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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富商为了攀上知县大人给他送美人,可惜他都婉拒了,只说他就快要成亲了,要修身养性了。可他带来五个貌美的小妾来上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其中一个还挺着大肚子呢。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明面上大家都不会揭穿他太会装的事实。
听到美人,廖五姐恍然道:“我好想听刘氏说过,齐强成亲好几年了她儿媳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她最近正愁着给她儿子纳妾呢。”
纳妾?这倒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安排一个人过去,那不就成功打进齐家了吗?
廖夫人觉得这法子可行,高兴的让人摆桌子吃饭。晚上跟廖当家的好好合计了一番,这事就定下了。
刘氏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眼睛在她们的腰身上巡视了好几圈,才露出欣喜的笑容,向廖五姐道谢:“我们家那都是小事,还劳烦妹妹挂心,姐姐真是过意不去。”
廖五姐谦虚一笑,“看姐姐说的哪里话,齐强说来也算是我一个侄子,他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这两个丫鬟呀,都是从小在我们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不是我自夸,这相貌规矩可都是极好的,也就是齐强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们。”
刘氏一听是在老妇人跟前伺候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对廖五姐谢了又谢,当天就把那两个丫头带回了家。
邢莉香看到刘氏身边两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危险。当听说那两个是她给齐强纳的小妾,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起来。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宁静不平静
珍儿手里拿着三封信,心里很是不平静,在屋里来回转了很多圈都下不了决心。
简月娘他们在花厅里等了很久都没见珍儿出来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珍儿一把拉开房门,招手让南星过来,把信递过去,道:“这里三封信,一封是给虎子的,你找人送去书院给他。一封是给赵管事的,他的信跟虎子的同路,让镖局的人一并送去吧。”握着最后一封信的手紧了紧,珍儿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才道:“这封信是要送去京城给玉姐姐的,别人去我不放心,南星你替我跑一趟吧。”
去京城?南星瞪大了眼睛看着珍儿,心里扑通跳的惨烈。
“程世子走的时候留的有信物,你拿着信物去京城找他,务必一定要把信亲自交到他手里。”珍儿叮嘱道。
跟着珍儿这么久,南星从没看过她这样严肃的表情,好像是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一般,让人也忍不住跟着纠紧了心。
把信放到胸前,南星坚定的点点头,“东家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信送到京城亲手交给吴姑娘。”
自从见过那个年轻的夫人,家里的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先是把铺子送了人,再是作坊里的消息泄露了,现在还要让南星亲自去京城送信,看到珍儿这一系列动作,木兰、木香几个小丫头也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氛,平时也收敛了性子,不再随意嬉戏打闹,听话的做着各自的差事。
转眼到了九月中旬,地里的甘蔗都成熟了。看到一个个比人还高的甘蔗,村民们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珍儿没有下令砍甘蔗,大家也都不敢随意动手。只有疼孩子的,见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才会砍个一两根的给孩子解解馋。
现在走到村里就会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孩子手里抱着白嫩嫩的甘蔗啃的欢快,旁边不少孩子看着不停的吮吸手指。
