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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仿佛从未出现,”表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媚娘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怎么了?嗯?怕了?“赵廷轩笑了,至少许媚娘看起来他脸上是在笑,可是她没有一丝的放松,只感觉一种从心底而来的恐惧,对赵廷轩的莫名的恐惧。
16。卷一…后果
“别怕“赵廷轩安慰的拍拍她的脸,”对了,有位故人从很远的地方来瞧你,你一定得见见。“说罢,没等她反应过来,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绑着双手,嘴里塞着布的人被推了进来,此人头发披散看不清面容,身上血迹斑斑,推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怎的,一个踉跄就滚在地上,动也不动,赵廷轩用手指着那人对许媚娘说,”表妹,你们久别重逢,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啊?“说罢,一把提起她推在那人面前。
地上那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许媚娘,被塞住的嘴不住的呜呜叫着,俨然是钱奶娘,许媚娘一看清来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好,事情估计败露了,再一想,自己绝不能承认,反正现在无凭无据的,表哥这是在试探我呢。“想到这,心里定了定,假装嗔怪的对赵廷轩瞥了一眼,”表哥你推我作甚?钱奶娘怎么跑这来了,她和我又算哪门子的故人,表哥好生奇怪。还这么大力把我推地上。说罢委屈的瞧着赵廷轩。
赵廷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简单啊不简单,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他一把扯下钱奶娘嘴里的抹布。
“奶奶您可不能不认我啊,给哥儿姐儿下药,这些事都是按了您的吩咐去办的啊,您可不能害我啊,这都是您出的主意啊,诶哟。”
许媚娘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巴掌,“钱奶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办事了,你可是姐姐身边的人,我哪有能耐能吩咐的动你办事?我也不过就见过你这个人罢了,哦~~~原来竟然是你害了哥儿姐儿,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还想赖在我头上,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害哥儿姐儿,你说,你说啊!”
许媚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赵廷轩,“老爷,原来是她害了哥儿姐儿,要不是贝哥儿命大,现在恐怕也……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她是杀人凶手,你可千万不要放过她!”赵廷轩默默的看着她做戏不语,眼朝钱奶娘瞥了一下,钱奶娘浑身一颤,想到赵廷轩说过,如果不能让许媚娘认罪,她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想到这,立刻连滚带爬的爬到赵廷轩脚边,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原来,钱奶娘自从宝哥儿断奶后,本就应该被请出赵府的,水沁见她可怜,人又老实,就给她在厨房安排了一个差事,厨房的活虽然又多又累,钱也少,但是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养活年幼的女儿,钱奶娘已经觉得心满意足,她对水沁也是满怀感激。
谁知道有一天,她家邻居给她带来一个坏消息,她的相公,那个不学无术的陈赖皮去赌坊赌钱上了人家的套,输红了眼,把女儿卖给了人牙子,钱奶娘一下就六神无主,邻居告诉她先别急,她女儿暂时不会被卖掉,只要她拿钱去赎,陈赖皮只把女儿卖了一两银子,她去赎却要十五两,她一个月的月晌才五百五十个钱,加上赏赐什么的,最多才八百个钱,这个月的还没发,她哪有那么多钱?她一边干活一边想办法,她想到了找水沁借,水沁平时最大方了,心又软待人又和气,自己多求求,看在宝哥儿的面子上,一定能借到,她心稍微定了定,准备过一会等水沁午休起来用点心的时候,就过去求,正想到这,前头传来了一阵惊慌的脚步声,几个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恶狠狠的冲了进来,“今个儿两位小少爷的午膳是谁做的,站出来!”
