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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能顺利的收上来,特别是几个大户都额外多交了些钱,这些钱要建一个学堂那是绰绰有余的。村长做事也快,很快划好了地方,叶十一哥他们主动帮忙建屋子,叶春水也通过自己的先生找到一个老秀才愿意来村子里教书,这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等着学堂建好的日子,玉娘婆婆的寿辰也到了。珍儿跟二妞早早的约好了去送礼,为了不显的方海一个人去很突兀,珍儿还专门让南星、作坊里的两个帮工一起去玉娘家帮忙。去之前这事简月娘已经跟方海说了,是顺带给他相媳妇的,他到时候不管看不看得上,回来都直接说。
玉娘家前些年家里穷,为了给她当家的看病,也问亲朋好友借了不少钱,乡下人都不怎么富裕。有些关系远些的亲戚都不愿意跟他们来往。渐渐的也就淡了。只有那些真正亲近的人才一直相扶到现在。这回玉娘婆婆的寿宴,有心想办的大一些,让那些以前像躲瘟疫一般躲着他们一家的人看看,风水都是轮流转的。
珍儿他们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忙活起来了。摆桌子摆凳子,端茶倒水的人来人往。珍儿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院子一角玉娘跟两个姑娘站在一起,其中一个梳着妇人头,还有一个梳着姑娘头。
“珍儿。你们来啦。”玉娘见他们来了,忙笑着往这边走。
那两人转过身来,珍儿才看清他们的样貌,梳着妇人头的那位眉眼跟玉娘有着五六分相似,应该就是玉娘的娘家妹妹了,那另一位不用说就是她家的小姑子。
“小妹,红霞,快过来,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起的珍儿。”玉娘见她俩傻呆呆的站着,忙招呼他们过来。
两厢见了礼。因为有方海他们在,那两人也不好一直耽搁。说了话就各自忙去了。
珍儿今天穿的是一件半旧不新的春衫,就是想着来了能帮忙做些事的,没想到她还没动手就被玉娘的婆婆拦着,说什么也不让她帮忙,只让她帮着陪客。无法珍儿只好拉着二妞做在堂屋里,陪着村长夫人、族长夫人这些有身份,有年纪的老奶奶一起说话。
在玉娘家吃了饭,婉拒他们一家邀请一起吃晚饭的邀请,珍儿他们也回了家。
这都四月末了,作坊里也做不了几天的糖了,一切上了轨道以后,方海他们已经轻松很多了。珍儿给的待遇好,逢年过节还有丰厚的奖赏,大家有干劲又衷心,倒是没什么偷奸耍滑的人。
从玉娘家回来的第二天,简月娘找了个空问了方海的意思。之前媒婆说了几个姑娘,其中也不乏条件不错的,不过方海看过之后,总是不尽如人意。之前没提这个的时候,有一个姑娘,虽说有些地方不太好,可也能勉强同意,简月娘准备再找不到合心的就定下那个姑娘的。后来听玉娘说了这个红霞,这才等了两天。
珍儿正在书房里,听虎子跟赵旸铭说这次会考的事。虎子本来学问就不差,又有赵旸铭跟叶春水两个长期辅导,过这个小小的童生试完全没问题。
“你这回虽然考了十三名,可也不能骄傲。要知道你前面有十二个人比你优秀就不说了,就是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比你优秀比你强。这是一场州府考试,要是这样你都骄傲自满,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那以后在乡试、院试的时候,你会摔的更惨,跌的更低。”赵旸铭沉着脸道。
虎子倒是没觉得他的态度过分,点点头,保证道:“旸铭哥你放心,我有自知自明,绝对不会因为过了个小小的童生试就骄傲自满的。”
珍儿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可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们两个吸引过去。
虎子就是这一点好,别人的话只要是对的,他都听得进去。真说起来,赵旸铭是铺子里请的管事,应该是听虎子领导的,可他敬佩赵旸铭的学识,一点儿也不觉得赵旸铭说这样的话是以下犯上。
这样的话应该是父亲说的,可他们姐弟俩从小丧父。还以为这样的话没有人会对虎子说,她正担心虎子被外面的人恭维的不知天高地厚,正想着怎么敲打一下呢。结果她还没想好法子,就被赵旸铭这样直接的说出来了。看他们的样子,这样的劝诫应该不是第一回了,想来赵旸铭不只是虎子生意上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良师益友吧。
说完了这次会试的事,赵旸铭突然觉得他准备的东西太少了,他想在书房里再留一会儿,不为别的,只想感受这静谧安心的氛围。
