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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下联到底是什么,你就说出来吧?“连福哥儿都发话了,他冥思苦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到。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下联诶。“荣姐儿此言一出,场上晕倒一大片。
荣姐儿无辜的看着大家,“我昨日早上突然想到的,可是冥思苦想了半天,都觉得差强人意,今日见这人才济济,才拿出来给大家参详参详的。”
众人听荣姐儿一解释才释然了,反正也没人对出,不丢脸,不丢脸。
“那这局就是和局。”荣姐儿笑眯眯的看着杜嫣然,“姐姐还要比吗?”如果她知道进退,就放她一马。
“自然是要比的。”杜嫣然阴森森的说道,自己今天丢尽了脸,怎么也要扳回一城。
荣姐儿无奈的看着杜嫣然,摇了摇头,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那接下来比什么?琴?棋?书?画?”不是她吹牛,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戏,从前世开始就学习这些,会拿筷子就会抚琴,会拿笔就开始学写字,再加上今生,别说她杜嫣然,就算她杜嫣然的娘在她外婆肚子里就开始学,也赶不上她。
“比乐器,不过不是古琴。”
“哦?”荣姐儿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不要是什么埙啊葫芦丝啊什么的,这个自己真不会。
杜嫣然对着随侍的丫鬟耳语了几句,两个丫鬟福了福身,出了院门,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和几个青衣小厮抬来几样裹着的物事,丫鬟一样一样解开,拿出摆在小厮抬来的长桌上,荣姐儿一看,原来都是些乐器,古琴,箫,笛子,琵琶,甚至还有葫芦丝。
“咦,姐姐拿这些个乐器来究竟是要怎么个比法?”荣姐儿心里打了个突,应该没这么容易吧。
杜嫣然笑笑,“这些个乐器里,我们各自为对方指定一项,吹奏比试,但是乐器不能重复。”
荣姐儿暗叫不好,别的还行,可千万别是这葫芦丝啊。“那谁先呢?”
“既然题目是姐姐出的,那就给妹妹挑选的机会吧。”杜嫣然气定神闲,这几样乐器她都习过一年半载,吹奏一曲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荣姐儿嘛……“。
“好,那我就给姐姐选……这个。“荣姐儿假装为难,选了半天才勉强选了葫芦丝,除了这个,其他的她都不怕。
“好。“杜嫣然接过葫芦丝,试了试音,一曲低沉悠扬的曲调传了出来,带着葫芦丝特有的韵味,调子很好听,只是还稍显青涩。一曲吹完,众人鼓起了掌,杜嫣然终于找回些自信,她对荣姐儿笑了笑,”该妹妹了。“她的手在一排乐器中划过,最终点在了琵琶上,挑衅的对荣姐儿道,”姐姐就给妹妹选……琵琶。“她话音刚落,众人哗然,程远睿更是暗沉了脸,荣姐儿觉得奇怪,不就是琵琶么?有多难?怎么都是这种脸色。
“姐姐也欺人太甚了,琵琶这种下作乐器,岂是好人家的女孩该学的?“福哥儿一下跳了起来,气愤填膺。
原来古代只有穷人家出去卖唱的女孩和那些船坊上的歌姬才会学琵琶唱小曲,这些都是不入流的乐器,在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眼里看来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果荣姐儿不弹,那自然是输了,可是她如果弹了,证明她学过,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荣姐儿恍然大悟,看向杜嫣然的表情带了一丝了然,竟然设个套给你姑奶奶钻,姑奶奶要是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琴比赛没开始之前,就摆在这了,规矩也是一早就说了,而我更是让妹妹先挑选的,如果妹妹选了琵琶给我,我也毫无怨言。妹妹没有选,我对她自然是感激的,不过这是比赛,如果没有输赢,那还比什么?“杜嫣然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说实话,她一开始以为荣姐儿会给她选琵琶的,所以她也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没想到……估计这的乐器除了古琴她都不会吧,所以才那样难以抉择。好,我就看你待会怎么出丑!杜嫣然得意的想到。
“姐姐,这个琵琶我从未习过,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摸索一下,这样就算输了我也毫无怨言。“荣姐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杜嫣然。
