是爽利,和老爷们似的!”
“咳咳!”葛老实皱着眉头轻咳了两声。心说:你还会说人话么……哪有这么夸人的?
“哈哈!”姜暖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些兵营里的人说话就是这个德行,熟了就会忘乎所以,那是真没拿你当外人看了。因此她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知大哥您找兄弟来所为何事呢?”
“嗨,您瞅我是真不会说话。”赵把总的手又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上,‘啪’地一声,可见用的力气不小。
听得姜暖心中一惊,唯恐他给自己拍出一个脑震荡来……
赵把总起身走到墙边摆放的一张方桌旁边,撩开上面盖着的桌布,从地下拖出一只木箱来,他蹲下身去把那只木箱搬了起来,回身走到姜暖身边,把箱子放在了她身侧的桌子上:“东家,都是您应得的!”
葛老实一看那木箱,马上起身话也不说径直走了出去。
姜暖伸手抚摸了一下木箱,然后打开了一条缝隙,往里看了一眼,白花花地十几锭元宝整齐地摆在里面,最上面还压着一张银票。
“这是多少?”她合上盖子,轻声问道。
“一千一百两,一百两是纹银,还有一张是一千两的银票!”赵把总又把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来回搓着。
“这一年多亏了您!我算了,除去交我们这些人的赋税吃喝,还能余下几千两银子,明年开春,我们也能盖上新房了!”赵把总十分感慨的说道。
姜暖盯着箱子看了一眼,然后推到赵把总那边。
“您这是?”赵把总诧异地抬头望向姜暖:“嫌少?”
姜暖笑着摇头:“这些银子我用来买您手里的那些番薯!都卖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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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番薯粉条
“东家要把百十亩地的番薯都买了?”听了姜暖的话赵把总心里就是暗暗地一喜。舒悫鹉琻
地里产的那些东西东西他吃过了,不甜不淡的没啥吃头,而这些作物的产量又是意想不到的高,每亩都能收个两千多斤。
百十亩地的常量虽然喜人,可赵把总弄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菜还是粮食,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定个价。
今儿姜暖来了,他正想为这个请教一番呢,人家已经直接甩了银子过来,全部包圆!
“是。”姜暖把装着银子的小木箱推过去之后,手臂依然留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随意的轻叩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叩叩’声。
“那您容我算算。”赵把总眼睛扫了一下小木箱,然后就两眼一翻口中念念有词起来,:“一亩地它能产两千斤,一百亩地能产多少……”
“二十万斤。”姜暖直接说道。
“噢。”赵把总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屋顶,继续算他的糊涂账:“二十万斤……一千一百两银子……那一斤是多少文钱?”
这是一个组庞大的数字,赵把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的脑浆子已经搅成了浆糊,现在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沸腾,让他目光呆滞心乱如麻,手足僵硬地如同傻子一般!
“一斤番薯五文半。”姜暖轻柔的声音传在赵把总耳中如同观世音菩萨手中净瓶中的甘露,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
赵把总‘啪’地一拍自己的后脑勺,不想了!
左不过就是脱了靴子算上十个脚趾头他也算过这笔账来,他暗骂自己一声:傻吧你就!东家能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一堆不值钱的东西回去么?你就跟住了她,一准儿没有亏吃!
“嘿嘿!”赵把总先把那小木箱又推回姜暖那边,才要说话,先前出去泡茶的小兵已经用一只脚勾着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怎么他娘的这么慢?”赵把总把口中想说的话先咽了下去,起身迎着小兵走了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然后不等人家说话,又抬起腿来,从半敞的门缝里将他踹了出去。
“喝茶,喝茶!”赵把总放下托盘,先把两只手放在胯骨两侧的衣服上蹭了两把,然后端起一柄紫砂壶在一只同款的紫砂杯里倒了一杯茶,然后他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到的姜暖面前。
姜暖赶紧道了谢,抬手提了茶壶也给他倒了一杯。
赵把总也同样道了谢,伸手就把那小盅茶端了起来,一仰脖,喝了!
刚才姜暖提起茶壶时,是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的,如今见他这么豪放的喝法。她只觉得一股热流刀子似的从口腔到食管最后落到了肚子里,似乎一路过处都是烫熟了的……
“嗬!烫死老子了!”一饮过后,赵把总的反应果然和姜暖的想象的一样,狗一样的吐着舌头,‘哈赤哈赤’的吸着气。
姜暖只能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裙角,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又用手对着舌头扇了几下冷风,赵把总终于安静下来,扭头一看旁边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姜暖讪讪笑道:“让您见笑了!咱接着说正事。”
“好,您说。”姜暖扭了头望向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赵把总用蒲扇般的大手又把小木箱往姜暖一边推了推,“您还是先收好。”
姜暖没有说话,垂下眼眸来盯着木箱看。
“东家,这番薯一丛地里刨出来我就啃了一个,真没吃头!我没想到能卖出多少银子来。”
“嗯,不是春上种的那一茬番薯确实口感不好。您是怎么吃的?”姜暖对这个很感兴趣。
“还能怎么吃啊,过过水,去了皮就啃呗。”赵把总说着已经不自觉地蜷起了一条腿,用脚后跟踩着椅子,一条胳膊支在那条腿的膝盖上。
“生着吃,更难吃。”姜暖轻声说道:“番薯只有开春播种的那拨才好吃,后种的这一拨我们两家都别买,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
“明年开春我还想主要就种番薯呢,这个可是宫里都少见的。”
“万岁爷和皇后娘娘也啃这个?”赵把总觉得不可思议了,脑子里想象着穿着龙袍和凤袍的一对儿男女一人抱着一大块番薯‘咔哧咔哧’地啃着,怎么都觉得那动静一定像闹耗子的!