这犹豫着找什么话头,简月娘一脸欣喜的进了门,“珍儿,成了。方海说他中意这回的这个红霞,还说一切交给我们安排呢。”
珍儿一听也放下书,衷心的高兴起来,“那这下月娘你可有得忙了。”
简月娘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嘴一张就说了些要准备的东西,听的珍儿直咋舌。
“咱们家也娶过两回亲了,我会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安排。”简月娘道,想了想又说,“就是这姑娘还没嫁过,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过两天我让媒婆过来好好给你相看相看。姑娘家最好的年纪就这几年,你要是耽搁了,也成了老姑娘,我看谁好要你。”
珍儿正想着打趣的回两句,一抬头却见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顿时想起来书房里还有别人,平时吴玲玉怎么打趣都不红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瞪了还在仔细盘算着有哪些东西要准备的简月娘,起身出了书房。
简月娘被瞪的莫名,转身对赵旸铭吩咐让他去采买,“孩子们一年一年的大了,要操心的就多了。你们放心,月娘我有了这几次的经验,到时候你们成亲,想要什么样儿的,我都给你们那排的好好的。”
家里没长辈,虽说月娘平时要求也比较严格。可是钱顺、管仲他们的亲事毕竟是珍儿经手的,虎子他们当时也是亲身参与的,还出谋划策了的,所以说起这个话题来倒不像别的姑娘或是小子那般扭扭捏捏。
隔天媒婆就上门了,珍儿最近也忙的脱不开身,方海的亲事就全托付给简月娘了。
人老了就是喜欢做些事,要不然他们自己会觉得有失落感。简月娘忙的不亦乐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每天看着都是喜气洋洋的。
方海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银钱,这回娶亲都取出来了。聘礼按他的意思是给了六两。这在十里八乡都算是中上等的了,聘礼一送过去,那边就咋呼开了,都说珍儿大方,连下人的聘礼都给的多。
玉娘为这还专门找到珍儿,说聘礼多了,要退一些回来。
“聘礼哪儿还有退的?”珍儿笑道,“这银子都是方海攒下的,他愿意给红霞装门面,我也不能拦着。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养这么大,说给人就给人,谁也舍不得不是。这个银子不多,他们拿的。要是真的心里不安,那就多陪些来,左右都是在他们小两口手里。”
眼见这聘礼是退不了了,玉娘转而问道:“我怎么听媒婆说方海不是奴籍,这是咋回事?不是说他之前是乞丐吗?”
乞丐无根无宗,即使消了奴籍一般也难以找到落户的地方,除非是有人脉的才行。珍儿有钱却没人脉,这方海就是想消了奴籍也没法子。
说起这个,珍儿还得感谢齐柏宇。当初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方子,竟然想出了收买赵顺的法子。赵顺为了拖住他们,就提出让他们消了奴籍的事。当时消的除了他们一家,还有就是管仲他们三个的。这些事情珍儿办还要费一些周折,没想到却是依仗齐柏宇他们给办好了。
“方海现在却是不是奴籍了。户籍也是落在我们村里,他这两年还在作坊里做事,他也没打算另盖方子,到时候成亲了我就把作坊旁边的那几间屋分给他们夫妻住,等南星成亲了,他们要盖房子或是怎么的都随他们。”珍儿道。
玉娘得了准信,心里踏实多了,也知道怎么去跟她妹妹回话了,就安心的走了。
玉娘前脚出门,后脚虎子就拿着帖子气冲冲的进来了。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看把你气的,脸都红了。”珍儿打趣道,顺手接过帖子,一看也愣住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误会解除
虎子气呼呼的道:“凤儿姐递这帖子肯定不安好心,她从小就爱欺负你,姐你可千万别去。”
好些年没见虎子这么生气了,让珍儿想到当初在齐家庄,每次凤儿欺负她,虎子都会挺身而出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总是担心虎子以后脾气会很暴躁,没想到一离开齐家庄,虎子身上的戾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见这刘氏跟齐凤儿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倒了杯茶给虎子,珍儿摸着他的头道:“你别担心姐会被欺负。凤儿姐现在不是以前傲气的小丫头了,我们也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了的。”