“这……”杜嫣然想到,难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真不会,好,就让她输的心服口服。“好,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谢姐姐。“荣姐儿巧笑倩兮,她拿过琵琶,状似试了几个音,又调试了一下,然后走到古琴那边,又试了几个音,点点头,又在琵琶上试了几个音。
杜嫣然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众人也是一脸不解。
33。卷二…再次回京
“好了姐姐,开始吧。”荣姐儿终于装模做样完毕,她在圆凳上坐下,两腿倾侧,扶着琵琶摆好姿势,闭上双眼,前世的时候,张曼玉版的青蛇插曲(流光飞舞)就是琵琶演奏的,她那时特迷这个调调,搁下古筝偷偷学了好久,现在仔细回想,曲谱立刻在脑海中浮现,“当当地当……哒当当……当当当当哒滴当……“一曲委婉流畅的流光飞舞从指间划出,荣姐儿一边默念曲调,一边把它变成音符弹出来,众人听的如痴如醉,一般船坊听的小调都是些调情低俗的,未曾想,琵琶竟然能弹出这么哀怨缠绵的曲调,一曲未完,荣姐儿就停了下来,她满怀歉意的低头道了个歉,”姐姐,我从未习过琵琶,自然也是没有曲谱,这个调调是我现编的,也只会弹这么一小段了,这局我输了。“荣姐儿以退为进。
杜嫣然愕然,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她堵死了,不过她弹的曲调是从未听过,竟然如此的高雅(杜嫣然没听到歌词,要是听到歌词估计要吓一跳),自然是不能再说她学过了,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她就会弹出这么好听的曲调,还是现编的,现在要说她输了,她再怎么厚脸皮也说不出口啊,再说现场这么多人也不是死人啊。正想着,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姑娘你没输,这局应该算你赢了。”“对,就是你赢了,现学现弹还能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不是你赢是谁赢。”说话的人还时不时的瞥了杜嫣然一眼,面带不屑,算什么江南才女,哼……
杜嫣然脸一白,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没站住,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过了今日,她江南才女的名声估计要拱手让人了,不!不能!想到这,她恨恨的瞪着荣姐儿,“这局不算,我们……”
“够了。“程远睿重重的放下茶杯,茶杯立刻四分五裂,杜嫣然和杜展鹏唬了一跳,脸色发白。杜展鹏上前打圆场,“远睿兄……”。
程远睿看都不看他一眼,对着荣姐儿柔声道,“收拾收拾,我们早些回去吧,沁姨该等急了。“
荣姐儿他们见气氛不对,赶紧走了过来排排站好跟着程远睿,经过杜展鹏身边的时候程远睿停住,沉声到,“明日日落时分,我不想再在江南看到你们杜家任何一人。“说罢头也不回走出四季春,荣姐儿他们随后跟上。院子里只剩下窃窃私语的众人和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死灰的杜家兄妹。
众人跟着脸色阴沉的程远睿走出四季春,候着的小厮牵了马和马车过来,往慕容家赶去,福哥儿瞪着荣姐儿,看的她毛毛的,半天才爬上马车,“我也坐马车回去。“
说罢把缰绳甩给小厮,爬上了马车,凤姐儿瞪着她,嘀嘀咕咕的往里面挪了挪。荣姐儿瞧了瞧福哥儿,打趣道,“这是怎么啦?“
“你不是我妹妹。“福哥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荣姐儿脸色一变,他从哪里看出来的?福哥儿又道,“这些你都是什么时候学的,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不知道,哼,你不是我妹妹。”福哥儿气鼓鼓的瞪着她,荣姐儿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啊,真是做贼心虚,“哥哥也是很厉害的,好多优点呢?“荣姐儿安慰他。
“哦~~~我什么比较厉害?说来听听?“福哥儿来了兴致,原来自己的妹妹竟然如此崇拜自己。
“嗯~~~~”荣姐儿想了半天,她看着福哥儿一脸期待的表情,“嗯,哥哥扎马步比较厉害。”
“噗嗤~~~~哈哈哈哈“凤姐儿乐的捂着嘴直笑,福哥儿羞的满脸通红,”哼,停车“马车一下停了,他气呼呼的下了马车,又骑上了马。
不多时,就回到了慕容府,程王妃留他们用晚膳,水沁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三人又返回了慕容府。
第二日,福哥儿自外头回来给荣姐儿带来了消息,杜家昨日连夜收拾去了辽城,街上的铺子全部转手了,杜家自此就在江南消失了,说罢又感叹了一声。
