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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竟然无一人上报到朝廷,简直是岂由此理!”南宫龙泽顿时额间青筋直暴,侧眸睨了女人一眼,低沉道:“你先去慈心宫接拓儿,本王晚一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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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甫羽晴抽空出了一趟宫,昨儿夜里几次从噩梦里惊醒,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BT杀人狂,事隔两天,也不知上官沫那里有没有消息,她急着想知道事情的最新进展。
远远地,皇甫羽晴便看见了在赌庄门口张罗客人的风灵,这丫头成亲后也没闲着,给上官沫打工挣银子,嵇禄对她也没有过多的限制,依然让她像以前一样快活自在。
“风灵——”皇甫羽晴一声低呼,那丫头很快顺着声音望来看见了主子。
“王……王妃,你怎么会来这儿?”风灵惊呼出声,杏眸睁得大大的,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大婚之后她便就再也没能有机会见到女人,不过倒是听嵇禄提起过,王爷已经知道了洛大夫就是王妃的真相,二人重归于好,也算是修得圆满。
“你能来上官沫这里帮忙,我就不能来了么?傻丫头,你可别忘了,谁才是这儿真正的老板。”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不过心里还有正事儿,于是紧接着便急着问道:“上官沫在吗?”
“上官大哥在里面呢,王妃,我带你进去……”风灵一脸雀跃的上前握紧女人的手,拽着皇甫羽晴钻进旁边的小巷,上官沫平日里都呆在那边屋里。
看见女人突然出现在这儿,上官沫不必问也明白她的来意,皇甫羽晴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上官沫,那件事情有消息没?”
凝对上女人水眸里的紧张,上官沫皱了皱眉头,点点头,又摇摇头,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低沉出声“我和他交过手,不过……还是让他跑了,再后面就沓无音讯,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出了城,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了……”
“你和他交过手?你不会……成了他的手下败将吧?”皇甫羽晴惊诧的瞪大眼睛,据她所知,上官沫的身手已经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若是他与其交锋也未能占到便宜,不难猜出那BT凶手也非等闲之辈。
“没错。技不如人,确实败在了他手里,这一点我也不必骗你。”上官沫话虽是这么说,脸色依然划过一抹难堪,皇甫羽晴交待他去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想做得漂漂亮亮,不想这次却是栽了大跟头。
“能胜得了你的人,这天下恐怕也是为数不多的,照这样的法子去推测,应该不难猜到凶手的身份。”皇甫羽晴凝盯着男人的眼睛,一脸认真的道。
她的话确实提醒了上官沫,按照女人说的这个法子去推测,好像真的是一条明路。
“晴儿,还是你聪明。”上官沫忍不住赞道,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眉心却在下一秒拧成一条直线,若有所思的道:“前两日我刻意潜入衙府去看了那些孩子的尸体,着实有些诡异,每个孩子的身上都有凶手留下来的掌印,尸体完整却干扁,就像……一具具干尸。”
男人的话如同利刃插进女人的心口,皇甫羽晴心痛的说不出半个字来,一旁的风灵也惊悚的瞪大眼睛,双手掩嘴,不能相信听见的这一切。
“衙府的那些狗官竟然还威胁孩子的亲人不许声张,这些狗娘养的,为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戴的更长久些,丝毫不体恤百姓……”上官沫说到这儿,大掌紧握成拳。
“那些狗官自会有人收拾他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凶手,就算他离开了京城,也一定会出现在其它地方祸害百姓,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孩子……”皇甫羽晴的情绪同样也变得激动起来,她是做母亲的人,能够想像得到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会是多么绝望的心情。
“嗯,就按你说的方法去查,说不定还真的查出点儿蛛丝马迹。”上官沫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缓缓点头。
细细回味上官沫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皇甫羽晴眸底突然划过一抹冷冽锋芒,直逼向男人,肃然出声:“上官沫,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孩子的尸体看上去着实诡异,没有伤痕,身上有掌印,如同干尸……”
女人清冷的眸光越来越暗,重复着男人刚才提到过的关键词,面色愈加变得肃然凝重,最后突然顿了数秒,水眸直勾勾的盯着上官沫:“你说……凶手会不会是利用这些童男童女,在练什么邪门的武功?”