春甘蔗要延迟采收来配合制糖。从四月份开始,珍儿的作坊制糖已经少了很多了,平时也就是有人要红糖的时候才会赶工罢了。最近活计少,珍儿就让帮工们放假了,好让他们休整休整,到了十一月份又要开始忙活了。
南星走了以后,方海跟钱顺两个成天跟严师傅在作坊里忙活。做出了红糖,严师傅信心大增,觉得做出冰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每天精力旺盛的在作坊里捯饬。珍儿也希望他能做出冰糖来,一来是为了缓解目前的困局,二来也是为了圆严师傅的愿望,所以也没拘着,要什么给什么,让严师傅感激的不行。
作坊里能制出红糖,并且在扬州那边卖的特别好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了。最近商会那边打上了红糖的主意,廖当家的三不五时的请赵顺去喝茶,齐强则是自己上门来喝茶。赵顺左右应付着,却没有将消息是从廖家花房泄露出去的事告诉珍儿。
有的时候伤你最深的不是你的对手,而是你最亲近的人。
好在最近不是制糖的时节,赵顺还有个推脱的。可随着十一月的临近,廖当家跟齐强他们的动作愈加频繁了。
城里的几家大的花房,其中有两家还是几十年的老花房,突然在一夜之间就衰败了,廖家的花房却蒸蒸日上,生意还得到扶持,这样的消息就是赵顺相瞒也瞒不住。
叶白芷挺着大肚子眼睛红肿的回到村里的时候,珍儿才知道这些事情。
“他成天在外忙活,回来长吁短叹的,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看他愁眉不展的也没有追问,就怕惹的他心烦。前些日子,他突然不发愁了,整个人满面红光的,常有人来家里送礼,他的应酬也多了,我才开始注意了。我问了他也不说,只说是生意上的事,我哪里知道他是跟那些人勾搭上了,还把你作坊、家里的事都跟那些人说了,现在那些人把主意打到你们的头上了,我……我就是个罪人呀我!”叶白芷说着泣不成声。
珍儿抱着叶白芷,安慰着她,“白芷姐,这做生意的那都是耳目总灵敏的,这消息一个不小心就传出去了。当初红糖制出来以后,我们在铺子里也卖了一段时间了,有心人惦记着也不是不可能的,未必就是廖姐夫漏的消息,白芷姐你也别太伤心了。”
叶白芷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目光中充满期待与矛盾,“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珍儿笑着道:“廖姐夫可是去过我的作坊的,他连怎么制糖都看到过,怎么可能会只跟他们说我的作坊能制出红糖这么没有价值的消息。”一开始消息没有传开的时候,廖三完全可以利用珍儿跟叶白芷的关系好来谋取利益,可是他没有,只是在四处奔波为花房忙碌,忙着研制胭脂,从这一点来看,珍儿就选择相信她。
好不容易劝好了叶白芷,她一不哭了,孙氏他们才进屋,又是端茶又是煲汤的,生怕她动了胎气。
注意到毛氏的眼色,珍儿跟叶白芷又说了几句话才出门。
“那件事是真的?真的是廖三把你们给出卖了?”毛氏沉着脸问。家里几个闺女,除了叶白薇跟着蔺城晄在任上,这叶白芍跟叶白芷的夫婿都不是个省心的,这让毛氏心情很不好。
“大伯娘,我刚不是说了嘛,这事未必是廖姐夫走漏的消息。”珍儿道。
毛氏不耐烦的一挥手,“你别拿这话来搪塞我,我不是你白芷姐那么好骗的。”
“大伯娘……”珍儿刚叫了一声,叶白芨就蹦蹦跳跳的进屋了,“大伯娘,我姐夫来接我姐来了。”
廖三来了?正要找他呢!毛氏沉着脸,一副要去找人算账的架势。
珍儿往屋里看了看,这会儿叶白芷情绪平稳了,可是听到廖三的名字又开始哭了,直嚷嚷着不见廖三的话。
“大伯娘,你来我家吧。”珍儿低声说完,就带着毛氏出了门。
看到毛氏出来,廖三激动的往前走两步想问问叶白芷的情况,毛氏对他哼了一声,径直往外走。
珍儿走到廖三旁边停了下来,行了礼才道:“廖姐夫,白芷姐这会儿心情不好,你还是等会儿再去看她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廖姐夫,还请您挪步。”
廖三还伸着脖子往屋里张望,希望能看到叶白芷,见她安然无恙也好,听了珍儿的话,嘴里应和着,等她又催了一遍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珍儿去了隔壁齐家。
作坊里最近忙着清理,还要尝试新糖,方海、钱顺、严师傅他们一天到晚都耗在里面,连带的木香她们也常过去打打下手。现在门前也就是看门的老头还守在门口,赵大娘坐在垂花门那里逗丫丫跟小茵陈玩儿。
毛氏、珍儿、廖三他们一路到了花厅,木莲瞪了好几眼廖三,一脸防备的看着他,直到珍儿催促她才不情愿的去端茶倒水。
廖三也不是个笨人,看到她们的动作就知道今儿这是为了什么这么严阵以待的,不等珍儿跟毛氏发问,他就全盘托出了。
“珍儿作坊里的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廖三斩钉截铁的道,“我最近虽然是跟知县、齐强他们走的近了些,也靠他们才在棘阳县打开了局面,可是我廖三再怎么也不会出卖珍儿来获得利益。”