荣姐儿虽然觉得这次是程远睿做的稍微过了些,可是如果角色对调的话,人家也未必会放她一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可惜了杜嫣然这样一个如花美人儿,爱错了人,荣姐儿叹息的摇摇头。
过了半个月,赵廷轩一家辞别了慕容家,踏上了回京的路,水沁给程王妃去了封信,邀她去京都玩。
而在此时的程王府,程远睿正倚在榻上,一手枕着头,闭目养神,半晌过后,他睁开眼自身上的暗袋里掏出一个半新不旧的香囊,香囊一面用丝带绣着一个胖胖的月亮,反面则是一个玥字,俨然是荣姐儿当年丢失的那只,此刻突出的丝带许是经常抚摸的缘故变得很是光滑,程远睿爱惜的拿着香囊,大拇指在那月亮上轻轻的抚摸着,狭长的眼睛满含柔情,“玥儿。”他低低的呢喃,“你是我的。”轻轻一笑,万般风情。他又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揣回暗兜里,闭上眼睛。
等眼睛再次睁开后,已经恢复一片清明,他站起身打开窗户,“暗夜。“
窗外无声无息站了一个人,你都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暗夜抱拳跪下,“主子。”
程远睿解下自己随身的玉佩做信物,“把这个交个皇上,告诉他,我答应了。“
“是,“暗夜领命前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在入冬时赶回了京都,老夫人和老太爷身子已经不大好,多半是卧病在床,不过家中事务有几个老妈妈打理,再加上族中的女眷照应着,倒也无事,只是老夫人想起许媚娘和贝哥儿还是唏嘘不已,当初赵廷轩就是怕老太爷和老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才瞒着把这件事解决了,媚娘送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只是吊着口气,瞧了许多大夫也没有用,没办法进食。没多久就去了,贝哥儿那时逃走后,赵廷轩寻了个借口说他得的是急性传染病,不能开棺,而且还要火化,所以也就这么瞒过去了,可是毕竟是自己疼了那么些年的孙子和儿媳妇,两位老人伤心过甚,还是病倒了,整日里也是断不得汤药。
此时见一对孙子孙女回来,又长的如此乖巧懂事,心里自是欢喜,病似乎也是好了些。
34。卷二…白衣男子榕阴
到了第二日赵廷轩面见圣上,得了嘉奖不说,圣上为了照顾他要在双亲身边侍疾的想法,给他安排了个正五品给事中的官职,连水沁也得了诰命,一家人欢天喜地不提。
赵廷轩留职京都,自然开始对福哥儿严加管教,福哥儿一心尚武,赵廷轩便给他找了位名师好好教导。连荣姐儿也被水沁整日束在家里刺绣抚琴。
这一日是沐休,赵廷轩一早考验了福哥儿的功课和武艺,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松口,允他休息半日,福哥儿自然是捎带上了荣姐儿,两人丫鬟小厮一个也不带,荣姐儿又扮了男装,两人上街溜达去。
京城的繁华和江南自是不同,店大,东西多,连甩出去的银子也多,不多时两人手上已经大包小包,荣姐儿埋怨的看了看福哥儿,都是他不让带人,现在东西都没人提,“我来找人送回去,你去那边坐坐点些吃的等我。”福哥儿接过东西,对着后面的茶楼努了努嘴,就去找街上专门跑腿的。
荣姐儿上了茶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要坐下,“诶~~~~慢着,这位置是爷先看中的。”
荣姐儿回过头,一个满脸肥肉的纨绔子弟,大冷的天手里还自命风流的拿着一把扇子作装饰,身边跟着几个点头哈腰的狗腿子。
荣姐儿心想好女不跟恶狗斗,转身想让他,可是一看周围的位置都坐满了人,自己又走的这么累,一时犹豫了。
那胖纸看见她回头眼前一亮,“哟,还是个小美人那?瞧着小手嫩的。”说罢色迷迷的往前凑,“你是哪个小倌馆的?爷去捧捧你的场。”
妈的,这胖子还好男色。荣姐儿一阵恶心,她现在想走都走不了,她后悔自己怎么没学什么暗器啊,皮鞭啊,长剑啊,大砍刀什么的,现在拿起筷子都可以做武器,学什么射箭,上哪射去,射毛啊射?哪个白痴逛街随身带弓带箭的,福哥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正焦急的想着,那胖纸那只毛乎乎的手已经凑了上来,荣姐儿磨了磨她的小牙齿,正准备闭上眼忍住恶心一口咬上去的时候,“住手,“伴随着这一声喊,就是一阵美妙的噼里啪啦声,等到她回过神来,那个胖纸就差点变成了死胖纸,和他的狗腿子哀声叹气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和两个青衣侍从,荣姐儿定睛一看,正是在洛城荷花亭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男子。
白衣男子温柔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滚。“