“可是她是知县大人的小妾,”虎子仍不放心,知县大人是棘阳县的父母官,有他帮着齐凤儿,他们是怎么也斗不过他们的。
现在提起齐柏宇,珍儿心里无波无谰,“虎子也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小妾。知县大人有点儿脑子,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得罪我这个年前才得了朝廷嘉奖的人。”
虎子想想也是这个理,“那我们献了两张方子,也不算太亏,至少得了个护身符。”
虽然这么说,不过珍儿也不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的。知县府后衙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地盘,再加上齐凤儿也快要生了,大宅门里的肮脏手段,她也不是不知道的。要是齐凤儿心一狠,使个恶毒手段,她也是有去无回的。
提前两天去了城里,珍儿想着还是跟赵顺他们商量商量的好。
临出门,珍儿才看到马车前站着的是赵旸铭。
“赵管事也有事要去城里?”珍儿好奇的问道。
赵旸铭看了她一眼,回道,“有事。”
木莲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态度也太嚣张了吧。
珍儿想着他自从年前回了一趟家。最近脸色就一直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想着等会儿去城里,让赵顺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家里催他回去她也是愿意放人的,这样想着也就没计较他的恶劣态度。
铺子里这时候正清闲,川朴跟山姜,一个点货。一个整理。另外两个小伙计在从仓库里搬货出来放在货架上。
“东家,你怎么来了。”见到珍儿他们进门,川朴他们忙放下手里活计,过来打招呼。
珍儿随意在铺子里看了看。东西都归置的很好,井井有条的,看得出来他们平时做事还是挺认真的。
“怎么就你们在,赵掌柜呢?”珍儿问道。
川朴跟在珍儿身后,回道:“赵掌柜听说今儿小少爷跟帮工去地里巡视,他也去看看了。”
这说的地是朝廷赏下来的百亩良田春种的时候珍儿不在家,都是赵顺、虎子他们商量着种的庄稼,说来她回来还没顾上过去看看。
见珍儿不说话,川朴生怕她误会赵顺。忙解释道:“种地的时候赵掌柜也是成天的往地里去看的。他说自己不会种地。还专门找了老庄稼把式问怎么种庄稼,每次去地边上也不随意的瞎指挥,都是看别人怎么做,问为什么怎么做的。说掌柜的去看,其实更像是去学习的。”
珍儿见他一脸的正经。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了,家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地,我也一直没顾上找人看着,说来也是劳累赵掌柜了。”
川朴听他这么说,笑的跟自己得了肯定还开心。
打发川朴去做事,珍儿在内室里正在翻看账本,见赵旸铭也坐在那里,盯着茶杯出神,想提醒他有事就去忙,不过想到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也没随意开口。室内一时静寂下来,只偶尔传来翻书的声音。
赵顺是赶在城门关的前一刻进的城门,好在今天是赶回来了,不然他还得拐去村里住呢。
一进门就听到川朴说珍儿来了,已经在铺子里等了他一天,傍晚的时候见他没回来,这才去了廖家。
这会儿珍儿正跟叶白芷说话呢。
今儿来的时候,叶白芷使了半天的气,任珍儿跟廖三怎么哄,她都不理珍儿,还是后来看到吴玲玉送来的东西,她想知道吴玲玉的近况,这才跟珍儿说了两句话。
不过,生气归生气,她生的从来都不是珍儿瞒着她害她差点小产的气,而是,“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就连廖三都知道你齐强他们就是你大伯一家,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不是让我担心吗?真是,你到底是跟我亲还是跟人家亲?”叶白芷生气的质问着。
“当然是跟你亲,”珍儿忙回道:“要不是担心你的身子,我能瞒着你吗?再说,这事你也有不对,你脾气大性子直,我可是听廖姐夫说了,他本来想跟你透点儿口风来着,结果你没等人家话说完就发了火,他就怕说了你更担心,这才瞒着你。你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廖姐夫跟廖家有仇,他又是个有骨气的,当年过的那么苦都没想过依靠廖家,现在又怎么会为了投靠廖家把我给出卖了?”