“呵呵!”姜暖摇头笑了笑:“番薯要蒸熟了或者烤熟了味道才好,生着吃的并不多见。”
“嗨!我说呢。”赵把总抬手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感觉是长了见识:“不过,这事儿您可别和营里的那些人说。他们都以为这东西就是这么吃呢,没人爱吃!”
“没人爱吃更好,这样我把番薯晾晒在校场没人偷着吃……”赵把总奸笑道。
“哈哈!”姜暖再一次摇着偷笑了。觉得这人挺有意思。
“东家,咱这么说吧,您是不是对这些番薯早就有安排了?”赵把总往姜暖一边身子一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看着一尊能生钱的财神。
“嗯。是有一些想法。”姜暖到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陈不成的确实没谱……”
“那就行了!”赵把总不等姜暖说完就接过话去:“咱们处事不是一遭两遭了。您的想法就是银子!我信得过您。”
“不管您想鼓捣什么,都算上我们一个,您看,我手底下百八十的兄弟,都指着我吃饭呢。我又没有生财的脑子,只好跟着您后面拣点银子了。”赵把总越说越可怜,简直要把以后养活兵营里的这些人的花销都赖到姜暖身上了,唯恐姜暖撇开他单独干。
因为他们之间签的那份契约就到今年的农闲,眼看着没两月就到日子了。他是真怕姜暖一甩手跑了,以后让他到哪去找这么好的帮手去啊。
“这事儿我只是在想着,还没有把握呢,所以我宁愿花钱买了您手里的那些番薯,也不能让您跟着我一起往里贴银子。”姜暖这话说的也是很实际的话,很多合作伙伴都是好的时候,怎么都行。一遇到点事儿,说翻脸就翻脸。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她与赵把总以及兵营里的这些人混的还不赖,姜暖可不想这份来之不易的交情毁在银子上。
“东家,您这话说的可是见外了。”赵把总说话的声音大了起来,蹲在门口等姜暖的葛老实闻声赶紧推门往里看了一眼。正好被有些心急的赵把总看见。
他对着门口一招手,“老实,你赶紧进来,你说我赵公诚平日咋样儿?”
“啊?”葛老实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转头望向姜暖。
“老实叔,您也进来吧。正好说紧要的事呢。”姜暖示意他不要站在门口。
葛老实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依旧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
“哎,你别光坐着,你倒是说话啊!”赵把总对着才坐下的葛老实大声说道。
“你这个人,我才进来什么都没听见,你让我说啥。”葛老实小声嘀咕道。
“赵把总。”姜暖看到他说话颠三倒四地东拉西扯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只好自己把话接了过来:“您的意思是想和我合伙平摊风险了?”
“对!就是这个意思。”赵把总点头:“我这个人没本事,妄被兄弟们叫了那么久的大哥,可我总让兄弟们过不上好日子。”
“可我会看人,知道您是个能做大事的。只看尚武庄这两年的变化,就让人眼馋的不行。”
“我也不贪,只要能给我手下的这帮弟兄都挣下个家来就行!”赵把总眼巴巴地望着姜暖,就等她点头。
“你这还不贪?”葛老实这回算是听明白了,用手指着他说道:“你手底下百十号子人呢,都有了房子家业那得多少银子?你咋还讹上我们东家了?”
“去!”赵把总瞪着大牛眼珠子剜了他一眼:“你不替我说话就闭嘴!合着你还忍心看我为难,带着这些人喝西北风去?”
“你喝不喝西北风关我们东家什么事……哎哎!你干什么你!”葛老实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几步走到他面前的赵把总连推带搡地又给扫地出门了。
“还葛老实呢,一点都不老实!说话专挑我不爱听的说。”赵把总没想到一向笑呵呵地老实人居然一句好话都不帮着自己,只好不让他坐在这里碍眼了。
姜暖没管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她在低着头算账。想怎么合作才能对大家都好。
就她个人而言是很愿意和赵把总合作的。因为他们这边劳力壮,地好。最主要的是他们都穿着大梁的一身军服,这老虎皮一样的东西,在那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面前还是很好使的。
赵把总一看她那副神态便不再说话,十分殷勤的拿起茶壶来想给姜暖续上茶水,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