众人眼看这几个婆子神色不对,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都默不作声,其中几个胆大的眼色都往王妈妈那瞟,那几个婆子心领神会,立刻上来扭了人,王妈妈惊慌失措的喊,“今个儿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是……”话还没说话就被堵了嘴扭了出去,“不是你做的?每次老夫人给小少爷做膳食的打赏的时候不都是你去领的,不是你做的你能跑的那么勤快?说,你往里放什么了?两位小少爷现在昏迷不醒呢。走,到老夫人跟前回话去!”说罢,推推嚷嚷的就把人推走了,厨房里其他的人立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久,那个婆子才被抬了进来,屁股打的皮开肉绽的,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那婆子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嘴里胡言乱语发起了高烧,熬到半夜就没气了,钱奶娘从照顾宝哥儿身边的以前一个熟识的丫鬟身上打听出,原来宝哥儿和贝哥儿吃了这婆子做的午膳后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泄,现在都陷入昏迷了。钱奶娘听了吓出一身冷汗,两个哥儿的午膳平时都是
被打死的那个婆子掌管的,不过那婆子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经常指使她们干活,还不让她们说,每次老夫人赏钱都是她去领,这次的午膳其实是她做的,只是她那时担心自己的女儿,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放错了什么还是没做熟,钱奶娘浑身颤抖,幸好被这个婆子顶了罪,要不然自己别说救女儿了,连自己能不能有命去救都是问题,可是,现在两位小少爷昏迷不醒,夫人急的都晕过去了,哪还能有心情借钱给她,可是不借钱的话,牙婆子给的期限快到了,到时候要是再加钱的话自己更拿不出了,正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徐媚娘身边的陪嫁丫鬟香玉过来找她,香玉把她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钱奶娘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脸上就狠狠的挨了她一个耳光,钱奶娘一下被打蒙了,捂着脸愕然的看着香玉。
“香玉妹子,这是怎么了?”
“呸,哪个是你妹子。”
“婆子我不懂礼数,请姑娘莫见怪。“钱奶娘心里气愤,可是现在不知是什么情况,只得陪着小心说。
17。卷一…后果
“你别以为王妈妈死了就死无对证了,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香玉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王妈妈本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经常找你替她干活的事,我和我们夫人都是知道的,这次你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谋害我们贝哥儿,看我不给你好看。”说罢又要上来抽她耳光。
钱奶娘吓得也顾不得捂脸了,上前一把抱住香玉的大腿,哀求道,“好姑娘,您高抬贵手饶了我罢,王妈妈已经顶了罪去了,您如果不说,这件事就没人知道,您饶了我罢,我做牛做马报答您,我给您磕头了。”说罢,又是连连磕头,还抖抖索索的摸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个簪子,看上去也值个三两银子,那还是她奶宝哥儿的时候水沁赏她的,她一直带在身边,就怕被陈赖皮找去了,她把那簪子递给香玉,“姑娘,您饶了我罢。”香玉脸上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她和颜悦色的扶起胆战心惊的钱奶娘嗔怪到,“妈妈这是做的什么,瞧,我也是一时担心我们贝哥儿不是,贝哥儿可是我们夫人的命根子,我一时气急,吓着妈妈了。“
钱奶娘被她弄糊涂了,懵懵懂懂的就被扶的站起来了,不安的问道,“那姑娘……”
香玉没等她说完,把她递过来的簪子又递了回去,四下张望了一番,才附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说完递给她一粒丸子和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事成之后,我们夫人自有重赏。”
钱奶娘吓的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姑娘,这可使不得,慕容夫人对我有恩,宝哥儿又是我自小看到大的,我,我实在下不了这个手啊。”