他说的坚定,毛氏本来很生气的,这会儿也慢慢静下心来了,自己选的人,她怎么也不希望廖三真的是这样的人。
“你敢发誓吗?”毛氏半信半疑的道。
廖三手一举就要发誓,珍儿忙拦到,“廖姐夫,不用发誓,这事我相信不是你说出去的。”毛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廖三叹了口气,道:“知县找我是为了压制廖家的。”他说的这个廖家当然是廖家本家了,像他这样的旁支是不会被外人称为廖家的,除非有一天他能光耀门楣,让廖家辉煌起来。
“我跟廖家不和,知县大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还挖出我前两年的经历,觉得我还算是个可造之材,就想扶持我来对付廖家。珍儿家的事我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不过我最近发现一直有人在暗中调查珍儿家,这些人态度还很嚣张,我估计背后势力很大。”廖三中肯的道。
毛氏听的一惊,惊讶的抬头看着珍儿。
这事赵顺也有感觉,珍儿对于谁在查她更是心里清清楚楚的。
这么多年了,她早以为躲过了所有纷争,临到头了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躲开了就真的能避开的。
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叶白芨在门口张望了两三遍了,廖三才坐不住了,匆匆忙忙的给毛氏、珍儿拱拱手,就往叶家跑去了。
等人走了,毛氏点点珍儿的额头,道:“刚刚你干啥不让廖三发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啊?跟吴玲玉在一起那么久了,你怎么就没学聪明点儿呢。”
珍儿躲闪着苦笑着,有些人都靠不住,誓言就能靠得住了?她相信廖三,因为她相信叶白芷。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邀功
廖三跟叶白芷大吵了一架,最后失意落寞的肚子出了村子。
回到城里没两天,廖当家、齐强专门下了帖子请赵顺去商会一叙,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赵顺一整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怎么样应付,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看着异常的憔悴。他洗了个冷水脸,好好的清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带着川朴去了商会。
商会就建在衙门不远处,是丁家的一个宅院。之前丁家被抄了家,家里所有的宅院钱财都收到衙门手里了。上面没有公文下来,周知县也没有擅自处理,就一直闲置在那里。齐柏宇提出要设立商会了,廖当家就势提出用这一所宅院了。
设立商会是好事,能更加妥善的管理整个棘阳县的商户。上面听说他这个打算了,就同意他占用这一出宅院。
商会赵顺来过几次,倒也算是驾轻就熟。川朴也知道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一直紧绷着神经,警惕的走着。
跟着引路的小厮一路走到花厅,川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泄了气漏了气势,谁知一脚踏进花厅他就忍不住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一拳揍在他脸上。
看到廖三跟廖当家、齐强他们坐在一起,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赵顺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赵掌柜,稀客呀稀客。”廖当家的热情的迎了过来。拱手作揖以后就让小厮上茶。
齐强跟廖三也紧跟着过来行礼,看着倒真像是迎来了好久不见的贵客一般。
赵顺跟他们虚应着,心里这会儿就是有惊涛骇浪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各自落座,廖当家的指着廖三对赵顺道:“这位廖掌柜想必赵掌柜应该不陌生吧?”
赵顺看也不看廖三。只声音平平的道:“认识,我们东家的一位表姐就嫁给了廖掌柜。”
廖当家的对赵顺这个态度很满意,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两位还是姻亲关系,那想来廖掌柜说的话是不错了。”
齐强顺势接口,“这事哪里会有错的?看看咱赵掌柜这两年把生意做的,想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哎哟,那白糖、红糖,那都是贵重物品,这要不是外邦常给咱们运来,咱们这些穷人哪里吃得到?还是赵掌柜的有本事。不仅能买到白糖。现在还自己开了作坊制糖。这是个能人呀!”