叶白芷动动嘴唇,说不出话来。她也知道自己理亏了,所以回来从来没跟廖三发脾气。
“那你过年怎么不来看我?既然是误会咱们就要说出来,说清楚了不就好了?你躲着不来见我,害我一个人生闷气,对孩子也不好。还有,你去信阳,去京城,那么大的事儿也没跟我说,走的时候也不来看我,你这样做对吗?”叶白芷又质问道。
珍儿免不了又一番解释,木莲在旁边看着笑的欢快。
“除了白芷姐,都没人能跟东家说这么重的话呢。”木莲道。
叶白芷一脸得意。
珍儿想了想,道:“还是有的。我记得我第一回见月娘,她都把我说哭了呢。”
木莲直啧舌,“月娘原来这么凶啊,我还以为她教我们规矩的时候已经很严厉了呢。”
说起来叶白芷也想到第一回见到简月娘的样子,跟着点头,“可不是凶吗,她一个眼神瞟过来,我就觉得跟大冬天的一盆水倒在了身上一般,全身直打颤,你们现在看着月娘慈祥和蔼了吧,当初她可严厉着呢。”
三个人说了大半宿的话,第二天早上起来,叶白芷什么气都消了,脸上的笑容也更舒畅了,连廖大娘都说珍儿早该来了,也省的他们这些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
因为有事找赵顺商量,珍儿也没在廖家多耽搁,只临走的时候提醒廖大娘,“白芷姐快生了,稳婆还是早些请到家里来好,省得到时候来不及。”
廖三刚进家门,听的练练点头,招呼也不打,转身出门就去请稳婆了。
赵顺得了信儿,早上也没出门,就在铺子里等着珍儿来。
几人在内室商量了大半天,这才开了门。
看着眼前的小院,木莲问引路的人,“真的是这里?”
小乞丐连连点头,“就是这里。管仲大哥让我在这里看着,我一直盯着没敢走开呢。”
他说的一脸认真,木莲好奇的问道:“你一直没走,那吃饭怎么办?总不至于里面的人赏你饭吃吧。”
小乞丐挠挠头,嘿嘿笑道,“管仲大哥让我守在这里,一刻都不能离开,一个月给我十文钱,每天还管我三顿饭。我怕走不开,就找了一个跟我玩的好的小乞丐,让他每天去包子铺给我拿饭来,然后我们俩分着吃。”说着舔舔嘴道:“我从来没吃这么好吃的饭,也从来没有一个冬天能吃饱饭的。”
木莲听的露出不忍的神色。
“小姐,那你们今天来了,我是不是不用守着了?”小乞丐一脸忐忑的问道。
要是不用他守着了,他又要开始讨饭,开始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了。
“你愿不愿意下力气吃饭?”珍儿想了想,问道。
小乞丐眼睛一亮,很快又暗淡下去了,“我想,可连码头搬运的都不要我们。”
珍儿也知道很多人不想摊上麻烦,不过她现在确实是需要人做事的,请谁都是请,能给别人一条活路也是行善积德的事。
“你回去了问问你们一起的,看谁愿意下力气吃饭,愿意的就去包子铺跟管仲说一声,就说是我要留的。不过你记住,那些偷奸耍滑的我一个不要,你要是把这样的人也带过去了,可别怪我到时候把你们都轰出来。”珍儿道。
小乞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保证道:“小姐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们那些人都是相熟的,我一定给你找品行好的。”说完就跑了。
珍儿跟木莲两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珍儿才示意木莲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婆子,门只开了一条缝,眯着昏黄的眼问,“姑娘找谁呀?”
木莲回头看珍儿。
珍儿叹了口气道:“你去跟你们主子说,齐记杂货铺齐珍儿求见。”
婆子看了珍儿一眼,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什么?你说谁?”邢寡妇手里的针一下子戳在手上,疼的她尖叫一声,可再疼也不能掩盖住门口那人来给她的冲击。心神不宁的坐了一会儿,邢寡妇咬咬牙,放下针起身出去了。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陷害
人都走了,邢寡妇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