那死胖纸就从地上爬起来,刚想撂几句狠话,被男子眼一瞪,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白衣男子回过头,对着荣姐儿道,“你没事吧?“
荣姐儿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他来,男子长的很清俊,杏目大而有神,只是肤色略显苍白,此刻正温和的看着荣姐儿,“小兄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荣姐儿回过神来,这白衣男子她只见过一次,但是却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多谢大哥搭救,大哥说的没错,我们曾在洛城荷花亭有过一面之缘。“
“哦~~对,难怪我瞧小兄弟如此眼熟,“白衣男子温文一笑,”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
“妹妹,妹妹。”正说着,福哥儿挤进了人群,”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又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番,回头看着荣姐儿,”你没事吧?”
这呆子,荣姐儿抚额长叹,她还穿着男装呢。白衣男子看了看福哥儿,又看了看荣姐儿,疑惑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荣姐儿招呼了大家坐下,又唤小二上了点心和茶,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白衣男子解释了清楚,“事情就是这样,其实这是我哥哥,他才是赵榕修,我叫赵榕玥,我们是双生子。”荣姐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原来是这样,白衣男子若有所思,掩饰的一笑,和福哥儿见了个礼,“在下榕阴,冀北人士。”
“原来是榕大哥啊,上次听大哥说来寻亲不知道寻到没有。“荣姐儿好奇的问道。
榕阴摇摇头,苦笑一声,“这么些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上哪去寻?“
“那不知大哥有何打算?“福哥儿问道。
“我在冀北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今到哪都是家,我准备在京都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寻个铺面做些生意。“。
“那大哥寻到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小弟可以帮忙。“福哥儿忙道,毕竟他也算是救了妹妹,帮些小忙就当是还他的人情。”
“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就在前面不远处,只是这京都的铺子不好买,好的路段人家要么不卖,要么就是要价太高,我手中银两有限,也盘不下来。”
“不知榕大哥打算做些什么生意。”
榕阴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药材。”
福哥儿拍了胸脯保证把榕阴的事办好,众人又坐了半个时辰后才各自散去。等福哥儿和荣姐儿走远,榕阴才和两个侍从拐进一个小胡同里,里面候着的几个人正是刚才挨打的死胖纸和狗腿子,侍从递过去几锭银子,胖纸接过,眉开眼笑的走了。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侍从问道。
榕阴挥手止住了侍从的话,“先回去。”三人离开胡同,上了候在店门口的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向城外疾驰而去。出了城门,马车驰到一处庄子前停下,侍从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开了门,朝外面探了探,榕阴下了马车,“老头看见他点了点头,把门打开,几个人闪身进了去,老头把马车牵去后院栓好,才进了屋。
榕阴进了内屋,屋子里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和两把椅子一张八仙桌外什么都没有。老头在床脚上摸索了一下,一转,只听到一声吱嘎开门声,老头又爬上床掀起侧面的幔帐,只见墙上露出一个大洞,下面是漆黑不见底的阶梯,榕阴和两个侍从从阶梯走了下去,后面的洞吱嘎一声又关上了。
侍从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点亮了两旁的火把,里面一下亮堂起来,原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