皇甫羽晴也不过是突发奇想,穿越到这里以前,从电视里不是经常看见那些炼成邪门武功的人,都会做出一些残暴不仁的劣行吗?她将上官沫说过的那些话与此联系到一起,觉得也并非没有可能。女人的猜测一出,让上官沫也不禁微微一怔,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这件事情我继续去查,有消息便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上官沫低沉道。
“如果查出了什么线索,上官沫……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平南王。”皇甫羽晴知道南宫龙泽和南宫龙砚兄弟二人都已经开始对这个案子进行追查了,如果上官沫能够暗中协助他们,相信抓到凶手指日可待。
“通知他?晴儿,你知道我跟他是誓不两立的……”上官沫眉心紧蹙,女人让他跟南宫龙泽合作,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通知三皇子也行,眼下抓住那个凶手是头等大事,我们不能让他再有机会祸害那些无辜的孩子了。”皇甫羽晴语重心长的道。
上官沫无奈的叹了口气,低沉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看着办。”
虽然男人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可是皇甫羽晴知道他这样说便算是已经默应了,莞尔一笑,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这才是好兄弟!”
上官沫忍不住冷白女人一眼,好兄弟!他从来没拿她当过兄弟,也不想做她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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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皇甫羽晴所料,南宫龙泽接下来一连两日都忙得是昏天暗地,每每到夜半三更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睡意迷糊的女人睁开眼睛,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回来了?”皇甫羽晴睡意惺松出声。
“嗯。”南宫龙泽褪去厚重的外袍,疲倦的连澡也不想洗,脱了衣服便倒上床,在女人身旁躺了下来,沉重的喘息清晰逸入女人耳底,不知男人究竟是身体累坏了,还是心累。
“王爷今天可有查到什么线索?”皇甫羽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一无所获。”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懊恼无奈,这两日已经全城戒严,凡是可疑人物或陌生面孔,全都盖下掌心核查,却依然是毫无进展,看来凶手极有可能已经出了城。
“王爷这两天一直在搜城,或许凶手已经出城了也不一定。”皇甫羽晴看似无心的淡淡道。
“本王也正在这样想,那凶手一定是出城了。”南宫龙泽紧蹙的眉心拧的更紧,如果凶手真的已经出城,那也意味着在灵月国其它城镇将会有孩子遭殃了。
“王爷累了,还是赶紧睡吧,养足了精神才能继续追查下去。”皇甫羽晴的柔荑安抚的轻覆上男人的大手,掌心传递着温暖,似要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入男人的身体。
南宫龙泽反握上女人的柔荑,劳累疲倦的时候,有她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再苦再累也全都化为乌有,掌心微微一收,便将女人 的娇躯带入怀里,抱着她香软的身子,鼻尖嗅着她青丝逸出的淡淡清香,男人闭着眼睛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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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甫羽晴和南宫拓起床正吃着早饭,只见男人风风火火的出现在门外,不等女人开口,只闻男人的声音传来:“晴儿,本王急着要离京一趟,时间三五日也说不定,特意回来和你说一声。”
“是有那凶手的消息了吗?”皇甫羽晴水眸一亮,条件反射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件事情。
“嗯,老三那儿说有消息了,原本他打算一个人前往,本王放心不下,从死者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那凶手绝非等闲,也不知炼的是什么邪门的武功。”南宫龙泽面色凝重。
“既然如此,那王爷此行就更要多加小心了。”女人水眸划过一抹担忧,刚才听男人说消息是从南宫龙砚那里传来的,她脑子里条件反射想到了上官沫,想必这个消息应该是他传给三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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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一万五更新完毕,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4…3…12 13:02:13 本章字数:5720
“就算是为了你们母子,本王也一定会多加小心的。言悫鹉琻”男人体贴的捋了捋女人耳根的青丝,勾起一抹笑容,接着侧眸望向坐在餐桌前吃东西的宝贝儿子,交待道——
“拓儿,爹不在家的时候,你一定要替爹照顾好你娘,别惹她生气,知道吗?”