对于齐强的恭维,赵顺脸上只略带了浅浅的笑意,也不推辞谦让。也不自大的应和,倒是让齐强他们夸不下去了。
“哎哟赵掌柜的呀,本来这话也不该我说的,可我这不才当了个商会的会长,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为咱们棘阳县做些事,让咱们县的生意做的更好,你说是吧?”廖掌柜一副鞠躬尽瘁的模样,“我最近也是在忧愁,到底做什么才能带领整个棘阳县快速的富裕起来,你说说这事。可不是瞌睡了就送枕头么,我还没想出来法子,廖掌柜就给我送了个良计过来。既然赵掌柜也是棘阳县的一份子,说来也应该为棘阳县做些贡献了,就是不知道赵掌柜愿不愿意?”
终于揭开了面上的一层羊皮!
赵顺眼皮不抬,只问道:“那不知道廖当家的想让我做什么贡献?”
“当然是把制糖的方子献出来啦!”还不等廖当家的开口,齐强就急不可耐的开口。
要是拿到了方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呀,想想就让人激动。廖当家的也不责怪齐强抢先开口,还说的这么直白,只是道:“齐会长说的不错,要是赵掌柜能把制糖的方子献出来,到时候知县大人给个表彰,可是让你们的杂货铺大大出风头,整个棘阳县的人都要感谢你们呢。”
这话说的太虚,太假,赵顺听的隐隐露出讥讽的表情。他要是就这么轻易的把方子献出来,转过头这个功劳就成了知县大人跟廖当家、齐强的,有他什么事?他们的铺子就靠这些白糖、红糖还有自家的作坊挣钱,要是没有了他们,这个杂货铺还不得被廖五姐的铺子挤兑的没有活路?
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赵顺像是心里做了激烈的斗争一般,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廖当家有所不知,那铺子跟作坊都不是我的,在下只是个掌柜的,这后面的什么事都是我们东家做主,就连我也不知道这制糖的方子呀,我就是想给方子,我也没有啊。”
廖当家看向廖三,见他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也相信了赵顺的话,长叹一声,道:“哎呀,这可怎么好呀,我还准备在知县大人面前为赵掌柜表表功呢。”
“哎呀,可惜呀,我不知道这方子是什么。”赵顺也一副失望的模样。
“哎,方子不知道不要紧,咱们可以偷出来呀。”齐强道,说着看了看满屋子伺候的人,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川朴尽职的站在赵顺身后,对齐强递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
被人这样忽视,最近正春风得意的齐强当然不干了,拍了桌子起来就想过来教训川朴,被赵顺给拦住了,“川朴,你先下去,我们有事要谈。”
川朴嘴动了动,见赵顺使了个眼色,这才不情不愿的出门了。
“小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还往各位莫怪。”等屋子里的人都走光了,赵顺这才赔礼。
廖当家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赵顺为了小事而闹崩了,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齐强早就等不及要说出他的法子了,忙过来,道:“赵掌柜,咱们名人不说暗话,你说说你跟着别人当个掌柜有什么出息,凭您的本事,那是自己开个大铺子自己当东家都绰绰有余。哎,我可是听说了,你那东家可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还在学堂读书呢,你跟着这样的东家不觉得憋屈呀?我听着都为您屈才。”
廖当家跟廖三都适时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苦笑一声,赵顺道:“齐会长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一家受前一个东家的牵连下了大牢,本来就是要等着发卖的,要不是东家把我们一家给买回来了,我们一家还不知道会落入何种境况呢?我那老娘跟小女可不就是东家帮忙救活的,我心里也记挂着她的恩情呢。”
廖当家的听了这话,这才真的放心下来。
他们打赵顺的主意,哪里还不把他的家底查清楚。今儿要是赵顺不说这话,后面的话是无论如何不会说下来的。
齐强接到廖当家的眼色,继续道:“你看看,这就是明珠暗投的下场呀!赵掌柜的,您是有大才的人,屈才不屈才什么的就先不说,你说跟着个毛头小子,他什么都不懂,还指手画脚的,你说这要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到时候再牵连到赵掌柜一家可是不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