香玉脸一板,“你可莫忘了。你家闺女还在等你去搭救呢?你要是不做,我把这件事捅出去,你看你家慕容夫人还会不会念旧情,王妈妈的下场你没看到?你出了事,那你闺女可就……”
钱奶娘一下犹豫了,香玉又乘机说,“放心吧,这只是普通的泻药,只是让他多躺几天罢了,不碍事,再说他现在本就是这样的病情,也查不出来的。“
钱奶娘想了半晌,一咬牙接过药,“好,只要姑娘为我保密,我做。“
钱奶娘回去后,趁煎药的小丫鬟去茅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药丸溶了,以防万一,在宝哥儿和贝哥儿的药碗上都抹了薄薄的一层,又亲眼看着丫鬟把药倒入碗里端走才离开,贝哥儿的药自然是不会喝的,喝了药的宝哥儿到了后半夜浑身抽搐,没多久就去了。贝哥儿却悠悠醒来,慢慢的恢复了。
消息传来,钱奶娘一下就怔住了,她知道自己上了香玉的当,被许媚娘当枪使了,害了宝哥儿,她躲到没人的地方偷偷痛哭,晚上还给宝哥儿烧纸,早上干活也魂不守舍的,不过却没人怀疑她,毕竟她是宝哥儿的奶娘,大家都体谅她,有的还安慰她节哀顺变,谁知道她心里有苦说不出。
香玉给的钱足够去把女儿赎回来了,可是现在府里正办白事,也不好出去,正好钱奶娘的邻居来给她带信,这个邻居是她的老乡,两人关系很好,人品也信的过。于是她就把身上藏的一些值钱的首饰给了邻居,央求她,“你先去帮我看看我闺女,你和那牙婆子说,这些算是利钱,求她好好照顾我闺女。“邻居满口答应,放心吧,那牙婆子是我相熟的,我帮你办妥。”
过了一段时间,钱奶娘请了个假出了府,托邻居把银票换成小额的,找到牙婆子,给了她十五两赎回了女儿,又允了邻居每年二两银子照顾女儿,邻居本就歇在家绣绣花什么的,乐呵呵的答应了。
钱奶娘又回到了赵府,本来她想立刻离府,可是自己签了契的,在宝哥儿出事后自己立刻有钱离府,慕容夫人现在又疑神疑鬼的,保不齐会怀疑到她身上,还是再呆几年再说。
这样过了几年,谁曾想水沁又怀上了,次年生下福哥儿和荣姐儿,奶娘又想照顾哥儿姐儿赎罪,可是水沁看的紧,她也不好凑上前去,本想这时候离府,可是香玉又找到了她,她这几年对香玉和媚娘是能避则避,香玉把后来答应给她的钱给了她也不多和她说话,几个人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现在又来找她了,钱奶娘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香玉又要她给福哥儿下药,还威胁她,“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事情捅出去,我不过贱命一条,你可是有家有小的。“
钱奶娘一下吓住了,可是她还是说,“你,你是不怕,可是你就不怕我把你们奶奶拖下水么?“
“哈哈,这和我们奶奶有什么关系,只是我看不惯他们罢了,就算你咬出来,我们奶奶最多得一个监管不利,禁足几天罢了,你要知道,我们奶奶可是老太太的亲戚。”
钱奶娘一屁股坐地上,是啊,媚娘从来没露脸,有什么事也找不到她身上,自己眼看就要离府了,如果前面的事被掀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钱奶娘一咬牙,“要我做也行,要允我几件事,答应了我就做,要是不答应随你把事情捅出去,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自己把事情说出去不成,你们家的夫人就算牵连不到,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香玉本就是唬她的。
“第一,我要五百两银票,全部要小额的,要汇通钱庄的,而且要先给,第二,事成之后我要离府,你们帮我安排。”
“行,”香玉爽快的答应,“明日子时,你来这,我给你。”
钱奶娘的药下的妙,杏仁酥是福哥儿爱吃的,贝哥儿和荣姐儿都不吃,但是保不齐事发后老夫人查,如果下在杏仁酥里肯定会查到,于是她把药下在了叉点心的叉子上,叉点心的叉子有好几套,基本都是银制的,本来她还担心银制的抹了药会不会变黑,媚娘叫她放心,这个药是她母亲早年就为她备下的,是从番邦的海船上买来的,准备成亲后给她对付不听话的妾侍的,银制的器具完全查不出来。
18。卷一…贝哥儿身世
可是谁想到宝哥儿没吃杏仁酥,却被荣姐儿吃了。药又不能下第二次,幸好钱已经到手了,后来老夫人查了下去没查到,好多人都挨了板子,钱奶娘也挨了板子,不过几天下不了床罢了。
后来荣姐儿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老爷和夫人去了江南,许媚娘掌了家,过了一段时间,又给她安排了一个老家亲戚来赎了她,她拿了钱路上却诓了许媚娘安排过来的人跑了,谁知道许媚娘会不会杀她灭口。她拿着钱带着女儿跑去了老家,又在那置地买了房子住了下来。
钱奶娘抖抖索索的说完,又磕起了头,“老爷,老爷,都是她威胁我的呀,我是没办法啊,求求您饶了我罢。“。
赵廷轩一脚踹了过去,钱奶娘一下面色铁青,捂住胸口不做声了。
许媚娘大哭了起来,“表哥,你别听她瞎说,我没做过,你要相信我啊。“
赵廷轩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我问你,香玉哪去了?是不是被你灭口了?“
“不是,不是。“许媚娘连连摇头,香玉是回家嫁人去了,老爷您是知道的啊?”