“放心吧,爹,娘不惹我生气就谢天谢地了,我哪里敢招惹她!”南宫拓歪着小脑袋,一边吃一边道:“不过爹……你还是得早点回来,否则我娘若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我可帮不了你。”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小小年纪说话没个正经儿,越来越没样了!”皇甫羽晴轻喝一声,她这个宝贝儿子自从有了他爹这个坚强后盾,说起话来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面对顽皮舌毒的儿子,男人的反应则与女人大不相同,南宫龙泽则显得十分宽容,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笑容,眸光再度回落到女人脸上,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异色,欲言又止。
看出男人眸底的异样,皇甫羽晴主动出声:“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呃……这个是严太医家里祖传的膏药,你还是试试吧。”南宫龙泽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锦盒,塞到女人手里,不等她的回答,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皇甫羽晴望着男人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锦盒,其实只需再过一天药效过了,她的脸便又会恢复到以前的容貌,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男人却拿了这盒东西给她。
“娘,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南宫拓稚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小娃儿已经填饱了肚子正朝她走来,看见女人手里的漂亮锦盒,不禁眼睛一亮。
“这是去疤痕的药膏,你拿去玩儿吧,仔细检查一下自个儿身上那些摔过的伤处有没有留下疤痕的,若是有……正好能用的上。”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口吻淡淡道,随手已经将锦盒塞进了小娃儿怀里,看来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她现在的容貌得多保持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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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带着南宫拓去慈心宫给太后娘娘换药,没想到今儿个慈心宫还真是热闹,也不知刮的什么风,接三连三的有人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先是武德妃,再接着便是玉蝶公主,很快张皇后也出现在了这里。
武德妃显然是特意来向太后娘娘请安的,进了冷宫一趟,再出来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比当年,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且不说,人也苍老了许多。
玉蝶公主是自个儿来的,张皇后则是在玉蝶公主来了没一会儿,便也出现在了慈心宫,当看见武德妃也在这儿时,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紧接着走到司马蝶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今儿到底是吹的什么风,一个二个都跟约好了似的,全都上哀家这儿来请安了。”太后娘娘唇角勾起淡淡浅笑,深邃且锐利的眸子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呃……是蝶儿嚷着想来看看太后,所以臣妾也跟着来了。”张皇后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明眼人一看便能猜到这话里有几分真实性。
“倒是个体贴的丫头,菁儿算是有福气。”太后娘娘微微一笑,锐利的眸光在司马蝶脸上扫了个来回,她怎么看着,也不觉得这丫头是特意来给自己请安的,反倒像是在谈判的。
“是是是,这是菁儿的福气……”张皇后连连附和道,杏眸不时的睨向身侧的司马蝶,压低嗓音道:“蝶儿,太后的身子还未痊愈,需要休息,今儿咱们还是先回去,改日再来请她老人家请安,如何?”
“蝶儿今日来,是有几句话想和皇奶奶说……”司马蝶连瞥也未瞥女人一眼,冷冷道。
敢这样对皇后娘娘说话,这玉蝶公主还真是胆儿不小,恐怕她也是一心豁出去了吧,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从张皇后脸上淡淡划过,妇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太后娘娘眼敛低垂,眸底划过一抹深邃暗色,再抬眸时带着倦意的揉了揉太阳穴,目光凝向一旁的武德妃,淡淡道:“这人上了年纪还真是没用,屋里的人一多,哀家就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德妃,不如你先退了吧,有空的时候再到哀家这里坐坐。”
老人家显然是下了逐客令,武德妃虽然心里觉得委屈,被太后娘娘点名让她退下去,显然她是这屋里最没地位的一个,不过就算是心里不满,妇人也不敢表露出来,还得毕恭毕敬的哈腰点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给太后娘娘跪安!”