“哦?是嘛,那要不要我去查查,香玉嫁到哪去了?嗯?”
许媚娘脸色一变,香玉早就被她借嫁人的名义半路灭口了,现在去查肯定查不到。不过也幸亏她下了手,香玉知道她的事太多太多了,再留下去始终是个祸害。此刻,她勉强的笑着,“香玉嫁了人,我也怪想她的,可是那丫头一直没来信,我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哦?既然你这么想她,那我就叫她来见见你。”赵廷轩笑笑,拍了拍手。
门吱嘎一声推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许媚娘汗毛直立,大惊失色的转过头,门口一个穿着素色布衫罗裙的女子,脸色惨白,阴恻恻的站在那里,不是香玉是谁,许媚娘抖抖索索的问,“香玉,香,香玉,真的是你。“。
“奶奶,可不是我,承蒙奶奶多年的照顾,香玉感激不尽,现在是香玉报答奶奶的时候了,奶奶,您怎么了?您怎么浑身是汗啊,您别躲啊。”香玉阴森森的一边说,一边往许媚娘那走过去。
“啊~~~~~~~你别过来,走开,走开,你是人是鬼?走开,救命,救命啊。”许媚娘精神差点都崩溃了,吓得一边往后退一边连连惊叫。
“哈哈哈哈,我自然是人,难不成奶奶认为我嫁了人就变成鬼了?我自问对你忠心耿耿,你却要杀我灭口,你,你好狠的心!!”香玉步步紧逼,满脸憎恨。她什么事都肯为她做,图的就是能有一门好亲事,当许媚娘告诉她已经为她寻了一门好亲事的时候,她感激涕零,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没想到她还是不放心,半路上那个送她的车夫不但□了她,还想杀了她,要不是大奶奶哥哥的手下救了她,此刻她已经命丧黄泉了。现在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别说嫁人,她的这辈子都被许媚娘毁了,她恨,她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她。
香玉转身对赵廷轩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老爷,罪婢自知罪孽深重,早该一死,拖到今日也是为了指证这个蛇蝎妇人,我可以证明钱奶娘所言句句属实,我这有证据,她说罢,从身上掏出几张单子递给赵廷轩,赵廷轩一看,都是些当票还有地契抵押,店铺抵押的凭据,这些都是许媚娘的陪嫁,还有一小瓶药,“这些是奶奶那时候为了给钱奶娘凑钱去当的,还有这个药就是害了荣姐儿和贝哥儿的药,是那时候拿给钱奶娘剩下的,奶奶叫我毁掉,我偷偷留着的。请老爷明察。”
赵廷轩看了看,突然说了声,“都记下了?”
这时,从桌子底下居然钻出一个黑衣人,手上拿着几份供词,赵廷轩看了,点了点头,黑衣人把供词拿给了钱奶娘和香玉画了押。香玉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媚娘,一咬牙,嘴角慢慢渗出血丝,黑衣人赶紧上前检查,半晌摇了摇头,“咬舌了。”
赵廷轩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媚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媚娘见大势已去,怔怔的坐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黑衣人把供词递给了许媚娘,赵廷轩又说,“没有异议就画押吧。“
许媚娘看了供词的开头,“我许氏……祸害家中子嗣……蛇蝎心肠……“一下抢过供词,撕了个粉碎,跪着爬到赵廷轩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老爷,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看在贝哥儿的份上,您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贝哥儿?你和我提贝哥儿,你说说,你有什么脸面拿贝哥儿替你求情?“
“老爷,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啊,贝哥儿,贝哥儿是您的亲骨肉啊。“
“你确定?“赵廷轩阴恻恻的笑着。
“啊,“许媚娘一下止住了哭,她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廷轩,他,他