张皇后瞥了一眼给太后娘娘换药的皇甫羽晴,其实她对这个女人倒是一直都有所顾忌的,只不过不难看出太后娘娘对皇甫羽晴的喜爱,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玉蝶公主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太后娘娘一脸正色的问道。
“太后娘娘乃后宫之母,蝶儿一肚子的委屈无处申诉,所以只能找到太后娘娘这儿来了。”司马蝶撇撇嘴,顿时眼眶就红了,那日大殿之上她提出和离,可是不仅南宫龙菁不同意,就连南宫彦也不答应,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抚她,
原本想逃出皇宫,就这样头也不回的回西凉国算了,不料这事儿竟然也成了幻想,她现在只要迈出行宫一步,立马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动向,每日生活在这样的监视下,她感觉整个人已经快要濒临崩溃了。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说出来给皇奶奶听,皇奶奶为你做主。”太后娘娘眸底划过一道精光,司马蝶一直称她为太后娘娘,听在耳底不免感到疏远了许多。
“皇奶奶……”司马蝶这位娇蛮公主再也忍不住的扑上前,抱着太后娘娘的手臂嚎陶大哭了起来,虽然之前也觉得这位玉蝶公主娇蛮任性,可是眼看着她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一旁的皇甫羽晴又忍不住同情起她来。
张皇后这会儿则显得被动了,她不知道司马蝶一会儿会对太后娘娘说出一番什么话来,如果她将菁儿的丑事抖了出来,怕是日后菁儿在太后心里的地位也会大打折扣。
“蝶儿,听话,别闹皇奶奶了,啊——”张皇后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了一把女人的衣袖。
“不,我必须得说。要请皇奶奶给我做主,这亲我不和了,我要回西凉。”司马蝶倔强出声,只是她这话一出,太后娘娘深邃的眸光也不禁微微一怔。
“是菁儿欺侮你了?”太后娘娘慈祥和蔼的声音透着淡淡试探意味儿,见司马蝶一个劲儿的点头,锐利的深邃眸光则睨向另一侧的张皇后,不留痕迹的给了妇人一记凌厉的眼神。
被太后娘娘这么一看,张皇后也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赶紧上前道:“蝶儿,千错万错都是菁儿的错,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去慢慢商量,就别吵扰你皇奶奶了。”
“商量?你们有和我商量吗?我说什么话都没人听,还派那些奴才监视我……”司马蝶松开太后娘娘的手臂,倏地回眸对视上张皇后的眼睛,振振有词的质问道。
“误会,都是误会——”张皇后面露尴尬,被一个晚辈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了回来,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可她却还得耐着性子不停的去哄这个娇蛮公主。
“不管你们这是什么误会,总之,这亲……本公主不和了,我要回西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父皇母后……”司马蝶到底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不仅目中无人,说起话来不管对方是谁,也绝不留一分面子,还不忘搬出自己的坚强后盾出来吓唬人。
太后娘娘虽是不动声色,一言不发,眉心却也在不知不觉中紧蹙,这无形中也对张皇后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张皇后就差没跪下来求眼前的这个小祖宗了,无奈道:“蝶儿,你已经是我们皇家的媳妇,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你有天大的委屈,不也还有本宫和皇上替你撑腰吗?太后娘娘现在也听着呢,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张皇后这番话虽然说的有些无奈,不过却也正好说中了司马蝶的痛处,她虽然贵为公主,可桢洁却同样只有一次,毁在了南宫龙菁那个禽兽手里,这才是最最让她觉得恶心又委屈的地方,顺着张皇后的话再去思考,就算她真的回到西凉国,也不过是残花败柳,一向骄傲的她又怎么能受得了别人背后的议论指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